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逢的震撼三年前,顾昭把我堵在出租屋门口,眼神冰冷地甩给我一张无限额黑卡,
一字一句砸在我心上:苏小满,别装了,你想要的不过就是钱。我没要他的卡,
带着我们未出世的孩子,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得干干净净。三年后,顾氏集团的战略投资会上,
我作为受邀方——破解了黎曼猜想延伸问题的数学天才苏博士,坐在了主位上。
而项目负责人顾昭,正紧张地翻着 PPT,抬头,对上我的视线,瞬间石化。会议间隙,
他把我堵在走廊,眼眶通红,声音嘶哑:小满,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笑了笑,指着不远处抱着小黄鸭水杯等我的小男孩,对他说:顾总,介绍一下,
这是我儿子,小名团子。我看着他震惊到煞白的脸,慢悠悠地补充道:哦对了,
团子的择偶标准第一条:不能像他那个把他妈咪气跑了的渣爹一样,狗眼看人低。
雨倾盆而下,我儿子发着高烧,我正匆匆忙忙地赶路,突然——我径直撞到了这个人身上。
他穿着昂贵的鞋子,到处都是油腻的食物。呃,这简直是一场灾难。然后我抬头一看,
原来是他——顾昭。那个甩了我,说我“太穷”的家伙。
羞耻、尴尬和多年的遗憾……一切都涌上心头。他正跪在那里清理这一片狼藉。
“我会赔你鞋子的。”我心虚地说道。但接着……他的表情。就好像见了鬼一样。
我意识到这不是一次偶然的相遇,而是他策划好的。他已经找了我们三年了。这整件事,
还有这份工作邀请,都是他不顾一切想接近我们的手段。我几乎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所以我不能轻易接受当他助理的邀请。我得有点别的要求。我得坚强起来。
我脱口而出提到了黎曼猜想会议,这有点像是一种自我防御机制。我知道我很有才华。
那他的反应呢?完全震惊了。他的脑子都要炸了。他一直以为我只是个外卖员。
他根本不知道我的情况。现在,一切突然都不一样了。他赞助了那个活动。
他肯定晕头转向了。第二天,在会议上,他是负责人。权力的天平又倾斜了。
我不再只是那个“穷女孩”了。我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学者。但是那杯随意递来的奶茶,
还有它所勾起的回忆……呃。然后,她——那个女人出现了。林夏。她对他百般纠缠,
说着甜言蜜语,还动手动脚地宣示***。又一个威胁出现了。我感觉自己被困住了,
好像过去的事情又要重演。我知道我不能崩溃。我得保持坚强。我退到一边,奶茶被压坏了,
就像我过去的梦想一样。但现在,终于,他有所行动了。他不只是想把我追回来。
他在努力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这该死的会议是怎么开始的?他在调查她,
还打算把我留在他身边。他要利用我的身份。这一次,他觉得自己有了计划。
他无论如何都要把我留在身边。议程上的那个顾问头衔。他有了新的阴谋,而且还奏效了。
2 雨中的意外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顾氏科技大厦的玻璃幕墙上,又迅速汇成水流,
模糊了都市的霓虹。苏小满就站在这样的雨幕下,湿透的运动服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过分清瘦的轮廓。她刚送完最后一单外卖,顺路来取儿子幼儿园下个月的缴费单。
怀里,三岁的小团子额头滚烫,在她臂弯里不安地哼唧。肩上挎着洗得发白的帆布包,
左手还拎着一个沉甸甸的炸串保温箱——这是替生病的闺蜜李薇代班,还没来得及送还。
她心急如焚,只想快点带儿子回家吃药。可就在踏上大厦门口台阶的那一刻,
脚下被雨水浸透的光滑石面猛地一滑,苏小满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小心!”惊呼声中,
她下意识地死死护住怀里的孩子,任由自己狼狈地摔倒在地。保温箱脱手飞出,
“哐当”一声巨响,翻倒的箱子里,油腻的汤汁混着炸串,
劈头盖脸地溅在了一双锃亮的手工定制皮鞋上。完了。苏小满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觉得膝盖传来钻心的疼。她顾不上自己,挣扎着去看那双鞋的主人。
那是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然而,预想中的斥责没有到来。
男人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秒,随即竟蹲下身,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
默默地擦拭着溅满油污的地面,而不是他那双价值不菲的皮鞋。这个动作让苏小满彻底怔住。
