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摔碎的香水瓶“抓住她!别让她跑了!”江柔的尖叫声像一把淬了毒的锥子,
精准地刺入我耳膜。下一秒,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安,像捕猎的猎犬,
一左一右将我死死钳住。粗糙的手掌按在我的肩胛骨上,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我被他们从人群中拖拽出来,高跟鞋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划出两道刺耳的悲鸣,
最后被粗暴地按跪在地。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职业裙,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发布会现场已经彻底失控。就在几分钟前,这里还是香槟、鲜花和上流社会虚伪微笑的海洋。
而现在,它变成了一锅煮沸的粥,充满了恐慌的尖叫和混乱的脚步声。
一个衣着考究的中年男人倒在香槟塔旁,身体像离了水的鱼一样剧烈抽搐,
嘴角溢出白色的泡沫。他身旁,一瓶设计精美的香水摔得粉碎,
琥珀色的液体浸湿了一大片昂贵的地毯。那甜腻到发齁的香气,混合着恐慌,
在空气中野蛮地弥漫开来。香水的名字,叫“一闻定情”。而它的创作者,
浮光集团最年轻、最受瞩目的天才调香总监,我的好闺蜜——江柔,
正被无数记者和镜头簇拥在舞台中央。她今天穿着一身圣洁的白色长裙,
妆容精致得像一尊瓷娃娃。此刻,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身体微微颤抖,
脆弱得像一朵暴风雨中即将凋零的白莲花,我见犹怜。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林晚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声音不大,
带着刻意压抑的哽咽,却又确保每一个字都能被周围高高举起的麦克风清晰地捕捉到。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从大学到现在整整七年……我一直把她当成我的亲妹妹。
她刚来公司实习,什么都不懂,是我手把手地教她,把我知道的都告诉她……”她顿了顿,
恰到好处地用手背抹去一滴泪,眼神哀伤地望向我,仿佛透过我在看什么逝去的珍贵之物。
“是不是……是不是我最近太成功了,
让她心里不舒服……让她产生了嫉妒……可我从来没想过,她会用这么恶毒的方式来报复我,
来毁掉我的心血……”短短几句话,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一个因为嫉妒而心理扭曲,
不惜在数千万人观看的直播发布会上投毒的蛇蝎女人。——这是她为我精心准备的人设。
“咔嚓!咔嚓!咔嚓!”周围的闪光灯疯狂地闪烁,白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无数镜头像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的脸,贪婪地要记录下我此刻所有的狼狈、不堪和罪证。
“林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跟江总监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承认是你投毒了吗?
瓶子是你递过去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江总监对你那么好!”记者的质问,
宾客的咒骂,像潮水一样涌来。我被保安死死按着,脸颊贴着冰冷的地板,
嘴巴也被另一只粗糙的大手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徒劳挣扎。我放弃了挣扎,
艰难地抬起头,透过人群晃动的腿脚缝隙,望向舞台上那个万众瞩目的焦点。她也在看我。
在镁光灯无法捕捉的阴影里,在她那张悲痛欲绝的脸庞下,她的嘴角,
正勾着一抹极其细微的、得意的、残忍的微笑。那是在炫耀,也是在嘲讽。
嘲讽我这个云家真正的大小姐,如今却像一条丧家之犬,在她这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脚下,
任人践踏,永世不得翻身。是啊,她赢了。从十年前那场冲天大火开始,她就一直在赢。
她偷走了我云家耗费数代心血写成的传世香方《香典》,摇身一变,
成了人人吹捧的天才调香师。她住着我家那栋可以俯瞰全城的半山别墅,
开着我父亲留下的***版豪车,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荣华富贵。而我,
云家唯一的继承人,云芷,却只能藏起自己的真名,用“林晚”这个平平无奇的假身份,
在她手下当一个任她呼来喝去、肆意欺辱的小小实习生。所有人都以为,
