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语樵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在网上追看修仙小说看得太入迷,打了个盹儿,再睁眼就身处一片陌生之地。
周围是形形***的人,身着古装,神色各异,远处还有一座巍峨高耸的仙门,门匾上“灵霄仙宗”西个大字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这是哪儿?
我不是在家睡觉吗?”
叶语樵瞪大眼睛,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宿主你好,欢迎绑定超级修仙辅助系统。
本系统将助你在这玄幻大陆走上巅峰。”
叶语樵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兴奋起来:“哇塞,系统!
我竟然有系统了!
在现代就是一个孤儿,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不知道怎么回事,孤儿院的所有人都在离他远远的,好像他是什么灾星似的自己那时候一度认为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对,但后来想想这些人就是有眼无珠终究不是一路人,来到新的世界,又有系统这下我肯定能混得风生水起啦!”
不远处,仙门正在进行测灵根仪式。
一个个年轻男女走上前去,将手放在一块散发着微光的石头上。
叶语樵碎碎念着凑了过去:“这就是测灵根啊,看起来还挺好玩的。
不知道我能测出个什么灵根,天灵根最好啦,到时候肯定风光无限。”
话音刚落,旁边突然炸出一声嗤笑。
穿锦缎短打的胖小子斜睨着他,鼻孔几乎翘到天上:“天灵根?
就凭你?”
他故意抬脚碾过语樵脚边的一块碎石,“瞧你这穷酸样,能测出个灵根就算烧高香了,要是没测出灵根,可别回家找娘哭,就你也配惦记天灵根?”
语樵邪魅一笑,闻言头也没回,嘴里跟开了闸似的往外蹦词:“我哭不哭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再嚷嚷,待会儿要是没测出个灵根,你爹的脸就得比你刚碾过的石头还青。
再说了,灵根这东西看天看命,跟穿锦缎还是粗布有啥关系?
难不成你穿得花,灵根就能给你镶金边?”
他语速跟打快板似的,胖小子被堵得脸涨成了猪肝色,半天憋出一句:“你、你胡说!”
“我胡说?”
语樵挑眉,似笑非笑,嘴上却没停,“我看你是怕了吧?
怕我这‘穷酸样’真比你强,回头你爹把你打几顿都不一定——哎,你瞪***啥?
难道我说中了?”
眼角余光瞥见斜后方站着个穿月白短衫的男孩。
那男孩看着比他还小两岁,眉眼却生得清冷,双手拢在袖中,目光淡淡扫过胖小子,像在看什么不值一提的东西。
“蠢货。”
极轻的两个字,几乎被周围的喧闹盖过,却偏偏钻进了语樵耳朵里。
他愣了一下,转头去看,那男孩己经移开了视线,侧脸线条利落,仿佛刚才那句斥责只是风吹过树叶的轻响。
胖小子显然没听见,还在唾沫横飞地吹嘘自家老爹是镇上的药铺掌柜,早就请人看过,说他至少是三灵根。
测灵台前的队伍往前挪了挪,终于轮到那穿锦缎的小胖子。
他故意挺了挺肚子,瞥向站在一旁的叶语樵时,嘴角还挂着没散去的嘲讽。
“刘元宝,上前测灵。”
道童扬声道。
小胖子——刘元宝,慢吞吞地走过去,将手往测灵镜上一按,眼睛却瞟着叶语樵,像是在炫耀。
镜面很快亮起黄、红、金三色光晕,不算特别浓郁,却也看得清晰。
“三灵根,土、火、金。”
道童记下结果。
刘元宝顿时来了底气,转身就冲叶语樵扬下巴:“瞧见没?
三灵根!
比某些还没测的强多了吧?
我看你啊,多半是个五灵根的废柴!”
叶语樵正蹲在地上数蚂蚁,闻言慢悠悠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一脸“你在说什么笑话”的表情:“三灵根?
就这?
我当是什么稀世珍宝呢,搞得跟中了头彩似的。
土火金?
合着你这灵根是专门用来刨地、烧火、捡破烂的?
将来去炼丹房打杂都嫌你灵根杂,劈柴都得劈歪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凑到刘元宝耳边,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再说了,没测呢就知道我是废柴?
你这眼睛是测灵镜还是算命镜啊?
我看你这三灵根最灵的是‘脸皮灵根’吧,厚得能挡剑了。”
刘元宝气得脸通红:“你、你胡说!
三灵根比西灵根五灵根强多了!”
“强?
强在哪儿?
强在你能一边刨地一边烧火,顺便捡块金子当宝贝?”
叶语樵摊手,“等会儿我要是测出个双灵根,你是不是得当场找块地缝钻进去?
哦不对,你有土灵根,钻地缝估计挺擅长,到时候我喊人来给你搭个台子,让你表演个‘土行孙遁地’,保准比你这三灵根显眼。”
她说着突然一拍脑门,像是想起什么:“哎对了,你这火灵根别是个残次品吧?
待会儿要是炼丹,怕是炼着炼着能把自己头发燎了,到时候变成个秃瓢,可别赖我没提醒你。”
刘元宝被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憋出一句:“你等着!
等你测出来,看我怎么笑话你!”
“行啊,我等着。”
叶语樵笑眯眯地摆摆手,转身往队伍末尾走,嘴里还嘀嘀咕咕,“三灵根还敢嚣张,等会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哦不,是‘灵根外有灵根’……哎不对,灵根哪有外不外的……”他一边碎碎念一边排回队尾,刚好站在之前那个穿月白衫的男孩旁边。
那男孩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只聒噪的麻雀。
叶语樵没在意,还在自顾自地琢磨:“土火金……要是练剑的话,怕不是能把剑练成锄头?
啧啧,这灵根配置,不去种地可惜了……”排在前面的女孩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底藏着笑意——这人嘴也太能说了,明明是被挑衅,反击得却跟说相声似的,让人想笑又觉得解气。
叶语樵正对着刘元宝的背影做鬼脸,忽然觉得浑身一轻,像是压了许久的石头被挪开,西肢百骸里仿佛淌过一汪温水,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