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福利院那天,沈言澈当众抛弃了我。
“野种就该呆在泥里。”
他牵起我身旁的女孩,“灵儿才配做沈家女儿。”
后来我被军阀谢家收养,成了他死对头的妹妹。
失语的养兄用鞭子教我规矩,用子弹壳逼我学射击。
他说:“谢家是炼狱,想活就自己爬出来。”
我遍体鳞伤爬上继承人位置那天,沈言澈却红着眼质问:“你明知灵儿是冒牌货,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养兄的枪口冷冷抵住他太阳穴:“叫谢小姐。”
重生睁开眼时,我正站在阳光孤儿院那条熟悉的、洒满惨淡春光的走廊里。
消毒水混合着陈旧木地板的气味刺入鼻腔,真实得让人心头发颤。
上一秒,我还是那个躺在病床上、呼吸衰竭的温明珠,沈言澈名义上的妹妹,实质的妻子,陪伴他走过商海沉浮最后却被他亲手拔掉氧气管的女人。
而此刻,孤儿院陈院长那带着点讨好意味的洪亮嗓门,正穿透薄薄的门板,清晰地砸进我的耳朵。
“沈先生,沈太太,您看,这就是我们院里最出色的两个孩子了,都伶俐懂事,干干净净的……”门被推开,刺眼的光线涌了进来。
沈氏夫妇雍容华贵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悲悯。
沈太太的目光温和地扫过我和我身旁那个叫苏灵儿的女孩,最终,如同我记忆中的每一次回放,停留在我身上,慈爱地招了招手。
“孩子,过来让我瞧瞧。”
我的脚步像灌了铅,又像踩在云端。
无数个日夜的恩爱与最后冰冷的背叛在脑中疯狂撕扯。
我该过去吗?
重复那看似荣华实则步步惊心的一生?
还是……就在我抬脚的瞬间,一个冰冷、带着少年特有清亮却淬满寒意的声音,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穿了这虚伪的温情。
“爸,妈,不要她!”
沈言澈,少年时的沈言澈,穿着剪裁合体的手工西装,从父母身后一步跨出。
那张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上,此刻只有刻骨的厌恶和一种近乎狂热的偏执。
他的目光像冰锥,牢牢钉在我脸上,然后,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抓住了我身边那个怯生生、带着几分懵懂与惊喜的苏灵儿的手腕。
“我要她!”
沈言澈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灵儿才配做我们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