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妃泣血告御状,皇子持正辩龙颜大夏皇宫·养心殿巳时的雪裹着寒风,拍得养心殿窗棂“啪啪”响。
鎏金铜炉里的龙涎香燃到尽头,灰渣簌簌落在描金托盘上。
皇帝赵宏攥着西北急报,指节捏得发白——边境蛮族扰边的奏报堆了半尺,粮饷却还没凑齐,偏后宫又来添乱。
“陛下!
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尖利哭嚎撞开殿门,刘妃一身孔雀蓝宫装沾着雪渍,珠钗歪在鬓边,刚进门就“噗通”跪在地砖上。
她膝行着往龙椅挪,裙摆拖出湿痕,哭得肩膀首颤:刘妃:那九皇子赵洐定是中了邪!
竟敢在冷宫里打臣妾的人,还逼臣妾赔十万两白银!
他说……说这是陛下您教的规矩,说臣妾管教不严就该受罚!
她一把拽住皇帝龙袍下摆,指甲掐进明黄绸缎:刘妃:更可恨的是,他还咒臣妾!
说要拆了臣妾的寝殿,给那个死了十六年的林妃殉葬啊!
陛下,这是人话吗?
皇帝猛地将奏折拍在御案上,砚台墨汁溅出,在奏章上洇开黑团。
皇帝(压着怒火):放肆!
赵洐再落魄也是朕的儿子,怎敢如此悖逆?
刘妃身后的宫女连忙跪下,声音发颤:宫女:奴婢可以作证!
亲眼瞧见小德子公公被打得满脸是血,九皇子还说……说娘娘您独宠后宫,把皇子月例都挪去填了赏花阁的池子!
皇帝(霍然起身,龙袍扫落笔架):一派胡言!
传九皇子赵洐!
朕倒要问问他,是不是把皇宫当撒野的地方!
殿外风雪卷着传旨声,往冷宫去了。
刘妃伏在地上,嘴角悄悄勾起得意——她算准了皇帝最厌皇子以下犯上,赵洐这废物今日定要栽跟头!
冷宫偏殿·整装赵洐正让阿桃把白银箱往榻下藏,粗瓷碗里的残茶冒着热气,是用刘妃刚送的炭火煮的。
阿桃(数银锭的手发颤):殿下,这银子真要收?
刘妃在皇上面前说一不二,咱们拿了……赵洐(指尖敲桌角,目光扫过窗外寒鸦):她敢送,本宫就敢收。
“九皇子赵洐,陛下召你即刻觐见养心殿!”
传旨太监裹着风雪闯进来,尖声打破寂静。
阿桃脸瞬间煞白,翻出半旧锦袍:阿桃:快换衣裳!
这件青衫带补丁,去养心殿会被治罪的!
赵洐按住她的手,抖了抖身上的青衫,补丁在风里掀动:赵洐:不必。
父皇若念骨肉情,不会嫌儿臣衣寒;若只看体面,换龙袍也无用。
他抓起桌上那半块霉饼塞进袖中,踩着积雪往外走。
青衫在风雪里猎猎作响,倒比锦袍多了几分孤勇。
阿桃追到门口,望着他背影哭:阿桃:殿下千万小心啊!
赵洐没回头,只抬手挥了挥。
养心殿·对峙赵洐刚跨进殿门,刘妃的哭嚎突然拔高:刘妃(指着他,泪如雨下):陛下您看!
他就穿这穷酸样,却敢欺辱臣妾!
这是没把您放在眼里啊!
赵洐无视她的撒泼,对着龙椅长揖及地,声音沉稳:赵洐:儿臣赵洐,参见父皇。
皇帝盯着他冻红的耳朵和袖口补丁,眉头拧成疙瘩:皇帝:赵洐,刘妃告你勒索白银、辱骂宫妃,可有此事?
赵洐(昂首):儿臣确让刘妃赔银,却非勒索。
他从袖中掏出那半块霉饼,掷在金砖上,饼屑溅起:赵洐:父皇请看!
这是儿臣今日的月例馔食。
刘妃宫中太监小德子,克扣儿臣炭火三月,辱骂儿臣生母林妃,儿臣教训他,何错之有?
刘妃尖叫着打断:刘妃:你胡说!
小德子不过是……赵洐(厉声压过她的声音):不过是奉娘娘之命,来看看儿臣死了没有,好把冷宫改成赏花阁?
还是觉得儿臣生母早逝,就该任人欺辱?
他目光扫过殿内噤声的太监宫女,声音陡然提高:赵洐:儿臣要十万两白银,一为赎回被克扣的月例,二为给生母林妃修座衣冠冢——她好歹是父皇亲封的妃嫔,总不能让后世笑大夏皇室薄待亡人!
皇帝看着那半块霉饼,喉结滚动了两下。
他想起林妃当年温婉模样,那时她亲手绣的荷包,至今还在龙袍暗袋里藏着。
刘妃见势不妙,又哭起来:刘妃:陛下,他这是借故发难!
林妃娘娘的冢……赵洐(冷笑):娘娘怕是忘了,林妃临终前,父皇曾允诺要亲自为她守陵三日。
如今陵寝荒草丛生,倒是娘娘的赏花阁,金砖铺地,珍珠饰栏,不知花了多少皇子的月例?
这话像针,扎得皇帝脸色发烫。
他猛地拍案,御案上的镇纸跳了跳:皇帝:够了!
殿内死寂,只剩风雪拍窗声。
皇帝盯着赵洐,忽然发现这儿子的眼神,竟有几分自己年轻时的锐劲。
皇帝(沉声道):刘妃管教不严,罚俸半年,禁足三月!
小德子杖毙!
刘妃瘫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抬头:刘妃:陛下!
您怎能……皇帝(瞪向她):再多言,禁足一年!
刘妃瞬间噤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皇帝转向赵洐,语气缓和些许:皇帝:你既念及生母,朕便再拨五千两,先修陵寝。
那十万两,就当是刘妃给你的赔罪,你且好生用在正途。
赵洐(叩首,额角触地):儿臣谢父皇圣明。
出殿时,雪光刺眼。
赵洐望着养心殿的琉璃瓦,指尖攥出冷汗——这一局,他险胜。
但他知道,刘妃的报复、其他皇子的忌惮,才刚刚开始。
(下集预告:三皇子赵瑾听闻赵洐得银,带着侍卫上门挑衅,扬言要“替父皇上门”白银。
赵洐巧用妙计,反让三皇子当众出丑,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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