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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当“眼泪是女人武器”触发全场女从者暴哭

发表时间: 2025-08-18
切嗣那双冰封荒原般的眼睛,透过庭院的薄雾与距离,死死钉在我身上。

那句“你变了”的余音,像淬了毒的冰锥,悬在死寂的空气里。

爱丽丝菲尔不安地绞紧了手指,纯白的裙摆在夜风中微微颤抖,如同受惊的白鸽。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为我辩解,最终却只是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我握紧了无形的剑柄,指骨在冰冷的金属手套下再次绷紧。

能不变吗?

这句话在喉头滚了滚,终究被咽了回去。

解释?

对着这个连妻子都能当作诱饵、眼中只有冰冷效率的“魔术师杀手”,解释我灵魂里塞着一个靠写死他英灵赚钱的扑街写手?

那只会让起源弹来得更快。

阴影中的切嗣动了。

他没有再看我,也没有看惊魂未定的爱丽丝菲尔。

他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幽灵,无声地转身,彻底没入冬青灌木丛投下的更深黑暗里,只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味,以及地上那个被碾得扁平的、扭曲的烟头。

“Saber…” 爱丽丝菲尔终于走上前,赤红的眼眸里盛满了后怕和担忧,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我臂甲上被弹片擦出的细微灼痕,“你…没事吧?”

她的指尖冰凉,带着人偶特有的、缺乏生命热度的触感。

“无碍。”

声音从我口中吐出,是阿尔托莉雅式的沉稳冷静,连我自己都感到一丝陌生。

这具身体的记忆和本能,像一层坚固的壳,正试图包裹住我内部那个名为林屿的、惊慌失措的核心。

“保护御主(Master)的伴侣,是骑士的职责。”

话一出口,我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又是这种该死的、刻在骑士王骨子里的标准答案!

林屿的灵魂在内部尖叫:职责个屁!

老子刚才差点被自己那句破台词吓尿好吗!

爱丽丝菲尔却像是得到了极大的安慰,紧绷的肩膀微微松懈下来,露出一个苍白却温柔的笑容:“谢谢你,Saber。

刚才…真的很可怕。”

她犹豫了一下,目光投向切嗣消失的方向,声音低了下去,“切嗣他…只是…只是在进行必要的战术评估。”

我替她说完,语气平淡。

心里却在疯狂吐槽:评估?

评估我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吧!

刚才劈开子弹那一下,绝对不是“亚瑟王”原本会用的方式!

风王结界用来当空气盾?

原著里她可没这么骚的操作!

这绝对是我那写多了花式超能力战斗的扑街写手脑回路在作祟!

爱丽丝菲尔默认了我的说法,只是眼底的忧虑并未散去。

她轻轻挽住我的手臂——这个动作让穿着沉重铠甲的我微微一僵——“我们先回去吧,Saber。

今晚…应该不会再有事了。”

回到爱因兹贝伦在冬木市郊的临时据点,那座冰冷、空旷、充满古典装饰却毫无人气的城堡,气氛更加压抑。

切嗣把自己关进了二楼那个被他改造成临时指挥室的房间。

厚重的橡木门紧闭,门缝下透出幽蓝的屏幕冷光,以及偶尔传来的、极其轻微的键盘敲击声。

我知道,那里面无数个监控屏幕,正反复回放着庭院里发生的一切:我握剑的手在颤抖,我口中吐出那句不该存在的台词,我用风王结界挡下子弹的瞬间…每一个细节,都在他冰冷的审视下被放大、分析。

爱丽丝菲尔被城堡的女佣——那个同样沉默、如同精密机械般的久宇舞弥——带去休息了。

舞弥在离开前,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但我捕捉到了那里面一闪而过的、冰冷的探究。

切嗣的耳目无处不在。

巨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人。

沉重的铠甲压在肩上,像一副无形的枷锁。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精心打理却毫无生机的花园,更远处是冬木市星星点点的灯火。

玻璃窗映出我的身影:银蓝的铠甲,金色的呆毛(这玩意儿居然真的存在!

还倔强地翘着!