直到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曾无数次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上的脸。顾昭。
那张英俊得近乎冷酷的面容,此刻近在咫尺。苏小满的心跳骤然停滞,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三年前那个分手雨夜,他也是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冰冷:“苏小满,
你太穷了,你的世界我融不进去,也配不上我的。”可现在,这个说她配不上的男人,
却在给她擦地?巨大的荒谬感让她浑身发冷。她慌忙抱紧孩子,连滚带爬地后退了几步,
声音发颤:“不、不用了……对不起,我赔你鞋。”顾昭的目光越过她,
死死地盯在她怀里那个因发烧而脸颊通红的小团子身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痛得几乎无法呼吸。那是他的儿子。没人知道,他重生了。回到三年前那个分手的雨夜,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车去找她,可她的公寓早已人去楼空。她注销了所有社交账号,
换了手机号码,像一滴水融入大海,彻底人间蒸发。这三年来,他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资源,
发了疯一样地寻找,直到今天下午,安保系统在大厦外围的送餐记录里,
捕捉到了“苏小满”这个名字。他强行压下翻江倒海的情绪,站起身,
声音因为极力克制而显得有些沙哑:“孩子发烧了?”不等苏小满回答,
他已对身后的保安吩咐:“去把人事部张经理叫来。”苏小满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我公司缺个临时助理,看你很需要钱。”顾昭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目光却片刻不离那个孩子。几分钟后,人事经理气喘吁吁地跑来,
恭敬地递上一份临时雇佣合同。苏小满看都没看,直接拒绝:“我没时间搞这些,
明天一早我还要去大学做个报告。”顾昭一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报告?
”“黎曼猜想延伸问题的阶段性成果分享会。”苏小满随口答道,只想尽快脱身,
“你们顾氏集团不是赞助方之一吗?”那一瞬间,顾昭的脑中轰然炸响。
他一直以为她这三年过得穷困潦倒,靠打零工艰难度日。他从未想过,
那个在他印象里只会省吃俭用、连买件新衣服都舍不得的女孩,
竟然是国际数学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是那个即将代表中国参加菲尔兹奖提名答辩的天才“S”!3 会议风波次日,
未来数学峰会筹备会。苏小满换上了她唯一一套压箱底的正装,
抱着一沓厚厚的资料走进会议室。当她看清坐在主位上的人时,脚步猛地顿住。
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款的灰色西装,少了几分商场的锐利,多了几分温文尔雅。见她进来,
他自然地拿起桌边一杯温热的奶茶,递到她面前,唇角带着浅笑:“听说你爱喝这个。
”苏小满整个人都僵住了。会议开始,主持人热情洋溢地宣布:“首先,
让我们热烈欢迎本次‘未来数学峰会’的全额赞助方,顾氏集团的总裁顾昭先生!同时,
也要隆重介绍本次峰会的首席学术顾问,苏小满博士!”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在众人的注视下,顾昭的目光越过长长的会议桌,落在她身上,那眼神炽热如火,
带着不加掩饰的势在必得。会议结束后,一道娇俏的身影“恰好”路过,
亲热地挽住了顾昭的手臂。是林夏,当红的女明星。“昭哥,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这次的甲方代表是她呀?”林夏语气温柔似水,看向苏小满的眼神里,
却飞快地闪过一丝冷光。苏小满垂下眼,转身就走,低声自语,
像说给自己听:“原来……他又成了我老板。”那杯被他递来的奶茶,还带着余温,
此刻却被她无意识地捏紧,杯身起了皱,几滴褐色的液体从缝隙中渗出,
像三年前那场冰冷的雨,无声无息地浸透了她的袖口。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的瞬间,
顾昭盯着她的背影,藏在桌下的手,已经在手机上悄悄打出了一条指令。“立刻去查,
三年前,林夏是否以任何形式接触过我母亲病房的所有财务单据。
”他看着会议议程上“首席学术顾问”那一行字,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这一次,
他不会再让她从他身边溜走,一步也不会。这份工作邀约……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但他呢?
