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倒计时24小时：人格与泥泞手机屏幕上，
一个名为潜龙的APP图标正幽幽地闪着微光。图标之下，一行冰冷的血色数字，
正无情地跳动着：23:59:59。凌霄深吸了一口混杂着雨水和尾气的空气，
将手机塞回口袋，拧动了电瓶车的油门。“轰隆！”一道闪电劈开乌云密布的天穹，
豆大的雨点瞬间连成了线，疯狂地砸落下来。“该死！”凌霄咒骂一声，
身上的廉价雨衣根本抵挡不住如此猛烈的暴雨，冰冷的雨水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
十五分钟后，他浑身湿透地停在了高档小区“御景园”的门口。“站住！干什么的！
” 保安队长挺着啤酒肚，一脸鄙夷地拦住了他，“不知道这里外卖与狗不得入内吗？
在外面等着！”“大哥，行个方便，客户是孕妇，点了热汤催得急。”凌霄陪着笑脸，
语气近乎哀求。“孕妇了不起？孕妇就能坏了我们小区的规矩？”保安队长嗤笑一声，
眼中满是戏谑，“等着！”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驶来，
保安队长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九十度鞠躬，麻利地抬起了栏杆。凌霄的心，
比被雨水浸透的身体还要冰冷。他看着手机上仅剩的三分钟配送时间，一咬牙，
推着电瓶车便要从栏杆的缝隙挤进去。“***找死！”保安队长勃然大怒，
一个箭步冲上来，粗暴地一把将凌霄连人带车狠狠推倒在地！“刺啦——”电瓶车侧滑出去，
车身上的外卖箱重重砸在地上，一份打包好的乌鸡汤瞬间洒漏出来，
滚烫的汤汁混合着油污和泥水，溅了凌霄一身。狼狈，不堪。他挣扎着从泥水中爬起，
顾不得膝盖传来的剧痛，扶起车，拎着那份已经毁了的外卖，疯了一般冲向楼道。最终，
他还是迟到了五分钟。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真丝睡衣的刻薄女人，她看着凌霄的惨状，
非但没有一丝同情，反而露出了极度厌恶的表情。“看看你这副鬼样子，还有这汤，怎么吃？
喂猪吗？”女人尖酸地骂着，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拿出手机，
打开了录像功能，对准了凌霄的脸。“别动啊，让我拍下来发到网上去，标题我都想好了，
就叫《这就是你们点的外卖？比流浪汉还脏！》，肯定能火！”镜头下，
凌霄脸上的雨水、泥水，和他眼中那仅存的一丝尊严，都被清晰地记录了下来。拍完视频，
女人似乎还觉得不够，她接过那份外卖，当着凌霄的面，将剩下的食物连同包装盒一起，
“啪”地一声，全都倒在了凌霄的脚边。“滚吧，差评投诉，一个都不会少！”“砰！
”防盗门重重关上。凌霄站在原地，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他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传来的刺痛让他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屈辱，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一阵奇特的震动。他艰难地掏出手机，并非差评短信，
也不是站长的辱骂电话。而是那个潜龙APP，
自动弹出的一个系统提示框：检测到宿主心率及屈辱值达到峰值，
最终试炼评级提升中……2 倒计时1小时：最后的晚餐夜色渐深，雨势稍歇。
凌霄换了一身干净但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走进了一家名为“月色”的西餐厅。
这里是前女友孙曼曼选定的分手地点。推开门，悠扬的钢琴声和满堂的欢声笑语扑面而来，
与他格格不入。主桌上，孙曼曼正像个骄傲的公主，被一群朋友簇拥着。
她身边坐着一个穿着范思哲衬衫的青年，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他便是孙曼曼的新欢，王浩。看到凌霄，所有人的笑声都停滞了一瞬，
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哟，我们的外卖小哥来了？”“曼曼，
这就是你那个送外卖的前男友？看起来……挺励志的啊！”孙曼曼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随即化为浓浓的优越感。她站起身，走到凌霄面前，语气冰冷又炫耀：“凌霄，介绍一下，
这是我男朋友，王浩。”王浩甚至懒得起身，他轻蔑地瞥了凌霄一眼，
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钞票，拍在桌上，对周围的朋友们说：“今天我请客，大家随便点！
就当是……庆祝曼曼脱离苦海了！”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这顿饭，对凌霄而言，
