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沈清雅站在镜子前整理头发，手机突然响起。"清雅，我妈让你今晚过来吃饭。
"李承泽的声音透着一丝紧张。"又怎么了？"沈清雅放下梳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自从和李承泽确定关系后，她已经见过他妈妈好几次了。每次见面，
李妈妈脸上的笑容都像贴上去的假花，客气得让人发抖。
特别是那句挂在嘴边的话："人不偏心狗不吃屎，清雅你要理解。
"每当李承泽的哥哥李承恩出现时，李妈妈的态度就会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对大儿子嘘寒问暖，对二儿子却是爱理不理。"我哥今天也在。
"李承泽的话证实了沈清雅的猜测。"那我不去了。"沈清雅直接拒绝。上次家庭聚餐，
李妈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承恩这孩子就是懂事，不像有些人，净给家里添麻烦。
"那个"有些人"指的是谁，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清雅，求你了。
我妈说有重要事情要商量。"李承泽的声音带着哀求。沈清雅叹了口气："好吧，
但如果你妈妈又开始偏心大戏，我立刻走人。"傍晚六点，沈清雅准时出现在李家。
李妈妈穿着新买的真丝衬衫，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看起来比平时隆重很多。"清雅来了，
快坐快坐。"李妈妈的笑容依然僵硬。李承恩和他老婆赵美琪已经坐在沙发上，
两人正在逗弄着他们三岁的儿子小宝。"弟妹来了。"李承恩礼貌地点点头。
赵美琪连头都没抬，专心致志地给儿子剥橘子。"妈，什么重要事情啊？"李承泽问道。
李妈妈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我和你爸商量了，准备把老家的房子卖了。
"沈清雅心里一紧。李家在县城有套老房子，虽然有些年头了，但地段不错，价值不菲。
"卖房子干什么？"李承泽疑惑。"承恩要在市中心买新房，首付还差一些。
"李妈妈理所当然地说。沈清雅差点没绷住表情。李承恩已经有一套房子了，
现在要买第二套，居然要卖掉老房子来凑首付？"妈，那房子不是咱们家的根吗？
"李承泽皱着眉头。"根什么根，房子就是用来住的。承恩现在有了孩子，需要更好的环境。
人不偏心狗不吃屎，我当然要为大儿子考虑。"李妈妈的话说得极其自然。
沈清雅终于明白了，这顿饭的目的就是通知他们这个决定，根本不是商量。"那我们呢？
"沈清雅忍不住开口。"你们？你们年轻，慢慢努力就是了。再说承泽还没结婚，
要什么房子。"李妈妈看向沈清雅的眼神带着不耐烦。"我们下个月就要订婚了。
"李承泽提醒道。"订婚又不是结婚。"李妈妈挥挥手，"而且清雅家里条件不错，
到时候陪嫁房子不就有了。"沈清雅的脸色彻底变了。李妈妈这是把她当成提款机了？"妈，
清雅家凭什么给我们买房子？"李承泽也有些生气。"怎么说话呢？人家女孩子嫁过来，
娘家不得表示表示？"李妈妈理直气壮。这时，小宝突然哭了起来，
赵美琪连忙抱起儿子哄着。"哎呀，我的乖孙子怎么了？是不是饿了？"李妈妈立刻起身，
"美琪，我去给小宝热牛奶。"看着李妈妈围着孙子转的样子，沈清雅心里五味杂陈。
从李承恩进门到现在，李妈妈一直在关注他们一家三口，
仿佛李承泽和她这个未来儿媳妇是空气。"承泽，陪我出去透透气。"沈清雅站起身。
走到楼下小花园，沈清雅深深吸了一口气。"清雅，
我妈她......"李承泽想要解释什么。"承泽，我问你，
你妈妈说的那句'人不偏心狗不吃屎'，你怎么理解？"沈清雅直视着他的眼睛。
李承泽愣了愣："她的意思是，偏心是人之常情。""那你觉得偏心到什么程度算正常？
"李承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沈清雅苦笑："你妈妈的偏心已经不是一般的偏心了，
而是完全无视你的存在。老房子要卖给你哥买房，我家要出钱给你买房，
合着你就是个工具人？""清雅，我......""你什么都不用说。"沈清雅打断他，
"我今天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你妈妈眼里只有大儿子一家，我们在她心里连外人都不如。
"李承泽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要不我们先不订婚了？
