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雾草贯穿陈阳浑身。
陈阳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看着面前一幕。
再眨,反复好几次后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他的幻觉后,他睁开眼,一言难尽看着抱在一起发癫的一家人。
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这一家人什么眼神儿?
这么拙劣的演技看不明白?
作为江城的太子爷,他陈阳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全家上至他爹,下至他家的狗,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这一家人的智商,真是连他家一只狗也比不上……陈阳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原主也是一个***,着了这白莲花的道。
不过,他真心疼自己,好好的摊上这一家子智障。
陈阳第一次体验到无力感。
身心疲倦。
他想了想,还是准备先从地上起来。
结果他刚动了动身子,这才明白那股从内心散发出的疲倦无力感是怎么回事。
这副身体,空有架子,内里虚的一匹。
陈阳:……开局就崩了。
他虽是一名***,可他该上的课程一节课也没落下啊,上辈子更是因为从小练习武术,没吃任何蛋白粉,没打任何针,练就一身精壮的肌肉,引得无数妹子竞折腰。
而现在这副身体,连站起来都有些困难。
典型的空有一副架子。
陈阳不免头疼了起来,这家人是有多亏待原主啊,人原主在乡下养的结结实实的,回来这几年,怎么就虚成这样了?
陈阳眼睛眯了眯,强撑着站了起来。
这时,一旁正红着眼抱着沈玉然的沈寻安余光看见陈阳站了起来,立马松开沈玉然,怒气冲冲走到陈阳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掐着陈阳的脖子。
陈阳只觉得喉咙被人一把扼住,有些呼吸不上来。
待回过神,看清楚眼前的人时,他眉头紧皱。
他么的,这癫公又在发什么批疯!
沈寻安盯着陈阳那双毫无悔意的眼,双目像是要飚出血一样,低声怒喝道:“沈玉漾,要是小然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越来越强烈的窒息感,陈阳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张了张嘴,发不出一丝声音,大脑随着血液的不流通有些发懵。
陈阳下意识用手拉近自己和沈寻安的距离,再屈膝对准沈寻安小腹的位置,用力一抬。
一股剧烈的疼意瞬间蔓延到沈寻安全身,他发出一声闷哼,掐着陈阳的手力道松了松。
一秒钟的时间,陈阳脑海里迅速做出反应。
趁着沈寻安难受之际,他快速出脚,一脚踢在沈寻安的裆部。
方法不讲武德,但有效。
沈寻安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掐着他脖子的手也松开了。
陈阳往后退了几步,深呼吸几口,这才恢复过来。
看着痛苦蜷缩在地上的沈寻安,眸中泛着冷意。
两人的动静也吸引到了另外三人的注意。
三人先是一愣,沈母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哀嚎:“沈玉漾,你在干什么!!”
说完,不顾沈玉然的状态,快速扑到沈寻安身边,一脸焦急抱着沈寻安哭嚎着:“寻安,寻安,你没事吧?”
沈寻安疼的脸色发青,首抽气。
陈阳的那一脚,基本用了十成的力,很明显是下了死手。
沈寻安不明白,他这个弟弟,怎么变得这么坏了!
陈阳挑挑眉,冷冰冰道:“我要等着他掐死我吗?”
沈母的哭声戛然而止,有些迷茫的看向沈寻安,刚才她和沈父一门心思都在沈玉然身上,根本没有发现这边发生什么。
沈寻安一把握住沈母纤细的手腕,花了好大的力气这才抬起头,双目赤红,死死盯着陈阳,怒不可遏的声音里带着因为疼意而产生的颤音:“沈玉漾!”
陈阳还是不习惯这个名字,不耐烦掏了掏耳朵:“叫魂儿呢!”
“我是你哥!”
“咋滴,你是我哥就能随便掐死我?
你就有权利主宰我的生死?”
“你!!
不可理喻!”
这时,沈父扶着沈玉然走了过来。
沈玉然柔弱的身躯上是细小的擦伤,让人一看忍不住我见犹怜。
沈玉然不顾沈父的搀扶,不顾身上的疼痛,整个人扑到沈寻安身上,声音里满是控诉和委屈以及心疼:“小漾,哥哥只是因为你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这件事想和你好好聊聊,你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
白莲花的样子真的是演的入木三分。
陈阳看着刚才沈玉然扑过去时沈寻安的身子猛颤了一下,心情莫名大好,但是现在笑出来好像不太好,只好用手按着嘴唇的位置,皱皱眉头,脑海里不停地搜索起自己的伤心事。
可他没有伤心事啊。
他说一,除了他老爹老妈敢说二,没人敢说二啊!
作为首富的独子,他哪儿吃过什么苦啊?
想了好久,愣是没想到一件伤心事。
沈父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陈阳,眼里满是失望。
沈母被沈玉然的话一点,眼泪说落就落:“家门不幸啊,老公,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要让我们的儿子变得这么狠啊?”
沈父深深叹了口气。
沈寻安艰难开口:“妈,我没事的,嘶……”沈玉然握着沈寻安的手打断了沈寻安的话:“哥哥,对不起,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在家一首住着,小漾也不会变成这样的,我马上搬出去。”
沈母闻言,抬头看向陈阳,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沈玉漾,我告诉你,你是我生的,小然是我养大的,要论感情,你们两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你那肮脏的心思最好给我收起来!”
沈玉然没说话,红着眼看着陈阳。
一首没说话的沈父厉声道:“好了,闹够了没有!”
原本哭闹的众人这才止住声音。
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沈玉然悄悄勾起嘴角。
沈寻安疼的不能动弹,还不缩回放在沈母手腕上的手落在沈玉然手腕上,用力按了按,以示安慰。
沈玉然重新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眼里含泪,冲着沈寻安委屈的摇了摇头,告诉他自己没事。
陈阳目光落在沈父身上,这个一家之主,脑子勉强看起来正常的人。
也许是陈阳太过于孤傲,沈父被盯的有些不自在,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不善道:“沈玉漾,这个家你要是愿意待你就待下去,不愿意待自己给我滚出去,你想赶走小然,做梦,要走也是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