是一场公开的处刑。王浩和他的朋友们，轮番用各种关于金钱和地位的话题，
像刀子一样刺向凌霄。“兄弟，送一单外卖能赚几块钱啊？我这瓶酒，够你跑一年的吧？
”“曼曼，你以前真是瞎了眼了，放着浩哥这样的金龟婿不要，去扶贫？”最后，
王浩拿出了一份文件，故意在凌霄面前展开，赫然是“环球金融大厦办公室租赁合同”。
“下周，我的公司就要搬到环球金融大厦88楼了。”王浩搂着孙曼曼，得意洋洋地说，
“那可是咱们市的地标，身价不上亿，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孙曼曼满脸幸福和崇拜，
她转头看向沉默的凌霄，眼中只剩下怜悯和鄙夷。终于，这场酷刑迎来了尾声。
孙曼曼拿出一个信封，递到凌霄面前，姿态高傲。“凌霄，我们好聚好散。这里是两百块钱，
我们这顿饭AA制。哦不对，我这顿很贵，这两百……就算你的饭钱，和分手费吧。
”那一刻，整个餐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带着看戏的表情，
等着看凌霄最后的崩溃和失态。然而，凌霄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伸手接过了那个信封。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他转身，在满堂的哄笑声中，
一步步走出了餐厅。门外，城市的霓虹刺眼。凌霄拿出手机，屏幕上，
潜龙APP的倒计时赫然显示着：00:59:00他点开外卖APP，
一个最新的订单邀请弹了出来。配送地点：环球金融大厦88楼，王氏集团。
顾客备注：点名让那个叫凌霄的送。另外，买一杯最苦的黑咖啡，
祭奠我女朋友逝去的爱情。凌霄看着这条羞辱性拉满的订单，嘴角，
终于勾起了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他按下了“接受订单”的按钮。
3 倒计时归零：恭迎少主！环球金融大厦，一楼大厅。这里光可鉴人，
空气中都弥漫着金钱的味道。每一个从凌霄身边走过的人，都西装革履，
浑身散发着精英的气息。他那一身廉价的外卖服，成了大厅里最刺眼的污点。
王浩正搂着孙曼曼，被一群同事簇拥着，像等待观看一场好戏的主角。“来了来了！
我们的大功臣来了！”王浩指着凌霄，夸张地大笑。凌霄提着咖啡，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咖啡给你。”王浩没有接，而是从钱包里又抽出一沓厚厚的钞票，足有上万块，
姿态轻蔑地，一张张扔在了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外卖员，跪下，把钱一张张捡起来。
”王浩用皮鞋尖点了点地上的钱，语气充满了施舍的***，“只要你捡了，这些钱，
连同这杯咖啡的钱，都赏你了！”孙曼曼抱着手臂，冷笑着附和：“凌霄，把它捡起来吧。
这可能是你这辈子，唯一一次能亲手摸到这么多钱的机会了。”周围的同事们纷纷拿出手机，
准备记录下这“有趣”的一幕。羞辱，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然而，
就在所有人等着看凌霄跪下的那一刻。“叮咚——！”一声清脆悦耳的提示音，
从凌霄那部老旧的手机里传出，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现场所有的嘈杂。他手机的屏幕，
亮了。屏幕上，潜龙APP的倒计时，终于清零！下一秒，
整个APP界面从黑暗变为一片璀璨的金色，一条威严无比的五爪金龙动画盘旋而出，
仿佛要冲破屏幕，
最终化为两个霸气无双的大字：龙归也就在这两个字出现的瞬间——异变，陡生！
整座环球金融大厦，所有外墙上那数百块巨型LED广告屏，在一瞬间，全部黑屏！大厅内，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片哗然。三秒后。所有黑掉的屏幕，同步亮起！
没有广告，没有彩灯，
只有一行巨大、醒目、让全城都为之震动的金色大字：“恭迎凌氏少主，凌霄，回归！
”一时间，整座城市中心，万人抬头，齐齐瞩目！“怎……怎么回事？
”王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孙曼曼也感到了不对劲，一种莫名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大厦的旋转门被一股巨力猛地推开！进来的不是物业经理，
而是一队穿着黑色定制西装、戴着墨镜、气场森严到令人窒息的精锐安保！
他们步伐整齐划一，如同一堵黑色的人墙，瞬间将所有围观者推开，
清出了一片绝对的真空地带。为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但腰杆笔挺如枪，
眼神锐利如鹰的老者。他无视了所有人，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了依旧穿着外卖服的凌霄面前。
