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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深海300米》是知名作者“笔尖蘸糖霜”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深海陈默展全文精彩片段:三百米深的比最稠的墨汁还要凝压强攥着耳膜嗡嗡作响我猛地睁开面罩上那道狰狞的裂缝正汩汩往里灌着海咸腥气像把淬了毒的碎玻直呛进肺叶深咬在齿间的氧气管只剩半橡胶在口中慢慢融每吸一口都能数清气泡挣扎着上浮的个左腿沉得像坠了铅海草在脚踝缠成死墨绿色的藤蔓正往肉里越挣扎勒得越紧——像陈默最后看我的眼冰冷又执备用氧计量器在红色数字跳得比心跳还急...
主角:深海,陈默 更新:2025-08-17 17: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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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米深的黑,比最稠的墨汁还要凝滞。压强攥着耳膜嗡嗡作响时,我猛地睁开眼。
面罩上那道狰狞的裂缝正汩汩往里灌着海水,咸腥气像把淬了毒的碎玻璃,直呛进肺叶深处。
咬在齿间的氧气管只剩半截,橡胶在口中慢慢融化,每吸一口气,
都能数清气泡挣扎着上浮的个数。左腿沉得像坠了铅块。海草在脚踝缠成死结,
墨绿色的藤蔓正往肉里钻,越挣扎勒得越紧——像陈默最后看我的眼神,冰冷又执拗。
备用氧计量器在闪,红色数字跳得比心跳还急。十二分钟。右手摸到刀柄时,指节抖得厉害。
是陈默送的那把潜水刀,刻着"共赴深蓝"的字迹此刻硌着掌心,倒成了救命符。
刀刃反抵掌心时,才发现断了肌腱的手指没法握拳,偏能用这种诡异姿势发力。
他当年总笑我握刀像握笔,说科学家的手不该沾血腥。海草最密的地方,
我找准支点猛力一划。"咔"的脆响里,刀刃崩出个豁口,
暗红色液体突然涌出来——不是我的血。管水母藏在海草深处,半透明的触手缠上小腿,
像块烧红的烙铁往骨头缝里钻毒,麻劲儿顺着血管爬向心脏。我没松手。管它什么毒,
总比憋死在这儿强。海草断裂的瞬间,左腿骤然一轻,整个人被暗流掀得向上翻涌。
北纬十七度的漩涡,我记过无数次的洋流轨迹,此刻成了唯一的指南针。
身体像片失控的海带,在旋转中向上飘。右耳突然撞上硬物,"咚"的闷响震得眼冒金星。
是块礁石,轮廓和记忆里的沉船区完美重合。血顺着耳廓流入海水,
那点热乎气儿瞬间就被冻住了。左手还攥着那片布,从陈默潜水服上扯下来的。
粗糙纤维刮着掌心,沾着的锰结核粉末硌得指甲缝生疼。我把它塞进潜水服内侧,
用牙咬住衣领固定。管水母的毒素开始发作,小腿肿得像灌满沙子的麻袋,
每动一下都像有针在骨髓里扎。氧气快耗尽时,肺里像塞了团浸满海水的棉花。
只能拼命张大嘴,吞咽那些带着咸味的气泡。黑暗中忽然晃起微光,不是阳光——是幻觉吗?
使劲晃头时,右耳听不见声响,左耳却捕捉到微弱的水流声。渔民的作业区,
他们该在这一带下网。视线开始模糊,黑暗在眼前摇晃,像极了陈默发布会上的聚光灯。
他举着我画的沉船图,说这是我用命换来的礼物,
台下的灯牌亮着"深海绝恋"——真他妈恶心。拽了把氧气管,不知道剩下的氧气够不够。
只知道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他前面。北纬十七度的暗流带着我斜向上冲,
礁石棱角刮破潜水服,后背破开的洞口里,海水直接贴上皮肤,冷得像冰。
右耳后的伤口又撞上什么,这次没那么疼了,大概是麻木了。血在水里拉出细长的红线,
像条引路的蛇。氧气表跳到"3"。最后三口。我松开氧气管任它上浮,
憋着最后一口气顺着暗流拼命蹬腿。管它什么毒,什么疼,什么陈默的脸——现在只想活着,
活着爬上去,把那片沾着锰结核的布,甩在他那张伪善的脸上。黑暗尽头终于有了亮,
不是幻觉。天光透过海水,像块被泡透的暖玉,越来越近。胸腔里的心跳擂鼓般震着,
右耳听不见,可骨头传来的震动比任何声音都清晰。小腿的麻木感快蔓延到腰,
视线里的光开始扭曲,像隔着层毛玻璃。但我还在动,用最后一点力气往上,再往上。
