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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7

“江女士,检测结果出来了。是胶质母细胞瘤四级,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最晚期。

”医生冷静的声音,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我最后的侥幸。

我坐在医院的走廊上,手里攥着那张薄薄的、却重如泰山的诊断报告。

头顶的白炽灯光刺得我眼睛发酸,四周消毒水的味道,混杂着陌生人的哭声与叹息,

构成了一曲人间悲怆交响。而我,是其中一个即将休止的音符。最多,三个月。

我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我划开手机屏幕,

找到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指尖悬停了许久,久到屏幕都暗了下去。我重新点亮它,

按下了通话键。“嘟……嘟……”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被接通了。“喂?”沈墨尘的声音,

一如既往的清冷,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了,

发不出任何声音。我能听见电话那头,隐约有轻柔的背景音乐,和一个女人含糊的笑声。

“有事吗?”他又问了一遍,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催促的意味,“我这边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

”一个很重要的会。我闭上眼,将那张诊断报告死死地贴在胸口,

仿佛这样能汲取一点点不存在的暖意。“沈墨尘,”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沙哑得不像话,“我……”“到底什么事?江晚,我很忙,

没时间听你那些无关紧要的小情绪。”他的语气,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

将我最后一丝想要倾诉的欲望,切割得支离破碎。小情绪。原来,我的生死,在他那里,

也只是无关紧要的小情绪。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翻涌的悲伤、绝望和委屈,全都压了下去,

然后用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极致的平静,轻声说:“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

今晚不用回来吃饭了。”说完,我挂断了电话。手机屏幕上,一条刚刚弹出的新闻推送,

标题刺眼——《科技新贵沈墨尘疑似好事将近,

今日被拍到陪同初恋女友苏念现身顶级私立妇产医院》。配图上,

他小心翼翼地护着苏念的腰,侧头听她说话的样子,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原来,

他所谓的会,是陪他的白月光,做产检。我低下头,

看着诊断报告上“胶质母细胞瘤”那几个冰冷的字,突然笑了。也好。我终于可以,

不打扰他开会了。永远地。2. 他陪白月光产检,我预约了火葬场从医院出来,

天色已经暗了。城市的霓虹像一场盛大的、虚伪的流星雨,

将每个路人的脸都照得疏离而模糊。我裹紧了身上的风衣,逆着人流,漫无目的地走着。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沈墨尘发来的消息。会议结束。今晚不回。六个字,

没有一个标点,像一份冷冰冰的告知书。我没有回复。我走进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馆,

点了一杯最苦的美式。咖啡的焦苦味,是我现在唯一能清晰感知的味道。医生说,

因为肿瘤压迫神经,我的嗅觉和味觉会最先衰退。我拿出随身的笔记本,摊在桌上,

开始写字。不是遗书。是对我这短暂一生的,一次冷静的盘点与告别。第一页,

我写下了葬礼的流程。我不要哀乐,要放一首德彪西的《月光曲》。我不要黑白的照片,

要用一张我二十岁生日时,在向日葵花田里拍的彩色照片。那时候,我笑得像个傻子,

身后是无尽的金色阳光。第二页,我写下了财产的处置。房子是婚前财产,

留给沈墨尘和他的新家人。我的存款不多,一部分捐给母校的古籍修复系,另一部分,

留给我自己,支付接下来可能产生的、昂贵的医疗费用,以及最后的,一笔体面的火化费。

我用手机,平静地在网上搜索着墓地的信息。最后,我看中了城郊一片朝南的墓园,

那里种满了香樟树,据说夏天会很香。然后,我拨通了殡仪馆的电话,

轻声预约了三个月后的一个位置。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在短暂的沉默后,

用一种职业的、尽量温和的语气,和我确认了信息。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快亮了。

我喝完了那杯早已冰冷的咖啡,走出了咖啡馆。城市的另一端,

沈墨尘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怀中苏念安睡的侧脸。苏念的眉头微微蹙着,

似乎在做什么不安的梦。他伸出手,温柔地抚平了她的眉心。

苏念喃喃地说着梦话:“墨尘……宝宝……我们的家……”沈墨尘的嘴角,

勾起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满足的微笑。他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完美、可控、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至于江晚,那个总是安静得像背景板一样的妻子,

