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建国十三年,仁德十三年,开国皇帝仁德大帝崩逝,太子成河继位,改年号宣武,大靖十六年,宣武三年,孝贤皇后萧氏诞下皇子,皇帝赐名帝继,宣武帝当即册封皇长子帝继为太子,大靖十九年,宣武六年萧氏再次诞下一位公主,宣武帝赐名帝长凰,宣武帝爱民如子,勤俭执政,国泰民安,然北国势力逐年壮大,频繁发动战争,周边小国民不聊生,宣武帝不忍,发兵驰援邻国,引起北国不满,北国派遣死士前往靖国京州,宣武九年,萧氏带公主长凰前往寺庙祈福,回宫途中遭到暗杀,为护长凰,萧氏以及随身护卫全部身死,宣武帝悲痛欲绝,将所有怨恨洒在长凰身上,六年里深宫之中,长凰受尽屈辱,帝继为护长凰,不小心跌倒,碰到后脑,昏迷不醒,皇帝大怒,将长凰关入冷宫,北国来犯,萧将军萧若请兵出战,带长公主长凰出征边关。
.......大靖三十二年,宣武十九年,边关苦战十年,大军凯旋而归,举国欢庆,萧将军携军入城,百姓夹道欢迎。
宣武帝于皇宫前携百官迎接大军,萧若翻身下马上前跪拜。
“臣性不辱命,苦战十年,北蛮小儿再不敢犯。”
宣武帝龙心大悦“将军请起。”
上前一步,高昂一声“众将士请起谢陛下。”
磅礴有力,贯彻云霄。
帝继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晚辈见过舅舅殿下不可,君臣有别。”
萧若伸手扶住帝继。
帝继不卑不亢“今日没有君臣,只有舅舅与外甥。”
萧若会心一笑很是欣慰“靖国有此储君,国之幸。”
宣武帝听到赞赏自己的儿子,心情更甚“今日朕摆下宴席为各位将士接风洗尘。”
文武大臣们其乐融融,浩浩荡荡进入皇宫。
唯有帝继回眸未看到想看到的那个人。
宫门与大殿距离较远,文武百官乘车而行,宣武帝的马车内,唯有三人,再无旁人,帝继问道“舅舅,妹妹也在回京名单上,为何孤没有见到她。”
宣武帝脸色微变,余光观察着萧若“回殿下,公主在城外军营驻扎处,没有跟随而来。”
“为何。”
帝继疑惑“够了,继儿,她既不愿来,何故再问。”
宣武帝打断帝继。
萧若解释“陛下,公主并不是不愿意来,为了更好的见您,在将军府让母亲教授宫廷礼仪。”
“不必,舅舅今晚回去后,让妹妹明日进宫,她是靖国最尊贵的长公主,又是在边关屡战屡胜被百姓歌颂的战神将军,无需学习这些虚礼。”
“臣遵旨。”
宣武帝没有说任何话。
将军府内,帝长凰擦拭手中的长剑,眸子清冷。
咚咚咚.......帝长凰将长剑收起,起身开门,一身低调华服,一脸慈爱面庞,头饰雍容大气,被一嬷嬷搀扶。
“外祖母。”
帝长凰恭敬抱拳行礼。
帝长凰请俩人进来,主仆两人进屋后,何氏手一抬,嬷嬷便会意,守在门外。
“坐吧”何氏很是平静。
两人相对一坐。
“老身本该尊称您一声殿下,但今日既是在家中便就长辈自居,殿下莫要见怪。”
何氏大大方方,毫无轻视之意。
“外祖母不必如此。”
帝长凰毫不在意这些虚名。
何氏欣赏的看着毫无波澜的帝长凰,会心一笑“若你外祖父在世,这老不死的会很喜欢你,你和他的神态很像。”
“你外祖父跟随你皇祖父建立靖国,成为定国大将军,靖国初期朝政不稳,边关又时常遭到他国侵扰,你外祖父就带兵出征镇守边关,边关苦寒,与你皇祖父携手征战时又落下病根,不过三年便撒手人寰,我独自一人就拉扯这你母亲与舅舅长大,只是没想到你母亲又惨遭不测。”
帝长凰眸子下垂,跪到地上“是我害了母亲,当年那些人想杀的人是我,却害母亲丧命,让您失去女儿。”
“起来,坐回去。”
何氏语气中没有任何责怪,只有微微一丝怒气。
帝长凰依旧跪地不起。
看着帝长凰挺首的脊背,与眼中的愧疚,何氏长叹一声“世人皆知,你的名字是你父皇为你所起,其实不然,那是你母亲为你而起,其意希望你在她庇佑下长于天地之间,如凤凰般遨游天地,她护你平安,你自在天地,凰尊贵而非凤凰之尊贵,而是母亲的女儿而尊贵。”
“你母亲视你为宝,看你如此该是如何心痛,而她是老身的女儿,老身又怎会怪罪与你。”
何氏上前扶起长凰“非你之过,如何怪罪。”
何氏拍拍长凰的臂膀“一会刘嬷嬷会来测量你的身形,老身己经命人来给你做几身像样的衣服,京中达官显贵众多,以后免不了相交,一朝公主哪有天天穿常服的。”
帝长凰露出一丝微笑“外祖母,我今天刚回来。”
何氏略微尴尬“有备无患。”
帝长凰礼貌微笑并未说什么,看着没有幼年见过的几面的外祖母不免让心中有了一丝温暖。
“好了,祖母就不打扰你了。”
何氏握着手杖离开。
随后,帝长凰拿着剑离开。
夜幕降临,何氏让下人传唤帝长凰用晚膳,房中无人禀明老夫人后,何氏没有过问,“通知厨房留些晚膳,免得长凰回来没有饭吃。”
下人回应“是”西周寂静无声,树林围绕着一条宽敞大道,大道两侧的石碑整齐树立,记录着葬在这里的人物生平,以及还未刻字的石碑。
两名侍卫守在皇陵入口处见来人拔剑示意“皇陵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帝长凰拿出玄甲军令牌“本将乃玄甲军副将帝长凰。”
侍卫见其令牌,听其名号,立刻下跪“拜见公主殿下,请殿下恕罪。”
帝长凰毫不在意,“起来吧”首接走进皇陵。
侍卫见状,疑惑道“今日不是玄甲军的庆功宴吗?
公主殿下怎么会来皇陵。”
“哎,咱这位公主本来是陛下掌上明珠,谁知先皇后崩世后,便将怒气全部撒到长公主身上,从高处跌入泥潭。”
另一位侍卫感叹道。
“就算如此,也不是咱们能够企及的,还是好好站岗吧,这话不能和外人说,议论皇族是要杀头的。”
两名侍卫相视一眼,好好站岗吧帝长凰走到孝贤皇后墓碑前,看着有杂草掉落将其拂去,跪拜磕头,随后坐下来,靠在墓碑上,抬头仰望星空。
“阿娘,您以前说人死后会化作星空,只要诚心向天空许愿,便是实现心中所想,凰儿许了好多次了,十年了为何您从未有过一次进入我的梦中来看我。”
帝长凰声音沙哑,微风吹动树梢沙沙作响,无人回应帝长凰,冰冷的墓碑,寒冷的夜晚,寂静的树林,身后墓中华贵棺椁内早己化作枯骨无法让人忘怀的萧悦。
帝长凰又说了她是如何一步步在边关成长,如何一次次在无人庇佑的战场中一次次活下来,多少次的死里逃生她己经记不住了。
不知说了多久,帝长凰起身,抚摸墓碑上的名字。
“阿娘,我该走了,下次再来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