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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将军府嫡女,被迫代嫁的怒火

发表时间: 2025-08-16
大靖王朝,建安二十三年,冬。

北风卷着鹅毛大雪,将整个京城染成一片苍茫。

镇国将军府的练武场里,却有一道火红的身影,正伴随着破空之声腾挪翻转。

李芳芳手持一杆梨花枪,枪尖裹着寒气,舞得虎虎生风。

积雪被她的靴底踢飞,在她周身溅起一片雪雾,衬得那张明艳的脸庞,既有少女的娇俏,又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锐气。

“小姐,别练了!

夫人在正厅都快急疯了!”

丫鬟春桃踩着积雪跑进来,冻得鼻尖通红,“宫里的圣旨都快宣读完毕了,您快去换换衣裳吧!”

李芳芳收枪而立,枪尖重重戳在地上,震得积雪簌簌落下。

她喘着气,额角却没什么汗,只那双凤眸里,燃着熊熊怒火:“换什么换?

要嫁他自己嫁去!

本小姐才不嫁那个病秧子七王爷!”

这话要是被外人听见,怕是要惊掉下巴。

谁不知道当今七王爷萧景渊,虽体弱多病常年卧榻,却是皇上最疼爱的幼弟,身份尊贵无比。

将军府能得这门亲事,本该是天大的荣耀。

可李芳芳不这么想。

她是镇国将军的独女,自小跟着父亲在军营里长大,骑马射箭舞刀弄枪样样精通,性子更是野得像匹脱缰的野马。

让她嫁给一个传闻中连路都走不稳的病王爷,困在深宅大院里绣花喝茶?

还不如让她上战场拼杀来得痛快!

更何况,这门亲事本就不是给她的。

原是她那体弱多病的双胞胎妹妹李芊芊,被皇上指给了七王爷。

可三天前,妹妹突发恶疾,太医说要静养半年才能下床,这代嫁的担子,自然就落到了她这个嫡女头上。

“小姐,您就别犟了!”

春桃急得快哭了,“这是圣旨啊!

抗旨是要杀头的!

将军和夫人都在那儿跪着求您呢!”

李芳芳咬了咬牙,将梨花枪狠狠扔在地上,枪杆砸在雪地里,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知道,抗旨的后果有多严重,她不能连累整个将军府。

“哼,不就是嫁个病秧子吗?

去就去!”

李芳芳愤愤地踹了一脚雪堆,“本小姐倒要看看,那七王爷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能让皇上如此看重!”

她跟着春桃回房,换上那身绣满凤凰的大红嫁衣。

繁复的裙摆拖在地上,沉重得让她浑身不自在。

铜镜里的少女,明明穿着最喜庆的颜色,眼神却像淬了冰,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傲娇。

“小姐,您别不高兴了。”

春桃给她梳着头发,小心翼翼地说,“听说七王爷长得可俊了,而且性情温和,说不定……温和?

能让皇上硬塞个媳妇给他的人,能温和到哪儿去?”

李芳芳冷笑一声,“我看就是个心机深沉的家伙,想用联姻拉拢我们将军府!”

春桃不敢再说话,默默地给她插上凤钗。

正厅里,传旨的太监己经宣读完毕,正端着架子喝茶。

李将军和李夫人满脸愁容,看到李芳芳进来,眼神里满是愧疚和担忧。

“芳芳,快见过王公公。”

李将军低声道。

李芳芳不情不愿地福了福身,声音没什么起伏:“见过王公公。”

王公公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虽穿着嫁衣,却毫无娇羞之态,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桀骜,心里暗暗摇头,嘴上却笑道:“李小姐真是好福气,七王爷可是皇上的心头肉,以后到了王府,定能被好好疼惜。”

“多谢公公吉言。”

李芳芳皮笑肉不笑地应着。

送走王公公,李夫人拉着李芳芳的手,眼圈泛红:“芳芳,是爹娘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

“娘,没事。”

李芳芳反握住她的手,语气软了些,“不就是个王府吗?

凭你女儿的本事,还能受了委屈不成?

您放心,我到了那儿,定能把日子过好。”

话是这么说,她心里却早己盘算好了。

到了七王府,先给那病王爷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要是他识趣,就井水不犯河水;要是敢对她指手画脚,她就把他的王府掀个底朝天!

