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季寒摔门离去后,我拔掉输液管,撕碎了三千万的医疗账单——苏柔篡改的妊娠记录还在首页飘着。
手机亮起银行到账提示,林宇发来新消息:北小姐,季氏竞标底价已泄露。
我抚着小腹轻笑,那里只有一道十年前他亲手留下的枪伤。
伤于误解,泪洒情途医院的消毒水味渗进指甲缝里,我扶着墙咳嗽,季寒的皮鞋尖已经戳到眼皮底下。
“解释?”
照片甩在我锁骨上,边角割得皮肤发烫。
林宇替我系安全带的侧影在泛黄相纸里暧昧地晃,苏柔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指尖正搭在他肩上——但季寒看不见。
“寒哥,北小姐脸色不好......”苏柔的羊绒披肩扫过季寒袖口。
“闭嘴!”
季寒攥住我手腕往墙上压,石膏线硌得蝴蝶骨生疼,“上个月你说要买药,其实是去见他?”
喉咙涌起铁锈味,我盯着他领带夹上那枚蓝宝石。
去年拍卖会上我咳着血举牌,现在它正映着苏柔胜利的唇角。
“监控......”“苏柔都查过了!”
他指节碾过我下唇,“咖啡厅,停车场,酒店电梯——北澜,你当我瞎?”
我忽然笑出声。
咳出的血沫溅在他定制西装翻领,像雪地里炸开的红梅。
苏柔惊叫着掏手帕,被我劈手打落。
“季总查得真细。”
我抹掉嘴角猩红,“怎么不查查苏小姐上周末去哪了?
仁和医院妇产科VIP病房?”
苏柔瞬间煞白的脸取悦了我。
季寒的手劲松了半分,我趁机勾住他后颈,呵气带着血腥味:“要我报床号吗?
1207房保胎针......”“你跟踪我?”
苏柔的珍珠耳钉晃得厉害。
玻璃窗突然炸响。
我转头看见季寒拳头砸在消防栓上,血珠顺着钢化玻璃的蛛网纹往下淌。
他眼里的暴戾让我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他把我从车轮底下扯出来时,西装也是这样浸着血。
“都滚!”
我伸手去够他滴血的手掌,被他反手挥开。
后腰撞到护理车,碘伏瓶碎了一地。
掌心扎进玻璃碴的瞬间,我听见苏柔的细高跟踩着碎碴碾过来。
“北小姐当心呀。”
她弯腰捡起染血的相片,“下次偷吃记得擦嘴,寒哥最讨厌......”尖叫卡在喉咙里。
我攥着她精心护理的长发往墙上撞,一下,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