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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管家蚂蚁

易中山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碳管家蚂蚁讲述主角沈沉潭骨的甜蜜故作者“易中山”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第一缠老龙潭的雾是活七月十四的晨雾裹着腥从潭底钻出来时还是一缕缕缠上老槐树的枝桠就成了白幡的模在风里晃晃悠像谁没系好的裹尸沈沉蹲在自家院墙盯着潭边那群人影——七个后生抬着红漆托猪头在盘里淌着活鸡的爪子还在抽老支书枯瘦的手一那团白花花的东西就坠进雾连个响都没炸出沈沉!下来!爹的吼声撞在雾碎成湿冷的沫沈沉翻下院墙裤脚蹭到了墙根的...

主角:沈沉,潭骨   更新:2025-08-16 17: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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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水缠老龙潭的雾是活的。七月十四的晨雾裹着腥气,从潭底钻出来时还是一缕缕的,

缠上老槐树的枝桠就成了白幡的模样,在风里晃晃悠悠,像谁没系好的裹尸布。

沈沉蹲在自家院墙上,盯着潭边那群人影——七个后生抬着红漆托盘,猪头在盘里淌着油,

活鸡的爪子还在抽搐,老支书枯瘦的手一松,那团白花花的东西就坠进雾里,

连个响都没炸出来。"沈沉!下来!"爹的吼声撞在雾上,碎成湿冷的沫子。

沈沉翻下院墙时,裤脚蹭到了墙根的青苔,黏糊糊的像刚捞上来的水草。"那不是龙。

"奶奶坐在门槛上,正用帕子擦一个铜铃铛,铃铛上的绿锈被擦出星星点点的黄,"是水缠。

你太爷爷的哥,就是被这东西缠走的,那年他刚满十三。"沈沉嗤笑一声。他见过水缠。

去年汛期漂上来的王奎,脸白得像泡发的笋干,

脚踝上那圈青黑印子不是龙爪抓的——他亲眼看见王奎前一晚在潭边喝农药,

空瓶还滚在石头缝里。但他没说。爹正往潭边的石桌上刷红漆,漆味混着雾里的腥气,

呛得人喉咙发紧。沈沉揣着半块麦饼溜出门,

石头昨晚勾着他的手指说:"龙祭日偷的猪头肉就藏在老槐树根,等过了节,就着野葱吃。

"石头的手汗津津的,唾沫星子溅在他手背上,像潭里跳出来的虾。潭边的雾浓得化不开。

沈沉刚摸到老槐树粗糙的皮,就看见水面漂着个东西——油布包鼓鼓囊囊的,正往岸边蹭。

他心里一热,石头这憨货,还真把肉藏这儿了。指尖刚戳到油布的瞬间,脚踝突然被攥住了。

那力气带着冰碴子,顺着骨头缝往里钻。沈沉想喊,雾却猛地灌进嘴,

腥甜里混着腐烂的水草味。他拼命扭头,看见雾里浮着张脸,王奎的蓝布衫还在滴水,

眼窝是空的,黑洞洞的像两个潭底的窟窿。

"替...我..."那声音不是从嘴里发出来的,像是从骨头缝里挤出来的水泡,

啪地炸在沈沉耳后。被拖进潭底的刹那,沈沉看见油布包散了。里面哪有什么猪头肉,

只有半块啃过的麦饼,玉米渣子混着泥,在水里慢慢发胀——是石头今早揣在兜里的早饭。

第二章 鳞冷沈沉在潭底睁开眼时,最先摸到的是块骨头。不是人的,是段兽骨,

被水泡得发酥,指尖一捻就成了粉。潭底比他想的热闹,淤泥里埋着破碗、锈镰刀,

还有个掉了底的竹篮,篮沿缠着几缕黑发,在水里轻轻晃,像有人在底下梳头。"醒了?

"王奎就站在面前,蓝布衫上的水珠子坠下来,砸在沈沉手背上,凉得像冰粒。

他正用根水草往沈沉脚踝上缠,那圈青黑印子已经泛了紫,跟王奎死时脚踝上的一模一样。

"现在你是水缠了。"王奎咧开嘴笑,牙床是黑的,"三天内找个替死鬼,

不然就跟这些石头长在一块儿。"沈沉想说话,喉咙里却像堵着潭底的泥。他看着水面,

雾已经散了,阳光斜斜地插下来,能看见爹蹲在潭边,手里捏着他昨天穿的蓝布衫,

烟头烫在石头上,留了个焦黑的印子。"找个替死鬼,你就能走了。"王奎的声音又响起来,

这次像是贴着他的后颈说的。当天下午,潭边来了个洗衣的妇人。竹筐里摞着小孩的衣裳,

红布兜上绣的老虎头被水泡得发涨。沈沉游到岸边时,正看见妇人挽起裤脚,

露出的脚踝跟奶奶的一样,青筋像老树根似的盘着。他小时候总趴在奶奶膝头,

数她脚踝上的青筋,说那是龙在睡觉。水草在他手边晃了晃,只要轻轻一拽,

妇人就会栽进潭里。老人们会说"水缠又收人了",没人会怀疑。沈沉猛地往潭底扎去,

溅起的水花惊得妇人抬头看了看,又低头捶打衣裳,木槌敲在石头上,

"砰砰"的声音像在敲他的骨头。第二天正午,放羊的陈老汉来潭边喝水。

他的老羊脖子上挂着个铜铃,沈沉认得——去年羊跑丢时,是他在山坳里找到的,

当时羊正在啃陈老汉种的麦苗,铜铃在风里响得欢。陈老汉弯腰时,拐杖突然滑了一下。

沈沉就在他脚边,只要吹动水草,拐杖就会掉进潭里,老头肯定会伸手去捞。

铜铃突然"叮铃"响了一声。沈沉想起那天陈老汉塞给他的糖,

水果味的甜水在舌尖化开来时,他看见糖纸上映着自己的脸,跟潭面的倒影一样亮。

他往深处游去,躲开了那道伸过来的阴影。第七天夜里,王奎的影子又冒出来了。

他已经不是水缠的模样,穿了件干净的对襟褂子,只是脚还泡在水里。"你傻啊?

