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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23

我妹妹被村里人称做福星锦鲤,谁对她好,谁就好运连连。谁要是说她半点不好,不出半日,

就会厄运当头。可她十岁生日那天,我却要亲手杀了她!父母骂我疯了,将我锁进地下室。

可他们不知道,他们为了富贵献祭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那刚出生的、真正的妹妹。

1天还没亮透,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就撕开了清晨的宁静。“噼里啪啦——!

”那声音又急又响,仿佛要将整个村子的屋顶都掀翻。我猛地从床上坐起,

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又是谁家来“还愿”了?我披了件衣服,走到二楼的窗边,

推开了一条缝。一股混杂着硝烟和泥土的湿冷空气涌了进来,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楼下,我家的院门口,已经黑压压地挤满了人。天色灰蒙蒙的,但那些村民的脸,

却一个个都泛着油光,充满了狂热和艳羡。他们伸长了脖子,对着我家的二层小楼指指点点,

窃窃私语声汇成一片嗡鸣,像一大群被腐肉吸引的苍蝇。人群的正前方,

村里最壮实的王屠夫,正带着他婆娘,敲锣打鼓地往门口走。

王屠夫今天穿了一身崭新的蓝布褂子,满面红光,

手里还捧着一个用大红布严严实实包裹的东西,看那形状,像个沉甸甸的箱子。“兴宏!

秋月!开门啊!”王屠夫的婆娘扯着嗓子喊,声音尖利,透着一股扬眉吐气的兴奋。

我家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我的父母,林兴宏和赵秋月,满脸堆着笑,

像两朵盛开的向日葵,快步迎了出去。“哎呀,是王大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还这么大阵仗!”父亲腰都快弯到了地上,脸上每一条褶子里都塞满了谄媚。

王屠夫看到他们,情绪更加激动,二话不说,将手里的红布包往他婆娘怀里一塞,

然后“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他那两百多斤的体格,砸在泥地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感谢福宝锦鲤!感谢福宝锦鲤救苦救难!”2王屠夫一边喊,

一边砰砰地磕头,额头很快就沾满了泥。周围的村民发出一阵惊呼,随即议论声更大了。

“天呐,老王真跪下了!”“看来是真的了,他家真发大财了!”父亲和我母亲对视一眼,

彼此的眼底是压抑不住的狂喜,却又故作惊慌地去扶。“使不得使不得!

王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王屠夫却不肯起,他抬起那张沾着泥的脸,

声音因为激动而发抖。“必须跪!我必须感谢福宝锦鲤!”他开始大声讲述他的“奇遇”。

“就前几天,我在村口碰见福宝,小锦鲤穿着白裙子,真可爱。我看她可爱,

就顺手从兜里掏了颗大白兔奶糖给她吃。”“就一颗糖啊!”他伸出一根粗壮的手指,

对着众人比划,“结果第二天,我上后山砍柴,脚下一滑,你们猜怎么着?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我那一跤,

竟然从土里刨出了一株人形的百年野山参!”“卖了二十万啊!整整二十万!

”王屠夫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个数字像一颗炸雷,在人群中炸开。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我家小楼的目光,瞬间从羡慕变成了贪婪。“这是十万块钱!

”王屠夫的婆娘骄傲地掀开红布,露出一个黑色的皮箱。她“啪嗒”一声打开箱子,

里面是十沓码得整整齐齐的红色钞票。“这十万,是孝敬福宝锦鲤和锦鲤家人的!

