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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8

我死了。以一种极其荒诞的方式,作为一缕幽魂,参加自己的葬礼。哀乐低回,

黑压压的人群中,我看不到一张为我悲伤的脸。我的父亲,宁振邦,

正红光满面地接受着宾客的“慰问”,那姿态不像痛失爱女,倒像在庆祝公司上市。

我的母亲,挽着他的手臂,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眼底却是我从未见过的轻松和释然。

而我的未婚夫,林叙,那个曾对我许下无数海誓山盟的男人,此刻正站在角落里,

将我的堂妹宁柔半圈在怀中。宁柔靠在他胸口,娇滴滴地开口:叙哥哥,姐姐就这么走了,

公司怎么办呀?林叙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放心,

有我在。你忘了,伯父早就答应,等我们结婚,就把宁晚的公司交给我打理。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与我父亲对上,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我感觉不到心痛,

毕竟鬼魂没有心。我只是觉得,眼前这一幕,比我生前看过的任何一部黑色喜剧都要讽刺。

我,宁晚,二十八年的人生,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一个为家族披荆斩棘,

最终被家族弃如敝屣的工具。葬礼进行到一半,司仪开始致悼词。

那些虚伪的、歌功颂德的词句,从他口中念出来,让我几欲作呕。宁晚小姐,

是一位杰出的企业家,她善良、勇敢……我飘到宁柔身边,听见她不屑地轻嗤一声。

善良?她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女魔头。叙哥哥,幸好她死了,

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林叙安抚地拍着她的背,

眼中满是算计:好了,别说了。等拿到遗产,我们就出国,再也不回来了。

我看着他们紧紧相拥的身体,灵魂都在叫嚣着愤怒。我生前怎么就瞎了眼,

没看出这对狗男女的龌龊心思?就在这时,一道颀长落拓的身影,推开人群,

一步步走了进来。是沈既白。我的死对头,那个和我从大学斗到商场,抢了我无数个项目,

让我恨得牙痒痒的男人。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却掩不住满身的颓唐和憔ें悴。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一双桃花眼布满血丝,

猩红得吓人。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我父亲的脸色沉了下来,

上前一步拦住他:沈总,这里不欢迎你。沈既白像是没听见,

目光死死地盯着灵堂中央我的黑白照片,仿佛要将那张薄薄的相纸望穿。他绕开我父亲,

踉跄地走到墓碑前。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他双膝一软,重重地跪了下去。

整个灵堂,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沈既白粗重的呼吸声,和他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呜咽。

他伸出手,指尖颤抖着,一遍遍描摹着照片上我的眉眼。宁晚……他开口,

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像是被砂纸磨过。我还没赢过你一次,你怎么就先走了。

你起来啊……起来再跟我斗啊……他喃喃自语,

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我飘在半空中,

怔怔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在我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胜券在握的模样。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如此脆弱。林叙皱着眉,走上前,语气不善:沈既白,

你闹够了没有?今天是晚晚的葬礼,你别在这里演戏博同情!沈既白缓缓抬起头,

那双猩红的眼睛里,是淬了冰的恨意。他猛地站起身,一拳狠狠地砸在林叙的脸上。

林叙被打得一个趔趄,嘴角瞬间见了血。宁柔尖叫着扑过去扶住他:沈既白你疯了!

滚。沈既白的声音冷得掉渣,他死死地盯着林叙,一字一顿地说:你不配站在这里。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只是深深地望了一眼我的照片,然后转身,决绝地离去。那背影,

萧瑟得像一棵在寒风中凋零的树。葬礼结束后,我跟着父母回了家。

那个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如今却让我感到无比陌生和寒冷。他们没有丝毫悲伤,

甚至连伪装都懒得伪装。母亲指挥着佣人,将我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准备扔掉。

这些衣服,都烧了吧,晦气。还有这些书,一点女孩子家的样子都没有,看着就心烦。

我生前最珍爱的那些绝版书籍,被她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我父亲则坐在客厅里,

和林叙商量着公司的事。我已经召开董事会,任命你为公司的代理CEO,

你要尽快稳住局面,把宁晚留下的那些核心技术和客户资源,都转移到我们自己的新公司里。

林叙恭敬地点头:伯父放心,我一定办好。宁柔腻在他身边,撒娇道:爸,那我呢?

姐姐的那些珠宝首饰,还有衣帽间,是不是都归我了?

我母亲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你这丫头,少不了你的。一家人其乐融融,

仿佛在庆祝一场盛大的胜利。我飘在天花板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原来,在他们眼里,

我不过是一个会赚钱的工具,我的死,是他们瓜分盛宴的开始。也好。看清了,

就不再有任何留恋。夜深人静,我离开了那个令人作呕的“家”,

漫无目的地在城市上空飘荡。不知不觉,我飘到了沈既白的公司楼下。

整栋大楼都陷入了黑暗,只有顶层的总裁办公室,还亮着一盏灯。我穿墙而入。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沈既白一个人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脚下散落着十几个空酒瓶。

他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玻璃,在他身上投下一片清冷的银辉。他手里拿着一个相框,

正看得出神。我凑过去一看,愣住了。那是一张我和他的合照,背景是在大学的辩论赛上。

照片里的我,意气风发,正唇枪舌战,而他站在我对面,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眼神里有我从未读懂过的复杂情绪。那时候,我们是对手,是敌人。我从没想过,

他会把这张照片留存至今。宁晚,你这个笨蛋……他喝了一口酒,对着照片喃喃自语。

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我一眼……他的声音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悔恨。

我静静地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这个我恨了十年的男人,竟然是唯一一个,

真心为我的离去而感到痛苦的人。第二天,林叙正式入主我的公司。他上任的第一件事,

就是召开高层会议,宣布要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所谓的改革,不过是为他掏空公司做准备。

他要将我一手建立起来的技术壁垒和核心团队,全部转移到他和他父亲控制的空壳公司里。

那些跟着我打拼多年的老员工,纷纷站出来反对。林总,您这样做是违法的!

这是在窃取公司资产!宁总尸骨未寒,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林叙坐在总裁椅上,

就是我生前坐的那张,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各位,这是董事会的决定。

公司需要新的发展方向,跟不上时代的人,注定要被淘汰。他的***,刷新了我的认知。

我气得魂体都在发抖,恨不得立刻现身,将他那张伪善的脸撕碎。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林叙准备强行通过决议时,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沈既白带着他的法务和财务团队,

走了进来。他换下了昨天那身颓唐的黑西装,一身银灰色高定西服,衬得他身姿挺拔,

气场全开。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是冷的。林总好大的威风。他勾了勾唇,

笑意却未达眼底,不过,这家公司,恐怕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林-叙脸色一变:沈既白,你什么意思?沈既白没有理他,径直走到主位前,

将一份文件甩在桌上。从现在开始,我,沈既白,是这家公司最大的股东。我宣布,

罢免林叙代理CEO的一切职务。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林叙拿起那份文件,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哪里来的这么多股份?沈既白拉开椅子,

闲适地坐下,姿态慵懒,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我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林叙身上,语气冰冷:现在,请你带着你的人,

从这里滚出去。林叙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沈既白在暗中收购了公司大量的散股,

加上他原本就持有的部分,已经超过了我父亲和林叙的总和。他成了公司新的主人。

林叙不甘心地嘶吼:沈既白!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赢了吗?宁晚已经死了!

你得到她的公司又怎么样?你永远也得不到她!这句话,像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