"他指着沈沉的脚,那里已经开始长青苔,"再过三天,你就成潭底的一块肉了。

"沈沉没说话,指了指石缝里的麦饼。那半块玉米饼泡得像块海绵,却奇异地没烂,

边缘还沾着颗金灿灿的麦粒,在水里泛着微光。王奎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突然叹了口气。

"也是,活着时没捞着好,死了总得图个干净。"他的影子渐渐淡了,"那麦粒你拿着,

或许...能长出点什么。"影子散了之后,沈沉把麦粒攥在手里。那东西竟带着点温度,

像揣了颗刚剥壳的花生。第三章 龙现三年后的暴雨连下了七天七夜。

山洪冲垮了村东的石桥,地里的玉米全泡在泥里,

村民们扛着水桶往老龙潭跑——这是方圆十里唯一没被污染的水源。沈沉趴在潭底的石阶上,

看那群人踩着湿滑的石头往下挪,有个孕妇走在最前面,水桶在她手里晃得像风中的灯笼。

她的脚滑了一下。沈沉就在石阶底下。只要他不动,那桶水就会带着人翻进潭里,

水面会炸开一朵浑浊的花,然后一切归于平静——他就能借着这股气,从潭底爬出去,

看一眼下辈子的太阳。可他看见孕妇的肚子。圆滚滚的,像奶奶晒在院里的南瓜。

去年奶奶弥留时,拉着他的手说:"孕妇身上有三盏灯,不能被水影扑了。

"沈沉突然往石阶边撞去。他碰不到人,却能搅动水流。一股暗流顺着石阶往上涌,

轻轻托了水桶一下,孕妇踉跄着抓住了旁边的石桩。"多亏潭神保佑。"她摸着肚子笑,

眼里的光比水面的太阳还亮。沈沉在水里笑了。青苔从他脚踝褪下去时,像有无数细针在扎,

疼得他想哭,却又觉得浑身松快。那年秋天,村里闹起了瘟疫。是山洪带的秽气,

孩子们上吐下泻,郎中开的药灌下去就吐,老人们跪在潭边烧纸,灰烬飘在水面,

像一群黑蝴蝶。沈沉看着潭边的菖蒲丛。郎中说过,深水处的菖蒲能驱邪,只是没人敢去采。

他游过去,用肩膀撞向那些粗壮的根茎,几株带着泥的菖蒲断了,顺着水流漂到岸边。

"是潭神送药来了!"有人尖叫着扑过去。菖蒲煮的水灌下去,孩子们真的好了。

老人们在潭边盖了座小庙,庙里没神像,只摆了块从潭里捞的石头,石头上有个天然的水洼,

旱天也从不干。沈沉趴在庙梁上看他们烧香,突然不想离开了。

这里有石头娘每年来扔的葫芦,有陈老汉挂在庙角的铜铃,

有奶奶坟前飘过来的纸钱——都是他认识的东西。龙祭日那天,潭里突然腾起道金光。

沈沉感觉身体在发烫,低头看时,半透明的手正在变得结实,皮肤下的血管里像有水流过,

哗哗作响。他踩在岸边的草地上,草叶上的露珠沾在脚背上,凉丝丝的舒服。"你是潭神吗?

"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朵野菊,眼睛亮得像星星。沈沉认出她是石头的闺女,

眉眼跟石头小时候一个模子。"我是沈沉。"他接过野菊,插进庙前的石缝里,"我不是神,

是守潭的。"小姑娘歪着头笑:"娘说,守潭的都是龙变的。"沈沉往潭里看,

水面上映出个少年的影子,蓝布衫干干净净,脚踝上没有青黑印子。潭底的淤泥里,

那颗麦粒发了芽,细长的绿茎穿透水面,在风里轻轻晃。

第四章 骨鸣沈沉成了潭神的第三个春天,来了群穿皮鞋的外乡人。

领头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皮鞋踩在泥地上时,总爱皱着眉头。他举着个铁架子在潭边比划,

说要在这儿建矿泉水厂,"这水里有微量元素,能卖大价钱"。

勘探队的钻杆戳进潭边土地时,沈沉听见了骨头的呻吟。潭底的暗河在震动,

那些埋了百年的碎骨在淤泥里翻涌,像要从地里爬出来。"不能钻!

"老支书用拐杖抵住钻杆,拐杖头在地上戳出个小坑,"这是沈沉的家!"金丝眼镜笑了,

从皮包里抽出张纸:"老人家,这是县里批的。建成了,村里每人每月能分三百块。

"他的指甲在纸上划过,红印章的边缘被刮出毛边。沈沉蹲在老槐树上,看村民们交头接耳。

有人摸着兜里的药瓶说"孙子的学费还没凑齐",

有人望着潭里的鱼叹"去年的玉米又没卖上价"。钻杆已经往下拧了半尺,

潭边的土簌簌往下掉,露出底下暗褐色的淤泥,腥气直往人鼻子里钻。他轻轻吹了口气。

潭里突然冒起串水泡,顺着钻杆的缝往上涌,"噗"地溅了勘探队员一脸泥。

那泥里混着几根细发,缠在队员的眉毛上,像刚从坟里刨出来的。"邪门!

"队员抹着脸后退,手背突然起了片红疹,越挠越痒。金丝眼镜骂了句"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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