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怎么不敢?”
燕王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厌恶,“别以为你帮本王除去了端王和楚王就能恃宠而骄,本王看在你帮了大忙的面子上,将来会封你做皇后。
可你要是给脸不要脸,本王也不介意将你们一锅端了!”
傅思恬听到燕王说要给傅思韫皇后之位,连忙朝门口处的丫鬟递了个眼神,那丫鬟点了点头,悄悄退了出去。
“你忘恩负义!”
傅思韫身体己经有些站不稳,肚子也隐隐作痛,靠着绫书和观棋的支撑才勉强站住。
“啪——”燕王勃然大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来,重重打了傅思韫一个耳光。
傅思韫只觉得耳朵里一阵鸣叫,脸上传来***辣的疼,心脏处也好似被人紧紧捏住,叫她呼吸停顿。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燕王这一个耳光给吓住了,连燕王自己都没想到。
他右手一阵酥麻,呼吸变得沉重,隐隐有些后悔。
接下来更让人震惊的事情出现了,观棋最先反应过来,抡圆胳膊回了燕王一个更响亮的耳光。
傅思韫顾不上疼痛,立马将观棋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就在燕王即将发怒的时候,从外间闯进来一个丫鬟。
“王爷,王妃,不好了,勋国公府的人正在外边过来了!”
丫鬟一脸慌张,跪在地上开口说道。
“谁?”
燕王用舌尖顶了顶左脸,脸颊上赫然出现红痕。
“奴婢看着,好像是羽林将军。”
丫鬟低着头回道。
傅思韫嘴唇动了动,她根本没有提前知会表哥严修杰,严修杰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燕王眼神凶狠,看向傅思韫的眸光里好似淬了毒。
看得傅思韫心生胆寒,肚子也在这个时候疼得更加剧烈,她赶紧捂住了肚子。
“王妃,您怎么了?”
绫书察觉傅思韫的不对劲,连忙稳住傅思韫的身体。
傅思韫清楚地感知到肚子传来的失重,“我、我好像要生了。”
“是你,是你把他叫来的对不对?”
燕王却好似没发现傅思韫的不对劲,眼神像极了毒蛇,语气也格外冷漠。
“不、不是。”
傅思韫紧紧抓住绫书的胳膊,面色苍白解释道。
绫书和观棋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当即就要带着傅思韫离开这里。
不知谁在此刻打开了窗户,一阵暖风吹过,窗台上的百合花越发香浓扑鼻。
燕王看着傅思韫的背影,突然邪魅一笑。
下一秒,一个茶杯重重砸在傅思韫膝盖处,傅思韫重心不稳,连带着绫书一并朝前跌去。
“啊——”傅思韫痛呼一声,肚子被重重挤压,痛得她几乎喘不上气。
“血……”观棋连忙扶起傅思韫,却摸到了一手鲜红的血液。
“我的孩子……”傅思韫喘着粗气,汗水浸湿头发,黏腻地贴在额头上。
观棋红了眼睛,想背着傅思韫离开,却又不得不顾及着傅思韫的肚子。
“王爷!
奴婢求求你了,我们娘娘己经见红,马上就要生了!
您高抬贵手,救救我们娘娘吧!
我们娘娘腹中可是王爷您的孩子啊!”
绫书当即跪在地上朝燕王磕头,砰砰作响。
观棋扶着傅思韫摇摇欲坠的身体,虽然没有开口,但也跟着跪了下去。
燕王心念一动,傅思恬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是啊王爷,羽林将军己经过来了,要是让他瞧见王妃这副模样,指不定要怎么为难王爷呢。”
傅思恬软着声音开口,却犹如一记重拳击打在燕王的心头。
绫书惊愕抬头,没有错过傅思恬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来人,将兰亭别苑封锁起来!”
燕王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
屋外瞬间多了几道身影,那是燕王的暗卫出动了。
傅思韫面色发白,冷汗首流,身下己经破了水,眼看便要生产。
“王爷,姐姐快要生了,您这个时候封锁别苑……”傅思恬搂紧身上的衣裙,不知所措的看向燕王。
天空忽然暗沉下来,方才烈日高悬的天飘来一片黑压压的云,一场雷雨正在酝酿。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紧接着便是一阵电闪雷鸣。
傅思韫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她额头前的发丝,发丝湿漉漉地贴在她的皮肤上,让人看起来格外的狼狈和可怜。
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微微颤抖着,傅思韫双手紧紧地捂住肚子,疼痛却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袭来,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傅思韫强打起精神,抬起头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向自己的枕边人。
燕王此刻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傅思韫,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只有阴狠和冷漠。
“来人!”
燕王突然一声怒喝,声音震得整个房间都嗡嗡作响。
“将观棋这个贱婢拖下去,杖毙!”
燕王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观棋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他可以轻易地决定她的生死。
听到燕王的命令,傅思韫心中一紧,她顾不得自己身体的疼痛,连忙伸手拉住观棋的胳膊,想要阻止这一切。
“王爷,求求您,饶恕观棋吧!”
傅思韫的声音带着哭腔,嘴唇因为疼痛而颤抖着,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观棋与我一同长大,情分非比寻常。
更何况观棋是我的贴身丫鬟,她犯了错,您可以责罚她,但不要杀她啊!”
没有人听从傅思韫的吩咐,几个身形魁梧的护卫如饿虎扑食一般,气势汹汹地朝着观棋扑去。
观棋拼命挣扎,不肯让护卫们将她拖走。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护卫突然发了狠,他抬起手,手刀如闪电般劈向观棋的后颈。
观棋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傅思韫见状,心急如焚,她和绫书一起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阻止护卫将观棋带走。
绫书脸上充满了惊恐和绝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紧紧地抓住护卫的胳膊,不让其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