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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粉灯人物介绍讲述主角巨大冰冷的爱恨纠作者“乐道长”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我咽下最后一口却在焚化台上醒村长老头举着火把说:“邪祟都该烧干”我拼命踢翻木村民惊呼:“罗杉活了!”1 焚化台上重生死亡的感像一块直直插进脊然后彻底融那最后一点点被病痛榨干的热散紧接黑粘稠、厚重、挤压着我的每一寸意没有声没有触甚至没有时只有坠无休止地坠入那片死寂的虚然一点微光?更像是声音的碎冰冷、滑腻、像浸透了冰水...
主角:巨大,冰冷 更新:2025-09-03 09:4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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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下最后一口气,却在焚化台上醒来。
村长老头举着火把说:“邪祟都该烧干净。”
我拼命踢翻木柴,村民惊呼:“罗杉活了!”
1 焚化台上重生
死亡的感觉,像一块冰,直直插进脊椎,然后彻底融化。那最后一点点被病痛榨干的热气,散了。
紧接着,黑暗。粘稠、厚重、挤压着我的每一寸意识。没有声音,没有触感,甚至没有时间。只有坠落,无休止地坠入那片死寂的虚无。然后,一点微光?不,更像是声音的碎片,冰冷、滑腻、像浸透了冰水的蚯蚓,强行钻入我的脑髓深处:
“……恐惧……果实……”
“……贪婪……力量……”
没等我明白,另一种更强烈的触感猛地攫住了我。
滚烫!
灼热的空气裹着刺鼻的油脂燃烧的气味,粗暴地灌满我的鼻腔。嘴里塞满了东西,干涩、呛人,粉末像粗糙的沙子,摩擦着我的喉咙和牙龈。是灰烬的味道,还混着一种铁锈似的腥气,一种焚烧过血肉才有的恶臭。
剧痛!
左手小指。那不是来自外部烫伤的灼痛,更像是骨头被人用铁钳一寸寸碾碎。但这剧痛却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我意识中厚重的泥沼。
我的手!它……它在动!剧痛真实地沿着神经窜上来,是前二十年蜷缩在病床上、那个被判决永恒“静止”的我从未体验过的冲击!瘫痪?神经坏死?那个我早已宣告死亡的世界的疼痛,此刻却如同最热烈的火焰,点燃了我空洞的生命!
眼皮沉重得像压了两块生铁,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撑开。
扭曲的视线被浓烟和摇晃的橘红色火舌切割得支离破碎。摇晃的视野最终聚焦——头顶是粗砺的原木房梁,没有刷漆,木头原本的纹理扭曲着。
一根黑黢黢的烟囱管道,从一侧墙壁粗暴地戳出来。下方……我正躺在一块厚实的、沾满深褐色污渍的木板上。身下、四周,密密实实地堆满了手臂粗细的木柴。那些木柴很干,散发着一种朽败的木屑味。
每根柴禾外面,都用粗糙的黄麻绳紧紧捆着一些纸张,焦黄的纸上画着扭曲的暗红色符文,湿漉漉、还没干透的样子。符纸的边角蜷曲着,在热浪中发出细微的、硬物受热收缩般的滋滋声。油灯的光映在潮湿的符纸上,颜色诡异。
是那盏油灯。
它挂在斜对面那根歪斜的柱子上,离我不远。黄铜灯盘,样式老得像几百年前的东西。浑浊的油脂在里面微微晃动,豆大的灯火……那火焰不对劲。不是温暖的橘黄,而是边缘泛着一种让人牙酸的青绿色。
火苗的形状更是诡异,不像跳动,更像某种极度痛苦中扭曲挣扎的脸孔,不断地拉长、收缩、变形,发出沉闷细微的、类似纸张快速摩擦的“嘶嘶”声。
一个人影挡住了那诡异的火光,投下巨大而摇摆不定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是老槐村的村长,罗福。
他脸上蒙着一层寒霜般的僵硬,沟壑纵横的皱纹像是硬生生刻上去的。稀疏的白发紧紧贴着头皮,被汗水浸透。他右手里举着一个火把,粗布条缠着木棍,顶端浸透了桐油,火焰哔哔作响,烧得正旺。那火苗是正常的颜色,刺目的橘黄,几乎要灼伤眼睛。但正是这正常的火焰,带来纯粹的毁灭气息。
“时辰到了,” 村长的声音像是两块枯木头在摩擦,“……送魂归位,邪祟除根。”
他举起火把,毫不犹豫地伸向我身下堆积的木柴堆的边缘,那些捆着未干符纸的枝丫就是最好的引火物。
心脏在僵硬的胸腔里擂鼓!没时间思考我是谁,我在哪!活下去!这根植于骨髓二十年的瘫痪灵魂深处的咆哮瞬间湮灭了所有混乱!