顾昭?我心里一阵纠结。“学术顾问”,那人说道。高薪待遇。
这正是我付那套学区房首付所急需的。我差点就拒绝了。他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更别提为他工作了。但“日结工资,可远程办公”……就是这几个字把我给套住了。
我需要钱。接着,一团糟的情况出现了。第一天,小团子醒来就发着高烧。
我不能把他丢下不管。于是我们一起去了办公室。顾昭看到孩子时的眼神……满是震惊。
然后,他提出要帮忙。我本能地想拒绝。
但随后陈秘书说:“顾先生说他儿子三岁前也经常生病,他很擅长照顾孩子。
”我的心怦怦直跳。他儿子?他知道了吗?然后……他笨手笨脚地照顾着孩子。
奶粉洒得到处都是,尿布也没穿好。但小团子却咯咯地笑了起来。尽管他笨手笨脚的,
孩子却很喜欢他。他儿子?梦中那个父亲的模糊身影,有着同样的笑容。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林夏来了,公司的文化墙……这是个绝佳的掩护。“给孩子的。”她说着,递给男孩几支笔。
一脸无辜的样子。太完美了,简直让人害怕。接着,陷阱出现了。
小团子画的画:“妈妈和哥哥在喝奶茶。”我随意地发在了朋友圈:“爸爸今天没出现,
但有个叔叔帮我取了个包裹。”但林夏一直在留意着,她会歪曲这些话的意思。她截了图,
还进行了PS处理。我能感觉到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轰!公司内网炸开了锅。一片恐慌。
财务部被召集起来。
接着细节曝光了:“八十万人民币转账……特别顾问基金……林夏的名字。
”我的世界崩塌了。顾昭怒不可遏。我看得出来。他在翻查记录和监控录像。他在采取行动。
然后,他公开为我洗清了罪名。但银行已经告诉我了。那笔钱。那八十万。
他们把钱转到了我原来的账户里。我知道是林夏用我租房时留下的旧身份证复印件陷害了我。
他为我洗清了罪名……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我心中的怒火足以融化坚冰。我辞职了。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也不要你那肮脏的钱。”他抓住我的胳膊。“就这一次,相信我!
”我受不了了。“三年前你说我穷,现在又说我贪婪。
你们顾家的人就从来没相信过像我们这样的人能靠自己活下去吗?”我把他推开。
雨开始下了起来,就像我强忍着没流的眼泪。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他又一次被独自留下,
而他又开始伤害我了。他一拳砸在墙上。重生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是。
窗外的雨丝毫没有停的迹象,就像我心中的暴风雨一样。但当我看着熟睡的孩子时,
暴风雨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酷而清晰的决心。我走到客厅的墙边,
小心翼翼地取下那幅色彩斑斓的画。那个“妈妈和哥哥”的纯真世界被收了起来。
我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屏幕的光照亮了我没有泪水的脸,只有一种令人胆寒的平静决心。
顾家的世界,爱恨情仇,都烧成灰烬吧,我不在乎。从现在起,我只有一条路可走,
一条只能由我独自走完的路。4 阴谋的揭露顾昭以一份“学术顾问驻场”的合约,
将苏小满重新圈进了自己的世界。日薪五位数,可远程办公,
每一条都精准地砸在她为学区房首付焦头烂额的心上。她本能地想拒绝,
想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可看着银行卡里可怜的余额,她最终还是咬牙签了字。入职第一天,
天不遂人愿。儿子小团子半夜突发高烧,托育中心是去不成了。苏小满没办法,
只能抱着额头滚烫的孩子,硬着头皮踏进了金碧辉煌的顾氏集团创新中心。
顾昭从顶层办公室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女人素面朝天,
抱着孩子的姿势带着一丝狼狈,却像护着珍宝的母兽,满眼警惕。“他发烧了?我来吧。
”顾昭伸出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苏小满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立刻后退一步:“不用了,顾总。”他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正想说什么,
一旁的陈秘书却笑着解围:“苏博士你别担心,顾总说,他儿子三岁前也总生病,
他很擅长照顾孩子。”一句话,像惊雷在苏小满脑中炸开。他儿子?难道他知道了?
