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与儿子一起钓鱼时,我悄悄将冰冷的锁扣在了渔具箱上。
紧接着,带着妻子和女儿连夜赶路,离开了生活了大半辈子的镇子。
那些回忆,像淤积的泥水,始终无法彻底沉淀。
二十年后,我重返故地,只为将那双被岁月遗忘的小鞋葬进泥土里。
靠近那间久封的储藏室。
忽然听见雾气蒙蒙的清脆童声,“爸爸,你是不是要带我走了?”
这一切,还得从儿子要迎娶新娘说起。
为了讨个好彩头,我和妻子寻了个城里有名的先生算卦。
原本只想挑选个黄道吉日,却没料算命先生盯着我们突然不语,片刻后郑重开口:“你们家是不是有孩子多年未归?
这卦像很奇怪。”
“我的心一沉。
和妻子本能交换了视线。
她抿紧嘴唇,眼神飘忽,如同心头搅进了冷风。
显然,她同我一样,心底骤然浮现出 buried的往事。
大师低声道:“家族喜事须要父母子女团圆,若还有家人未归,恐怕婚后不安稳。”
“会出什么大事?”
妻子紧张发问。
“大凶之兆……具体不便多说。”
“你们是否还有个女儿?”
我哽咽:“有,只是……哦……”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们,“她还执念未消,不可小觑。”
我如坠云中雾里。
明明她早就不在这世上,哪里来的执念、未归的说法?
算命先生继续叮嘱我们:“生者归来,逝者安息,这是自古规矩。
若想婚事顺利,一定得全家人都聚齐以后,再来商量下些大事。”
他反复嘱托,我们心中沉甸甸,没敢违抗。
回到熟悉又陌生的新家。
妻子眼眶发红,嗓音干涩道:“怎么办?
我们离开了二十年,小洁早已经……要怎么让她回家?”
我烦躁地揉乱头发。
儿子的媳妇家境殷实,门槛高,能结这门亲事本已不易。
对方家中素来规矩,不止一次叮嘱我们选吉日结婚。
现在事情偏偏卡在“她”的身上,这个心结,必须尽快解开。
归土我们的女儿叫林晓晓,小名嘟嘟。
如果她还活着,如今也该二十八岁了。
嘟嘟八岁那年,我和老婆王丽芳商量着要去市里闯荡。
农村人在大城市没根基,带上一双儿女压力更大。
搬家前一晚,丽芳忽然话锋一转,说干脆别带女儿,就只带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