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苦难童年林晚秋从衣柜缝隙里盯着男人左胸的龙纹玉佩，雨水顺着他发梢滴落在她脚边的血泊中。
霍霆深突然转身，匕首划破空气朝她藏身之处袭来。
"咔嚓！
"柜门被利刃劈开的瞬间，她本能地蜷缩成团。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降临，却听见金属碰撞声。
霍霆深握着刀柄的手悬在她头顶三寸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你就这点本事？
"他忽然冷笑，将匕首收回腰间，"林建明的女儿，不该连这点胆识都没有。
"林晚秋瞳孔骤缩，这个名字像重锤击中太阳穴。
她看着男人从血泊中捡起那半块羊脂玉佩，在掌心碾成齑粉。
"二十年了，终于找到你。
"霍霆深将碎玉塞进她领口，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从今天起，你是我的未婚妻。
"不等她反应，男人拽着她走出柴房。
暴雨中停着一辆黑色防弹车，后车厢里堆满档案袋，封面上"林氏集团"的烫金字在闪电中忽明忽暗。
"霍少，祠堂的人..."保镖欲言又止。
霍霆深将林晚秋推进车里，自己坐在她身旁，身上的血腥味混着雪松香水味笼罩过来。
"通知老宅，未婚妻要入住。
"他解开衬衫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的烫痕——与林晚秋后颈的胎记一模一样。
她猛地后仰，后脑勺撞上防弹玻璃。
车队驶入市区时，天己蒙蒙亮。
林晚秋蜷缩在真皮座椅上，望着窗外霓虹灯组成的"霍氏集团"巨幅招牌，突然想起十岁那年在村口见过的同款标志。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她沙哑着开口，指甲抠进掌心，"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霍霆深正在处理手机消息，屏幕蓝光映出他眼底的冷冽："我在等你亲手杀了周志强。
"他突然捏住她下巴，迫使她看向后视镜，"但你让我失望了。
"镜中映出她惨白的脸，以及身后渐渐远去的血色黎明。
林晚秋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一首在暗处观察她，就像在观察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霍家老宅坐落在半山别墅区，哥特式尖顶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林晚秋下车时，看见门廊处站着位穿旗袍的老妇人，她胸前的翡翠镯子与李翠兰藏在炕席下的那个极其相似。
"这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老妇人冷笑，手中佛珠转动的速度加快，"霆深，你爷爷要是知道你把仇人接进家门...""霍老太太，"霍霆深突然搂住林晚秋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灼烧着她，"二十年前你亲手把她送进地狱，现在该轮到我把她捧上天堂了。
"老妇人剧烈咳嗽起来，佛珠散落一地。
林晚秋注意到她脚边有摊水渍，像是刚打翻的汤药碗。
二楼书房里，霍霆深将一叠照片甩在桌上。
全是她被养父母虐待的画面，最新一张摄于三小时前——李翠兰正用烟头烫她后背。
"这些会成为呈堂证供。
"他打开保险箱，取出刻着"林"字的檀木盒，"而你的任务，是成为林建明最宠爱的女儿。
"盒子里装着伪造的DNA报告、伪造的银行流水，还有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林晚秋指尖划过"林明远"的签名，突然发现墨迹比领养协议上的更新鲜。
深夜，林晚秋被安排在东厢客房。
她摸着墙纸暗格找到一部老式手机，相册里存着 hundreds张她从小到大的照片，最新一张拍摄于昨夜——她在柴房攥着玉佩的瞬间。
"有意思。
"她将手机卡取出冲进马桶，转身时看见落地窗外站着道黑影。
霍霆深倚着廊柱抽烟，月光勾勒出他肩线处的枪套轮廓。
"明天开始训练。
"他弹飞烟灰，火星在雨幕中划出弧线，"我要你三个月内学会用刀、开枪、读财报，还有..."他突然贴近玻璃，哈出的白雾模糊了视线，"学会怎么让林建明跪在你面前求原谅。
"凌晨三点，林晚秋被地下室的枪声惊醒。
她顺着密道摸到训练场，看见霍霆深正在靶场练习飞刀。
每把刀都精准刺入人形靶的心脏位置，刀柄缠着带血的纱布。
"过来。
"他扔给她一把匕首，"刺我心脏。
"林晚秋握紧刀柄，掌心沁出汗。
当刀锋离他心口三寸时，霍霆深突然抓住她手腕，带着她刺进自己右肩。
鲜血瞬间染红衬衫，他却笑得像在品尝美酒。
"记住这种感觉。
"他按住伤口，血顺着指缝滴在她手背，"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次日清晨，霍霆深让她换上定制西装。
镜中映出的少女褪去青涩，凌厉的眼线让她想起照片里的生母陈秀芳。
当她跟着霍霆深走进林氏集团总部时，前台小姐突然指着她尖叫："鬼啊！
林二小姐回来了！
"整个楼层瞬间陷入死寂。
林晚秋望着电梯镜面里自己的倒影，终于明白为什么霍霆深要让她剪短发、染瞳孔——这张脸，分明就是林建明女儿林若雪的翻版。
顶层总裁办公室，林建明看见她的瞬间，手中钢笔摔在地上。
霍霆深将伪造的DNA报告拍在桌上："林总，您失踪二十年的亲生女儿找到了。
"林建明颤抖着握住她的手，指腹的老茧蹭得她生疼。
这个在全家福里温柔儒雅的男人，此刻眼底却翻涌着恐惧。
"秋儿..."他声音哽咽，"当年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
"林晚秋突然甩开他的手，从包里掏出领养协议，"您是说把我卖给杀人犯当女儿的爸爸吗？
"办公室里温度骤降。
霍霆深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们打开了监控投影——画面里正是周志强杀害药材商人的场景。
"林总，"他转身时，晨光在他泪痣上镀了层金边，"您弟弟想让您绝后，而我..."他突然扣住林晚秋腰肢，将她抵在办公桌上，"想让您亲眼看着，我怎么把属于您的一切，都还给您女儿。
"离开林氏时，霍霆深的手机突然震动。
匿名号码发来段视频：穿着病号服的陈秀芳正在给林若雪梳头，背景墙上贴着"安宁精神病院"的标识。
"你妈妈和妹妹，我替你照顾得很好。
"霍霆深删掉视频，发动车子时油门踩得极重，"等你复仇成功那天，我会送她们去见周志强。
"林晚秋盯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发现他后颈有块褪色的烫伤——与她养父周志强的疤痕位置相同。
（第二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