然后，在王浩、孙曼曼以及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这位气场强大到极致的老者，
对着凌霄，缓缓地——单膝跪地！他双手，恭敬地奉上了一张纯黑为底、金龙为纹的卡片。
“少爷，您受苦了。”老者的声音沉稳而激动。“凌氏旗下所有资产，权限已全部对您解锁。
‘天穹’一号预案，随时可以启动！”全场，死寂。王浩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大脑一片空白。孙曼曼更是浑身发软，脸色惨白如纸。凌氏……少主？凌霄？怎么可能？！
凌霄接过那张代表着富可敌国的黑金卡片，从头到尾，
甚至没有看一眼已经呆若木鸡的王浩和孙曼曼。他只是看着单膝跪地的管家忠叔，
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响彻整个大厅：“先从这栋楼开始吧。
五分钟，我要它的全部产权。”“另外……”他终于抬眼，冰冷的目光落在了那对男女身上。
“把这两个人，以及他们背后的家族，列入凌氏全球黑名单。”4 天穹预案，启动！
“列…列入全球黑名单？”王浩的大脑嗡地一声，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中。
他看着眼前这个不久前还被自己踩在脚下肆意羞辱的外卖员，
一股荒谬绝伦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在演戏！他一定是在演戏！这整个场面，
都是他花钱请来的演员！“***算个什么东西！”王浩色厉内荏地嘶吼起来，
试图用音量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还凌氏少主？我告诉你，我爸是王氏集团的董事长王福！
跟凌氏家族的远房沾亲带故！你动我一下试试？”他搬出了自己最大的靠山，
这也是他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最大底气。凌霄甚至懒得看他一眼，
只是对忠叔平静地道：“我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是，少爷。”忠叔微微颔首，
打了个响指。两名黑衣安保瞬间上前，动作快如闪电，一人一边直接卸掉了王浩的下巴！
“唔！唔唔！”剧痛和惊恐让王浩双目圆瞪，他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王氏集团，王福？”忠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白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然后拿起一个平板电脑，调出一个界面，
对准了王浩。“你说的，是这个靠着我们凌家旁支一条狗的关系，才从一个小作坊发展起来，
总资产堪堪十七亿的王氏集团吗？”忠叔的语气很平淡，却让王浩如坠冰窟。
对方……竟然对自己家的老底了如指掌！“少爷有令，启动‘天穹’一号预案。
”忠叔的手指在平板上轻轻一点。“现在，游戏开始。”话音刚落，
王浩口袋里的手机便疯了一样地震动起来。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爸爸”。
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连忙接通，开了免提。“浩儿！
***到底在外面得罪了谁？！”电话那头，
传来的是他父亲王福气急败坏、惊恐万状的咆哮！“公司的股价！就在刚刚一分钟内，
被一股神秘资金狙击，直接打成了废纸！我们……我们破产了！！”“什么？！
”王浩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还有！我们所有的银行账户都被冻结了！所有！
海外的账户也一样！七大姑八大姨的公司全被查封！我们家所有的资产，都被冻结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王浩疯狂地摇头。“是真的！”王福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我们最大的靠山，凌氏投资，刚刚发来了一份全球通告，说我们王家是凌氏的死敌！
所有跟我们合作的伙伴，全都在一瞬间单方面撕毁了合同！浩儿啊！你告诉我，
你到底惹了谁？这简直是天要亡我王家啊！！”天要亡我王家……王浩无力地垂下手机，
目光呆滞地看向那个站在人群中央，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的男人。原来，他引以为傲的家族，
在他看不起的这个外卖员面前，渺小得连一颗尘埃都算不上。对方甚至不需要亲自动手，
只需要一个念头，一个命令，就能让自己的世界，在短短一分钟内，灰飞烟灭。
