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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05

背景:大雍王朝,元启二十三年。皇帝萧衍晚年沉湎丹药,不理朝政,

太子萧景渊与二皇子萧景琰明争暗斗已近十年。太子仁厚但优柔,二皇子狠辣且善谋,

朝中形成“东宫党”与“晋王府党”两大阵营。时逢南疆土司叛乱,军饷被克扣,

前线告急;京中“密探司”权力膨胀,密探遍布朝野,人人自危。

第一章:药渣里的密信元启二十三年深秋,夜露凝结成霜,

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残月映照下泛着冷光。养心殿偏殿的烛火如豆,

将皇帝萧衍的影子拉得颀长,投在斑驳的龙纹屏风上,像一幅正在褪色的水墨画。

总管太监李德全端着药碗踏进门时,靴底碾过地上的炭灰,发出细碎的声响。他垂着眼帘,

看见密探司指挥使卫凛正跪在金砖上,玄色官服的下摆洇着潮——今夜的露水格外重,

想来这位大人已在殿外候了许久。龙床上的萧衍忽然剧烈咳嗽,锦被下的肩膀剧烈起伏,

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李德全快步上前,将药碗搁在描金小几上,

忙用银匙舀了些温水递到皇帝唇边。明黄色的帐幔被掀开一角,露出萧衍蜡黄浮肿的脸,

眼角的皱纹里积着灰败,三个月前还泛着红光的面颊,如今只剩一层薄薄的皮肉贴在骨头上。

“陛下,该进药了。”李德全的声音裹着水汽,软得像浸在药汤里的棉絮。

这碗药是太医院用七味解毒药材熬的,黑乎乎的药汁上飘着一层油星,

闻着就苦得钻心——谁都知道,三个月前那炉号称能“延年益寿”的长生丹,实则是催命符。

萧衍摆了摆手,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床沿,指节泛出青白。他喘了半天才缓过气,

目光扫过地上的卫凛,哑声道:“南疆的‘瘴气’,还没散?”卫凛的头埋得更低,

袍角的褶皱里还沾着城外的泥:“回陛下,

土司‘蒙脸獠’暗指南疆叛乱首领侬智高近日又占了三座城,

前线八百里加急说‘粮草发霉’暗指军饷被克扣,镇南将军的亲兵都开始吃野菜了。

”“咳——咳咳!”萧衍猛地咳出一口痰,李德全赶紧捧过玉痰盂。明黄色的痰盂里,

那口痰带着暗红的血丝,在烛光下看得人心头发紧。皇帝喘息着拍了拍床板:“查!

给朕查是谁动了‘粮仓’暗指负责军饷的户部!”“臣已经查到,

”卫凛的声音平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户部侍郎赵康上周三,

给晋王府送了‘三车发霉的糙米’暗指私吞军饷三十万两。”帐幔里的萧衍沉默了片刻,

忽然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久病之人的嘶哑,

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狠厉:“让他‘晒晒太阳’暗指抄家问罪。另外,告诉太子,

让他去‘粮仓’看看暗指让太子接手户部,掌控军饷。”卫凛叩首领命,

起身时动作极轻,玄色袍角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风。他退到殿门时,恰逢萧衍又一阵剧咳,

李德全正忙着替皇帝顺气,谁也没注意到他袖中滑出一枚指甲盖大的竹片,

“叮”地落进药碗底,混在黑漆漆的药渣里。卫凛走后,李德全收拾药碗,

手指刚碰到碗沿就顿住了。他眯起眼,借着烛光看见那枚竹片——是密探司专用的青竹,

削得薄如蝉翼,上面用针刻着极小的字。老太监的手稳得像磐石,

他慢悠悠地将药渣倒进秽桶,手指在桶底一捞,那竹片就悄无声息地滑进了袖口。

走出养心殿时,夜风卷着霜气扑在脸上。李德全拢了拢袖,抬头望向东宫方向。

那片宫殿的轮廓在夜色里像头蛰伏的兽,檐角的风铃偶尔响一声,

在寂静的宫里显得格外清越。他知道,这枚竹片上的字,能让东宫的那位主子,今夜无眠。

第二章:茶盏里的交锋次日午后,东宫书房的石榴树影投在窗纸上,晃晃悠悠的像幅活画。

太子萧景渊盯着那影子,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的玉佩——那是枚和田暖玉,摸了十年,

玉面已经包浆温润,可他的心还是凉的。“殿下,喝口茶吧。

”太子妃苏氏将一盏茶推到他面前,青瓷茶盏是前朝官窑的“雨过天青”,

杯沿沾着一点茶沫,像极了昨夜李德全送来的那枚竹片。萧景渊拿起茶盏,却没喝。

那枚竹片上刻着“陛下令查户部”,可他心里清楚,

查户部就是查二弟萧景琰——赵康是晋王府的人,这是满朝皆知的事。苏氏见他皱眉,

纤长的手指替他拨了拨茶沫:“二弟今早去了兵部,

说要‘亲自督办南疆军械’暗指想抢兵权。”她说话时,杯沿的茶沫恰好连成一道弧线,

像道无形的界限。“他倒是急。”萧景渊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疲惫。

窗外的石榴树今年结了不少果,青红相间的挂在枝头,可他总觉得那些果子沉甸甸的,

像要把树枝压断。坐在对面的沈青放下茶盏,杯盖与杯身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位太子府的谋士捻着山羊胡,眼角的皱纹里都是算计:“晋王爷是怕殿下接手户部,