他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想起过了。在他看来,她的存在,就像家里的空气和水,理所当然,

却也……毫无波澜。他不知道,那个被他视为“毫无波澜”的背景板,此刻,正一个人,

站在清晨的寒风里,为自己那即将落幕的人生,冷静地,画上最后一个句号。

他陪着他的未来做着美梦。而我,在为我的死亡,做着规划。我们之间,隔着的,

是一整个生与死的距离。3. 我的葬礼,他的白月光没有来我的身体,

衰败得比想象中更快。从视力模糊,到行动迟缓,再到最后的卧床不起。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包括我的父母。我不想让他们为我这个注定要离去的人,再增添痛苦。我雇了一个护工,

平静地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沈墨尘回过几次家,但都只是匆匆地取一些文件。

他看到我日渐消瘦,只是皱着眉说:“江晚,你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别让我分心。

”我只是笑笑,没有解释。我死在了那个初夏的午后。阳光很好,窗外的香樟树,

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护工说,我走的时候很安详,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

沈墨尘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为苏念腹中的孩子,搭建一个复杂而精密的智能婴儿床。

听到我的死讯,他手里的工具“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悲伤,

而是一种荒谬的、被打断的烦躁。他赶到医院,看着那张盖着白布的病床,内心一片麻木。

他无法将眼前这个冰冷的、毫无生气的物体,和那个总是对他温柔微笑的江晚,联系在一起。

葬礼办得很简单,只请了几个最亲近的亲戚朋友。沈墨尘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灵堂前,

接受着众人的安慰。他努力地挤出一些悲伤的表情,扮演着一个合格的、悲痛的丈夫。

但他心里,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解脱。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开始他的新生活了。

苏念没有来。她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温柔:“墨尘,对不起。

我……我怀孕了,老人家说,这种场合,对宝宝不好。你别太难过了,以后,

还有我和宝宝陪着你。”沈墨尘温声安慰了她几句,挂了电话,

心里最后一点因为江晚的离去而产生的不适感,也烟消云散了。葬礼结束,宾客散尽。

沈墨尘一个人,站在江晚的墓碑前。墓碑上,是那张她在向日葵花田里的照片。照片里的她,

笑得灿烂,仿佛拥有全世界。他看着那张笑脸,心里突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空落。

就像一个运行了多年的、稳定的程序,突然被卸载了。系统虽然还能运转,却总觉得,

少了点什么。他摇了摇头,将这种可笑的情绪甩出脑海。他想,或许,只是还不习惯吧。

过段时间,就好了。他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墓园。他没有回头看一眼。

所以他没有看到,一阵风吹过,一片香樟树叶,轻轻地,落在了那张灿烂的笑脸上,

像一滴无声的眼泪。4. 他搬进婚房的女人,叫苏念江晚的头七刚过,

一辆搬家公司的货车,就停在了别墅门口。苏念挽着沈墨尘的手臂,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身上,

看着工人们将她的东西,一件件地搬进这座她觊觎已久的房子。“墨尘,谢谢你。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我好喜欢这里。以后,这里就是我和宝宝的家了。

”沈墨尘揽着她的腰,点了点头。他看着这个曾经只属于他和江晚的空间,

被苏念的粉色、蕾丝和各种可爱的孕婴用品一点点填满,心里并没有预想中的温馨,

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被入侵的别扭感。江晚的东西,大部分都被他收起来,锁进了储藏室。

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迎接新生活。苏念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换掉了主卧那张他们睡了五年的大床。“墨尘,我们换一张更软的床吧,对宝宝好。

”她撒着娇。沈墨尘没有反对。可是,

当他躺在那张全新的、昂贵的、符合人体工学的大床上时,他却失眠了。这是他五年来,

第一次失眠。房子太安静了。他这才意识到,过去五年,无论他多晚回家,

江晚总会为他留一盏灯,或者,她会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等他,

手里捧着一本他看不懂的古籍。他推门的声音,总能换来她温柔的一句“你回来啦”。

这些声音,曾经被他视为理所当然,甚至有些厌烦。可现在,这些声音消失了。整个房子,

安静得像一座坟墓。他翻了个身,身旁的苏念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他看着她的睡颜,

