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玻璃窗洒进来，在课桌上投下一片温暖的光斑。
戴维妮低着头，手中的铅笔在草稿纸上划来划去，却始终解不开这道数学题。
"这里要先用乘法分配律。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清亮的男声，戴维妮吓了一跳，手中的铅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转过头，看见新来的转学生正指着她的草稿纸。
"你看，把括号里的数分别乘以外面的数，这样就能简化了。
"李浮生说着，从自己的铅笔盒里拿出一支铅笔，在她的草稿纸上写下一串算式。
戴维妮愣愣地看着这个新同桌。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头发修剪得整整齐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洗衣粉香味。
最让她惊讶的是，这个男生居然主动跟她说话。
要知道，自从上学期因为回答问题结巴被同学嘲笑后，戴维妮就再也不敢在课堂上发言了。
她总是低着头，把自己缩成一团，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懂了吗？
"李浮生转过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戴维妮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其实没太听懂，但是不敢说。
"那我再讲一遍。
"李浮生丝毫没有不耐烦，又拿起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这一次，他讲得很慢，时不时停下来问戴维妮有没有听懂。
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戴维妮发现，这个新同桌的声音很好听，像春天里融化的雪水，清清凉凉的。
从那天起，李浮生每天都会绕远路送戴维妮回家。
他们沿着种满梧桐树的小路慢慢走，分享着从家里带来的零食，讨论着当天的功课。
"你知道吗？
"有一天，李浮生突然说，"我觉得你笑起来特别好看。
"戴维妮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下意识地捂住嘴，因为她的门牙缺了一颗，笑起来会露出一个黑洞。
"真的，"李浮生认真地说，"像小兔子一样。
"戴维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缺了的门牙露在外面，但她第一次没有觉得难为情。
转眼到了初中，他们又分到了同一个班，还是同桌。
李浮生已经长高了不少，但依然每天绕远路送戴维妮回家。
"这道题又不会？
"李浮生看着戴维妮皱成一团的小脸，忍不住笑了，"你数学怎么还是这么差啊。
"戴维妮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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