这就是……神的力量吗？凌霄终于动了。他迈开脚步，向大厦外走去。从始至终，
他都没有再看过王浩和孙曼曼一眼，仿佛碾死两只蝼蚁，根本不值得他浪费半秒钟的时间。
“唔……唔……”王浩双腿一软，烂泥一般瘫倒在地，裤裆处，迅速蔓延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散发出刺鼻的骚臭。他，被活生生吓尿了。5 全球追缴，社会性死亡！
眼看着王浩这棵大树轰然倒塌，孙曼曼的大脑经历了短暂的空白后，
求生的本能让她瞬间反应了过来！她今天所有的优越感，都来自于王浩。现在王浩完了，
她也就完了！不！她不能完！她还有一个机会！凌霄！“凌霄！阿霄！你听我解释！
”孙曼曼连滚带爬地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凌霄的小腿，哭得梨花带雨：“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我是被王浩这个畜生蒙蔽了！我心里爱的人一直是你啊！
你忘了我们大学时的誓言了吗？你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她试图用过去的情分，
唤醒凌霄一丝一毫的怜悯。周围的人群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凌霄终于停下脚步，低头，
俯视着这个满脸泪痕的女人。他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嘲讽，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
“孙曼曼。”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北极的寒风，瞬间冻结了孙曼曼所有的眼泪。
“你说的爱，是指两百块钱的分手费，还是指看着我被羞辱时，你嘴角的冷笑？
”“不……不是的……”孙曼曼语无伦次。凌霄轻轻抬脚，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裤腿上挣脱，
仿佛甩掉什么脏东西。“从你给感情明码标价的那一刻起，你就失去了谈论感情的资格。
”说完，他不再理会。忠叔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对着空气下达了一连串冰冷的指令，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启动对孙曼曼名下个人资产的全球追缴程序。
”“通知凌氏合作名录下的所有奢侈品品牌，将此人列入永久性黑名单。
其名下所有由王浩赠予的奢侈品，立刻作为王氏集团破产资产，启动法定追回程序。
”“联系各大社交媒体平台，其账号因涉及恶意拍摄、传播侮辱他人视频，造成恶劣影响，
执行永久封禁。”“最后，将御景园门口、月色西餐厅以及此地刚刚发生的所有监控录像，
剪辑后，以‘一个两百元分手费引发的血案’为标题，推送给全球媒体。”一连串的指令，
如同一道道催命符，让孙曼曼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紫。“不！不要！”她惊恐地尖叫起来，
疯狂地掏出手机。下一秒，手机提示音如同死亡倒计时般密集地响起！
XX银行提醒您：您的信用卡额度已清零……爱马仕VIP服务中心：尊敬的客户，
您的会员资格已被永久注销……微博通知：您的账号因违反社区规定，
已被永久封禁……一条条，一款款，都是将她从虚荣的云端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判决书！
她赖以为生的一切，她引以为傲的一切，在短短十几秒内，被剥夺得干干净净！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啊——！”孙曼曼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两眼一翻，
竟是急火攻心，直接昏死了过去。两名黑衣安保面无表情地上前，像拖一条死狗一样，
将她和已经瘫软的王浩一同拖出了金碧辉煌的大厅。一场闹剧，终于落幕。6 这家店，
我买了混乱的场面，在忠叔的指挥下，被用一种近乎恐怖的效率清理干净。不过五分钟，
大厅便恢复了之前的井然有序，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只是空气中，
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骚臭，和所有人看向凌霄时，那发自灵魂深处的敬畏。“少爷，
”忠叔躬身道，“接下来您有何吩咐？”凌霄低头，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沾着泥点和汤汁的外卖服，眉头微皱：“给我换身衣服。”“是。
”忠叔打了个响指。大厦门口，一辆劳斯莱斯幻影悄然停下，四名穿着得体的男女快步走进，