十年前那场意外的火灾,烧死的是国内香料巨头云氏夫妇。只有我知道,那场火,
烧死的是我的父母,烧毁的是我的家,烧掉的是我前半生所有幸福的可能。火灾后,
父亲最好的朋友,江柔的亲叔叔江世勋收养了我。他一脸沉痛地告诉我,我家破产了,
所有资产都被冻结清算,让我忘了过去,重新开始。于是,
我对他和他唯一的侄女江柔感恩戴德,掏心掏肺。我把江柔当成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把她当成我的亲人。我天真地以为,这是不幸中的万幸。直到三个月前。那天江柔喝醉了,
让我去她书房拿一份文件。她的书房是禁地,连保姆都不能进。
就在那个被她上了三重密码锁的保险柜里,我看到了一本熟悉的,有着烫金封面的牛皮手稿。
那是我父亲的调香手稿,我云家的《香典》!我记得清清楚楚,父亲曾无数次抱着我,
指着手稿上的密文,温柔地告诉我:“芷儿,这是我们云家的根,等你长大了,
爸爸就把这一切都传给你。”那一刻,仿佛有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什么意外,什么破产,
什么恩人……全都是一场精心策划、令人作呕的阴谋!他们叔侄俩,
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豺狼,啃食着我父母的血肉,住着我父母的房子,
还要把我这个幸存者玩弄于股掌之间,榨干我最后一点利用价值!滔天的恨意,
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我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冲出去,拿一把刀,和他们同归于尽。
但我不能。我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直到满嘴血腥,才勉强冷静下来。同归于尽,
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也尝尝,从云端之上,被人一脚踹进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被亿万人唾弃的滋味。所以,我笑了。迎着所有人的惊愕、鄙夷和不解,
我对着台上那张伪善的脸,无声地,灿烂地笑了。别急,我亲爱的好闺蜜。
这瓶摔碎的“一闻定情”,只是我送你的第一份开胃小菜。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
我会让你,千倍、万倍地,还回来!第二章 地下室的老鼠我没有被带去警察局。
这早在我的预料之中。浮光集团的公关能力一流,董事长江世勋更是一只老狐狸。
他绝不会允许“商业投毒”这种能让公司股价瞬间崩盘的丑闻,进入司法程序。
他选择“私了”。地点,是浮光大厦顶层,那间我曾经只敢在门口路过的董事长办公室。
江世勋坐在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十指交叉,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我,
仿佛我是一个犯了弥天大错却不知悔改的叛逆女儿。“小晚,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长辈的疲惫与无奈,“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
觉得江柔如今的成就,抢了本该属于你的风头。
可你怎么能……怎么能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报复她?”我冷冷地看着他的影帝级表演,
内心毫无波澜。“人不是我害的。”我平静地说。“证据确凿!”江世勋猛地一拍桌子,
上好的雪茄在烟灰缸里弹了弹,“发布会全场直播,
几千万人亲眼看着你把那瓶有问题的香水递给张总,你还想狡辩?”我当然不想狡辩。
因为这一切,本就是我计划中的一环。那个在台上“中毒”的张总,是我花五万块钱,
早就联系好的一位特型演员。他有严重到致命的花生过敏史。而我给他的那瓶“一闻定情”,
是我根据江柔从我这里偷去的那份残缺香方,特意为她调配的“升级版”。里面,
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添加了微量的,经过高度提纯的花生提取物。剂量经过我精确计算,
死不了人,但足以让一个重度过敏者当场休克,制造出与中毒一模一样的假象,
连医生都很难在第一时间分辨。江柔偷走的那份香方,
是我故意放在桌上让她“发现”的陷阱。那份香方本身就有致命缺陷,
是我根据父亲手稿中的废稿改良的,长期使用,会导致使用者神经系统紊乱,产生幻觉。
她拿着一份废稿当成绝世珍宝,还沾沾自喜地拿去申请专利,真是可笑到了极点。“江董,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不符合我“林晚”身份的讥诮笑容,
“演了十年,您不累,我都替您累了。想让我把这个黑锅背得严严实实,总得给个价钱吧?
