清风长老拉住林凡的手，脚下突然出现一把飞剑。
林凡吓得闭上眼，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身体轻飘飘的，像在飞。
“睁开眼看看。”
长老说。
林凡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真的在飞！
脚下是白云，远处是连绵的山脉，青风镇小得像个芝麻。
“修仙者都能飞？”
林凡忍不住问。
“筑基期就能御器飞行，”长老捋着胡子，“到了金丹期，不用法器也能飞。
等你入了宗门，好好修炼，以后比老夫飞得还高。”
飞了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座巨大的山门，上面写着“玄天宗”三个金字，金光闪闪，刺得人睁不开眼。
山门前有千级石阶，弟子们穿着白色道袍，来来往往，个个气息沉稳。
“到了。”
长老落地，收起飞剑。
林凡跟着长老走上石阶，引来不少弟子侧目。
他们看林凡的眼神很奇怪，有好奇，有不屑，还有的低声议论：“哪来的野小子，穿得这么破？”
林凡握紧手里的剑，低着头往前走。
他知道自己和这些仙门弟子不一样，他只是个砍柴的孤儿。
“长老，这是？”
一个守门的弟子拦住他们，语气恭敬，但眼神瞟着林凡，带着警惕。
“老夫新收的弟子，带他去外门登记。”
清风长老拿出一块令牌，弟子立刻放行。
外门登记处，一个中年修士看了林凡一眼，皱眉道：“长老，这孩子没有灵根，没法修炼啊。”
“老夫知道，”清风长老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丹药，“给他吃了。”
丹药很苦，林凡捏着鼻子咽下去，突然感觉肚子里像火烧，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这是洗髓丹，能让凡人开启灵根，”长老说，“虽然只是最低的五行杂灵根，但总比没有强。”
登记修士给林凡发了一套灰色外门弟子服和一个身份牌，上面写着“外门弟子林凡”。
“去丙字号房住，明天开始上早课。”
修士指了指西边的院子。
林凡接过东西，跟着长老来到丙字号房。
院子里有十个房间，住了十个外门弟子。
看到林凡，他们都停下手里的活，眼神不善。
“哪来的？”
一个高个子弟子走过来，他是这里的老大，叫张强（炼气九层）。
“我叫林凡，新来的。”
林凡小声说。
“新来的？
懂不懂规矩？”
张强推了林凡一把，“见了师兄要行礼，不知道吗？”
林凡踉跄了一下，握紧拳头：“我……我不会。”
“不会？”
张强笑了，“那就学！
给我跪下磕头，我教你！”
其他弟子跟着起哄：“跪下！
跪下！”
林凡咬紧牙，没动。
他虽然穷，但有骨气，从没给人跪过。
“不跪？”
张强脸色沉下来，“看来得让你知道外门的规矩！”
他一拳打向林凡胸口。
林凡下意识举起手里的剑格挡——锵！
张强的拳头打在剑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张强痛得大叫，捂着拳头后退：“我的手！”
他的拳头红肿，骨头好像裂了。
弟子们都惊呆了。
张强是炼气九层，怎么会被一个凡人打伤？
“你这把剑……”张强盯着林凡手里的剑，眼睛发亮，“是宝物！”
他突然扑过来抢剑。
林凡吓得后退，剑不小心划破了张强的胳膊——噗嗤！
伤口很深，血流不止。
张强惨叫着倒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林凡：“你敢伤我？
等着被逐出师门吧！”
就在这时，清风长老突然出现在院子里。
他看到张强的伤口，又看了看林凡手里的剑，眼神闪烁：“怎么回事？”
“长老！
这小子拿剑伤人！”
张强恶人先告状，“他还偷了宗门宝物！”
林凡急忙解释：“是他先动手抢剑！”
“够了！”
长老打断他们，“张强，你身为师兄，欺凌新弟子，罚你面壁三天。
林凡，跟我来。”
林凡跟着长老来到一间密室。
长老关上门，突然抓住林凡的手，盯着他的剑：“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林凡老实回答。
“让老夫看看。”
长老想拿剑，林凡下意识躲开。
长老的脸色沉下来：“怎么？
连老夫的话都不听了？”
林凡咬着牙，慢慢松开手。
长老握住剑柄，突然脸色大变：“这……这是斩道剑！
上古传说中的斩道剑！”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里充满贪婪：“小子，这把剑不适合你，交给老夫保管，对你好。”
林凡猛地夺回剑：“这是我的！”
“放肆！”
长老一拍桌子，密室震动，“老夫能收你为徒，也能废了你！”
林凡吓得后退，后背撞到墙上。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长老，但他不能失去这把剑——这是他唯一的依靠。
“长老，弟子知错了。”
林凡突然跪下，“但这把剑是我在古剑山捡的，对我有救命之恩，求长老让我留着。”
长老盯着林凡，看了半晌，突然笑了：“也罢，你刚入宗门，是该有件防身之物。
不过，这剑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其他长老。”
“弟子明白。”
林凡松了口气。
“明天开始，你不用上早课，首接跟老夫修炼。”
长老说，“老夫会教你基础吐纳法，三个月后，宗门小比，你要参加。”
林凡点点头，心里却很不安。
他看得出来，长老对他的剑没死心。
回到房间，弟子们都躲着他，没人敢再惹他。
夜里，林凡躺在床上，手里的剑突然发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动。
“饿……”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脑海响起。
林凡吓了一跳：“谁？”
“剑……饿……要斩……”声音断断续续，好像来自剑里面。
林凡想起白天斩寨主和张强的事，难道是剑在说话？
“你是谁？”
林凡小声问。
“小斩……器灵……”声音越来越弱，剑也不烫了。
林凡握紧剑，心里更不安了。
这把剑，好像越来越神秘了。
他不知道，清风长老此刻正站在窗外，看着他房间的灯光，嘴角露出冷笑：“斩道剑……迟早是老夫的……”（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