那张曾让他魂牵梦绕的脸,此刻,却让他感到一丝陌生。他烦躁地坐起身,走出了卧室。

他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江晚以前最喜欢的那个朝南的阳台。那里曾经摆满了她养的各种花草,

被她打理得生机勃勃。现在,那些花草因为无人照料,大多已经枯萎了。

只有一盆生命力顽强的绿萝,还在角落里,固执地绿着。他伸出手,

轻轻碰了一下那枯黄的叶子。叶子“簌”地一下,碎了。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去储藏室,看看那些被他封存起来的、属于江晚的东西。

这个念头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用力地摇了摇头,对自己说:沈墨尘,别犯傻。

江晚已经死了。你现在的生活,才是你想要的。他掐灭了那个危险的念头,转身回了房间。

黑暗中,他强迫自己闭上眼。但他不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它的轮廓,

反而会在黑暗中,变得越来越清晰。5. 他第一次失眠,因为房子太安静了失眠,

像一株悄然蔓延的藤蔓,缠住了沈墨尘的神经。起初,只是一夜。后来,是连续几夜。

他那引以为傲的、如同精密仪器般的大脑,第一次出现了“程序紊乱”。白天,他在公司里,

无法集中精神,一个简单的算法模型,他竟然反复推算了三遍才完成。

下属们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沈总,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沈墨尘只是摆摆手,

将自己关进了办公室。他烦躁地扯开领带,看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

这些曾经让他感到愉悦和掌控感的符号,现在,却像一群嘲弄他的小丑。

他开始依赖咖啡和安眠药。但药物带来的,只是短暂的、浅层的睡眠。在梦里,

他总是回到那个空无一人的、死寂的家。他疯狂地在每个房间里寻找,

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苏念也发现了他越来越差的状态。“墨尘,你怎么了?

黑眼圈这么重。”她心疼地端来一杯热牛奶,“是不是因为……因为江晚姐的事,

还没有走出来?”她提起江晚的名字时,小心翼翼,带着一丝试探。沈墨尘的身体,

在那一瞬间,僵硬了一下。“没有。”他接过牛奶,一口喝尽,语气生硬,“公司事多。

”他不敢承认,也不愿承认,他的失控,竟然和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有关。这对他来说,

是一种侮辱。他明明,是不爱她的。他们的婚姻,不过是他权衡利弊后,

一个最“稳定”的选择。江晚安静、懂事、不粘人,能把他照顾得很好,

让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去追逐他的事业,和他心中的那抹“白月光”。可现在,

这个最“稳定”的选项,消失了。他的整个世界,也开始跟着摇晃。周末,

他决定彻底地“清理”过去。他打开了那间尘封的储藏室,里面堆满了江晚的遗物。

她的衣服,还带着淡淡的香樟味道。她的书,每一本的扉页,都有她娟秀的字迹。她的画,

画的都是他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他工作的背影,窗台上的猫,阳台上的日落。这些东西,

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他的心上。不疼,但密密麻麻的,让他无法呼吸。他叫来了家政,

把这些东西,全部打包,准备丢掉。他以为,只要眼不见,心就可以不烦。可那天晚上,

当他再次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时,他终于崩溃了。

他猛地从床上下来,冲进储藏室,从那堆即将被当做垃圾处理的杂物里,发疯似的,

翻出了一个江晚睡过的枕头。他抱着那个枕头,回到了床上。枕头上,

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江晚的、让他安心的气息。他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

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那一夜,他终于睡着了。睡梦中,

他听见有人在他耳边,温柔地轻声说:“你回来啦。”6. 他丢掉了我的所有东西,

除了我的枕头抱着江晚的枕头入睡,成了沈墨尘戒不掉的瘾。这件事,他做得极其隐秘。

每天清晨,在苏念醒来之前,他都会悄悄地把枕头放回储藏室,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他骗不了自己。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在房子的各个角落,寻找江晚留下来的痕迹。他发现,

厨房的储物柜最深处,还放着一罐江晚亲手做的、他最喜欢吃的杏子酱。他发现,

书房那本他经常翻阅的专业书籍里,夹着一张江晚画的书签,上面画着一只打瞌睡的猫。

他发现,他换下来的西装,江晚都会提前把他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

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柜上。而现在,他的口袋里,总是塞满了各种杂乱的收据和钥匙。

