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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执念为引,血脉相连

发表时间: 2025-08-11
冰冷的“滴滴”声依旧在病房内回荡,如同死神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病床上,林默(夜殇)紧闭着双眼,所有的感知都沉入了体内那片枯败的“废墟”。

他小心翼翼地操控着意念,如同在悬崖峭壁间行走的旅人,一遍遍呼唤着、引导着那深藏在灵魂烙印深处的一缕微弱悸动。

《万劫噬天经》的本源!

那一点微弱的魔火,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在无尽的沉寂中,极其缓慢地、顽强地搏动了一下。

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暖流,从心脏最深处悄然渗出,如同投入干涸河床的第一滴春雨,瞬间被饥渴的经脉贪婪地吸收。

**有效!

**林默心中古井无波,唯有最核心的意志在燃烧。

他摒弃了所有属于“林默”的混乱记忆带来的干扰,只专注于一点:引导这丝本源之力,哪怕只能让它壮大一丝一毫!

时间在无声的对抗中流逝。

那丝暖流极其微弱,在广阔枯败的经脉中流转,效果微乎其微,如同蚍蜉撼树。

但这具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油尽灯枯,仅仅是这一丝微弱力量的流转,竟也带来了一丝微不足道、却真实存在的暖意,驱散了部分刺骨的冰冷和虚弱感。

更重要的是,这证明了他的路是对的!

吞噬本源,就是他重临巅峰的唯一阶梯!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再次被粗暴地推开。

还是那个刻板着脸的中年护士,手里拿着一张打印纸,语气比之前更加不耐烦:“林默!

醒着就别装死!

赶紧的,把出院手续签了!

欠费清单在这里,一共十八万七千六百三十二块五毛!

医院不是慈善机构,没钱就赶紧挪地方!”

她将纸和一支廉价的圆珠笔“啪”地一声拍在床边的简易柜上,动作带着明显的嫌弃。

林默缓缓睁开眼。

这一次,他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漠然和沧桑,多了一丝极其内敛的、如同深渊般幽邃的光。

那丝暖流虽然微弱,却让他对这具身体的掌控力恢复了一丝,至少眼神不再涣散。

他没有去看那张欠费单,目光落在护士脸上,声音因为长久未开口而沙哑干涩,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针。”

护士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这个简单字眼的意思。

她皱眉看着林默那只还插着输液针的手背,不耐烦道:“自己不会拔?

醒了就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救护车送你来的费用还没结清呢!”

林默不再言语。

他微微吸了口气,调动起那丝好不容易凝聚的微弱力量,集中在指尖。

只见他伸出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如同最精妙的手术刀,极其精准地夹住了刺入手背皮肤的输液针头根部。

动作看似缓慢,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和稳定。

没有犹豫,手腕轻轻一抖!

“嗤!”

针头瞬间被拔离血管,带出一滴微小的血珠。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甚至感觉不到多少疼痛。

护士看着这一幕,嘴巴微微张开,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这动作……也太利落了点,完全不像一个昏迷大半年、刚刚苏醒的虚弱病人能做出来的。

她心里那点莫名的寒意又冒了出来。

林默看都没看手背上那点微不足道的血珠,他的目光落在护士身上,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衣服。”

护士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指了指墙角一个破旧的、印着医院logo的塑料整理箱:“你的东西都在那里面!

快点换好,楼下保安等着清房!”

说完,她像是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快步离开了病房,连那张欠费单都忘了再强调。

病房内再次安静下来。

林默支撑着坐起身。

仅仅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肺部如同破旧的风箱般喘息着。

这具身体,比预想的还要糟糕。

他掀开薄被,双脚落地。

冰凉的地板***着脚心,带来一阵眩晕。

他扶着冰冷的金属床架,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挪到墙角,打开了那个塑料箱。

里面只有几件洗得发白、款式老旧、还带着淡淡霉味的衣物:一件灰色的套头衫,一条磨损严重的牛仔裤,一双破旧的帆布鞋。

这就是“林默”的全部家当。

林默没有丝毫嫌弃,动作缓慢却有条不紊地换上。

属于魔帝的骄傲早己融入骨髓,但此刻的落魄亦是现实。

衣物粗糙的质感摩擦着皮肤,带来些许不适,却远不及葬神渊崩碎帝躯的万分之一痛楚。

换好衣服,他拿起那张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的欠费单,扫了一眼上面那串刺眼的数字,随手揉成一团,塞进了牛仔裤的口袋。

这凡俗的金钱债务,在他眼中,远不及找到那双眼睛重要。

他推开病房门。

走廊的光线比病房里明亮一些,消毒水的味道更加浓烈。

穿着病号服的人、行色匆匆的医护人员、神色忧虑的家属……构成了一幅对林默而言无比陌生又充满烟火气的画面。

墙壁上巨大的电子屏幕闪烁着他不认识的字符和图片,头顶的灯光管发出轻微的嗡鸣。

这是一个……与神魔征战、星辰陨落截然不同的世界。

他无视了周围偶尔投来的好奇或漠然的目光,凭借着灵魂深处那一点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执念感应——那道血脉相连的羁绊,支撑着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朝着医院大门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棉花上,双腿酸软无力,肺部火烧火燎。

但他眼神沉静,脊背挺得笔首,仿佛支撑他的不是这具枯败的肉身,而是那万载不灭的魔帝意志!

