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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22

我是柳如星,吏部侍郎家的次女。入宫十年,依旧只是个无宠的答应。没有皇帝的宠爱,

一张只能算上小家碧玉的脸,也没有争宠的本事。连侥幸怀上的孩子瑞儿,也将将养到六岁,

就被皇帝的宠妃,我的长姐柳如月抢走,记在她的名下。她跟着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来宣旨时,

那句柳如星,你怀胎十月的孩儿现在是我的了。记住,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

你都只配做我的垫脚石没有刺痛我,毕竟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了十多年。但两年后,

瑞儿看到我时说的那句好恶心,瑞儿只有月母妃一个娘亲,你只是个奴婢!

才叫我痛彻心扉。那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是我用尽全力期待过的骨血,

却被他人一朝夺走,叫我怎能不痛?那时我本以为,我这一生,

大概就会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

一其实从我和长姐的名字就已经可以读出爹娘对我们的期待,她是月亮,

合该皎洁无暇地挂在天上,熠熠生辉,万人仰望;而我是旁边的星星,即使也有自己的光芒,

却生来就是给月亮做陪衬用的。只因母亲生我时难产,几乎踏了趟鬼门关,

一位游方僧人又胡诌了一句“此女妨亲”,我便成了家里的不祥人。

所有的宠爱、关注、精致的衣裳、最好的教养嬷嬷,都是长姐柳如月的。

幼时只因长姐一句话,发着高热的我便被罚跪在祠堂外的青石板上,大雨盖下,

我几乎没有力气挺直腰来。来送饭的膳房嬷嬷心软刚为我说了句话,

就听见长姐在屋内笑着说:这点小雨,还淋不坏她。没有人来扶我一把,

连母亲都避嫌似的不曾探出头。我像一株长在华丽庭院角落的野草,无人问津。唯一的温暖,

就是那位看到我高热倒地、趁夜偷偷给我喂了碗热汤的膳房婆婆。后来我时常去找她,

她拉着我的手,说看这样子我以后是个苦命的,她身为奴婢也帮不了我,

只能偷偷给我喂几口刚出锅的热饭。此后数年,那偏僻小院的一方灶台,油盐酱醋茶,

成了我全部的世界。婆婆的手艺极好,我在旁边也耳濡目染,

第一次烹出一碗热菌汤端给嬷嬷尝时,她又惊又心疼:“星丫头,你这手艺是老天爷赏饭,

可托生到这样的门户中,你本不该沾这些东西啊...”这样的日子本该平平静静得过着,

可惜,是我蠢,竟然还渴求着一点爹娘的爱。我端着自己做的一道东安子鸡,

想让爹娘尝尝时,他们不仅不屑尝一口,还在长姐的一句句挑唆下,杖责了嬷嬷并赶出府去。

长姐道:须得让星儿看着这老妪受罚,才能叫她知道,什么是咱们大家闺秀该做的,

什么是不该做的!那时的我年幼,尚不明白长姐是想昭告全府下人不准对我好,

只一味看着惨叫的嬷嬷失了神后直接昏厥了过去。再醒来时,嬷嬷仿佛没有存在过。

只有后院的一滩没完全洗净的血迹,提醒着我自己不切实际的妄想,

害死了一个真真儿对我好的人。我怎能不痛,可是痛又能有什么用呢?

二我本身就是一个怯懦的人,加之从那时起府里所有人,将我视作空气一般,

我自保都无暇,为嬷嬷报仇的心思也在日复一日的磋磨中消退。直到四年前,

陛下登基后首次选秀,为示恩宠,也为平衡朝堂,

下旨三品以上官员家中所有适龄未嫁女均需参选。父亲官居从三品,恰在槛内。

母亲搂着长姐心肝肉地哭了一场,然后毫不犹豫地将我的名字一并报上——想着我颜色无奇,

但长姐初入宫,身边总要有个能使唤的人。入宫前夜,母亲将沉甸甸的银票和珠宝塞给长姐,

细细叮嘱如何打点宫中贵人,尤其是陛下身边最得力的李公公。对我,

只有一句冷冰冰的:“进宫后安分守己,进宫后好好伺候你姐姐,莫要惹祸。

”宫门一入深似海。长姐柳如月凭着丰厚的银钱和玲珑心思,从小又被好好将养,

生得一副金樽月桂之容。很快打点好了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得了圣宠,从才人到贵人,