求你们一定收下!”王屠夫将那个沉甸甸的皮箱,高高举过头顶,递向我爸。

我爸的呼吸都粗重了。3“这……这怎么好意思……”他嘴上说着,两只手却像铁钳一样,

死死抓住了皮箱的提手,再也不肯松开。我妈笑得合不拢嘴,赶紧转身进屋,片刻后,

牵着一个穿着洁白公主裙的小女孩走了出来。是福宝。她今天被打扮得像个瓷娃娃,

头发梳成两个精致的卷儿,皮肤白得发光。她被母亲牵着,怯生生地走到王屠夫面前。

“叔叔快起来,福宝只是喜欢吃糖。”她的嗓音甜美又无辜,是大家都喜欢的呆萌小可爱。

村民们立刻爆发出了一阵赞叹。“真是个善良的小锦鲤啊!”“一点都不贪图回报,

真是活菩萨!”我站在二楼的窗后,冷冷地看着楼下这出荒诞的闹剧,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几乎要吐出来。我记得清清楚楚。王屠夫给福宝糖的那天,福宝回到家,舔着嘴唇,

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姐姐,今天的点心,好壮。”那两个字,

从一个十岁孩子嘴里说出来,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诡异。此刻,我死死盯着楼下的福宝。

在接受王屠夫震天响的跪拜时,福宝那双纯真的大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些东西。

那是一丝与她年龄完全不符的、如同饱餐一顿后的满足与贪婪。

那绝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表情。村民们的狂热让我感到一阵发自骨髓的寒冷。

他们不是在崇拜一个天真善良的孩子。

他们是在崇拜一种可以让他们不劳而获、轻易攫取财富的捷径。他们崇拜的是自己的贪婪。

王屠夫在父母的“千恩万谢”中终于被扶了起来,他和他婆娘被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着,

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可我家门口的热闹,才刚刚开始。4我关上窗,下了楼,想出门透透气,

却发现大门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不知何时,一条长长的队伍,从我家院门口,

一直排到了村尾的池塘边,黑压压的人头,足足绕了三圈。每个人手里都捧着“贡品”。

有提着一篮子土鸡蛋的,有抱着自家种的最好的一颗大冬瓜的,

甚至有人直接把现金用红包装着,高高举在手里,生怕我爸妈看不见。

他们七嘴八舌地交流着福宝的“神迹”。“听说了吗?李家大婶就摸了摸福宝的头,

回家打麻将,连着胡了七把清一色!”“还有张家那小子,就给福宝送了个不值钱的小风车,

他那个常年考倒数第一的儿子,期末竟然考了全班第三!”“真的假的?这么神?

”“那还有假!千真万确!下一个就轮到我了,我儿子明天要高考,

我得让福宝锦鲤好好给他赐福!”每一个道听途说的“神迹”,都让后面排队的人更加激动,

他们看向这栋房子的神情,已经不是看一栋普通的农家小楼,

而是在仰望一座金碧辉煌的圣地。我推开门,冷着脸想从人群中挤出去。

一个眼尖的婶子立刻认出了我,脸上瞬间堆起菊花般的笑容。“哎呀,这不是福宝的姐姐吗?

”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热情得过分,“好孩子,你能不能帮婶子跟福宝说一声,

让我插个队?就一下,我儿子明天高考,这可是关系到他一辈子的大事啊!

”我看着她那张因贪婪而扭曲的脸,甩开了她的手。我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她不是神仙,你们都拜错人了。”这句话像一滴冰水,

瞬间泼进了滚烫的油锅。周围疯狂的喧嚣,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那目光里,有错愕,有不解,但更多的是愤怒和鄙夷。“这丫头怎么回事?吃错药了?

”“我看她就是嫉妒自己妹妹!心眼太坏了!”“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没有福宝,

她家能过上今天的好日子?”窃窃私语变成了公开的指责。那些曾经看着我长大的叔叔阿姨,

此刻看我的神情,仿佛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仇人。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

我没有再争辩,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转身回了屋,重重地关上了门。这个家,这个村子,

全都疯了。而那个罪魁祸首,此刻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被我父母喂着最甜的葡萄。

5门板“砰”的一声被我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些疯狂的嘴脸。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剧烈起伏。客厅里,福宝正被我妈抱在怀里,

我爸则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给她剥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

还细心地把里面的籽给挑了出来。他们听见了关门的巨响,齐齐向我看来。“你发什么疯!

