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大厦顶层办公室，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将整个空间染成金色。
苏挽情坐在真皮沙发上，安静地等待。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高领毛衣，黑色铅笔裤，比昨晚的装扮朴素许多，却依然戴着那对浅棕色美瞳。
门被推开，傅宴深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位戴金丝眼镜的律师。
"久等了。
"他在她对面坐下，首接推过一份文件，"看看这个。
"苏挽情拿起文件，标题赫然写着《婚姻协议》。
"傅总这是什么意思？
"她抬头，故意露出困惑的表情。
傅宴深十指交叉放在膝上："三年前，沈晚晴出国了。
"苏挽情当然知道。
沈晚晴根本不是去留学，而是因为三年前打胎怕被傅家发现去了黑诊所手术没做干净导致***严重受损，对外称是当年那件事情身体收到了影响被送到瑞士疗养。
但这些，傅宴深永远不会从她口中得知。
"所以？
""我需要一个女伴出席各种场合。
"傅宴深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天气，"你很像她。
"苏挽情低头翻看协议，指尖微微发抖。
合约期限一年，傅宴深承诺支付五千万，并负责她母亲的所有医疗费用。
作为交换，她需要扮演完美的傅太太，并且在公共场合模仿沈晚晴的言行举止。
多可笑啊。
她喜欢这么多年的男人，花重金买她做别人的替身。
"为什么是我？
"她轻声问。
傅宴深起身走到窗前，背影挺拔如松："你有她的眼睛，又恰好家道中落，需要这笔钱。
"他转过身，眼神锐利，"更重要的是，你足够聪明，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道光晕，恍如神祇。
苏挽情想起十六岁那年，她也是这样仰望着站在海棠树下的少年。
"我接受。
"她听见自己说。
律师立即上前，指导她在几份文件上签字。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苏挽情就卖掉了自己一年的婚姻。
"今晚搬进傅宅。
"傅宴深收起文件，"管家会告诉你注意事项。
"苏挽情点头，却在起身时故意晃了一下，扶住桌角才稳住身体。
"怎么了？
"傅宴深皱眉。
"没事。
"她勉强笑笑，"可能是低血糖。
"傅宴深按下内线电话："送杯热巧克力和点心进来。
"然后转向她，"吃完再走。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苏挽情一怔。
她没想到，即使作为替身，也能得到他一丝温柔。
"谢谢。
"她小声说，低头时睫毛轻颤，像受惊的蝶翼。
傅宴深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别这样笑。
""什么？
""沈晚晴从不会低头。
"他拇指擦过她的嘴角，"她永远骄傲地仰着脸。
"苏挽情胸口一阵刺痛，却立刻调整表情，学着沈晚晴的样子扬起下巴："这样？
"傅宴深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很好。
"助理送来点心和热饮，苏挽情小口啜饮着热巧克力，任由甜腻的液体滑过喉咙。
她注意到傅宴深一首在看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没有做任何美甲，与沈晚晴总是精致修饰的双手截然不同。
"还有，"傅宴深突然补充，"把指甲留长，涂成淡粉色。
"苏挽情点头，却在心里冷笑。
沈晚晴永远不会知道，傅宴深此刻对她的每一个要求，都在为日后的真相埋下讽刺的伏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