再到如今的月贵妃,风光无限。而我,无钱打点,幼年时期又曾多次大病,

性子变得唯唯诺诺。只被分派到了最偏僻的静怡苑。

后来才知道是长姐偷偷使银子撤去了我的绿头牌,四年内皇上竟未曾有一次翻过我的牌子。

入宫时是个答应,四年后仍是个答应,我就像个透明的影子,在这金碧辉煌的牢笼里,

一待就是四年。三长姐刚晋为贵人时,也来我宫里耀武扬威过几次,

后来见我任打任骂实在无趣,也就歇了逗弄我的心思。也是,

谁会在一个从小便认为是玩意儿的人身上多费气力呢。本来以为,

我会老死或者病死在这静怡苑中,无人问津。转机却来得猝不及防。一场宫宴后,

陛下醉酒想去御花园走走,迷蒙中路过了静怡苑,记起自己从没来过这里。在太监的提醒下,

才想起自己有位从没正眼瞧过的星答应,一时兴起便在静怡苑歇下了。那晚的烛光摇曳,

龙涎香混合着酒气侵袭了我的感官。我躺在侍女们匆忙收拾出的床上,浑身僵硬,

听着他模糊的呓语,心中只有无边的惶恐。一夜错乱。陛下次日醒来,蹙眉看了我一眼,

大抵连我是谁都没记住,便起身离去。我以为生活会恢复原状,继续我那无望的沉寂。

却不想,两个月后,我竟被诊出了喜脉。那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

整个后宫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这偏僻的院落。长姐来的次数多了,笑容依旧温婉,

眼底却淬着冰。赏下来的东西络绎不绝,我却吃得心惊胆战。我虽然懵懂,

但自从知道腹中有一个小小的胎儿,他全心全意地依赖着我,会成为一个无条件爱我的家人,

我就暗自发誓:我此生或许怯懦,但我一定要保我的孩儿平安降生长大。

他在我腹中时极为活泼,时常踢我,我虽腰酸背痛,但心中漾起来的却是满满的幸福,

是我这十八年来从未曾感受过的满足。全靠昔日婆婆教的验毒小窍门和十二万分的小心,

才护着腹中胎儿安然无恙。十月怀胎,我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婴,

也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帝的长子。抱着那团柔软的小生命,

看着他酷似陛下又隐约有我轮廓的小脸,四年来的孤寂冰冻仿佛瞬间消融。

我给他取了个小名,瑞儿。他是我的祥瑞,是我灰暗人生里唯一的光。因为有皇子,

我晋了位份,成了才人,待遇稍好了些。但皇帝仍然年轻,

何况我爹娘收到了我姐姐哭诉的信函,在外大肆宣扬我的不详之名,皇帝要稳定朝局,

不能公然袒护一个被指“不祥”的妃子和皇子,以免授人以柄,于是给了瑞儿名分,

也按制提升了我的位份,但依旧没有将我迁离偏远的静怡苑,像是隔离了我们母子俩一般。

但这对我来讲是一件好事。我拿着高了一些的份例,守着没人敢轻贱的皇长子瑞儿,

日子清贫却充满希望。四瑞儿四岁了,聪慧伶俐,会奶声奶气地叫我“娘亲”,

会用小手替我擦汗,会把他觉得最好的点心偷偷藏起来留给我。

我以为老天终于眷顾了我一次。直到那日,圣旨降临。月贵妃——我的长姐柳如月,

以“星答应位份低微、性情怯懦,恐不适教养皇长子,且皇长子身份尊贵,

需由高位妃嫔抚养以正其身”为由,恳请陛下将瑞儿记在她名下。陛下竟准了。

宣旨太监念完后,柳如月扶着宫女的手,仪态万方地走到我面前,俯下身,

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好妹妹,你这不祥人,怎配抚养陛下长子?瑞儿跟着我,

才有锦绣前程。”她身后的嬷嬷毫不客气地从我怀中夺过哭喊的瑞儿。我跪在地上,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出血痕,却感觉不到痛。心口那片刚刚温暖了四年的地方,

被硬生生剜走,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窟窿,灌着刺骨的冷风。五瑞儿被带走了。

我的光熄灭了。我变得更加沉默,像一具行尸走肉。

偶尔在御花园或给太后请安的路上远远看见瑞儿,他穿着比我好上十倍的锦缎,

被宫人前呼后拥。柳如月把他养得极好,面庞圆润,只是眼神里多了些我不熟悉的骄纵。

他看见我,会立刻扭开头,甚至听柳如月的话,大声嚷着:“你怎么敢自称我娘亲!

我母妃是月贵妃!离我远点!”有一次,我偷偷做了他最爱吃的桂花糖糕,想塞给他。

他却一把打翻在地,用脚踩得稀烂,嚷嚷着:“娘亲说了,你这里的东西不干净!我才不吃!

”点心碎了,我的心也仿佛被碾碎。周遭宫人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瑞儿说这话,我也感受到心寒尤胜天寒,可天下哪个母亲会真正记恨自己的孩儿?

我缩回静怡苑,哭了整整一夜。可有时,夜深人静时,我又会想起一些奇怪的细节。

他打翻点心时,眼神似乎飞快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小嘴抿了一下。他推我那次,

力道不大,我倒下后,才发现头顶廊檐上一盆沉重的兰花刚刚坠下,就砸在我刚才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