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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7-02

死亡有七秒。这是林愿用自己粉碎的骨骼和血肉丈量出的时间。意识在虚无里沉浮,

像沉在冰冷刺骨的海底。绝望、悔恨、蚀骨的恨意,是缠绕着她不断下坠的水草。然后,

一股巨大的、蛮横的力量猛地将她拽了起来!“嗬——”林愿倒抽一口冷气,

身体剧烈地弹了一下,猛地睁开眼。刺目的白炽灯光管悬在头顶,嗡嗡作响。404宿舍。

她回来了?还是那无间地狱般的绝望,衍生出的一个更残忍的幻梦?视线还有些模糊、摇晃,

像信号不良的旧电视。听觉却异常敏锐起来,捕捉到近在咫尺的、布料细微的摩擦声。

悉悉索索……就在她的床头!林愿的眼珠极其僵硬地转动过去。

一张精心修饰过的、此刻却因紧张和某种隐秘兴奋而微微扭曲的脸,几乎贴着她的枕头。

是苏芮。她正背对着宿舍门的方向,身体微微前倾,左手紧张地扒拉着林愿枕头的边缘,

右手则飞快地、带着一种做贼般的急促,

将一小片折叠成三角形的、颜色暗沉如凝固血块的纸,用力塞进枕芯的缝隙里!

那东西一接触到枕头内部,林愿的太阳穴就像被两根冰冷的钢针狠狠贯穿!

嗡——尖锐的耳鸣瞬间炸开,

耳的刹车声混合着金属扭曲的尖叫;母亲歇斯底里的哭喊和空洞的眼神;还有……弟弟林澈,

像一片绝望的落叶,从十八楼边缘飘落,他最后望过来的眼神,是那么干净,

又那么破碎……父亲车祸惨死的血肉模糊,母亲在精神病院铁窗后空洞的傻笑,

弟弟林澈坠落时那最后一眼的绝望……前世所有被碾碎的痛苦,如同滚烫的岩浆,

瞬间注满她每一寸血管,烧得她灵魂都在战栗。就是这张符!

这张被苏芮用染着蔻丹的指尖、带着虚伪关切塞进来的朱砂符咒!它像一条无形的毒蛇,

盘踞在她的枕下,夜复一夜,贪婪地、无声地啃噬着她林家所有人的气运、健康和生命!

最终,将她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滔天的恨意如同海啸,

瞬间冲垮了林愿刚刚复苏的意识堤坝。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在口腔里摩擦碎裂的声音,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杀了她!现在!立刻!用这双手,掐断那脆弱的脖颈,

让她也尝尝粉身碎骨的滋味!就在那股毁灭的冲动即将冲破喉咙、化为厉啸的瞬间,

林愿的视线死死钉在了苏芮的右手腕上。那里,

松松地挂着一个廉价的、塑料材质的“平安”挂饰。劣质的红色塑料绳,

系着一个粗制滥造的小小金色“安”字,在灯光下反射着廉价的光泽。就是这个东西。

上辈子,在苏芮“好心”地塞完符咒后,她会立刻转过身,

脸上堆满那种令人作呕的、虚伪的担忧和关切,然后把这个廉价的塑料片塞给自己,

美其名曰“保平安”。那时的自己,愚蠢得像一头待宰的猪,

还曾为这份“室友情谊”感动过片刻。多么讽刺的“平安”!这个廉价的塑料片,

像一盆混杂着冰块的冷水,兜头浇在林愿几近沸腾的杀意上。烧灼的岩浆被强行冷却、凝固,

沉淀下来,化为一种更为深沉、更为粘稠、也更为致命的东西——一种足以冰冻灵魂的冷静。

冲动?那太便宜苏芮了。死亡是解脱。她要的,是苏芮活着,清醒地、一点点地,

品尝她前世所经历的一切绝望和痛苦!她要苏芮眼睁睁看着自己拥有的一切,

像沙堡一样在脚下崩塌,然后……再坠入地狱。代价,必须百倍偿还!

