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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启程

发表时间: 2025-08-11
汽笛扯着长音钻进耳朵时,栀夏正低头检查着手提箱的锁扣。

黄铜锁芯转了两圈,咔哒一声卡紧,她又抬手摸了摸箱角——那里藏着几页最重要的科研成果,被叠成极小的方块,塞进了皮质夹层里跳板在脚下轻轻晃动,她提着箱子,步子放得极稳。

身后有送行的人再挥手,说这夹杂着中文的英文,她却没有回头,只盯着前面水手递来的扶手,指尖搭上去时,刻意避开了那些容易留下指纹的光滑处“请出示船票”检票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栀夏从口袋里摸出船票,指尖捏着边缘,尽量不让指腹碰到票面信息。

票根上的目的地被她用铅笔轻轻涂过,只留下模糊的港口名称——这是她出发前反复斟酌的结果,谨慎些总没错踏上甲板的瞬间,风卷着海水的腥气扑面而来。

她下意识地将手提箱往身边拢了拢,箱子贴着大衣。

挡住了周围人可能投来的目光。

同船人三三两两的聚着说话,有说笑互相介绍的,也有沉默望着远方的,栀夏找了个角落站定,背对着人群,目光落在了远处模糊的码头塔吊上“姑娘一个人?”

旁边有人搭话,是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眼神温和。

栀夏侧过脸,只点了点头,没接话,手指却在箱把手上轻轻摩挲着——那上面有个极小的划痕,是去年做实验时被仪器刮蹭到的,此刻成了她指尖唯一的落点栀夏抬手理了理围巾,将半张脸埋进柔软的毛线里。

手提箱的重量透过手臂传来,沉稳而实在她想起临行前,一位同样归国的老教授叮嘱她:“路上凡事多留个心眼,你箱子里的东西,比金子还要金贵”那时她只是点头,此刻掌心贴着箱子,才真正品出这话里的分量风从舷窗缝隙钻进来,带着潮气扑在脸上。

栀夏眨了眨眼,将那些可能泄露心绪的波澜压下去。

她知道,从踏上这条船开始,沉默是最好的盾牌,谨慎是唯一的航标——箱子里藏着的不仅仅是图纸与数据,更是一个民族在困境中望向天空的眼睛,半点差池都不能有“都抓紧了!

要解缆了!”

一个大嗓门的船员正在过道里喊。

船身猛地一沉,接着缓缓向后退,码头上的人影开始变小,像被水流冲散的墨点她跟着人群往舱门走,脚步不快,眼睛却在悄悄打量西周。

擦肩而过的人里,有抱着孩子的妇人,有背着帆布包的学生,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先生正在交谈。

没人注意到这个拎着棕色手提箱的年轻女人,她像一滴水融进河流,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下了两级台阶,就是舱房的走廊。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煤油味,墙壁上的白漆剥落了几块,露出底下的木色。

栀夏找到自己的舱号,推开门时,里面己经有两个人了——下铺的大姐正弯腰整理床铺,对面铺位的年轻小伙子在整理书包听见动静,两人同时抬头看过来,她扯了扯嘴角,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侧身进门栀夏反手带上门时,正撞见对面铺位的年轻人往铜盒里塞东西。

那盒子看着像个旧经盒,边角包着磨亮的铜皮,他往里放的却不是经卷,而是一叠画着奇异曲线的图纸,上面标注的符号像是某种密码,塞进去时动作轻的像怕惊动了空气“住这铺?”

他抬头,颧骨上沾着点烟灰似的黑渍,眼神却亮的很。

栀夏点点头,拎着手提箱往上铺走,铁梯的“咯吱”声里,听见他小声的补了句“我叫丹增,带了些老家的矿石标本,回去给孩子们做教具”他说这话时,手正往帆布包里塞一本书,书脊朝上,被一件藏青色的袍子盖住了大半。

栀夏的目光在那袍子上顿了顿——料子厚重,后腰处却缝了个扁平的暗袋,看着像藏着金属物品 棱角分明下铺的大姐凑过来搭话,丹增就笑着摸出个铜制的转经筒,指尖捻着珠子转的飞快“在国外呆了几年,还是离不得这个”转经筒转的嗡嗡响,盖住了他悄悄将一截裹着绒布的金属管塞进枕头下的动静——那管子粗细,正合了某种起爆装置的尺寸栀夏蜷在上铺,看他把那只旧经盒摆在床头,盒面上刻着六字真言,边角被摩挲得发亮傍晚起了风浪,船身晃得厉害。

丹增起身倒水 路过栀夏床铺时,脚下踉跄了一下,手忙脚乱去扶墙,却“不小心”碰到了她放在铺边的手帕。

弯腰捡手帕时,他的手指在帕边顿了顿,那里沾着栀夏开箱时蹭到的金属粉末,是铀矿石特有的暗黄色痕迹他把帕子递回来时,眼神在她的脸上停了半秒,随即移开,指腹在自己衣摆上轻轻蹭了蹭,那里沾着点从防护手套上蹭下的橡胶碎屑。

这细微的动作像个暗号,栀夏的心跳漏了一拍,谁也没说话,可彼此都懂了丹增转身时,藏袍下摆扫过床沿,暗袋里的物件轻轻撞了下,发出几乎听不见的轻响,那音色,像极了栀夏手提箱里那台盖革计数器的金属外壳碰撞声“这船晃得厉害”丹增突然对着窗外浪涛开口,声音不高“带的矿石标本怕颠坏了,回去还的靠它们给学校做实验”说罢,他低头摩挲着铜盒上的六字真言,忽然用藏语轻轻说了什么,语调平缓,像在念一句寻常的祈福栀夏听不懂藏语,却从他的神情里辩出几分郑重。

她“嗯”了一声,伸手将手提箱往墙壁推了推,她突然想起老教授说的话:路上遇到同路人,不必多言,看他脚下的方向就够了夜深后,丹增对着经盒“诵经”,语调平缓,可栀夏听着,那节奏竟和自己默背的核反应方程式推导的步骤莫名合拍。

后半夜,他起夜路过栀夏铺位,弯腰捡起她白天掉落的铅笔,放在铺边时,目光扫过箱锁,顿了不足一秒便轻手轻脚地出去了栀夏其实没睡着,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才缓缓睁开眼。

月光透过舷窗,在手提箱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旁边是丹增放下的铅笔,笔杆还留着他握过的温度。

她不知道丹增那句藏语说的是什么,却隐约明白,那和她藏在箱底的演算纸一样,都是不能轻易示人的他们谁都没有戳破对方的伪装,却在这摇晃的船舱里,默默认下了彼此——都是拎着足以点燃山河的火种,在同一条隐秘的路上,谨慎前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