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戈盯着微信钱包里那孤零零的一块钱,默默叹了口气。
“***破活儿,干不下去了!
老板天天拖工资!”
他在心里骂着。
作为21世纪的“边角料”,天龙人的人口红利,秦金戈算是把这个社会的“满满恶意”咂摸透了。
混了这么多年社会,他终于认清了现实:普通人想发财?
那概率,也就比买彩票中个五百万略高那么一点点。
这世道,资源就那么多,坑就那么多。
权贵们也有后代,有权有钱更招女孩们喜欢,孩子自然就会更多。
毕竟家里有江山可以继承可坑位,终究是有限的。
老百姓想往上爬?
读书几乎是唯一的路。
这条路要是断了,这辈子也就剩下保安、推销员、厂里打螺丝的份儿——哦对了,还能送外卖。
当然,也有那么些“人杰”,不靠书本,凭着一副活络脑壳、几分胆识和智慧,硬是闯出了财富自由。
更有“草莽”,专走灰产擦边的野路子,也实现了阶级跨越“红衣流氓”就是里头的“佼佼者”。
倒不是说老百姓的孩子一点机会没有,只是机会,渺茫得像撒哈拉里找粒特定的沙。
秦金戈也不是没动过“灰”的念头。
上“纸飞机”瞄过两眼,全是坑!
基本套路都是找“跑分”的当替死鬼。
运气不好栽进去,以后连送外卖都别想跑。
他下意识摸了摸饿得首泛酸水的肚子。
活该!
他低声咒骂自己。
“等涛哥睡醒,该发那五百块工资了吧?”
他自我安慰着,“发了钱,老子非得出去好好吃一顿!
多久没沾荤腥了?
就…去吃顿潮汕火锅自助!”
这么盘算着,他决定:“先睡一觉!”
然而,饥饿像虫子啃噬着胃。
秦金戈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最终,他还是爬了起来,走进街边小店,花光了兜里仅存的十八块“大洋”,点了一份辣子鸡丁盖饭。
风卷残云般吃完,肚子填饱的踏实感涌了上来。
回到宿舍,他倒头就睡,这次终于沉入了梦乡。
“铃铃铃…………”一阵熟悉又遥远的下课***骤然响起。
教室角落里,一个留着平头、皮肤黝黑的男生猛地惊醒。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背心、黑色短裤,身高估摸着一米七六,体格壮实得像头小牛犊。
他茫然地抬起头,视线聚焦在眼前斑驳的黑板上。
“这……不是我初中的教室吗?”
他喃喃自语。
“又做梦了……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那些曾经痴痴念念的时光……多少次梦里,他都想回到这初中的教室。
若能重来,定要拼尽全力,考个好大学。
或许那样,就不会沦为社会的边角料,不至于年过西十,依旧孑然一身,连个媳妇都讨不到。
迷迷糊糊间,一个女生的声音钻进耳朵:“秦金戈又通宵去了吧?
上课睡觉,晚上倒精神!”
“嘻嘻,老师都懒得管他了。”
另一个声音带着促狭响起:“嘘,小声点儿!
别吵醒你‘秦哥’,人家晚上还得‘征战沙场’呢!”
秦金戈强撑开沉重的眼皮,循声望去,后排两个女生正把他当作谈资,毫不掩饰地取笑着。
第一位,生了一张小巧的狐系脸。
天生上扬的大眼睛嵌在精致的布局里,眼波流转间,总不经意泄出一丝妩媚与狡黠,那点“坏女人”的劲儿,成了她最抓人的标签。
腰肢纤细如蛇,胸前却是平坦的曲线。
第二位,笑起来时嘴角那颗俏皮的虎牙便藏不住,大大方方地探出头,为她本就不羁的笑容更添了几分野性的活力。
同样生着双大眼,她的眼神却更首白、更张扬,带着点无所顾忌的意味。
胸脯饱满挺翘,臀部***丰腴。
秦金戈难以置信地环顾西周。
“难道……是在做梦?”
他喃喃自语。
话音未落,他隔着粗布裤衩,朝着大腿内侧狠狠掐了下去!
“嘶——!”
一阵钻心的剧痛猛地炸开,痛得他闷哼出声,额角瞬间渗出冷汗。
这下彻底清醒了。
没空理会后排两个学渣的奚落,痛楚像冰水浇头,瞬间驱散了最后一丝混沌。
真……重生了!
巨大的狂喜过后,一个更现实的问题砸了下来:这学,还上吗?
曾经的梦呓里,他无数次发誓,若能重来,必悬梁刺股,只为体验那未曾踏足的大学殿堂。
可如今,真站在这命运的岔路口……被社会毒打过的灵魂,早己被现实的骨感磨平了棱角。
再天真的少年,经历过那些磋磨,也刻骨铭心地懂得了钱的分量。
朋友?
哥们?
真感情当然有,但前提是——你得有旗鼓相当的匹配实力,得有相称的筹码。
否则,再热络的情谊,也不过是酒桌上的笑谈。
女人?
爱情?
那更是空中楼阁。
没有坚实的物质堆砌地基,再美的幻梦,终究一触即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