),一张属于少女骑士王的、完美却笼罩着挥之不去沉重感的脸。

操。

***魔幻。

我烦躁地想抓头发,指尖却只碰到冰冷的头盔边缘。

属于阿尔托莉雅的记忆碎片还在意识深处翻涌,卡姆兰的腥风血雨,圆桌骑士们或忠诚或复杂的眼神,石中剑的重量,理想崩塌的绝望…这些沉重的画面,与我记忆中出租屋里那发着幽光的屏幕、键盘上翻飞的手指、读者评论区里“太太好刀”、“求轻虐”的尖叫,疯狂地交织、碰撞。

混乱。

撕裂感并未消失,反而在独处时更加汹涌。

“必须…做点什么…” 我喃喃自语,声音干涩。

不能像个真正的英灵一样,傻站着等待命令,或者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只依靠战斗本能。

我是林屿!

一个靠玩弄文字和情绪吃饭的写手!

哪怕现在被困在这副躯壳里,也得想办法掌握主动权!

目光扫过空旷的客厅。

壁炉冰冷,巨大的波斯地毯花纹繁复,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厚重的、落满灰尘的典籍。

没有电脑,没有网络,甚至连一支笔都找不到。

这个时代,这个地点,对于一个写手而言,简首是信息荒漠!

绝望感刚冒头,就被一股不服输的狠劲压了下去。

没有工具?

那就创造工具!

意念再次集中。

这一次,不再是战斗时的爆发,而是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如同程序员调试代码般的专注。

目标:风王结界。

缠绕在圣剑周围的无形气流,如同被唤醒的精灵,开始在我意念的引导下,脱离了剑身,缓缓地、试探性地在空气中流动。

不再是狂暴的飓风,而是化作一缕缕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微风。

我尝试着控制它们,让它们像无形的刻刀,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砖表面划过。

“嗤…”一声极其轻微的摩擦声响起。

地砖表面,一道浅浅的、由无数细微粉尘组成的划痕出现了。

歪歪扭扭,像初学写字的孩童的涂鸦。

成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瞬间冲淡了灵魂撕裂的痛苦!

这具身体的力量,这英灵的魔力,竟然真的可以被我以“书写”的方式引导!

虽然粗糙,但这绝对是划时代的突破!

这意味着我不再是完全被动地接受“Saber”的身份和能力,而是可以尝试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去操控!

我屏住呼吸,集中全部精神。

意念如同无形的笔尖,引导着那缕细微的风。

地砖上,一个汉字艰难地、一笔一划地显现出来:危紧接着是第二个字:切第三个字:嗣第西个字:在第五个字:观察我写完最后一个“我”字,我己经感到一阵明显的疲惫。

魔力消耗不大,但这种精微到极致的操控,对精神的损耗远超想象。

但看着地砖上那七个由粉尘构成的汉字——“切嗣在观察我”——一股荒谬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这他妈是异世界加密通讯!

用风魔法刻的摩斯密码plus版!

就在我微微喘气,准备再接再厉,刻点更劲爆的(比如“老子是穿越的”之类的)时候——“滴——”一声轻微的电子提示音,突兀地从二楼切嗣的房间方向传来。

几乎是同一瞬间,客厅里隐藏的、与指挥室相连的扩音器,毫无征兆地启动了。

一个冰冷、毫无起伏的电子合成音,用一种平铺首叙、毫无情感波动的语调,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念出的赫然是我昨夜在电脑前,为那个“阿尔托莉雅”写下的、充满女频狗血味的内心独白台词:“眼泪…是女人最无力的武器,却也是…最锋利的刀。”

这声音!

这内容!

我脑子“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了头顶!

切嗣!

这绝对是他干的!

他在测试!

用我昨晚写的虐心台词当诱饵,测试我的反应!

他想确认什么?

确认我是不是真的“异常”?

确认那句“荆棘王冠”的台词是不是巧合?

巨大的震惊和被当成实验小白鼠的愤怒瞬间攫住了我!

几乎是条件反射,那句被扩音器念出的、我自己写的矫情台词,带着被彻底激怒的愤懑和一种“***敢放我写的黑历史?!”

的羞耻感,如同被点燃的炮仗,不受控制地、咬牙切齿地从我喉咙里吼了出来:“放屁!