断了他的‘粮道’暗指二皇子的财源依赖户部克扣。赵康是他的人,动赵康,

等于打二皇子的脸。”“可这是父皇的意思。”萧景渊捏紧了茶盏,指腹压在冰凉的瓷面上。

他知道沈青说得对,二弟这些年靠着克扣军饷、私贩官盐攒了不少势力,

户部就是他的钱袋子。沈青笑了笑,

从袖中抽出一卷账册:“陛下让您‘晒粮’暗指抄赵康家,

但没说要‘扬场’暗指公开二皇子的罪证。您看,这是赵康近三年的账,

他除了给晋王府送‘糙米’,自己也贪了不少。不如先‘挑挑谷粒’暗指只查赵康,

不牵连二皇子,既给了陛下交代,又不伤兄弟和气。”萧景渊看着账册上密密麻麻的数字,

忽然觉得头晕。他想起小时候,二弟总爱抢他的点心,可母亲总说“你是哥哥,

该让着弟弟”。如今这朝堂,倒像是放大了的点心盘,只是抢的不再是点心,是人命,

是江山。正思忖着,侍卫匆匆进来禀报:“殿下,

晋王爷派人送了‘南疆新茶’暗指二皇子的示好,说请您尝尝鲜。

”萧景渊看向那包用油纸包着的茶叶,纸角还印着晋王府的火漆。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告诉二弟,茶不错,但我近来‘胃寒’暗指拒绝和解,

怕是消受不起。”侍卫退下后,苏氏轻轻叹了口气:“殿下这是要与二弟撕破脸?

”沈青却抚掌道:“殿下做得对。晋王爷这是试探,您若接了茶,他便知道您不敢动他,

往后只会更嚣张。”萧景渊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的石榴树。一阵风吹过,

枝头的石榴晃了晃,像是在点头,又像是在摇头。

他忽然想起昨夜李德全临走时说的话:“陛下让老奴给殿下带句话,有些东西,该晒就得晒,

捂着会发霉的。”第三章:绣帕上的暗号晋王府的花园里,晚桂开得正盛,

甜腻的香气裹着暮色,让人昏昏欲睡。二皇子萧景琰坐在汉白玉石凳上,

用银簪慢悠悠地挑着桂花糕,

糕上的蜜饯摆成个歪歪扭扭的“三”字——那是赵康送“糙米”的数目。高岳站在一旁,

后背的衣衫已经被汗湿透。这位晋王府的护卫统领,在战场上砍人时眼睛都不眨,

此刻却盯着地上的砖缝,大气不敢出。赵康被抄家的消息半个时辰前传到府里,

他藏在西市当铺地窖的那批“铜钱”暗指赃款,还没来得及转移。

“太子果然‘动了粮仓’暗指查了赵康。”萧景琰把银簪扔在描金碟子里,

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他穿着件紫色锦袍,领口绣着暗金龙纹,明明是华贵的衣裳,

穿在他身上却透着股戾气。“但他只抄了赵康的家,

没提‘糙米’的事暗指没追究二皇子,倒是比我想的‘手软’暗指太子优柔。

”萧景琰端起茶盏,吹了吹浮沫,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他早料到太子会犹豫——那个哥哥,

永远学不会心狠。高岳终于忍不住开口:“王爷,

咱们藏在‘西市当铺地窖’暗指赃款藏身处的‘铜钱’要不要转移?

听说太子府的沈青已经开始查西市的当铺了。”萧景琰放下茶盏,冷笑一声:“沈青?

不过是个酸儒。太子不敢动我,父皇还需要我‘镇着南疆’暗指皇帝忌惮太子独大,

故意留着二皇子制衡。你去给密探司的卫凛送‘一匹蜀锦’暗指三千两银子,

让他‘多盯着东宫的动静’暗指监视太子。”高岳刚应声,

就见侍女晚晴端着一盆栀子花走过来。姑娘穿着身青绿色的襦裙,裙摆沾了些草屑,

显然是刚从花圃里摘的花。她把花盆放在石桌上时,腰间的帕子忽然掉在地上,

粉白的帕子角上,绣着只展翅的乌鸦——那是密探司的标记,黑羽红眸,绣得极精巧。

萧景琰的目光在帕子上停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端起茶盏:“晚晴,你这帕子倒是别致。

”晚晴慌忙捡起帕子,脸颊通红:“回王爷,是前几日在集市上买的,

觉得好看就……”“哦?”萧景琰挑眉,“卫凛大人最近常来府里吗?

我听说他三天前在养心殿待了‘一炷香’暗指密谈了重要事,不知道跟父皇说了些什么。

”晚晴的手指绞着帕子,声音细若蚊蚋:“卫大人……偶尔会来传陛下的口谕,具体说什么,

奴婢不知。”萧景琰没再追问,只是慢悠悠地赏花。暮色渐浓,

栀子花的香气混着桂花香飘过来,甜得发腻。

他知道晚晴是卫凛的人——这府里藏着多少密探,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可他不在乎,

这些人就像蛛网上的虫子,看似无处不在,实则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中。

高岳送银子回来时,见萧景琰正用银簪拨弄着栀子花瓣:“王爷,卫大人收了‘蜀锦’,

说会‘多照看东宫’。”“他自然会收。”萧景琰把银簪插回发髻,“卫凛是父皇的狗,

谁给骨头就给谁摇尾巴。你再去趟西市,把地窖里的‘铜钱’转移到西郊破庙,砖下三尺,

记得做个记号。”高岳一愣:“破庙?那里荒无人烟……”“越荒无人烟越好。

”萧景琰望着天边的残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太子不是想查吗?我就给他留点‘念想’。

”第四章:账本里的杀机户部库房的霉味能呛得人睁不开眼。三日后的午后,

阳光透过气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歪斜的光柱,光柱里浮动着无数尘埃,

像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人。太子萧景渊蹲在地上,手指拂过一本泛黄的账册。

这是赵康任户部侍郎时的私账,纸页已经发脆,墨迹却依旧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