"沈清雅震惊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我是说，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再说。
"李承泽避开她的目光。沈清雅突然明白了，李承泽这是在逃避，
他不敢正面对抗自己的母亲，只能选择拖延。"李承泽，你是个懦夫。"沈清雅说完这句话，
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李承泽的呼喊声，但她没有回头。走在回家的路上，沈清雅越想越气。
她和李承泽谈了两年恋爱，原本以为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没想到遇到了这样一个偏心到极点的婆婆，和一个没有担当的男友。"人不偏心狗不吃屎？
"沈清雅冷笑，"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偏心。
"第二章沈清雅的闺蜜们得知这件事后，都劝她趁早分手。"清雅，这种婆婆你惹不起。
"好友小雨在电话里说，"她现在就这样偏心，以后你结婚了更惨。""就是，
而且李承泽也不争气，连为你说句话都不敢。"另一个闺蜜小欣补充道。沈清雅躺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发呆。她的手机一直在响，全是李承泽打来的电话和发来的信息，
但她一个都没回。三天后，李承泽直接跑到了沈清雅工作的幼儿园门口。"清雅，
你听我解释。"李承泽满脸憔悴，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没什么好解释的。
"沈清雅冷淡地说。"我已经和我妈谈过了，她答应不卖老房子了。"李承泽急切地说。
沈清雅冷笑："然后呢？你哥的房子首付怎么办？""这个......"李承泽支支吾吾。
"你哥还是会买房子，你妈还是会想办法帮他，对不对？"沈清雅一针见血。李承泽沉默了。
"李承泽，你觉得我是傻子吗？"沈清雅的声音带着怒意，"你妈妈的偏心是骨子里的，
不是几句话能改变的。""那你想怎么办？"李承泽有些急躁。"分手。
"沈清雅说得很平静。"不行！"李承泽一把抓住她的手，"清雅，我真的爱你。
我可以搬出来住，不和家里来往。"沈清雅看着他，心里涌起一阵悲哀。"承泽，
你搬出来住，你妈妈就不偏心了吗？你哥需要钱的时候，你妈妈就不会找你了吗？
"李承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沈清雅挣脱他的手："我们不合适，分手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幼儿园。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李承泽每天都来，
但沈清雅坚决不见他。就在沈清雅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的时候，李妈妈突然出现了。
那天下午，沈清雅刚下班，就看到李妈妈站在幼儿园门口。"清雅，我们谈谈。
"李妈妈的语气比平时客气很多。沈清雅皱了皱眉，但还是跟着她走到了附近的咖啡厅。
"清雅，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李妈妈开门见山。"阿姨，我们已经分手了，
没必要谈这些。"沈清雅淡淡地说。"分什么手？你们感情那么好。"李妈妈笑了笑，
"我承认，我以前确实偏心承恩一些，但那是因为他是老大，责任重。人不偏心狗不吃屎，
这是人之常情嘛。"又是这句话！沈清雅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但是你不一样。
"李妈妈继续说，"你要是嫁给承泽，那就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亏待自己女儿？
"沈清雅冷笑："阿姨，您的女儿赵美琪，您亏待过吗？"李妈妈脸色微变，
但很快恢复正常："美琪她...她性格内向，不爱说话。""所以您就可以无视她？
"沈清雅步步紧逼，"每次家庭聚餐，您眼里只有儿子和孙子，从来不问问儿媳妇想吃什么，
想要什么。""这......"李妈妈有些词穷。"阿姨，您嘴上说着人不偏心狗不吃屎，
但您的偏心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沈清雅看着她的眼睛，"您有没有想过，这样下去，