数个印有“GIEVES & HAWKES”——英国皇家顶级裁缝店LOGO的服装盒。
他们甚至没有用尺子量，只是看了一眼，便为凌霄挑选出了一套完美合身的纯手工高定西装。
当凌霄从贵宾室走出来时，已经判若两人。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
一扫之前的落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睥睨一切的贵气。他就是天生的王者。
“开始视察吧。”凌霄淡淡地道。“是，董事长！”大厦物业总经理连忙跟上，
腰弯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凌霄在一众高管的簇拥下，缓步走向大厅一侧的商业区。他的目光，
最终落在了那家名为“沐光”的精品咖啡店。他还记得，在他最狼狈的那段日子里，
这家店里有一个女孩，总会对他这个外卖员报以微笑。然而，他刚走到门口，
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严厉的训斥声。“苏沐晴！你还想不想干了！这个月投诉率全店最高！
业绩倒数第一！我告诉你，下个月再这样，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一个肥胖油腻的店长，
正指着一个扎着马尾、面容清秀的女孩破口大骂。女孩正是苏沐晴，她委屈地红着眼圈，
紧紧地咬着嘴唇。凌霄的眉头，再次皱起。他记得，这个女孩曾为了维护他，
得罪过一个蛮横的顾客。想必，这便是她被刁难的原因。“哎哟！这是哪位大人物光临！
”油腻店长一眼便看到了门口的凌霄和一众高管，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
屁颠屁颠地迎了上来。凌霄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了柜台前，走到了苏沐晴的面前。
苏沐晴看到他，微微一愣，觉得有些眼熟，却又不敢相认。眼前的男人，气质实在太高贵了，
和记忆中那个穿着外卖服的身影，判若云泥。凌霄看着她，眼中的冰冷悄然融化，
声音也变得温和起来：“你好，请问今天还有‘晴日初升’吗？”“晴日初升”，
是苏沐晴自己调配的隐藏特调，带着一丝阳光的味道。她只送给过一个人，
那就是那个常常来取餐，总是很沉默，但眼神很干净的外卖小哥。苏沐晴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她终于认出了他！“你……”不等她说完，一旁的油腻店长便不耐烦地呵斥道：“苏沐晴！
磨蹭什么！没看到贵客在问话吗？什么晴日初升，乱七八糟的，先生，我们店里没有这个！
”说完，他便要抢着介绍店里的招牌。凌霄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他转头，
看向那个还在喋喋不休的店长，平静地吐出几个字：“你，被解雇了。”店长一愣，
随即失笑：“先生，您在开玩笑……？”凌霄没有理他，目光扫视了一圈这家小小的咖啡店，
然后，他看向一脸震惊的苏沐晴，说出了一句让全场都陷入死寂的话。“这家店，我买了。
”“从现在开始，你，”他指着苏沐晴，“作为这里唯一一个懂得咖啡应该是什么味道的人，
”“是这家店的新主人。”7 你的梦想，价值连城“新…新主人？”苏沐晴彻底懵了，
她看着眼前的凌霄，又看了看那份仿佛有千钧之重的合同，拼命地摇头：“不，先生，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一旁的油腻店长终于从被解雇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到这话，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苏沐晴尖叫道：“你听到了吗！她不要！这位先生，
她是脑子糊涂了！这家店不能给她，她会搞垮的！还是我来……”他的话还没说完，
忠叔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个死人。“刘经理，
你似乎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忠叔拨通了一个电话，直接开了免提。电话几乎是秒接，
那头传来一个恭敬又惶恐的声音：“您好，这里是‘沐光咖啡’连锁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请问有什么可以效劳？”“我是凌氏集团，忠叔。”忠叔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现在，
我代表凌氏，向你们集团发起全资收购，报价为你们市值的三倍。你有一分钟的时间考虑，
一分钟后，凌氏将成立自己的咖啡品牌，成为你们的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