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别墅。
富丽堂皇的别墅,悠扬琴声,演奏曲的节奏使她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中,随之而来,刺耳、深鸣!
女人那张小巧精致的脸布满阴霾。
“砰!”
价值千万的钢琴被砸烂,她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佣人、管家,保镖上前拦着,怕江若琳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一滴、两滴、三滴、、、红色鲜血顺着白皙的指尖缓缓滑落,染红了白裙。
她满意地勾起嘴角,明媚的笑着,好似刚刚那个砸钢琴的人不是她。
家庭医生拿着药箱站在原地,进退两难,在S市谁不知道江家大小姐江语嫣是出了名的目中无人,嚣张跋扈,脾气更是阴晴不定。
他可不敢贸然上前,触犯了大小姐的霉头。
因为上一个触犯大小姐的人己经发配去非洲了。
“江憬洲什么时候回来?”
她喊江憬洲,而不是哥哥。
因为她不是江家亲生的女儿,而是江老太三年前从国外带回来的孤女。
她无父无母,对三年前的记忆更是一无所知。
江憬洲把她带回江家,只是因为她长的像他过世的妻子。
世人都说江憬洲是S市出了名的模范丈夫,对前妻秦冉更是爱到骨子里。
秦冉去世的那个时候,江憬洲不眠不休发了疯似的找她,整整一个月没合眼!
机场车站、国内国外、新闻头条到处都是秦冉的失踪信息,他不相信秦冉就这么死了,只要一天没看见秦冉的尸体,他就一首找下去!
秦冉出事的那晚航班,电话那头她温柔地跟他聊着家常,她说老公我好想你做的红烧排骨。
江憬洲宠溺地点头笑着,机场的黄昏慢慢从西边落下,从日出到日落。
江憬洲等来了飞机出事的消息,男人红着眼眶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不会的,不会的。”
“冉冉还等着回家吃红烧排骨呢……”江憬洲因此颓废了三年,每天都将自己灌醉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见。
面对外界的虎视眈眈敌对公司,***因此差点毁于一旦!
江老太为了能让江憬洲重新振作起来,不惜一切代价从全球各地找了一个跟秦冉一模一样的替身——江若琳。
可以说江憬洲活着,秦冉就是他唯一的执念。
一年前,江老太将秦冉申请死亡注销,从此,秦冉成了S市所有人的禁忌。
她在江家过的衣食无忧,江老太太又对她喜欢的紧,理所应当的成了江家大小姐。
江憬洲除了生病、受伤才来看她之外,其余时间都不在。
甚至连一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先生说下个月才回来。”
下个月!
又是下个月,这些搪塞的话语她江若琳听了不下百次!
他就是不想见她。
“现在!
打电话给他!”
江若琳冷声命令道。
佣人面露难色,先生说过没有特殊情况,不要打电话给他。
江若琳讥笑,娇媚的眼眸透入着薄凉、冷漠,“怎么,不打?”
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江婶,你要清楚自己在为谁办事,希望你分清主次。”
江若琳不紧不慢地说着,声音轻飘飘的。
但却像无形的手打在江婶心尖,不疼不痒却有分量。
江若琳低下眼眸,看着被十指被绷带缠的厚重,眼神轻蔑,布满阴霾。
此番话一出,江婶小跑到前厅,拿起柜台座机给江憬洲打了过去。
第一通电话,没接。
第二通,过了很久,久到江若琳以为打不通的时候,对面那人才接:“什么事。”
疏淡熟悉的嗓音,不带一丝情绪,公事公办的态度,让江若琳怔了几秒。
“今天S市下雪了,是今年的第一场初雪。”
女人说着,神色温柔,嘴角不自主地上扬。
“嗯,知道了。”
“还有事吗?
没事就挂了,我很忙。”
“晚上回来吃饭吗?
你都好久没回家了。”
江若琳捏着裙边,皱巴巴的一团,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了,晚上有应酬。”
江若琳用力地咬着唇瓣,嘴角保持僵硬的微笑,看来他是忘了,今天是她生日。
江若琳没有回答,只是又重复的问了一遍,“今晚回来吃饭吗?”
“阿洲,等下我们要去吃什么…”电话那头传出女人抱怨、撒娇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阵寂静。
江若琳红着双眼,冷声质问:“她是谁!”
江憬洲一记眼神瞪着面前的女人,听着江语嫣大喊大叫,烦躁的扯开衣领,“江若琳你又再闹什么?”
“我问你,她是谁!”
“嘟——!”
电话挂断了。
江若琳疯狂的拿着手机给江憬洲打电话,电话听简却传来机械般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busy, please redial later.…..”江憬洲把她拉黑了。
“啊——!”
江若琳歇斯底里地大喊,手机摔的西分五裂。
“王管家,去查江憬洲现在跟谁在一起!”
过了几分钟后,管家拿着资料给江若琳看了餐厅的地址,上邦那边出了名的MOn法国料理。
也是她心心念念想跟江憬洲去的那家餐厅,她跟江憬洲提了好多次,他都以工作忙为由拒绝了。
可是现在他却轻易地带别的女人去了。
“呵…”江若琳冷笑,江憬洲不陪她过生日,却陪女人去吃法国料理。
也是,连她生日都能忘记的人,还有什么是能记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