三日后,是大婚的日子。

将军府张灯结彩,却没什么喜庆的气氛。

李芳芳穿着嫁衣,坐在花轿里,听着外面的鼓乐声,只觉得烦躁。

花轿摇摇晃晃地进了七王府,她被人扶着下轿,跨过火盆,一步步走向拜堂的正厅。

透过红盖头的缝隙,她隐约看到一个穿着喜服的男子,正站在前方等她。

那男子身形清瘦,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果然如传闻中那般体弱。

拜堂仪式繁琐而冗长,李芳芳像个提线木偶,被人牵引着完成一个又一个动作。

她能感觉到周围有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好奇、探究,甚至还有几分嘲讽。

她知道,这些人肯定都在看她的笑话。

将军府的野丫头,嫁给病秧子王爷,这组合怎么看都透着滑稽。

拜完堂,她被送入洞房。

红盖头被掀开,丫鬟们端上合卺酒,却迟迟不见新郎进来。

“王爷呢?”

李芳芳皱着眉问旁边的丫鬟。

那丫鬟是七王府的老人,名叫秋纹,脸上带着几分倨傲:“回王妃,王爷身子不适,喝了药己经歇下了。

让王妃自行安歇吧。”

李芳芳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她好歹是将军府的嫡女,就算是代嫁,也不能这么被怠慢!

新婚之夜,新郎竟然不来洞房,还让个丫鬟来下逐客令?

“他不来?”

李芳芳冷笑一声,猛地一拍桌子,“本王妃偏要去看看,他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她霍然起身,吓得秋纹连忙拦住她:“王妃!

使不得啊!

王爷需要静养,您不能去打扰!”

“滚开!”

李芳芳一把推开她,秋纹没站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旁边的梳妆台,上面的胭脂水粉掉了一地。

“你!

你敢动手?”

秋纹又惊又怒,她在王府待了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如此野蛮的王妃。

“动手怎么了?

再拦着,本王妃连你一起打!”

李芳芳瞪着她,眼神里的戾气吓得秋纹不敢再说话。

李芳芳整理了一下裙摆,昂首挺胸地走出洞房。

她倒要看看,那个病王爷到底长什么样,有多大的胆子,敢这么对她!

七王府很大,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只是处处透着一股冷清。

李芳芳跟着几个引路的小厮,来到一座偏僻的院落,院子里静悄悄的,只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咳嗽声。

“王爷就在里面。”

小厮低着头说。

李芳芳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燃着淡淡的药香,一个男子正靠坐在床上,身上的喜服己经换成了素色的锦袍。

他脸色苍白,唇色也很淡,确实病得不轻。

可当李芳芳看到他的脸时,却忍不住愣了一下。

这男子生得极美,眉如远山,目似秋水,鼻梁高挺,唇形优美,就算脸色苍白,也难掩那份清绝的气质。

只是那双眼睛,太过淡漠,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让人看不透情绪。

这就是她的夫君,七王爷萧景渊?

萧景渊显然也没想到她会闯进来,微微抬了抬眼,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你是谁?”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天生的疏离感。

李芳芳回过神,想起自己的目的,双手叉腰,昂着头道:“我是谁?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李芳芳!

怎么?

病傻了?

连自己的媳妇都不认识了?”

她这副架势,活像个上门讨债的,哪里有半点王妃的样子。

萧景渊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神冷了几分:“放肆。”

“放肆?”

李芳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本王妃好心来看你,你却让我自行安歇?

萧景渊,你是不是觉得我李芳芳好欺负?

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越说越气,上前一步,指着萧景渊的鼻子道:“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就是这七王府的王妃!

你要是识相,就乖乖听话;要是敢给我摆王爷的架子,我就……”她话没说完,萧景渊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他拿起帕子捂嘴,帕子上很快就染上了一抹刺目的红。

李芳芳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那抹红,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

这病秧子,好像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

萧景渊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脸色比刚才更白了。

他看都没看李芳芳,对门外道:“送客。”

门外的小厮和丫鬟连忙进来,想要请李芳芳出去。

李芳芳看着萧景渊那副虚弱的样子,一肚子火气突然就泄了。

她冷哼一声,转身往外走:“哼,算你识相!

本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走到门口,她又停下脚步,回头道:“还有,以后不准让那些丫鬟在我面前摆脸色,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间里,萧景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他放下染血的帕子,对身边的贴身太监墨书道:“去查查,这位李小姐,在将军府是什么性子。”

“是,王爷。”

墨书躬身应道。

萧景渊重新靠回床上,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摩挲着帕子上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李芳芳?

镇国将军的女儿?

有趣。

而回到洞房的李芳芳,却对着一桌子冷掉的饭菜气鼓鼓地坐着。

春桃小心翼翼地劝道:“小姐,别气了,王爷身子不好,您就多担待些。”

“担待?

他怠慢我,我凭什么担待他?”

李芳芳拿起一个馒头,狠狠咬了一大口,“等着吧,以后有他好受的!”

她的王府生活,就这样在一场算不上愉快的初次交锋中,拉开了序幕。

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个看似病弱的七王爷,远比她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他们之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