”江世勋脸上的痛心疾首瞬间凝固,他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重新眯起眼睛,那双浑浊却精明的眼睛,第一次真正地、审视地打量着我。眼神里,
多了几分警惕和探究。“你想要什么?”“一百万,封口费。”我伸出一根手指,“另外,
浮光集团必须公开发布声明,澄清这次事故只是意外,与我个人无关,还我清白。
”“不可能!”江世勋想都没想就断然拒绝,“这次的事故对公司的声誉,
对‘一闻定情’这个系列,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必须有个人出来承担全部责任!”“所以,
这个人就必须是我?”我笑了,笑得更冷了,“江叔叔,您这算盘打得可真响啊。
把我这个‘因嫉妒而投毒’的实习生推出去,不仅能瞬间平息舆论,
还能顺便给您的宝贝侄女,立一个善良无辜、却被闺蜜背刺的美强惨人设。
她再开个直播哭诉一下,又能收割一***同情和流量,公司的损失,说不定还能赚回来,
对吗?”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他内心最阴暗的算计。江世勋的脸色,
终于彻底沉了下来。他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肌肉微微抽动。“林晚,看来我以前,
真是小看你了。”“你小看我的地方,还多着呢。”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办公室里的空气几乎凝固成冰。最终,还是这只老狐狸先妥协了。
他需要尽快处理掉这个烂摊子。“五十万。”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数字,
“这是公司给你的补偿。对外,公司会发布声明,说你因为近期精神状态不稳定,
工作压力过大,误将不合格的试用品带入了会场,才造成了这场不幸的意外。
我们不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但这笔钱,是你必须赔偿给张总和公司的损失。”呵,
真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既想让我闭嘴,又想把“精神病”和“肇事者”的脏水,
结结实实地全泼到我身上。不过,我本来也没指望他能良心发现。我现在的目的,
只是拿到一笔启动资金。“成交。”我拿着那张五十万的支票,
背上了“精神病”和“肇事投毒犯”的双重骂名,被浮光集团“人道主义”地扫地出门。
我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的照片、姓名、毕业院校等个人信息,被人挂在了网上,
下面是成千上万条最恶毒的咒骂。我租住的公寓门口,被人用红油漆写满了“杀人犯,
滚出去!”“恶毒的女人下地狱!”。房东连夜把我赶了出来,连押金都没退。
我只能拖着行李箱,住进了一间月租三百块,位于城市边缘的地下室。房间阴暗潮湿,
空气里永远弥漫着一股洗不掉的霉味和下水道的臭味。头顶上,
老旧的管道时不时发出“滴答”的漏水声,像在为我倒数。而江柔,则踩着我的“尸体”,
名气和声望,更上了一层楼。她开了一场精心策划的直播,
在镜头前声泪俱下地讲述我们之间七年的“姐妹情深”,和我的“背叛”。
“我真的不怪小晚,她只是一时想不开……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很心痛,
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一边哭,
一边不着痕迹地展示着我以前省吃俭用送她的各种礼物,暗示着她对我有多好,
而我又是多么的忘恩负义。直播间的评论区里,全是对她的安慰和对我的谩骂。“柔柔不哭!
你还有我们!我们永远支持你!”“那个林晚真是个白眼狼!心理太阴暗了!
柔柔对她那么好!”“这种人就该被网暴到死!建议人肉她全家!”我面无表情地关掉手机,
拿起筷子,挑起碗里已经泡得发胀的方便面。面条又冷又坨,难以下咽。我却一口一口,
机械地,全部吃了下去。江柔,尽情享受你最后的狂欢吧。老鼠躲在阴暗的角落里,
不是因为它怕了。而是因为它在磨利自己的牙齿。很快,我就会把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一点一点,全部啃食干净。第三章 黑暗中的盟友舆论发酵的第三天,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
找到了我藏身的这间地下室。墨廷渊。观止集团的现任总裁,
一个真正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传闻他手段狠厉,城府极深,在短短五年内,
就将观止集团的商业版图扩大了数倍,是整个商界都不能忽视的存在。他找到我的时候,
我正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戴着塑胶手套,蹲在地上修理那个漏水不止的马桶。
扳手打滑,混着铁锈的污水溅了我一脸。他就是在那时出现的。
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手工西装,身姿挺拔如松,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他静静地站在门口,
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全部的光源。他与这间破败、肮脏、充满霉味的陋室,格格不入,
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林晚小姐?”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像上好的大提琴琴弦被缓缓拨动,
平静,却带着一种天生的压迫感。我狼狈地抬起头,
胡乱地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水和汗水,从地上站起来。“墨总,我想你找错人了。
”我冷淡地说。我的真实身份是我最大的秘密,除了江家叔侄,我不认为有第四个人知道。
墨廷渊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双眼睛深邃得像一潭寒冰,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没有理会我的话,而是迈开长腿,缓缓走了进来。皮鞋踩在潮湿的水泥地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视线扫过我那张简陋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
那是我从牙缝里省出钱买来的基础调香工具。“你身上有‘静心香’的味道。”他忽然开口,
语气笃定,“那是云老先生的独门香方,气味清冽,后调却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暖意。
除了云家人,没人调得出来。”我的心,猛地一沉。静心香,
是我父亲专门为我调制的安神香。十年前那场大火,我因为被浓烟呛到,
留下了夜里容易惊醒的毛病。这十年来,
我每晚都必须点燃一小块自己调配的静心香才能入睡,那味道早已融入我的骨血。没想到,
时隔十年,竟然还有人能仅凭嗅觉,就精准地道出它的来历。“你到底是谁?