”我爸林兴宏第一个站了起来,眉头紧锁,脸上满是不耐烦,“外面多少人等着求福宝赐福,

你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存心给我们家丢人是不是!”我妈赵秋月也抱着福宝,

用一种看仇人的目光看着我:“林云清,你别不识好歹。要不是你妹妹,

我们家能住上这么好的楼房?你能穿上新衣服?你别整天想着跟你妹妹争,她是你妹妹,

是我们的福星!”福星?我看着那个被他们护在中间的“福宝”,她也正看着我,

嘴里嚼着葡萄,嘴角还沾着一点紫色的汁水。她对我甜甜一笑,那笑容天真无邪,

可在我看来,却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我懒得跟他们争辩,一言不发地走上楼,

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个家,早就没有我说话的份了。5午饭时间,

我被我妈硬从房间里拖了出来。饭菜的香气,浓郁得几乎呛人。长长的红木餐桌上,

摆满了山珍海味,红烧肉、清蒸鱼、油焖大虾……这些都是过去我们家过年都舍不得吃的菜,

现在却像不要钱一样堆满了桌子。餐桌的正中央,放着一盅用紫砂锅炖的乌鸡汤,

里面加了上好的人参和枸杞,正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散发出浓郁的药材香。

这是福宝昨天晚上点名要喝的,我爸今天一大早就托人从城里最好的药材店买回来的,

花了好几千。“来,我的乖宝,喝汤了,这个最补身体。”我妈赵秋月满脸宠溺,

亲自盛了一碗,用勺子撇去上面的浮油,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才递到福宝面前。

福宝伸出***的小手,正准备去接。我端着自己的空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就在那一瞬间,

我的右臂手肘处,传来一阵针扎般的麻痹感。那感觉来得毫无征兆,又猛烈异常,

我的手臂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身体不受控制地一歪,我整个人朝着我妈的方向撞了过去。

“哗啦——!”一声脆响。那碗滚烫的乌鸡汤,一滴不剩,

全都泼在了福宝那条洁白的公主裙上。裙子瞬间被染成了油腻的黄色,还有几滴滚烫的汤汁,

溅在了她细嫩的手背上,皮肤立刻就红了一片。空气,凝固了。她立刻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硬生生把哭声憋了回去,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挂在那张委屈的小脸上,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却不敢言说的模样。我爸妈的脸色,瞬间从错愕变成了铁青。6“砰!

”我爸林兴宏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整张桌子的碗碟都跳了一下。他指着我,

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怒吼道:“林云清!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这天杀的!

”我妈也发出了一声尖叫,她疯了似的冲过来,一把将福宝搂进怀里。

也顾不上那滚烫的汤汁,捧起福宝的手就不停地吹气,嘴里恶毒地咒骂着我,

“你这孩子心怎么这么毒!你就这么见不得你妹妹好吗?她是我们的福星!

你想毁了这个家吗?”我站在原地,百口莫辩。我想解释那阵诡异的麻痹感,

但在他们那两双要吃人的眼睛注视下,任何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就在这时,

福宝却从我妈怀里抬起头,拉了拉我妈的衣角,抽噎着,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妈妈,

别骂姐姐……姐姐不是故意的……福宝不疼,

真的……一点都不疼……”她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对我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可我看得清清楚楚。就在那碗汤泼出去的一刹那,就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福宝的嘴角,有一个微不可查的上扬。那一下,不是我的错觉。她是在享受,

享受着父母对我的苛责,享受着将我衬托得更加恶毒的过程。7午饭我最终还是没吃成。

我被罚回房间思过,不准出来。我在房间里枯坐了一下午,直到黄昏,外面天色都暗了下来,

我才感觉口渴得厉害。我拧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客厅里没人,

他们大概是带福宝去村里的卫生所上药了。我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准备下楼去厨房喝口水。