时间仿佛只过去了一瞬。苏芮飞快地将符咒彻底按进枕芯深处,

又手忙脚乱地扯了扯枕巾边缘,试图掩盖那一点微不足道的褶皱。做完这一切,

她才猛地吸了口气,

脸上迅速切换成那种林愿熟悉无比的、带着点怯生生的、仿佛永远在担心别人的表情。

她转过身。“啊!愿愿你醒啦?”苏芮的声音拔高了一个调子,带着刻意的惊喜,

像是排练过无数次,“吓我一跳!你刚才睡得可沉了,我都不敢大声喘气儿呢。

”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林愿的脸,似乎在确认她是否真的清醒,是否看到了什么。

林愿躺在那里,身体还有些微不可查的僵硬。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仿佛刚从一场沉重的噩梦中挣脱,眼神里是恰到好处的茫然和初醒的疲惫。

那眼底深处翻涌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恨意,被完美地收敛、冰封,没有泄露一丝一毫。

她甚至努力牵动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个极其虚弱、甚至有些呆滞的微笑。“嗯…有点头疼。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睡意,听起来毫无破绽。她用手背抵住额头,

这个动作自然地将她眼中最后一点可能泄露的冰冷彻底掩藏。

苏芮脸上虚假的关切立刻加深了,她几步凑到床边,

身体带着一股浓郁的、甜腻过头的香水味:“肯定是昨晚熬夜复习累着了!你看你,

脸色好差!”她说着,那只刚刚塞完符咒的右手,极其自然地伸向自己的口袋。来了。

林愿的瞳孔深处,冰封的恨意无声地裂开一道缝隙。

苏芮掏出了那个廉价的红色塑料“平安”挂饰,

那粗劣的金色“安”字在灯光下晃动着刺眼的光。她脸上堆着满满的、近乎圣洁的“善意”,

不由分说地就把它塞进林愿虚软无力的手里。“给!我特意去庙里求的!大师开过光的!

”苏芮的声音甜得发齁,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紧紧盯着林愿的反应,

“保平安的!你最近不是总说睡不好吗?戴着它,肯定管用!贴身放好哦,心诚则灵!

”冰凉的塑料片硌着林愿的掌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林愿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

指尖冰冷。她低下头,看着掌心里这个象征着欺骗与诅咒的廉价物,长长的睫毛垂落,

掩盖住眸底翻涌的剧毒寒流。再抬起头时,脸上只剩下一种近乎脆弱的感激,

混合着大病初愈般的疲惫。她用力地、紧紧地攥住了那个挂饰,

塑料的边缘深深陷入掌心软肉,带来尖锐的痛感。这痛楚奇异地让她更加清醒,也更加冰冷。

“谢谢你,苏芮。”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听起来真诚无比,

“你…你真好。”她甚至费力地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苍白但充满“感动”的微笑。

苏芮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开来,像一朵吸饱了毒液的食人花。她满意地拍了拍林愿的手背,

触感冰凉滑腻:“跟我客气什么呀!我们是好姐妹嘛!快好好休息,我去打水啦!

”她轻盈地转身,拿起桌上的粉色暖水瓶,哼着不成调的歌,脚步轻快地走出了宿舍门。

“咔哒。”宿舍门被带上的轻响,如同一个信号。

林愿脸上那脆弱、感激、疲惫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被橡皮擦抹去。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极致的、非人的冰冷。眼底再无一丝波澜,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潭,

映着白炽灯惨白的光。她缓缓坐起身,动作没有丝毫初醒的滞涩。

左手依旧紧紧攥着那个廉价的塑料“平安”挂饰,

右手则毫不犹豫地、精准地探入自己的枕芯深处。没有摸索,没有迟疑。

指尖直接触碰到了一小块硬硬的、带着某种难以言喻阴冷气息的三角纸包。就是它。

林愿将它抽了出来。暗红色的符纸,叠得歪歪扭扭,

上面用劣质朱砂画着扭曲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纹路。那纹路像活物一样,

在灯光下似乎有极其微弱的红光一闪而逝。前世,就是这东西,像跗骨之蛆,

吸干了她全家人的气运和生命!冰冷的杀意再次汹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她死死捏着符咒,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发出细微的咯咯声。将它撕碎!立刻!烧成灰!