”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警惕地看着他,像一只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野猫。
“一个受过云家恩惠的人。”墨廷渊的语气依旧平淡,“很多年前,我祖父缠绵病榻,
心神不宁,是云老先生亲自登门,用一副‘静心香’的香方,换了我祖父三年的安稳觉。
我一直在找你们,想报答这份恩情。”报恩?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
“墨总,我现在可是全网喊打的‘投毒犯’、‘精神病’,
你就不怕被我这个丧家之犬连累了你的名声?”“我的鼻子,比眼睛更相信事实。
”墨廷渊的语气没有丝毫动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而且,那天的发布会,
我也在现场。江柔的表演,太拙劣了。而你,不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更像个冷静的猎人。
”我的心底,第一次,涌起了一股陌生的暖流。十年来,这是第一次,
在我被全世界抛弃和误解的时候,有一个人,选择相信我。“你想要什么?”我问他,
声音有些沙哑。我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我要浮光集团。”墨廷渊直截了当地说,
眼中闪过一丝商人的精明和野心,“而你,需要一个复仇的平台。我们,可以合作。
”这个提议,充满了致命的诱惑。观止集团是国内的商业巨头,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
我的复仇计划,无疑会事半功倍。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他?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只凭你祖父的一段往事?”“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墨廷渊的眼中终于透出一丝冷意,“江世勋,不仅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观止集团旗下的一个子公司,三年前,
因为江世勋设计的商业陷阱和恶意竞争,最终破产清算。我的一位叔叔,因此跳楼***。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的重量,“我查过他,这个人,手上不干净。只是,
我一直缺少一个能将他一击致命的突破口。”原来如此。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好。
”我几乎没有犹豫,立刻点头,“我跟你合作。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说。
”“我要亲手毁了江柔,让她尝遍我这十年所受的所有屈辱。我要亲手把江世勋送进地狱,
为我父母报仇。我要拿回属于我云家的一切。”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泣血,
带着不共戴天的恨意。墨廷渊看着我眼中燃烧的火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可以。”他向我伸出手,骨节分明,掌心干燥而温暖,“那么,欢迎回来,云芷小姐。
”我握住他的手。冰冷,却有力。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孤军奋战。猎杀,正式开始了。
第四章 东风破晓我和墨廷渊的合作,以一种极其隐秘的方式展开。他没有给我一张支票,
而是直接给了我一间位于市中心顶级写字楼内的调香实验室。里面的设备,
比浮光集团的还要先进。“你的才华,不应该在地下室里蒙尘。”他说。我没有矫情地拒绝。
我化身为一个只存在于网络上的神秘调香师,代号“Xun”。“Xun”,
是我母亲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我要用这个名字,在江柔最引以为傲、最不可一世的领域,
将她从神坛上,狠狠地拽下来。江柔的成名作,是一款名为“西风烈”的男士香水。灵感,
毫无疑问,来自于我父亲的《香典》。那是一款典型的东方木质调香水,前调辛辣如烈酒,
中调是张扬的雪松与广藿香,后调是沉稳的烟草与皮革,
试图营造出一种征战沙场、金戈铁马的将军形象。可惜,江柔只学到了皮毛,未得精髓。
她调出来的“西风烈”,只有流于表面的“烈”,却没有风骨和灵魂。闻起来,
就像一个虚张声势、色厉内荏的纸老虎。而我要做的,就是调配出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