您迟早会失去所有的家人？"李妈妈的脸色变得难看："清雅，你这话说得太重了。
""重吗？"沈清雅笑了，"您儿子承泽为了讨好您，可以牺牲自己的爱情。
您大儿媳妇赵美琪为了维持家庭和谐，可以忍受您的冷漠。但是阿姨，忍让是有底线的。
"李妈妈沉默了很久，最后说："那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不想要。"沈清雅站起身，
"我只是想提醒您，偏心可以，但别太过分。不然真到了众叛亲离的那一天，
您后悔都来不及。"说完，沈清雅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李妈妈的声音："清雅，你别走啊，
我们再谈谈......"但沈清雅没有回头。当天晚上，李承泽又来找她了。"清雅，
我妈妈说她和你谈过了。"李承泽的语气带着希望。"嗯，谈过了。"沈清雅点点头。
"那你......""我们还是分手吧。"沈清雅的话让李承泽如遭重击。"为什么？
我妈妈不是已经......""承泽，你妈妈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沈清雅摇摇头，"她以为给我几句好话，我就会回心转意。但她不知道，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她对我的态度，而在于她对待家人的方式。"李承泽沉默了。
"一个连自己儿媳妇都不懂得尊重的人，怎么可能真心对待我？"沈清雅苦笑，"而你，
明明看到了这一切，却选择逃避。我们真的不合适。"李承泽想要说什么，
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知道，沈清雅说得对。第三章分手两个月后，
沈清雅的生活逐渐恢复平静。她把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
她能暂时忘记那些不愉快的回忆。直到那天，她在商场里偶遇了赵美琪。"清雅？
"赵美琪抱着儿子小宝，脸上带着惊讶。"美琪姐。"沈清雅礼貌地打招呼。
两人找了个咖啡厅坐下，气氛有些尴尬。"我听说你和承泽......"赵美琪欲言又止。
"嗯，分手了。"沈清雅淡淡地说。赵美琪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羡慕我？"沈清雅有些意外。"羡慕你有勇气离开。"赵美琪的声音很轻，
"我结婚五年了，一直想离开，但是......"她看了看怀里的儿子，没有继续说下去。
沈清雅心里一阵酸涩。她突然意识到，赵美琪这些年过得并不好。"美琪姐，
婆婆她......""她从来没把我当家人。"赵美琪苦笑，"结婚第一年，我怀孕了。
妊娠反应很严重，吃什么吐什么。但她只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从来不问我怎么样。
"沈清雅握住她的手："那承恩呢？""承恩？"赵美琪摇摇头，"他是个妈宝男，
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坐月子的时候，婆婆请了保姆照顾孩子，但不让保姆照顾我。
她说人不偏心狗不吃屎，她当然更关心孙子。"沈清雅倒吸一口凉气。
"我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和承恩吵了一架。"赵美琪继续说，"结果他跑去告状，
婆婆第二天就让我搬到客房睡，说我不懂得感恩。""那你为什么不离婚？"沈清雅问。
赵美琪看着儿子，眼中满含泪水："为了小宝。我不想让他在单亲家庭长大。而且，
承恩家条件好，至少能给小宝更好的教育。"沈清雅心情沉重。她没想到，
李妈妈的偏心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美琪姐，你有没有想过反击？"沈清雅问。"反击？
"赵美琪苦笑，"我一个女人，能反击什么？""你可以让她知道偏心的后果。
"沈清雅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赵美琪看着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想做什么？
""我想让李妈妈尝尝被偏心对待的滋味。"沈清雅压低声音，
"她不是总说人不偏心狗不吃屎吗？那我们就让她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偏心。
"赵美琪心动了，但又有些犹豫："可是......""美琪姐，
