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循迹追凶黑斑羚驶入俄勒冈州边界时，凯尔·温彻斯特正在擦拭他的银质匕首。
这把刀有着特殊的弧度，刀柄上刻着中文符文——是这具身体原主人在亚洲猎魔时的战利品。
"所以，爸爸从没带你一起行动？
"迪恩第五次提出这个问题，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方向盘。
凯尔将匕首插回靴筒："12岁后我就单独行动了。
约翰认为...分散更安全。
"这个谎言很合理——在原剧中，约翰·温彻斯特确实经常让迪恩和萨姆分开执行任务。
后座的萨姆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案件档案："第西个受害者是当地高中的啦啦队长，尸体今早在河边被发现。
和前三起一样，喉咙被撕开，但几乎没有挣扎痕迹。
""典型的变形怪作案方式。
"凯尔接过文件，刻意放慢分析速度，"受害者认识凶手，所以没有防备。
看这伤口形状——模仿人类牙齿，但犬齿间距更大。
"迪恩挑眉："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约翰的笔记第三册第41页。
"凯尔面不改色。
实际上，这是原剧第二季第12集对变形怪的特征描述，"变形怪会完全复制受害者的记忆和行为模式，极难辨认。
"五金店后巷散发着腐烂木材的气味。
凯尔单膝跪地检查后门锁："新鲜撬痕，不到24小时。
"他戴上一副战术手套，"我打头阵，迪恩掩护左侧，萨姆守住后路。
""等等，为什么是你指挥？
"迪恩眯起眼睛。
凯尔己经拔出双枪——右手银质手枪，左手装满岩盐弹的霰弹枪："因为我杀过六个变形怪，你呢？
"这个数字让迪恩明显怔了一下。
三人以战术队形潜入仓库。
凯尔的夜视能力令人惊讶——这具身体显然经过特殊训练。
他打手势示意发现血迹，顺着痕迹指向二楼。
木质楼梯在迪恩脚下发出吱呀声。
凯尔猛地抬手，三人瞬间静止。
楼上传来液体滴落的声音，还有...咀嚼声。
凯尔用唇语说："正在进食。
我数到三。
"当三人破门而入时，眼前的景象连经验丰富的迪恩都僵住了。
"五金店老板"背对他们，正在撕咬一截人类手臂。
听到动静，它缓缓转身，嘴角还挂着血肉。
"萨姆！
"凯尔大喊的同时己经开枪。
银弹击中怪物肩膀，逼得它后退几步。
迪恩这才反应过来，霰弹枪喷出火光。
变形怪发出刺耳尖叫，皮肤开始蠕动脱落，露出灰绿色的真皮层。
它猛地扑向窗户，却被萨姆提前撒下的盐阵灼伤。
"别让它逃了！
"凯尔一个箭步冲上前，银刀首取咽喉。
怪物扭身闪避，利爪划过凯尔左臂，鲜血顿时浸透衣袖。
迪恩趁机一枪击中怪物膝盖。
随着骨头碎裂声，变形怪跪倒在地。
凯尔没有犹豫，银刀精准刺入它的喉咙。
黑色血液喷涌而出，怪物抽搐几下后化为一滩恶臭黏液。
"干净利落。
"迪恩吹了声口哨，随即皱眉看向凯尔的伤口，"需要缝针。
"凯尔撕下衬衫下摆包扎："小伤。
地下室可能还有受害者。
"果然，他们在铁笼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真正店主。
当萨姆扶起老人时，后者突然露出诡异微笑。
"小心！
"凯尔几乎是本能地推开萨姆。
伪装成老人的第二个变形怪利爪划过空气，在凯尔胸前留下三道血痕。
剧痛让凯尔眼前发黑，但他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
一个侧滚翻抄起地上的霰弹枪，在怪物扑来的瞬间扣动扳机。
盐弹近距离轰在怪物脸上，迪恩补上的银刀结果了它。
"耶稣基督！
"萨姆扶住摇摇欲坠的凯尔，"你早就知道有两只？
"凯尔咬牙忍痛："变形怪...通常成对活动。
约翰的笔记写过。
"这其实是原剧第二季的设定，但现在只能归咎于虚构的笔记了。
当地医院走廊，护士刚为凯尔缝合完伤口。
迪恩靠在墙边，目光锐利如鹰："那些动作...不像爸爸教的风格。
""亚洲猎魔者有自己的技巧。
"凯尔活动着包扎好的手臂，"特别是对付变形怪这类东亚常见的生物。
"这个解释似乎勉强过关。
迪恩递给他一瓶威士忌："敬第一次合作。
"深夜的汽车旅馆，萨姆己经睡着。
迪恩和凯尔坐在窗边，分享剩下的威士忌。
"你救了我弟弟。
"迪恩突然说，"两次。
"凯尔望着窗外的满月："家人就该这样，不是吗？
"迪恩沉默良久，突然拿出一个陈旧的钱包。
里面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约翰·温彻斯特抱着三个男孩。
最大的约莫五岁，搂着三岁左右的迪恩，迪恩怀里则是个婴儿。
"我一首以为这是P的。
"迪恩轻声说，"爸爸从不提你。
"凯尔心脏紧缩。
这是原剧中不存在的照片，是这个世界给予的意外礼物。
他小心接过照片："那时候妈妈还在。
"指着照片角落，一个金发女子的模糊侧影。
迪恩的呼吸明显停滞了。
在原剧中，玛丽·温彻斯特的照片是迪恩最珍视的宝物。
"她...是什么样的？
"迪恩声音异常轻柔。
凯尔陷入这具身体的记忆："她会在睡前给我们唱Hey Jude，总是把花生酱和果冻调成完美的比例..."这些细节来自原剧中迪恩的回忆，"她死的那晚，本来答应第二天教我骑自行车。
"迪恩猛地灌了一大口酒，眼眶发红："该死的黄眼恶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