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江晚不是他生活的背景板,她是他生活的本身。她用无数个这样无声的、温柔的细节,

将他那混乱而锋利的天才人生,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他,亲手,把这一切都毁了。

苏念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开始频繁地和他讨论孩子未来的教育,讨论学区房,

讨论哪家月子中心更好。这些充满烟火气的话题,本该让他感到温馨。可他听着,

却只觉得聒噪。他开始频繁地和苏念吵架,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墨尘,

你怎么又把湿毛巾扔在床上了!”“墨尘,我让你买的进口孕妇奶粉,你买错了!

”每一次争吵,都让他更加清晰地想起江晚的好。江晚从不和他吵架,她总是能不动声色地,

把一切都处理好。“你是不是还想着江晚!”苏念终于爆发了,她哭着指着他,“她都死了!

你为什么就是忘不掉她!”沈墨尘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心里没有一丝怜惜,

只有无尽的疲惫和厌恶。他脱口而出:“是,我就是忘不掉她。你满意了?”说完,

他摔门而出。他开着车,在深夜的城市里漫无目的地狂奔。最后,

他停在了那片他只来过一次的墓园前。他走到江晚的墓碑前,

看着照片里那个笑得无忧无虑的女孩,声音沙哑地,问出了那个他一直不敢问自己的问题。

“江晚,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发现,结婚五年,他对自己的妻子,

竟然一无所知。他不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不知道她最爱哪部电影,

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在阳台上发呆。他只知道,他失去了她。

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恐慌,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心脏。他疯了似的跑回家,

冲进了那间他命令家政清理过的储藏室。“东西呢?江晚的东西呢!

”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怒吼。家政战战兢兢地回答:“沈先生,是您吩咐……全都处理掉了。

”处理掉了。沈墨尘的身体晃了一下,靠在了墙上。他丢掉了她的一切,除了那个枕头。

而那个枕头上,属于她的气息,也一天比一天,更淡了。7. 他打开了我的遗物,

一个名叫‘遗忘’的硬盘恐慌,变成了啃噬他理智的蚁群。沈墨尘的状态,差到了极点。

他开始出现幻听,总觉得在夜深人静时,能听见江晚在书房里翻动书页的“沙沙”声。

他去看了全城最好的心理医生。医生听完他的叙述,给出的诊断是:重度抑郁,

伴有急性焦虑。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沈先生,您对您妻子的离世,

存在着很深的、被压抑的‘延迟性哀悼’。”医生建议他,“试着去接受和面对,

而不是逃避。”面对?他要如何面对一个被他亲手忽略致死的亡妻?他开始疯狂地,

想要找回一些关于江晚的东西。他联系了当初处理遗物的家政公司,得到的答复是,

那些东西,早已被送进了垃圾焚烧厂,化为了一缕青烟。就在他即将绝望的时候,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江晚有一个随身的、加密的移动硬盘。她总说,

里面是她的一些“灵感碎片”。那个硬盘,因为被他认为是“不重要的私人物品”,

所以在家政清理时,被遗漏在了书房的抽屉最深处。他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冲进书房,

翻箱倒柜。终于,在抽屉的角落里,他找到了那个银色的、小巧的硬盘。硬盘上,

贴着一张白色的标签,上面是江晚娟秀的字迹,写着两个字——遗忘。沈墨尘的心,

猛地一沉。他将硬盘连接到电脑上。加密等级,是他从未见过的高。他花了一整夜的时间,

动用了他所有的天才和技术,才终于破解了密码。密码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一个他早已忘记,甚至需要去查结婚证,才想起来的日子。硬盘打开了。

里面没有他想象中的日记,没有控诉,也没有任何关于苏念的记录。

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文件夹,和几个看似杂乱的程序文件。文件夹的名字,叫“病历”。

他颤抖着点开。一份份扫描的诊断报告,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

胶质母细胞瘤四级情感共鸣衰竭症遗传性预计剩余生命:三个月……日期,

是他接到那通被他斥为“小情绪”的电话的,前一天。第二个词,情感共鸣衰竭症,

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劈开了他记忆中最黑暗的角落。他想起来了。在他很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