直到额头撞上硬物——是渔船底部。粗糙木板擦过脸颊时,竟带着阳光的温度。想喊,
喉咙里只发出破风箱似的嘶嘶声。左手攥着的布片已被指甲嵌进肉里,
锰结核粉末早和血混在一起。额头撞在船底的闷响震得牙床发麻。抬手想拍木板,
右手却使不上力,三根断腱的手指直挺挺伸着,只能用胳膊肘一下下撞船板。
"咚咚"声透过骨头传进耳朵时,上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模糊的说话声,像隔着层水。
有人探头,草帽檐挡住脸,只能看见下巴上发白的胡茬。他看见我的瞬间"啊"地后退,
船板吱呀作响。我张开嘴想喊,喉咙里依旧是"嘶嘶"声。他举着鱼叉,铁尖对着我,
手抖得厉害:"鬼……鬼啊!"我急了,左手抓着船帮使劲上拽。
管水母的毒让小腿硬邦邦的不听使唤,半截氧气管从嘴里滑出来,慌忙用牙咬住,
橡胶味混着血腥味呛得喉咙发紧。左手摸出那片布,往船板上用力蹭。
青黑色的印记像块脏疤,在浅色木板上格外显眼。渔民盯着印记,鱼叉不抖了,
却仍没放下:"你……你是……"说不出话的我急得用断指关节抵着喉咙,一下又一下。
骨头的震动里,我"听"见自己在说:"陈……默……"他愣住,眉头拧成疙瘩:"陈默?
那个海洋学家?"我点头的幅度大得像抽风,右耳后的伤口被扯得生疼,
血顺着脖子钻进潜水服领口,黏糊糊的。他眼神变了,怀疑里掺着好奇,
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突然扯掉面罩,动作太猛差点把自己掀进海里。
右耳后那道新鲜的伤疤露出来,还在渗血,弯弯扭扭的形状像条小海沟。
渔民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鱼叉"当啷"掉在船板上。"这疤……"他声音发颤,
蹲下来指着我的耳朵,又指向远处海面,"跟三石礁那边的海沟……一模一样!
"我当然知道。三年前测绘时,我在图纸上画过无数次。陈默还笑我,画得比卫星图都准。
## 深海回响他突然伸手,像是要拉住我,指尖将触未触的瞬间,却猛地缩了回去,
仿佛我身上带着灼人的电流。“你等着!”话音未落,他已转身狂奔,
咚咚的脚步声砸在地面,混着急切的呼喊远远传开:“快!拿绳子!还有急救箱!
”我骤然松了口气,左手一软,身体险些坠向船外。慌忙中死死攥住船帮,
低头时才发现氧气管仍咬在唇间,而那块布——沾着青黑色印记的布,正牢牢贴在船板上,
像一枚永远不会褪色的证据。小腿的麻木感还在一寸寸往上蔓延,但我心里的寒意却散了。
至少,有人信了。至少,我离陈默又近了一步。海风拂过脸颊,带着咸腥的气息,
竟比深海里的死寂好闻得多。只是消毒水的味道趁隙钻入鼻腔,冲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墙上的镜子缺了块漆,歪斜地映出半张脸。我抬起右手想触摸脸颊,
三根手指却直挺挺地僵着。肌腱断裂的地方硬邦邦的,像塞了截生涩的铁丝。使劲弯折时,
指节发出咔咔的声响,却怎么也合不拢。左手拽过写字板,木边硌得掌心发疼。
将笔尖塞进虎口用力夹紧,指节已泛出青白。低头看时,镜子里的手正在颤抖,
笔尖在板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线条,像垂死挣扎的虫子。喉咙发紧,想骂出声,
溢出的却是嘶嘶的气音,像破旧的风箱在拉扯。右耳一片死寂,
左耳却清晰地捕捉到笔尖刮过木板的声响——沙沙,像深海里的沙粒正簌簌下坠。凝视镜中,
右耳后的疤痕红得发亮,边缘翘着干皮。那是礁石划下的印记,在300米深海里,
疼得几乎让人晕厥。左手猛地发力,笔尖狠狠戳进木板。断指的关节抵着掌心,
钻心的疼痛瞬间炸开。坐标的核心节点却在疼痛中愈发清晰,一点点从笔尖流淌而出,
比记在本子上的模样更鲜活。原来在300米深海里,脑子只牢牢记住了这些弯弯曲曲的线,
其他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泡影。画到第三个拐点时,笔尖突然断裂,木茬扎进虎口,
血珠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在板上晕开一小片猩红。我没有松手,换用断茬继续绘制。
