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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04

“我死的那天,凶手把我 ***0 分的高考成绩改成 217,

还顺手替我填了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大专——可他们没想到,我在火葬场排队时又睁开了眼,

时间恰好回到高考结束十二小时后。”2003 年 6 月 9 日凌晨 4:44,

我在网吧最角落的机位醒来。

屏幕右下角时间闪着幽蓝的光——2003/06/09 04:44:44。我低头,

手腕上那条手绳沾着土和血,绳子第 *** 颗珠子不见了。

耳边还回荡着停尸间铁抽屉“哐啷”合上的声音。可此刻,

耳机里却传来 QQ 咳嗽声——系统提示:志愿提交窗口将于 20 小时后关闭。

我猛地抬头,镜子里映出 18 岁的自己,眼底还留着 23 岁才该有的恨。

桌上摊着一张准考证:许野,考生号 XXXXXX0000,

旁边被人用红笔划了一个圈——圆圈里,0 被改成了 6。我笑了,

笑得把隔壁通宵打 CS 的少年吓得摘了耳机。“游戏开始了。”我打开 Word,

敲下标题:《偷换人生·回档复仇计划》光标一闪一闪,像手术台上刚接通电源的电刀。

1 暗夜——被偷走的那五年卷一·暗夜——被偷走的那五年我叫许野,许愿的许,

野草的野。十八岁以前,我以为“野”是野蛮生长;十八岁以后,我才知道,

野也可以是被风吹到烂泥里的那种野。2003年6月8日,下午五点十五分,

收卷***响起。我写完最后一个句点,墨水在答题卡上洇出一粒小小的、黑色的泪。

我抬头看向窗外,六月的太阳像一枚烧红的硬币,把空气烫得发脆。那一刻,

我确信自己赢了。理综最后一道大题是心肌电生理,我押中了。

语文作文题《诚信》我写过三遍,最后一次模拟考,老师给我打了满分。走出考场时,

我甚至对校门口等待的母亲比了一个“OK”的手势——她踮着脚尖,

手里攥着一瓶冻成冰坨的矿泉水,瓶壁的水珠顺着她的指缝往下淌,像一串廉价的珍珠。

***0分,保守估计。足够我去首都医科大八年制直博,足够让母亲把纺织厂夜班辞了,

足够让我们搬出那间一下雨就漏水的筒子楼。我以为这是故事的结尾,其实是开场。

7月10日,放榜。网吧的十七寸大脑袋显示器闪着蓝光,像一口深井。我输入准考证号,

回车。页面跳转,空白。再刷新,一串刺眼的“- -”。“系统延迟。

”网管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等等吧。”我等到太阳落山,

等到网吧的日光灯“滋啦”一声亮起来,等到母亲拎着保温桶站在门口,喊我:“小野,

回家吃饭。”那一晚,我吃了三碗米饭。母亲把仅有的咸鸭蛋剖成四瓣,蛋黄全夹到我碗里。

她说:“考不上就复读,妈有钱。”第二天,班主任老周的电话打到了厂传达室。

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许野,你……要不要来学校一趟?”办公室里,

老周递给我一张纸,薄薄的,A4。

上面打印着:考生号:XXXXXXXXXXXXXXX,姓名:许野,

总分:217217分,连大专线都没过。我笑了。笑得很大声,

把窗台上一盆绿萝的叶子震得发抖。老周过来抱我,我一把推开他,像推开一堵墙。

“我估了***0。”我说。“系统不会错。”他说。那天我骑着母亲的二八大杠回家,

半路链条断了。我把它扔在河堤上,自己走下去。河水很脏,泛着铁锈味的红。我蹲下来,

看见水面上漂着一张准考证的碎片,黑白的,像一截被剪掉的指纹。复读学校不肯收我,

说我“心态有问题”。母亲提着两箱蒙牛纯牛奶,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上午,

最后牛奶被保安扔进了垃圾桶,纸盒裂开,白色的液体流了一地,像一场无声的雪崩。

我去电子厂拧螺丝。白班夜班两班倒,一小时七块八。螺丝钉从传送带上滑下来,

我把它对准孔位,电动起子“哒”一声,一颗、两颗、三千颗……手指磨出茧,茧又磨破,

最后连指纹都看不清。夜班最难熬。凌晨三点,流水线不会停,人像被钉在钢板上。

我偷偷带一本《内科学》第八版,放在膝盖上,用胶带固定。有一次组长巡查,书被没收,

他当着我的面,把它撕成两半,纸页像被解剖的蝴蝶。“看书?你这辈子也就配拧螺丝。

”他说。我没哭。我只是想起考场外那瓶冻成冰坨的矿泉水,瓶壁上的水珠一颗一颗滚下来,

砸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坑。2005年,母亲确诊胃癌。拿到诊断书那天,

