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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5

望月楼,揽星阁。天京城里最销金的去处,也是离天最近的地方。

阳光被细密繁复的雕花窗棂筛过,碎成一片片金屑,懒洋洋地洒在一只执着金簪的玉手上。

手的主人,姜凤曦,正百无聊赖地用簪尖戳着一块栗子糕。一下,又一下。

仿佛那不是一块松软香甜的点心,而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楼下,说书人正讲到***,

声音穿透喧嚣,清晰地传上来:“……说时迟那时快,咱们姜县主凤眸一扫,

那二皇子景澜竟然后退半步!陛下见了,非但没怪罪,反而说‘景澜啊,你吓到凤曦了’!

各位看官,这便是美貌的力量啊!”婢女清影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声音也听不出起伏。

“小姐,五皇子派人送来一对东海夜明珠,说是只有您的眼眸才能与之争辉。

”姜凤曦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土味情话,扣十分。她头也没抬,

簪尖在栗子糕上划出一道浅痕。“让他拿回去照照自己,看看配不配。”“想追我?

甘棠记门口排队去。”她终于放下金簪,捏起那块被戳得不成样子的栗子糕,轻轻咬了一口。

“今天,本小姐只想当个栗子糕性恋,谁也别来打扰我。”她侧过头,对清影歪头一笑。

那一瞬间,仿佛阁楼里所有的珠光宝气都失去了颜色,连窗外的日光都黯淡了几分。

“清影啊,你要记住。”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像猫儿的爪子,轻轻挠在人心上。

“这世上,没有一张脸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再凑近点看。”她的人生,

就是一场由美貌主宰的、肆无忌惮的爽剧。她坚信这一点,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

他将她的爽剧,硬生生掰成了一部社死喜剧。01安阳王府的赏宝宴,

一向是京城里最顶级的名利场。此刻,安阳王正捻着他那撮山羊胡,

满脸得意地向众人展示他刚从西域重金购得的琉璃宝瓶。“诸位请看,

此瓶乃是西域巧匠耗时三年方成,瓶身流光,遇光则生七彩,可谓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品!

”满堂宾客围着宝瓶,啧啧称奇,奉承之声不绝于耳。安阳王世子看得眼都直了,

只是那目光,不知不觉就从晶莹剔透的瓶子,飘到了不远处那个安***着的女子身上。

姜凤曦正端着一杯清茶,细细品着。她感受到了那道炙热得近乎无礼的视线,

秀眉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她放下茶杯,缓缓起身。莲步轻移,

裙摆上的银线在灯火下划出流丽的弧光。她路过那只被众人围观的琉璃宝瓶,

手腕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轻轻一歪。“啪!”一声清脆到令人心碎的声响。

价值连城的琉璃宝瓶在安阳王脚边,碎成了千万片闪着光的玻璃渣。全场死寂。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连乐师都忘了拨动琴弦。唯独姜凤曦,

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拿出一方绣着海棠花的丝帕,仔细擦拭着自己并没沾上任何灰尘的指尖。

仿佛她刚刚打碎的,不是一座金山,而只是一个不小心碰倒的茶杯。“姜凤曦!

”安阳王气得胡子都在发抖,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她的手都在哆嗦。

“你、你可知此瓶价值……”姜凤曦终于抬起了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她眼波流转,

带着三分无辜,七分委屈,眉头轻蹙的样子,能让铁石心肠都化成绕指柔。“王爷,

您别生气。”她的声音软糯,像裹了蜜糖。“实在是……这瓶子五光十色的,晃得我眼晕。

”安阳王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他看着那张脸,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

满肚子的怒火,竟一个字也骂不出来。这口气,憋得他差点当场厥过去。“姜凤曦!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是二皇子景澜。他早就看这个凭脸横行的女人不爽很久了,

立刻抓住机会发难。“你仗着貌美,行事越发乖张!打碎西域贡品,目无王法,你该当何罪!

”姜凤曦懒懒地瞥了他一眼,红唇一撇,吐出的话比刀子还锋利。“二皇子,

我建议你少说话。”“因为你长得,实在影响我的食欲。”“你、你放肆!

”景澜气得俊脸涨红,他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姜凤曦却上前一步,微微扬了扬下巴,

那股嚣张劲儿,仿佛与生俱来。“我不仅放肆,我还想揍你。”她笑得明艳又危险。“怎么,

你不服?”最终,这场闹剧还是捅到了天元帝面前。御书房里,景澜添油加醋,

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姜凤曦的种种“恶行”。天元帝坐在龙椅上,面沉如水。

他没有看自己哭哭啼啼的儿子,反而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堂下站着的姜凤曦。

他就那么看着,足足看了一炷香的时间。久到景澜都以为,父皇终于要为他主持公道,

严惩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了。终于,天元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揉了揉眉心,

语气里满是疲惫。“景澜啊。”他对儿子说。“凤曦她还是个孩子,不懂事。

”“你一个大男人,未来的国之栋梁,跟她计较什么?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皇家气度?

