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大家你追我打的回到了宿舍,下午是可去可不去的自选课。
因为发生了食堂风波,大家情绪都比较激动,都聚在宿舍里聊天,聊着聊着就扯到了各自家庭情况。
老西陈浩声音低沉的说“我姐又给我发消息了,说家里猪场最近行情非常不好,连她准备给姐夫买皮卡车的钱都被老妈强行借用了。
还告诉我,她无意中听到父母在聊天时,谈到给儿子的生活费能不能压缩点,是母亲坚持不同意这个月才没有改变。
可我当儿子的不可能明知道家里困难而心安理得吧,所以我将母亲打过来的生活费全部退回去了。
说学院安排了勤工俭学岗位了,待遇很好。
每月工资足够多,以后也不需要家里支持了,还故意轻松说说不定以后还往家里汇款呢。
昨天我将装备都卖了做生活费。”
他瘫坐在椅子上,抓起半瓶凉白开仰头灌下。
风扇搅动着闷热的空气让大家心情一下子郁闷起来,徐建武半躺在上铺,望着原来从未为生活费发愁的老西。
陈浩川西人,游戏爱好者,手上有点钱就都花在装备添置上了,家里有个不大不小的养猪场,去年生猪市场还可以,养成了他没有预算和规划的习惯。
听说年初的禽流感让他家的猪场损失比较大,看起来至今还未缓过气来。
后世老西毕业后,南下去了深圳,混的也不顺利。
几个公司跳来跳去的,慢慢的就失去联系了。
老三许驭坐在桌前看校园信息网,台式电脑是吴军勇家里带过来的,听说是单位办公用品更新换代时找关系买的。
他刷着屏幕:“我爸厂里裁员,现在全家就靠我妈摆摊卖煎饼、盒饭撑着。
老爸年龄也大了,找不到其他工作,就一起摆摊帮忙。”
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
老三许驭赣南人,革命老区的,平时生活就过得紧紧巴巴的,但又特别好面子,有什么人情世故都随份子,自己却从不找室友们救济,都是在外面做各种***。
后世毕业后,回了革命老区,因为是大学生,正好赶上当时老区的政策,进了体系,到乡镇当了一个办事员,后来熬成了排名靠后的副乡长。
老大李小平站在老三后面,他伸手按住老三正在疯狂刷校园网招聘页面的键盘,指了指贴满课程表和***信息的页面:“与其等着被挑,不如咱们自己创造机会。
看能不能一方面关注***信息,另一方面我们一起凑钱来做个什么项目,我家里条件尚可,我可以拿出2000多来周转。”
老大苏南人,性格沉稳,热爱篮球,家里父母都是公务员。
老二吴军勇马上接着说“我算一个,我可以贡献我的所有压岁钱,应该有3000多。
大家集思广益,想想看有没有本金少,来钱快,这样其他兄弟不需要凑本金的项目。”
徐建武望着宿友们一个个焦急又充满渴望的样子,前世作为营销精英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2001年网购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普及,人们买东西还是习惯去超市和实体店,他盯着桌上散落的零食包装袋和空矿泉水瓶,眼睛突然亮了:“你们发现没有?
我们有时晚上饿了,想吃点什么要走出宿舍区才能够买到,并且晚上女同学出门也不安全。
去校外逛大点的卖场,要走2站路,要是我们能把这些东西首接送到寝室门口多方便。
假设我们学生常买的东西首接在网上或宿舍里、校园内就能够买到,还送货上门,是不是很多同学都喜欢?
...别异想天开了!”
老五从对面床架的上铺坐起来,“挨家挨户推销?
那么多品种,本金要多大呀。”
“不是推销,我们只做配送!”
徐建武翻身下床,抓起草稿纸在桌上铺开,“咱们做零食和日用品以及笔墨纸砚等学习需要的来配送。
零食以方便面、矿泉水、饮料、膨化食品、瓜子、梅子等为主,日用品包括纸巾、洗衣液、牙膏、肥皂、水桶、脸盆等这些消耗品。
学习方面就以本子、笔墨、画画的颜料等等”老西挑眉:“怎么解决进货、备货、下单、仓库等问题?”
老大想了想“要是有人只买一包膨化食品,几毛钱,也配送?”
老三更打击人“心情好乱下单,等送货心情不好了,不要怎么办?”
徐建武望着围拢过来的室友们:“我先说两个运作模式,兄弟伙看看哪个更好点。
第一个模式初期不用囤货,先和附近的便利店、超市谈合作,由他们供货。
咱们收单后去拿货,赚差价和配送费,等规模做大,再租小仓库。
这个优点是几乎不需要启动资金,但因为差价小,我们雇人不划算,靠我们自己跑整个校区忙不过来,并且女生宿舍我们不方便进去。
收取配送费大家不太习惯。
并且动静太小也得不到学院的支持,自己又没有线上下单的系统。”
“等等!”
老五举起手,“那怎么保证同学们会选我们,而不是自己去买?”
“还有那些超市、便利店卖的品种都差不多,我们找哪家?
用什么送货?
自行车吗?
那能够带多少东西呀”老三关了电脑,疑惑的问。
徐建武狡黠一笑,前世策划过的无数营销方案在脑海中闪过:“这就是我说的第二个运作模式,可以完美避免你们担心的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