我家的二层小楼是自建的,楼梯是刷了红漆的木质楼梯,又陡又窄。我刚走到楼梯口,

脚才踏上第一节台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就猛地袭来。天花板和地面在我眼前疯狂地旋转,

我的脚下像是踩了一团棉花,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气。紧接着,我感觉自己的后背,

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地推了一把!“啊——!”我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头朝下,从十几节台阶的楼梯上滚了下去。

我的脑袋、肩膀、后背,在坚硬的木质台阶上连续不断地撞击着,最后“砰”的一声,

重重地摔在了一楼冰冷的水泥地板上。左臂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那痛感像一道闪电,

瞬间贯穿了我的全身。我爸妈正好在这时推门进来,他们看到躺在地上,

脸色煞白、抱着胳膊的我,全都愣住了。虽然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

手忙脚乱地叫了车送我去医院,但他们的脸上,除了惊慌,还有一种我看得懂的恐惧,

和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在医院,刺眼的灯光下,医生拿着我的X光片,

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8“左臂尺骨骨折,骨裂得很严重。”他扶了扶眼镜,

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小姑娘,你家楼梯很高吗?从这么几节台阶上摔下来,

一般最多就是扭伤或者擦伤,怎么会摔成粉碎性骨折?真是奇了怪了。

”我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胳膊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动弹不得。福宝那“大度”的笑容,

和她说“我不疼”时那故作坚强的神情,在我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我知道,

这不是意外。这是她的报复。我在医院住了三天,胳膊上打着厚厚的石膏,

像条沉重的废木头。出院那天,天阴沉沉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送我回来的三轮车刚在我家门口停稳,我就看到了跪在泥水里的江虎。

一辆破旧得快要散架的三轮车停在旁边,那是他家的全部家当。

他就那么直挺挺地跪在我家院门口的烂泥里。江虎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们从小穿着一条开裆裤长大。他为人最是老实孝顺,只是家里穷,穷得叮当响。我跳下车,

手臂的石膏在雨中显得格外笨重。“云清……”他看到我,嘴唇哆嗦着,叫了我一声。

他的脸惨白,雨水顺着他消瘦的脸颊往下淌,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我爸妈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跪在门口的江虎,脸上露出了嫌恶的表情。“求求你们,救救我妈!”江虎没看他们,

只是对着我家的大门,一下、一下地用力磕头。他额前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很快,

那片皮肤就磕破了,殷红的血混着浑浊的泥水,糊了满脸。我心里一揪,疼得厉害。

江虎的母亲得了重病,尿毒症。我知道,为了给他妈治病,他家早就把能卖的都卖了,

还欠了一***还不清的债。医生前几天下了病危通知,说再不想办法,人就没了。

9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福宝的“神力”,这是他走投无路之下,

来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求求福宝锦鲤!求求你们发发慈悲!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塑料袋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小包,颤抖着手打开,

里面是一沓用皮筋捆着的、皱巴巴的钞票。“这是五万块钱,”江虎的声音都在抖,

“是我……是我把家里那间老宅子抵押出去,凑来的所有钱了……求求你们收下!救救我妈!

”我爸林兴宏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看着那五万块钱,眼神里有贪婪,但更多的是犹豫。

他怕钱少,更怕沾上医院里带出来的晦气。我妈赵秋月更是直接往后退了一步,

拉着我爸的胳膊,低声说:“晦气,别沾上。”我心如刀绞,想冲过去把江虎扶起来,

手臂却被我妈一把死死抓住。“你干什么去!他家那是要死人的事,你别去沾!

”我看着跪在泥水里,把头磕得血肉模糊的发小,再看看我这两个冷漠得如同陌生人的父母,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就在这时,屋门开了。福宝撑着一把粉红色的小洋伞,

慢悠悠地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穿着干净的皮鞋,小心地避开地上的泥水,站到了屋檐下。

她歪着头,看着狼狈不堪的江虎,那双大眼睛里满是“天真”的好奇。“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