她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顾昭从她怀里接过软绵绵的小团子。她以为他会很熟练,
谁知他泡奶粉的动作笨拙得可笑,水温不是高了就是低了;换尿布时更是手忙脚乱,
差点把尿布戴反。可偏偏,小团子在他怀里不哭不闹,被他用指尖挠着下巴,
还咯咯地笑出了声。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将男人和孩子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那画面,竟与她午夜梦回时,那个孩子父亲的模糊背影,奇迹般地重叠在一起。
苏小满猛地别过头,心跳乱得不像话。这份工作,或许是个错误。没几天,
一个叫林夏的女人出现了。她是顾氏请来为企业文化墙作画的艺术家,青春靓丽,
一双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瞟向顾昭。林夏似乎对苏小满格外热情,趁着午休,
她递过来一盒包装精美的进口彩笔:“早就听说苏博士有个可爱的宝宝,
这个给孩子画画用吧,颜色很正。”苏小满不疑有他,感激地收下了。当晚,
小团子就用这盒新彩笔,画了一幅天马行空的画——一个火柴人妈妈,
牵着一个更小的火柴人,旁边还有一个高大的火柴人哥哥,三个人手里都举着一杯“奶茶”。
苏小满觉得有趣,拍了照发朋友圈,随手配了句文案:“今天爸爸没出现,
但有个叔叔帮我捡了快递,还请我喝了奶茶。”她口中的“叔叔”,不过是楼下热心的保安。
可这句无心之语,却成了递向她后心最锋利的刀。林夏几乎在瞬间就截了图,
熟练地将“爸爸”两个字P进了顾昭的社交账号评论区,伪造出一条暧昧的对话。紧接着,
一篇匿名帖子在数学论坛和顾氏内网同时引爆——《扒一扒学术女神苏小满,
如何靠身体收受顾总百万贿赂,在国际论坛造假数据!》第二天,整个集团都炸了锅。
财务部直接发函,要求彻查创新中心的项目资金流向。“顾总!”陈秘书推开办公室的门,
声音都在发颤,“查到了,有一笔八十万的转账记录,指向苏博士名下的一个账户。
资金来源……是林小姐用您的名义私下设立的‘特别顾问基金’。
”顾昭的脸瞬间沉得能滴出水。他没说一句话,直接调取了银行的流水和监控。伪造的签名,
私刻的公章,林夏的每一步,都在铁证下无所遁形。他像一阵风冲进了创新中心。
“苏博士是清白的!”顾昭的声音响彻整个楼层,带着压抑的怒火,“所有关于她的污蔑,
集团法务会追究到底!”所有人都望向他,唯独苏小满,站在人群的最外围,
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就在刚才,她接到了银行的电话,确认她的账户里,
确实凭空多出了八十万。林夏用她当年租房时遗留的身份证复印件,私下开了个二级账户,
钱就躺在那里,像一个肮脏的烙印。她没有解释,也没有去看顾昭。她只是默默地走到前台,
摘下胸口的工牌,放在冰冷的桌面上。“顾总,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更不想要脏钱。
”顾昭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信我一次!”苏小满缓缓摇头,甩开他的手,
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三年前,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穷酸,不配进你们顾家的门。现在,
你的人又说我贪财。顾昭,你们顾家人,是不是从来都不相信,
我们这种人能靠自己堂堂正正地活着?”她说完,不再看他一眼,
转身抱起角落里玩耍的小团子,径直走向大门。玻璃幕墙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
冰冷的雨点斜斜地打在玻璃上,模糊了她离去的背影。
顾昭死死地盯着那道决绝的、越走越远的纤细身影,滔天的悔恨与无力感席卷而来。