你想一辈子都这样忍受下去吗？"沈清雅看着她，
"你想让小宝也在这种扭曲的家庭环境中长大吗？"赵美琪沉默了很久，
最后点了点头："你说怎么做？"沈清雅笑了："首先，我们需要一个帮手。""谁？
""李承泽。"赵美琪瞪大眼睛："他会帮我们吗？""他会的。"沈清雅语气坚定，
"因为他也是受害者。"当天晚上，沈清雅给李承泽发了一条短信："明天下午三点，
星巴克，有事相商。"李承泽秒回："你愿意见我了？""不是复合，是谈别的事。
"沈清雅回复。第二天下午，李承泽准时出现在星巴克。"清雅，你找我什么事？
"李承泽的眼中带着期待。"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沈清雅开门见山，
"你觉得你妈妈的偏心，对这个家庭造成了什么影响？
"李承泽愣了愣："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回答我。"沈清雅的语气很坚定。
李承泽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很大的影响。我和哥哥的关系变得很奇怪，
嫂子在家里也不开心......""那你想改变吗？""想，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改变。
"李承泽苦笑，"我妈妈的性格就是这样，说什么都没用。
"沈清雅凑近他："如果我告诉你，有办法让她改变呢？"李承泽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让她体验一下被偏心对待的感觉。"沈清雅压低声音，"让她知道，
自己的行为对家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李承泽皱起眉头："你想怎么做？
"沈清雅把自己的计划简单说了一遍。听完后，李承泽沉默了很久。"这样做，
会不会太过分了？"他有些犹豫。"过分？"沈清雅冷笑，
"你妈妈这些年对你和美琪姐做的事情，难道不过分吗？
"李承泽想起这些年自己和赵美琪受到的冷遇，心中涌起一阵愤怒。"好，我同意。
"他咬牙说道，"但是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这件事结束后，我们能复合吗？
"李承泽满怀希望地看着她。沈清雅摇摇头："承泽，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但如果你能通过这件事真正成长，学会保护自己爱的人，那我会为你高兴。
"李承泽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就坚定下来。"好，我答应你。
"第四章计划的第一步，是制造一个机会。李家每个月都有一次家庭聚餐，
这次聚餐定在李妈妈生日那天。沈清雅提前一周开始准备。她找到了李承泽的表姐王丽，
一个在外地工作的医生，请她帮忙演一出戏。"清雅，你这个计划有点冒险啊。
"王丽听完计划后，有些担心。"丽姐，您也看不惯李阿姨的偏心行为，对不对？
"沈清雅问。王丽点点头："我妈经常和我说，三姑李妈妈太偏心了，
把承泽当透明人一样。""那您愿意帮这个忙吗？"王丽考虑了一会儿："好吧，
不过我只能演一小段，不能演得太过。""够了，谢谢丽姐。"李妈妈生日那天，
李家的客厅布置得很温馨。李承恩一家三口早早就到了，李妈妈抱着孙子，
脸上笑得合不拢嘴。"小宝，叫奶奶。"李妈妈逗着孙子。"奶奶，奶奶！
"小宝奶声奶气地叫着。"哎！奶奶的乖孙子！"李妈妈高兴得不得了，
从包里掏出一个金手镯，"这是奶奶给你买的，纯金的，一万多块钱呢。
"李承恩和赵美琪连忙道谢，但赵美琪的笑容明显很勉强。李承泽在旁边看着，
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起自己小时候，从来没有收到过妈妈这样贵重的礼物。
"承泽怎么还没来？"李妈妈看了看时间。"马上就到。"李爸爸说。这时，门铃响了。
李承泽和王丽一起走了进来。"三姑，生日快乐！"王丽手里拎着礼品袋，脸上带着笑容。
"丽丽？你怎么来了？"李妈妈有些惊讶。"正好在市里出差，听说三姑生日，就过来看看。
"王丽自然地说。大家纷纷起身迎接，气氛变得更加热闹。吃饭的时候，
王丽开始按照计划行事。"三姑，承泽真是个好孩子。"王丽夹菜的时候说道。"是吗？
"李妈妈语气平淡。"当然了！上个月我生病住院，承泽专门请假来照顾我，
还给我买了很多营养品。"王丽满脸感激，"三姑，您教育得真好。