但下一秒,林愿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紧握符咒的右手上。那枚廉价的塑料“平安”挂饰,

还硌在左手掌心。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右手紧握的力道。

任由那枚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夺运符,静静地躺在自己同样冰冷的掌心上。不能撕。撕了,

苏芮背后的“高人”立刻就会察觉。打草惊蛇,只会让复仇之路横生枝节。她需要时间。

需要布置。需要让这张噬人的符咒,反过来,一点一点,吞噬掉它原本的主人!

林愿的眼神锐利如手术刀,冷静地审视着掌心的符咒。符咒边缘细微的磨损,

朱砂纹路上不易察觉的几处断点……这些微不足道的瑕疵,

在上辈子她浑浑噩噩时根本不会留意,

此刻却在她脑中迅速勾勒出一个模糊的施术者形象——手法并不算顶尖,甚至有些粗糙,

带着急于求成的急躁,或者……施术者本身的力量,也并非深不可测?

一丝冰冷的、带着血腥气的计划,在她心底悄然成型。她需要一点“材料”。

一点能加速反噬、又能暂时掩盖符咒被“污染”的引子。这东西不能太刻意,

必须是她这个“普通”学生能合理接触到的。林愿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

无声地扫过这个拥挤、杂乱的404宿舍。苏芮的桌子永远是焦点,

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和拆开的零食包装。她的目光掠过那些化妆品,掠过半包吃剩的薯片,

掠过几本翻得卷边的时尚杂志……最终,落在了苏芮桌角,

那个不起眼的、插着几支干枯玫瑰的磨砂玻璃花瓶上。玫瑰早已死去多时,

暗红的花瓣蜷缩发黑,透着一股颓败的死气。细长的花茎也干枯脆弱,

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机的灰褐色。花瓶底部,积着一层薄薄的、浑浊的灰尘和水渍混合物。