血珠混着木屑,在坐标旁积成小小的一团。放下写字板时,桌角磕掉的碎块硌着胳膊。
拿起骨传导贴,将它牢牢粘在木头面上。手指敲下去——笃,笃,笃——三短一长。
那是当年在船上,陈默教我的暗号。他说,深海里,这声音传得最远,能救命。再敲一次,
节奏分毫不差。左耳灌满了笃笃声,像敲在厚重的棺材板上。镜子里的人眼眶泛红,
却不是哭了,是消毒水呛进了眼里。抓起潜水刀,刀柄上刻的字硌着手心——“共赴深蓝”。
那是陈默在海底餐厅送我的,他说以后每次潜水都要带着它。刀刃对着写字板压下去,
木屑纷飞。刻第一笔“共”字时,手滑了,歪到一边。重新落刀,使劲按压,刀刃陷进木板,
发出咯吱的锐响。左耳骤然刺痛,像有细针往里扎。刻到“蓝”字最后一笔,刀突然卡住。
用力拔拽时,木板裂了道缝,咔嚓一声格外刺耳。抬头看镜,右耳后的疤在灯光下蜿蜒,
像一条沉默的小海沟。潜水刀贴在板上,字周围的木头发白,像被海水浸泡过。
喉咙里又响起嘶嘶声,这次不是风箱,是笑。镜子里的人嘴角扯出难看的弧度,
眼里却燃着光。陈默,你看清楚——这疤,这手,这坐标。我从300米深海爬回来了。
你欠我的,用命还。会场的灯亮得晃眼,刺得眼睛生疼。我套着蓝色保洁服,
袖口沾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在人群里毫不起眼。陈默在台上,西装笔挺,
手里举着那张图——沉船坐标图。那是我画的,现在却成了他的战利品。
“这是漾漾用生命换来的。”他声音发颤,台下立刻响起啜泣声。灯牌骤然亮起,
“致敬深海恋人”几个字晃得人睁不开眼。右耳听不见,左耳却被他的声音灌满,
像海水汹涌灌入,涨得生疼。左手攥着那块布——陈默潜水服上的碎片,
沾着青黑色的锰结核粉末,蹭得掌心发痒。周教授坐在第三排,头发白了大半,
正低头记着笔记。他是少数知道洋流会偏移的人。我推着清洁车,轮子碾过地毯的沙沙声,
巧妙地混进雷鸣般的掌声里。靠近过道时,陈默的声音更高了:“坐标精确到秒,绝无偏差!
”我弯腰假装捡垃圾,右手的断指让动作显得迟缓,恰好没人注意。
左手飞快地将那块布塞进周教授的资料袋。袋口拉链没拉严,青黑色的布角悄悄露出来,
像深海里探出的触须。周教授毫无察觉,仍在书写,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和记忆里的深海落沙重合。我拿起论坛手册,翻开空白页,指甲狠狠掐进去,
用力划出“17海里偏差”几个字。字迹歪歪扭扭,像用鲜血写就。手册被塞进资料袋,
挨着那块布。陈默在台上鞠躬,灯光镀在他脸上,像给谎言镀了层金。我转身推车往外走,
经过第一排时,故意撞翻了他的水杯。“哗啦”一声,水顺着桌沿流下,
浸湿了他摊开的图纸。伪造的沉积带标记在水里晕开,成了一团模糊的墨。
陈默的脸瞬间惨白,快得像被海水骤然淹没。“对不起。”我张了张嘴,发出的仍是嘶嘶声,
像风箱漏了气。他盯着我,眼神冷硬如深海寒铁,仿佛要将人拖进万丈深渊。我低下头,
推着车继续走,轮子还在响,沙沙,沙沙。走出会场,门口的保安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阳光从玻璃门涌进来,落在地上,亮得像300米深海里的磷光。左手掌心,
青黑色的锰结核印记洗不掉,像刻进肉里的誓言。左耳还塞着陈默的声音——“绝无偏差”,
像根深扎的刺。暴雨砸在海洋馆屋顶,噼里啪啦,像有无数人在跺脚。
我推着清洁车停在深海模拟舱门口。电子锁是坏的,上周我故意没报修。拖把杆是空的,
里面藏着潜水蜡,被体温焐得半融,黏在杆壁上。抬手看表,十一点零三分。保安刚巡逻过,
下一次,是十五分钟后。推门时的“吱呀”声,恰好被雷声吞没。模拟舱里很暗,
只有应急灯亮着绿光,照得锰结核模型像一块块墓碑。墙角的红外报警器闪着红点,
明明灭灭。我贴着舱壁走,影子被拉得细长,缩成一团。从拖把杆里倒出蜡,
温热的蜡液沾在手套上,滑腻如深海黏液。右手断指蜷不拢,便用关节蘸着蜡往舱壁上按。
第一笔是螺旋线,那是周教授教的,代表北纬17度洋流。指尖的蜡在快速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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