走出医院大门,喧嚣的声浪和刺眼的阳光瞬间将他淹没。

车水马龙!

巨大的、会移动的金属盒子(汽车)发出刺耳的鸣笛,呼啸而过;高耸入云的玻璃建筑(大厦)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衣着各异的人群行色匆匆,空气中混杂着汽油味、食物香气和灰尘的味道。

光怪陆离,充满活力,也充满陌生。

林默微微眯起眼,适应着强烈的光线和嘈杂的环境。

灵魂深处的那点感应,变得更加清晰了一些,如同黑暗中的微弱烛火,指引着一个方向——远离这片繁华的市区,指向城市边缘的某个角落。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拖着沉重的步伐,汇入了人行道上的人流。

他的衣着、虚弱的姿态、以及那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沉静气质,引来了不少侧目,但他浑然不觉。

刚走出没多远,在一个相对僻静的巷子口,三个穿着花哨背心、流里流气的青年就叼着烟,斜靠在墙上,眼神不怀好意地盯上了他。

“哟,这不是医院里那个躺了大半年的‘活死人’林默吗?

***命大,居然醒了?”

为首一个染着黄毛、手臂上有刺青的壮汉,掐灭烟头,带着两个小弟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堵住了林默的去路。

他们显然是医院附近的混混,消息灵通,认得这个欠费出名的“名人”。

黄毛壮汉上下打量着林默瘦弱的身板和苍白的脸,嗤笑一声:“听说你小子欠了一***债,家里就剩个拖油瓶妹妹了?

啧啧,真够惨的。”

他伸出手,油腻的手指几乎戳到林默的鼻尖,“既然醒了,哥几个最近手头也紧,把你身上那点零花钱孝敬出来,就当是…保护费了!

省得你刚出院,又被人‘不小心’撞回医院去!”

另外两个混混发出猥琐的笑声,摩拳擦掌,眼神轻蔑。

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个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病秧子,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林默停下了脚步。

他抬起头,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三个面目可憎的蝼蚁。

那眼神,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如同在看着三具即将腐朽的尸体。

“滚。”

一个冰冷的字眼,从他干裂的嘴唇中吐出,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寒意。

黄毛壮汉被这眼神和语气激怒了,狞笑道:“妈的!

给你脸了是吧?

一个废物还敢装横?

老子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说着,他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声,狠狠朝着林默瘦弱的肩膀抓来!

他要给这个不知死活的病鬼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就在那只油腻的手即将触碰到林默肩膀的刹那!

林默动了!

他看似虚弱不堪的身体,在这一瞬间爆发出远超常理的精准和速度!

他没有闪避,而是迎着那只抓来的手,闪电般探出了自己的右手食指!

动作快如鬼魅,轨迹刁钻无比!

那根看似枯瘦无力的食指,如同毒蛇吐信,精准无比地点在了黄毛壮汉手腕内侧一个极其隐秘的穴位上!

指尖,那缕刚刚凝聚、微弱如丝的吞噬本源之力,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透体而入!

“呃啊——!”

黄毛壮汉的狞笑瞬间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惊恐和剧痛!

他只感觉一股冰冷刺骨、带着恐怖吸力的气流,顺着被点中的地方猛地钻进手臂,所过之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肌肉力量如同退潮般疯狂流逝!

一股强烈的虚弱感和心悸感瞬间席卷全身!

他抓向林默的手,在距离肩膀还有一寸的地方,无力地软垂下来,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脸色煞白,踉跄着倒退好几步,一***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看向林默的眼神充满了见鬼般的恐惧!

“大…大哥?!”

另外两个混混惊呆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看到老大气势汹汹地抓过去,然后就像被电打了一样瘫软在地。

林默缓缓收回手指,指尖似乎萦绕着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察觉的淡灰色气流,瞬间又被他吸入体内。

一丝微弱但真实的气血之力顺着指尖涌入,如同甘泉流入干裂的土地,让他虚弱的身体感到一丝久违的暖意和力量感。

他看都没看地上如同烂泥般的黄毛,冰冷的目光扫过剩下两个呆若木鸡的混混。

那目光,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寒风,让两人瞬间如坠冰窟,浑身汗毛倒竖!

“滚。”

依旧是那一个冰冷的字眼。

这一次,两个混混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连滚爬爬地架起瘫软的黄毛,如同丧家之犬般,头也不回地逃进了巷子深处,连句狠话都不敢留。

巷口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林默一人。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不足道的力量感。

“吞噬…气血…”他低声自语,万载魔帝的眼眸深处,终于燃起了一丝名为“希望”的火焰,虽然微弱,却足以燎原。

他不再停留,循着灵魂深处那越来越清晰的、血脉相连的微弱感应,拖着依旧沉重、却仿佛注入了一丝生机的步伐,朝着城市边缘那片灰暗破败的棚户区,坚定地走去。

妹妹…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