她第一反应是问医生:“化疗一次多少钱?”医生报了一个数。她沉默了很久,

说:“那我不治了,我儿子还要复读。”我跪在地上求她继续治疗。她摸着我的头,

像小时候给我洗头那样温柔:“小野,妈不怕死,妈怕死了以后没人给你交学费。

”她最后没化疗。疼得受不了就吃去痛片,一块钱十片,白色的,一含就化,苦得舌头发麻。

2007年10月17日,她走了。临终前她已经认不出我,只是反复念叨:“小野,

这次考多少分?”我贴在她的耳边说:“***0。”她笑了一下,像终于放心了。母亲走后,

我彻底垮了。我试过送外卖,电动车被偷;试过开淘宝店,

被差评师勒索;试过在网吧当网管,结果因为替未成年开机子被罚款。

2008年5月12日,我在北川。地震发生时,

我正在废墟里刨一个被预制板压住的小女孩。她的左腿已经紫了,眼睛却亮得吓人。

她说:“哥哥,我疼。”我背她走了六公里,走到临时医疗点。医生剪开她的裤子,

我听见自己膝盖“咔”一声响——那是三天没合眼的我在下跪。小女孩叫林笙。

和我同一年的省考状元也叫“林笙”,很巧,对吧?2008年9月3日,

我救下的林笙也同样成了“省理科状元”。电视里,她穿着蓝白校服,马尾辫一甩一甩,

记者问她:“你为什么想学医?”她说:“因为我小时候被医生救过命。

”镜头特写她的准考证号:XXXXXXXXXXXXX06。

我的准考证号是XXXXXXXXXXXXX00。0和6,在打印体里几乎一模一样。

我盯着屏幕,听见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有人用锤子敲了一口钟。我开始查。去省招办,

人家说档案已封存;去找老周,他退休去了海南;去教育局,保安把我当疯子。

我花掉了母亲的抚恤金,打印了三千份寻人启事,贴在每一个可能有人认识林笙的地方。

2009年2月14日,情人节,我在一条巷子里被三个人围住。他们没说话,

只是用钢管敲我的膝盖。我听见骨头裂的声音,像折断一根树枝。昏迷前,

我听见有人说:“再查,下次就不是腿了。”我在出租屋躺了两个月。房东来收租时,

我爬不起来,她把我母亲的照片摔在地上,玻璃碴子扎进我手心。我捡起照片,

用袖子擦母亲的脸。照片是2001年拍的,她站在纺织厂门口,

身后横幅写着“安全生产一百天”。她笑得那么小,像怕惊动什么似的。

2009年3月15日,我把剩下的半瓶安眠药倒进掌心。药片是白色的,小小的,

像母亲含过的去痛片。

我发了一条短信给老K——那个当年在教育局门口收走我举报材料的“热心人”。

短信只有七个字:我知道林笙是谁。他没回。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想等他回。

我以为自己会死。没有。我醒来时,日历停在2003年6月9日。窗外,

六月的太阳像一枚烧红的硬币。母亲推门进来,手里是一瓶冻成冰坨的矿泉水。“小野,

”她说,“考完了就别想太多,妈给你煮了绿豆汤。”我盯着她。她眼角的皱纹,

鬓边的白发,围裙上的油渍,全部一模一样。我伸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不是梦。

我重生了。我蹲在厕所里干呕。瓷砖是凉的,贴着额头,像一块冰。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咚、咚、咚,像有人在敲一扇门。门外,母亲哼着《茉莉花》,锅铲碰着铁锅,叮当响。

我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十八岁,头发乱糟糟,眼睛却亮得吓人。这一次,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偷走我的命。

2 黎明——把命运改写成爽文卷二·黎明——把命运改写成爽文2003年6月9日,

凌晨四点四十四分。我蹲在网吧最里侧的机位,屏幕幽蓝的光把脸照得像一具标本。

QQ群里,同学们正热火朝天对答案,键盘噼啪作响,像一场提前庆祝的烟火。

我却打开Word,敲下第一行字:《偷换人生证据保全清单》1. 准考证原件已塑封,

拍照三张,分辨率300dpi2. 志愿表回执已复印,一式五份,

分别装进五个EMS3. 体检表已扫描,

邮箱定时发送:2006年6月8日4. 手写估分单***0±5,已公证,

30695. 母亲身份证、户口本复印件已藏进外婆坟前老槐树洞敲完最后一个字,

我把U盘拔下来,用三层保鲜膜裹住,再塞进一支用完的牙膏筒里。牙膏是冷酸灵,

母亲用了十年。走出网吧时,天刚蒙蒙亮,空气里有露水、煤烟和油条的味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像吸进了一整瓶氧气。这一次,我要他们连我一根头发都偷不走。