他猛地转身,一拳狠狠砸在坚硬的墙面上,骨节瞬间破皮见血。他重生归来,步步为营,
想要弥补所有的错。可到头来,他还是让她,在同样的地方,受了同样的伤。
雨水冲刷着城市的霓虹,也冲刷着她眼底最后一点温度。回到那个狭小但温暖的家,
苏小满将熟睡的小团子放在床上,掖好被角。客厅的墙上,
还贴着那张引发了所有风暴的彩色蜡笔画。她静静地看了几秒,然后走过去,
动作轻柔却又无比坚定地,将那张画揭了下来,对折,再对折,放进了抽屉的最深处。
仿佛被埋葬的,不只是一张画,还有一段本就不该开始的纠缠。
她打开那台跟了自己许多年的旧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亮了她毫无血色的脸。
上面没有泪痕,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平静之下,是燃起的、不容任何人熄灭的火焰。
顾家的世界,是非对错,爱恨情仇,都烧成灰烬也罢。从这一刻起,她只剩下脚下这一条路。
一条,只能也必须由她自己走完的路。那扇厚重的木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与纷扰。
苏小满将自己锁进了书房,辞职信递上去的那一刻,她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和逻辑符号,是她攀登学术顶峰的阶梯。
这篇关于“非交换几何在弦理论中的应用”的论文,是她沉寂三年后,
投向国际数学界的一枚重磅炸弹。一周后,门铃被敲得震天响。苏小满打开门,
好友李薇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将一个沉甸甸的塑料袋拍在桌上。“哗啦”一声,
一沓沓红色的钞票散落出来,带着夜市烧烤的烟火气。“疯了?夜市这周的流水爆了!
全靠你那个‘炸串定价最优模型’,大数据杀熟,呸,大数据杀疯了!拿着,
这是你的份子钱!”李薇叉着腰,一脸“快夸我”的得意。苏小满皱眉,
将钱退回去:“说好了,我只要百分之十的提成。”“提成?”李薇眼睛一瞪,比铜铃还大,
“苏小满,你当我是外人?你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孩子,闭关写什么破论文,不要收入的?
拿着!就当我提前给干儿子买新鞋了!”不容分说,李薇把钱塞进她怀里,
又一阵风似的走了。夜深人静,小团子睡得香甜,脸蛋红扑扑的。
苏小满拉开书桌最底层的抽屉,将李薇送来的钱和之前攒下的稿费、积蓄码在一起。
她仔细数了一遍,五十三万。离一百万,还差四十七万。指尖在钱堆里划过,
却触到一个坚硬的纸片。她拿出来,
是一张被撕碎后又用透明胶带小心翼翼粘好的迪士尼门票,票根已经泛黄。那是三年前,
顾昭意气风发地递给她,笑着说:“小满,等你毕业,我们就去世界上最快乐的地方。
”后来,这张票和她的心一起,碎了。她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小团子的额头,
声音轻得像叹息:“妈妈不是不想带你去,是怕你去了,会指着米奇玩偶问,‘妈妈,
爸爸呢?’”5 法庭的对决与此同时,顾氏集团顶层办公室。顾昭挂断王教授的电话,
手脚冰凉。王教授在电话里激动地说,苏小满的论文已经通过初审,
即将代表中国赴瑞士参加菲尔兹奖预答辩——那是数学界的诺贝尔。他猛地站起身,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必须去,去日内瓦,在所有国际学术委员会的委员面前,
为她洗刷三年前被诬陷抄袭的冤屈。他第一时间找到林夏,
将一份份证据摔在她面前:“去自首,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林夏却梨花带雨地哭倒在地,
抓着他的裤脚,字字泣血:“阿昭,你怎么能信她?是她苏小满勾结媒体,她要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