眼泪才不是武器!

那玩意流多了只会眼肿头疼!

纯粹是赔本买卖!”

话音出口的刹那,我就意识到坏了!

一股奇异的、无法形容的波动,以我为中心,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猛地扩散开来!

那不是魔力,也不是物理冲击,更像是一种…规则的扭曲?

一种概念层面的强行覆盖!

“呃…?”

我自己的声音刚落下不到半秒,一声极其压抑、带着难以置信的呜咽,猛地从我身侧传来!

我僵硬地转过头。

只见站在楼梯口阴影处、正准备下楼的久宇舞弥,那个永远面无表情、如同杀人机器般精准冰冷的女人,此刻身体正剧烈地颤抖着!

她那双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睁大,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蓄满了泪水!

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试图阻止,但大颗大颗的泪珠完全不受控制地、如同断线的珍珠,疯狂地涌出眼眶,顺着她冰冷的脸颊汹涌滚落!

她抬起手,徒劳地想擦去眼泪,动作却慌乱得像个迷路的孩子,与平日里的冷酷形象判若两人!

她的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哽咽声。

这…?!

我头皮瞬间炸开!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还没等我从舞弥这惊天动地的“暴哭”中反应过来——“呜哇——!!!

妈妈!

呜呜呜…妈妈你在哪里啊?!

伊斯坎达尔!

好可怕!

呜呜呜…”城堡外,隔着厚厚的墙壁和遥远的距离,一个属于小男孩的、充满惊恐和委屈的嚎啕大哭声,凄厉无比地穿透夜空,猛地灌入我的耳中!

是韦伯·维尔维特!

那个被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掳走的小御主!

他的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孩童最原始的恐惧和无助!

紧接着,一个更加愤怒、更加暴躁、带着难以置信的崩溃的哭喊声炸响,如同平地惊雷:“啊啊啊!

***!

该死的!

可恶!

眼泪!

停不下来啊!

本王…本王的眼睛!

杂种!

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呜…呜呜…”这声音…这狂妄又崩溃的语调…是吉尔伽美什?!

那个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英雄王?!

他也在哭?!!

“呃啊…” 又一个痛苦的低吟传来,方向似乎是远坂家的宅邸。

声音带着一种隐忍的优雅破碎感,是远坂时臣?

还是言峰绮礼?

“……” 城堡外,似乎还有极其细微的、属于女性压抑的抽泣声,混杂在夜风里。

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被强行拖入了一个荒诞绝伦的悲情剧场!

以冬木市为中心,所有具备“女性”概念的从者(以及韦伯这种被波及的倒霉孩子),泪腺如同被打开了最高级别的泄洪闸门,完全失控!

悲伤、委屈、恐惧…种种情绪被无限放大,化作汹涌的泪水,完全不受主人意志控制地奔流而出!

而我,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穿着银蓝色的沉重铠甲,僵硬地站在爱因兹贝伦城堡冰冷的客厅中央,看着面前哭得浑身颤抖、形象全无的久宇舞弥,听着外面此起彼伏、或凄厉或崩溃的哭声交响乐…大脑一片空白。

只有一句弹幕,如同血红色的警告标语,在我混乱的意识里疯狂刷屏:言灵发动!

对象:所有女性从者(含心理认同者)!

效果:强制暴哭!

言灵发动!

对象:所有女性从者(含心理认同者)!

效果:强制暴哭!

二楼,指挥室紧闭的门内。

幽蓝的监控屏幕上,定格着客厅里Saber吼出那句“眼泪赔本买卖”的瞬间。

旁边,一个新的分析窗口弹出,冰冷的进度条在飞速推进:关键词:“眼泪” “武器” “赔本”关联效果:强制情绪宣泄(泪腺失控)规则覆盖强度:A+言灵规则分析进度:37%威胁等级重新评估中…切嗣的手指,悬在键盘上一个猩红的、标注着起源弹启动的虚拟按钮上方,微微颤抖。

他面前的一个分屏里,正清晰地显示着楼下客厅中,久宇舞弥那张沾满泪水、写满崩溃的、从未有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