"李妈妈愣了愣："承泽去照顾你了？""是啊，在医院陪了我三天三夜。"王丽继续说，
"我当时感动得眼泪都出来了，心想三姑家的儿子就是不一样，这么孝顺。
"李承泽配合地笑了笑，但心里其实很紧张。"那承恩呢？"李妈妈下意识地问。"承恩哥？
"王丽装作思考的样子，"好像没见过他。可能太忙了吧。"李妈妈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实际上，李承恩知道王丽住院的事，但他嫌医院味道难闻，一次都没去过。"对了，三姑，
承泽还说要给您买个金项链呢。"王丽继续添油加醋，"说是您养育之恩，
一辈子都报答不完。""项链？"李妈妈看向李承泽。"咳咳，还在挑选中。
"李承泽有些尴尬。"承泽真孝顺。"王丽感叹，"不像有些人，只会享受父母的爱，
却不懂得回报。"这话明显是在影射李承恩。李承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他不好发作。
赵美琪在旁边偷偷观察李妈妈的表情，发现她确实有些动摇了。"丽丽，你别瞎说。
"李妈妈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已经开始对比两个儿子的表现。"我没瞎说啊。
"王丽装作委屈的样子，"我住院那几天，承泽天天给我煮粥，还陪我聊天。
我都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了。"李妈妈沉默了。她突然想起，李承恩上次感冒，
她主动去照顾，但李承恩却嫌她做的饭不好吃。而李承泽呢？每次她生病，
李承泽都会主动打电话询问，还会买药送过来。"三姑，您真是太幸福了，
有承泽这样的儿子。"王丽最后说道，"人不偏心狗不吃屎，但有时候偏心也要偏对人啊。
"这句话就像一颗炸弹，炸得李妈妈心神不宁。饭后，王丽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李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儿子，心里开始天人交战。李承恩在玩手机，
对她的生日礼物只是随便买了一束花。而李承泽，虽然经济条件不好，但买的礼物很用心，
是她一直想要的那款丝巾。"妈，我们先回去了。"李承恩站起身，"小宝该睡觉了。
""这么早就走？"李妈妈有些不舍。"小孩子不能太晚睡。"赵美琪抱起儿子，
语气淡淡的。李妈妈看着儿媳妇的冷淡态度，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李承恩一家走后，
客厅里只剩下李妈妈、李爸爸和李承泽。"妈，您累了吧？我帮您收拾一下。
"李承泽主动站起身。"不用，不用。"李妈妈连忙阻止，"你坐着就行。
"但李承泽已经开始收拾桌子了。他动作很仔细，把餐具一样一样地拿到厨房清洗。
李妈妈看着二儿子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她突然想起王丽的话：人不偏心狗不吃屎，但有时候偏心也要偏对人。
难道自己这些年真的偏心偏错了？第五章第二天晚上，李妈妈主动给李承泽打了电话。
"承泽，你在干什么呢？"李妈妈的语气比平时温和很多。"在备课，妈你怎么了？
"李承泽有些意外。"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最近工作累不累？"李承泽愣住了。
这是李妈妈第一次主动关心他的工作。"还好，不是很累。"他回答道。"那就好。妈想着，
你一个人住不容易，要不周末回家吃饭吧？"李承泽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
这是计划起效了，但同时也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为什么妈妈的关爱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得到？"好的，妈。"他答应道。挂了电话，
李承泽立刻给沈清雅发信息汇报情况。沈清雅收到消息后，心情复杂。她的计划成功了，
但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因为她意识到，这种"成功"建立在谎言之上，
根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但既然已经开始了，就要进行到底。周末，李承泽按时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