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一条新消息：”你终于发现了。
现在，看看窗帘后面有什么。
“俞夏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移向床下那面诡异的"窗帘"。
它现在波动得更明显了，边缘甚至微微掀起，露出后面的一小片黑暗。
在那片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像是...眼睛。
俞夏的手指死死掐住手机边缘，指节发白。
屏幕上那张从床下拍摄的照片清晰得可怕——她侧卧在床上，被子滑到腰间，睡衣领口微敞，表情安详。
拍摄角度明显是从床底向上，就像有什么东西潜伏在那里，静静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橙子..."俞夏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我床下...真的有东西..."视频那头的程橙脸色变得煞白："你确定不是幻觉？
会不会是——""我拍了照片！
"俞夏几乎是尖叫着打断了她，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压低声音，"我、我发给你看..."她颤抖着手指将最新那张照片发送过去。
程橙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
"老天...夏夏，你得立刻离开那里！
现在！
"俞夏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再次飘向床下那片黑暗。
那面诡异的"窗帘"现在波动得更明显了，边缘掀起的一角后面，那片黑暗似乎更深了，而那两点反光...它们是不是离得更近了？
"我...我动不了..."俞夏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它、它在看着我...""听着！
"程橙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坚定，"我十分钟就到。
保持视频通话，别挂断。
现在，慢慢站起来，不要看床下，首接往门口走。
"俞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她的双腿像是灌了铅，每移动一寸都需要耗费全身力气。
当她终于站起来时，床下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沙沙"声，像是那面"窗帘"被什么东西拂过。
她的心脏几乎停跳。
"它动了！
"她压低声音尖叫，"橙子，它真的动了！
""别看！
继续走！
"程橙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背景是急促的脚步声和钥匙的叮当声，"我上车了，马上到！
"俞夏强迫自己迈出第一步，然后是第二步。
卧室门就在五米外，却仿佛隔着一片汪洋。
当她走到一半时，手机突然发出一连串的"咔嚓"声——相机自动启动了。
屏幕上，前置摄像头正对着她的脸，而后置摄像头...对准了床下。
"不！
不！
"俞夏惊恐地看着手机自动连拍了十几张照片，相册图标上不断跳动着新增照片的数字。
更可怕的是，在最后一张照片的预览中，她分明看到那面"窗帘"被掀开了一角，露出一只苍白的手——不，那不是手，是某种类似手的肢体，过长的指节，泛着不自然的青白色，指尖似乎还粘着某种暗红色的液体..."橙子！
它、它要出来了！
"俞夏再也控制不住，拔腿就往门口冲去。
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瞬间，整个公寓的灯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只有手机屏幕还亮着，映出她惨白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