就是它。枯萎的花朵,尤其是这种在狭小空间内慢慢枯萎、吸收了宿舍浑浊气息的玫瑰,

本身就带着一种衰败、凝滞的阴性能量。虽然微弱,但对于一张本就邪异的夺运符来说,

这点微乎其微的“衰败”气息,如同投入滚油的一滴水,

足以在内部引发一场缓慢而致命的失衡。更重要的是,它足够“自然”,

自然到苏芮和她背后的人,根本不会将这种随处可见的枯萎植物,与符咒的异常联系起来。

林愿动作利落地翻身下床,脚步无声。她走到苏芮桌边,目光平静无波,仿佛只是随意路过。

手指极其自然地捻起花瓶里一支最干枯、颜色也最暗沉的玫瑰茎干。咔。

一声极其轻微的脆响。干枯的花茎应声而断。她捏着那截不足三厘米长的枯茎,

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死寂与冰冷。回到自己床边,她将枯茎放在掌心,

另一只手拿起那张暗红色的符咒。她没有试图拆开符咒。

任何物理上的破坏都可能导致符咒结构崩溃,立刻惊动施术者。她要做的是“污染”,

是引导。林愿捏着那截枯茎,尖端极其小心地、沿着符咒折叠的缝隙,轻轻刺入,

然后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推进去,直到那截枯茎完全消失在符咒内部,

被层层叠叠的暗红符纸包裹、吞噬。整个过程快如闪电,无声无息。做完这一切,

她将符咒重新塞回枕芯深处那个隐秘的缝隙,位置分毫不差。再拉好枕巾,抚平褶皱,

一切恢复原状。左手掌心里,那个廉价的塑料“平安”挂饰依旧硌人。林愿走到自己书桌前,

拉开抽屉,里面堆着些杂物:旧电池、备用钥匙、几枚生锈的回形针。

她随手将那个塑料挂饰扔了进去,就像丢弃一块真正的垃圾。“啪嗒。

”抽屉合拢的声音在寂静的宿舍里格外清晰。林愿站在桌前,看着抽屉冰冷的金属表面,

映出自己模糊的倒影。那张脸,年轻,苍白,

眼底却沉淀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渊般的死寂。游戏,开始了。七天。

时间像裹了蜜糖的钝刀,缓慢而粘稠地切割着。

一个依旧对苏芮充满信任、甚至因为对方“送平安符”的举动而显得更加依赖和顺从的室友。

她会在苏芮抱怨食堂饭菜时,默默递上自己刚买的水果;会在苏芮逃课后,

主动帮她整理好凌乱如垃圾堆的桌面;甚至在苏芮炫耀新买的指甲油时,

真心实意至少表面上如此地夸赞那艳俗的颜色“很衬你”。

她的眼神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倒霉”气息,

脸色也刻意维持着一种缺乏血色的苍白。这一切,都完美地契合着夺运符初期生效时,

宿主“气运低迷、精神不济”的表象。苏芮脸上的得意和满足,几乎要溢出来。

她享受着林愿这种“低眉顺眼”的依赖,更享受着那张符咒无声运作带来的“安全感”。

她觉得自己稳操胜券,像一只志得意满的蜘蛛,欣赏着网中猎物徒劳的挣扎。第七天傍晚,

夕阳的余晖给冰冷的宿舍镀上一层虚假的金色暖意。门被猛地撞开,

带着一股张扬的、属于男性古龙水和昂贵烟草混合的气息。苏芮几乎是蹦跳着进来的,

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近乎亢奋的潮红,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炫耀的光芒。

她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穿着昂贵休闲装的年轻男人,姿态带着富家子弟特有的漫不经心。

男人手里拎着几个印着奢侈品Logo的购物袋。“愿愿!快看我男朋友送我的礼物!

”苏芮的声音尖利得刺耳,迫不及待地冲到林愿面前,

炫耀般地将一个深蓝色丝绒首饰盒“啪”地打开。盒子里,深色的丝绒衬垫上,

静静地躺着一只玉镯。那镯子水头极好,通体呈现一种温润柔和的乳白色,

质地细腻得如同凝固的羊脂。在夕阳的余晖下,玉镯内部仿佛有光晕在缓缓流淌,

纯净得不带一丝杂质。镯身圆润饱满,触手生温,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羊脂玉!正宗的!

张少说了,这种成色,没个一百万拿不下来!”苏芮迫不及待地将镯子套上自己纤细的手腕,

对着窗外残余的光线晃动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和虚荣。她身边的张少,

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目光带着评估商品般的随意,在苏芮和那只玉镯之间逡巡。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这只昂贵的玉镯而变得灼热起来。苏芮激动地喋喋不休,

炫耀着张少的家世、阔绰,以及带她出入的各种高档场所。张少偶尔插一两句话,

语气带着施舍般的优越感。林愿坐在自己的书桌前,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一本书,

似乎正看得入神,对身后的喧嚣充耳不闻。只有她自己知道,当那只玉镯被打开的瞬间,

一股极其阴冷、带着浓重血腥味的“气”,如同无形的冰锥,狠狠刺入了她的感知!

那不是玉的温润灵气,而是……一种被强行拘禁、扭曲、充满了怨憎和不甘的污秽气息!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合上了手中的书。指尖冰冷。她需要“看”一眼。林愿转过身,

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被惊动的茫然和好奇,

目光自然地投向苏芮手腕上那只价值百万的玉镯。她的眼神清澈,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懵懂,

仿佛只是被那温润的光泽所吸引。“哇……真的好漂亮。”她的声音轻轻的,

带着点羡慕的赞叹,听起来毫无心机。苏芮得意地将手腕伸得更近了些,

几乎要戳到林愿眼前:“是吧是吧!纯天然无瑕疵!张少眼光最好了!”林愿的目光,

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穿透了那层温润柔和的乳白色光晕,直刺玉镯内部的核心。在那里!

在看似纯净无瑕的玉质深处,极其隐蔽的地方,一丝极其细微、如同活物般的暗红色血丝,

正极其缓慢地、诡异地蠕动着!它像一条被困在琥珀里的毒蛇,扭曲着,挣扎着,

散发出一种令人灵魂深处都感到战栗的污秽与贪婪!就是它!那被夺运符强行剥离、抽走的,

属于林家的气运!或者说,是气运被强行扭曲、污染后形成的某种“秽气”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