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界南域芭州一个世俗国度大丰王朝。
都城大丰城往西五百里,有个小城镇南溪镇,这里山清水秀,有条小河穿镇而过。
一个小院子里正鸡飞狗跳,男主人杨启平在大丰王朝礼部得了个小官职,一家人正准备行李,过几天就要去大丰城上任。
杨启平三十多岁,有点微胖,夫人赵月娥看起来却只有二十出头,惠外秀中。
夫人赵月娥对杨启平说:“启平,要不把玄儿放他外婆家吧,我这几天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杨启平说:“我们这次跟着长盛商行的马队走,他们在这条路上常走,而且这次商行还请了镖师,不会有事的”。
长盛商行的赵掌柜是赵月娥娘家的远房堂兄,掌柜也是拍着胸脯保证不会有事。
玄儿是杨启平的儿子,大名杨锦天,年纪只有十岁。
杨启平道:“儿子,有没有和老师、同学告别呀?”
杨锦天心情不好,好好的要跑到别的地方去,自己那些玩伴怎么办?
懒洋洋的道:“说过了,他们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这话杨启平可没法回答。
杨锦天又问他妈妈道:“妈,我想我外婆了怎么办?”
赵月娥鼻子一酸,谁说的清呢?
五百多里,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成年人也许几天路程,但是妇幼老人,却如天堑。
第二天,天蒙蒙亮,一队马车施施而行,前面是一队商队,跟在后面的是一家三口,男主杨启平,夫人赵月娥,还有一个10岁的儿子杨锦天,还有七人,五个是长盛商行的人,两人是镖行的人,镖头姓周,大家叫他周镖头。
就这样平平安安行走了两天,第三天正午,车队来到一处名叫阴风峡的隘口,隘口阴风习习,让人生出阵阵恐惧,两边山岭刀劈斧削,猿猴绝迹,长满了矮丛灌木,中间一条官道穿岭而过。
现在正是盛夏,两边山林噪蝉鸟鸣,很是让人生烦。
平时商队都会和路上大小豪强打点一二,多少都还有点面子,领队并不认为有什么危险。
刚过中午,众人有点无精打采的往前走。
车队刚过拐角,一声锣响,两边山崖突起一百多山匪,手拿刀剑长弓,长绳缠身,挂在山岩之上,这阵势把商队众人吓了一跳。
山匪头领大喊道:“把宝贝给我留下,放你们一条生路!”
周镖头上前拱拱手 ,道:“请问各位是哪一路好汉?”
山匪头领冷笑道:“少废话,待老子不高兴了,鸡犬不留!”
周镖头看对方人多势大,和领队商量了一下,道:“好汉,东西我们留下,我们这就走!
还请好汉放我们一条生路。”
山匪头领哼道:“我说的不是这些垃圾。”
周镖头看着马队领队赵柏然,赵柏然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山匪头领说的什么,道:“好汉,还请明言,到底什么东西?”
也许赵柏然是真的不知道。
山匪头领哼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再说二话,喊了声:“射!”
山匪抬弓便射,只听唰!
唰!
唰!
,滚石,箭矢齐下,不到一刻钟,马队一阵惨嚎,商队非死即伤。
山匪见下面没有了动静,停下射箭,准备解下绳子,下到官道,却见一块巨石后面窜出一人,三纵两跳,一下就不见了人影,正是周镖头,匪徒想追己经来不及。
杨启平夫妇躲在马车里也没有幸免,两人身中数箭,己经气绝。
两人死前把杨锦天压在座位底下,只望能给杨锦天留一线生机。
突然,一个劫匪高呼:“大当家,东西找到了!”
只见一个劫匪从马车底下抽出一把宝剑,这剑黑乎乎的,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
大当家见东西找到,眼中闪过一丝残忍。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显然是不打算留活口。
生命在这一刻,如同草芥。
这时又一劫匪大喊:“大当家,这里还有一小孩。”
原来杨锦天正躲在马车座位底下瑟瑟发抖。
大当家犹豫了一下回道:“把脚掰断,卖给肖大脑袋。”
然后就听一声惨嚎,小杨锦天晕死了过去。
南溪镇赵家一阵大乱,死了这么多人,每个都要给个交待,杨锦天的外婆闻到这个噩耗,也是一口气没上来,不久也离世了,这样谁还会去关心有没有幸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