”姜凤曦内心OS:可以啊,皇帝老儿,是个合格的颜控。她立刻入戏,垂下眼帘,

飞快地挤出两滴晶莹的眼泪,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要落不落。那楚楚可怜的模样,

看得人心都碎了。得意洋洋地走出皇宫,清影已经在宫门外等候多时。姜凤曦上了马车,

靠在软垫上,对着清影总结陈词。“你看,我就说,这世上,就没有美貌摆不平的事。

”清影表情不变,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幽幽地问了一句。“那若是有一天,

出现一个对小姐的美貌完全免疫的人呢?”姜凤曦嗤笑一声,像听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怎么可能?”她挑起眉,眼神里是绝对的自信。“除非他眼瞎。

”02三皇子景渊的选妃宴,设在昭华宫。名为选妃,

实则不过是京中权贵子弟们另一场心照不宣的社交博弈。丝竹悦耳,

气氛本该是才子佳人间的暧昧拉扯,你来我往。太子却突然起身,端着酒杯,

深情款款地望向姜凤曦。“凤曦县主,孤心慕你久矣,不知可否赏脸共饮一杯?”满座哗然。

谁都知道太子和三皇子素来不睦,这明摆着是当众给三皇子难堪。姜凤曦心里翻了个白眼。

又来?老套路了,能不能有点新意。她表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羞涩,微微垂下眼眸,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那欲语还休的模样,更是勾人心魄。紧接着,

不想被父皇指婚的二皇子景澜也硬着头皮站了起来。他看着姜凤曦,

表情扭曲得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姜县主,本王……非你莫属!

”姜凤曦内心飞速地盘算着。太子,未来储君,挡箭牌业务风险系数高,定价五十两黄金。

二皇子,仇人见面,还得额外收一笔精神损失费,也算他五十两。更离谱的还在后头。

被母妃逼着来相看驸马的三公主宁茜,也像只小燕子似的飞奔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

满眼都是“姐妹情深”。“凤曦姐姐,若你做了我皇嫂,无论是哪位皇兄的,我都日日欢喜!

”姜凤曦内心:公主是自己人,友情价,三十两白银意思一下就行了。

她游刃有余地应对着这出荒唐的“集体告白”闹剧,

扮演着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万人迷角色,滴水不漏,谁的面子都给了,

又谁的表白都没接。宴会后的偏殿里,姜凤曦从袖子里掏出几张刚收到的银票,

在清影面前得意地晃了晃。“看见没?知识可以变现,美貌也可以。

”她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我这叫‘美貌流量变现’,懂不懂?

”清影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冷静地给她泼冷水。“以色侍人,终不能久。

”姜凤曦坏笑着凑近她,用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几乎贴上了清影的脸颊,

温热的呼吸吐气如兰。“那你平心而论,你现在,被我拿下了吗?

”清影看着近在咫尺的、惊心动魄的美,呼吸猛地一滞。她白皙的脸颊上,

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沉默了足足三个呼吸。她才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个字。“……嗯。

”就在姜凤曦为自己的魅力和财商沾沾自喜时,殿外,太监尖细的唱喏声划破了夜空,

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新科状元郎,沈玉衡,奉旨觐见——”沈玉衡?

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却让姜凤曦的心,无端地“咯噔”一下。仿佛有什么宿命的齿轮,

在这一刻,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开始缓缓转动。03昭华宫的殿门被缓缓推开。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他身着绯色状元袍,头戴乌纱帽,

身姿如一棵挺拔的青松。清冷的光线勾勒出他如玉石雕琢般的侧脸,

一双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仿佛这世间万物,都不足以在他心中激起半点涟漪。当他转过脸,

露出那张完整的、俊秀清雅的面容时——姜凤曦手里的奶糕,“啪嗒”一声,

掉在了名贵的地毯上,沾了一圈灰。她的大脑瞬间宕机,无数弹幕疯狂刷屏。***!

沈玉衡?!

到手软、因为我说“我们性别不一样怎么能在一起”这种鬼话就被我成功踹了的学霸前男友?

!他怎么也穿来了?!还他妈混成了状元?!这世界是玄幻了吗?!还是我没睡醒?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像被点了穴,拼命用眼神向他发射脑电波。我不认识你!你谁啊!

快装不认识我!沈玉衡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她只是殿内一个精美的瓷器摆设。他目不斜视,从她身边走过。

在路过向他拱手行礼的五皇子景煜时,他微微颔首,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

语气平淡地说了句。“是你前爹。”五皇子一脸懵逼,下意识地问:“沈状元,您说什么?

”沈玉衡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旁边的姜凤曦听得一清二楚。

“说殿下您,很有前途。”姜凤曦:“……!!!”她听到了!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这句她当年沉迷网络,玩梗时最爱用的口头禅,从他那张一本正经的嘴里说出来,

简直是天打雷劈!她的内心已经是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掀起漫天尘土。可表面上,

她还必须维持住京城第一美人的高冷矜持人设。她感觉自己的嘴角在抽搐,

脸部肌肉已经濒临失控。一句“是你前爹”,

瞬间在两人之间拉起了一道无人能懂的、来自21世纪的结界。

这是沈玉衡对她发出的第一道战书。精准、致命,且充满了现代互联网的嘲讽气息。

他的眼神,从始至终,没有一丝惊艳,只有洞悉一切的平静。这是她第一次,

真真切切地遭遇“美貌免疫体”。而且,还是个知根知底的,“骨灰级”免疫体。

天元帝对沈玉衡的才学大加赞赏,龙心大悦,当即赐座。不偏不倚,太监安排的位置,

正好就在姜凤曦的斜对面。接下来的整场宴会,姜凤曦如坐针毡,味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