6月10日,我回了趟学校。老周正在办公室整理试卷,见我进来,

笑得像尊弥勒佛:“怎么样,估了多少?”我把一张打印好的A4纸推到他面前:“***0,

上下浮动五分。”老周的眼镜滑到鼻尖,他“啧”了一声:“你小子别飘。”我笑笑,

没解释。离开前,我回头补了一句:“周老师,如果哪天我的分数突然变成了217,

您信谁?”老周一愣,下意识答:“我当然信你。”“那就好。

”我指了指他桌上的佳能数码相机,“能借我吗?拍点留念。”那天下午,

我把准考证、志愿表、体检表、甚至考场门口的监控死角,全部拍了一遍。

相机存储卡是256M的,我买了三张。傍晚,我去了趟邮局。五个EMS,

寄给五个不同的人:1. 老周学校2. 外婆村里,

县租的邮箱4. 省电视台《今日说法》栏目组5. 中纪委驻省教育厅巡视组挂号信,

提前三年寄出,邮戳是2003.6.15工作人员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小伙子,

寄这么多?”我笑出一口白牙:“给未来买保险。”6月25日,网吧。我开了三台机子,

左边查高校招生章程,右边挂QQ,中间那台——黑屏,

实际上在跑一个自己写的脚本:每30秒刷新一次省招办服务器,记录返回的时间戳。前世,

志愿系统会在7月28日凌晨“升级维护”23分钟,就是这23分钟,

我的志愿被改成了“XX职业技术学院护理系”。这一世,

我要让这23分钟变成他们的***倒计时。凌晨两点,QQ上跳出一个陌生头像,

备注名:Lin。Lin:许野?我手指一僵。Lin:别查了,对你没好处。

我飞快敲字:林笙?对方沉默良久,发来一张照片。照片里,

是一张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右眼角多了一颗泪痣。她穿着蓝白校服,

背景是省实验中学校门。Lin:你想当医生,我也想。可名额只有一个。我冷笑,

敲下一行字:那就各凭本事,别偷。然后拉黑,关机。7月4日,县城唯一一家肯德基。

我点了杯九珍果汁,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是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三十出头,

左手虎口有蝎子纹身——老K,前世毁我档案的“热心人”。此刻,他正低头啃汉堡,

番茄酱沾在嘴角,像刚吸过血。我掏出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推过去。“志愿草表,

***0分,首都医科大八年制。”老K眼皮一跳。“听说有人出二十万,买我这张表。

”我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果汁,“我想问问,值不值?”老K舔了舔嘴唇:“你想怎么卖?

”我笑:“不卖。但我想请你帮我个忙——”我凑近他耳边,

声音低得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帮我把这张表,原封不动地送进省招办数据库。

”老K瞳孔骤缩。“条件?”“你背后的老板,我要他名字。”老K盯了我三秒,

突然笑了:“小子,你疯了。”“不疯怎么玩?”我晃了晃手里的U盘,

“这里面有你去年帮林国梁改学籍的流水,瑞士银行账号,要听吗?”老K脸色变了。

他伸手来抢,我更快——U盘“啪”一声掉进果汁杯里,气泡咕噜咕噜冒上来。“别急,

”我笑得牙尖嘴利,“备份在云端,死了我也会定时发送。”老K沉默了很久,

最终点头:“成交。”7月10日,放榜。我特意穿了件红色T恤,站在网吧最显眼的位置,

开了直播——用的是刚申请的博客中国账号,标题:实名举报高考成绩被篡改。

屏幕左下角,观看人数从1跳到10,再到100、1000……我输入准考证号,回车。

页面跳转——考生号:XXXXXXXXXXXXXXX,姓名:许野,

总分:***0网吧瞬间炸了。有人吹口哨,有人鼓掌,还有人高喊:“牛逼!”我笑了笑,

关掉直播。但我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开始。7月11日,省厅专案组入驻学校。

老周被叫去问话,回来时在走廊里一把抱住我:“你小子,吓死老子了!

”我拍拍他的背:“周老师,记得把EMS藏好。”同一天,林笙的微博对,

她提前开通了发了一条动态: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配图是一张诊断书:中度抑郁。评论区一水儿的心疼姐姐。我冷笑,转发了她的微博,

配文:偷来的歌,唱得再响也是跑调。粉丝瞬间掉了一万。我不在乎。7月15日,

舆论彻底爆炸。省电视台播出《高考生***0变217,谁在偷走孩子的未来?》,镜头里,

我抱着母亲的遗像前世那张,但这一世她还活着,照片是我提前拍的,哭得撕心裂肺。

母亲坐在电视机前,一边剥毛豆,一边骂我:“臭小子,演得跟真的一样。

”我吐掉嘴里的番茄皮:“妈,这叫战术。”7月28日,凌晨。志愿系统“如约”维护。

我坐在省招办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里,面前是一台崭新的IBM笔记本,

屏幕上是实时数据库监控——老K给我的“后门”。23分14秒,一个陌生IP接入,

试图修改我的志愿。我敲下回车,

脚本启动——1. 自动截图2. 同步云端3. 触发报警4. 反向追踪十分钟后,

警车呼啸而至,带走了技术科的一名副主任。我合上电脑,走出便利店。夜风很凉,

我仰头看见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像母亲缝在衣服上的纽扣。8月15日,

首都医科大录取通知书寄到。EMS封面是烫金的,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母亲用围裙擦手,擦了半天才打开。她不认识字,只认得照片——我穿着白大褂,

站在解剖楼前,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她突然就哭了,

眼泪砸在“录取通知书”四个大字上,晕开一小片蓝。我抱住她,像抱住一整个夏天。“妈,

”我说,“以后换我给你买保险。”开学前一天,我回了一趟高中。老周把相机还给我,

存储卡换成了新的。“旧的?”我问。“烧了。”老周吐出一口烟,“留着晦气。”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