我的腿!它们不再是一堆无用的骨肉!它们连接着大地!一股蛮横的力量从我腹中炸开,沿着腰胯一路冲下,灌注进双腿!
“呃啊——!”
积蓄了二十年的力量,在这一刻化作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伴随着喉咙里尚未咳尽的苦涩符灰喷出。我的右脚,那只在我记忆中早已形同摆设的肢体,带着整个身体的重量和求生的蛮力,狠狠踹向堆砌在我身体右侧的木柴垛!
哗啦——!哐当——!
干燥的柴火带着沉重的符纸捆猛然垮塌下去,撞倒了旁边墙壁靠着的铁铲、木桶,发出一连串刺耳嘈杂的巨响。
村长的手顿住了,火把的焰头离最近的柴堆只有一指宽。火光照亮了他脸上的惊愕,那神情凝固了,随即被一种更深、更刺骨的寒气取代。
“啊——!” 门口炸开一声女人的尖叫,尖利得几乎要刺破屋顶。是顾娅。她刚刚赶到门口,手中端着一个盛满冷水的木盆。
铁铲、柴火、翻倒的水盆…那盆冷水泼湿了她半身粗布衣裙,也浇湿了一小片地面。她指着坐起来的我,眼睛瞪得极大,瞳孔收缩成针尖般的小点,嘴唇颤抖着,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活……活了?罗……罗杉?”
“招魂……” 村长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浑浊的老眼死死盯在我身上,那眼神像冰冷的钩子,穿透皮肉直刺灵魂,“……成了?”
房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只有油灯那团仍在扭曲变形的青色火焰,还在发出嘶嘶的呜咽。
我坐在冰冷的焚化台上,左手指骨的剧痛如同细密的钢针,一下下挑动着神经。冰冷的恐惧沿着脊椎缓慢爬升,像一条湿滑的蛇。
村长猛地转身。
不时去查看倒塌的木柴,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他两步冲到墙角,动作快得不像一个老人,弯腰,抄起一把靠在墙边的柴斧。厚重的黑色木柄,斧刃磨得雪亮,在摇晃的油灯光下泛着一层冷腻的寒光。
“邪祟最会这套。” 他盯着我,声音 平 板没有一丝波动,“死人刚回魂时,最容易蒙骗活人。披上熟人的皮……” 他一步步走回来,脚步沉重,目光锐利得像鹰隼,精准地锁定了我垂在焚化台边缘、仍在剧痛中微微抽搐的左手。
我看着他,看着那双没有任何属于活人的暖意的眼睛。一股冰水浇遍全身。他想干什么?
村长停在我面前,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混合着土腥、劣质烟草油渍与木头碎屑的浑浊气味。他根本没有犹豫,双手紧握粗壮的斧柄,身体微侧,肩臂的肌肉瞬间贲张——
不是劈砍。
沉重的斧身带起风声,带着沛然莫御的力量,坚硬的乌木斧背精准无比地朝我左手小指的根部猛砸下来!
咔嚓!!!
骨头碎裂的闷响清晰无比地传入自己的耳朵。一阵短暂、尖锐到超越忍耐极限的炸裂感后,是更加狂暴汹涌的肿胀钝痛,像是整只手都被塞进了铁匠烧红的熔炉里。那剧痛像电流,狠狠蹿进大脑,搅得天旋地转。
“哼……” 无法抑制的痛苦闷哼从我喉咙里滚出,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蜷缩起左手。但仅存的理智和前世二十年病榻熬出的麻木死死压制住了躲避的本能。
我用尽全力挺直了背脊,牙齿深深陷进下唇,铁锈味弥漫口腔,冷汗瞬间湿透后背粗硬的衣料。视线模糊了一瞬,又强行聚焦在村长那张布满寒霜的脸上。
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像要用目光刺穿一切伪装。剧痛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头,溅起的却不是更大的波澜,而是……碎片!
黑暗中浮现……
一盏灯。和柱子上那盏相似的旧油灯。但提着灯的,是一只枯瘦、指节突出的手——是村长的手!
“……拿着它……” 村长浑浊的声音在记忆碎片中响起,带着一种蛊惑的低沉,“……下地窖去……把……下面的‘门’……关上……就……就好了……”
年轻得多的声音,充满惶惑和恐惧,是罗杉的声音:“村……村长爷爷……底下好黑……”
“……别怕……灯亮着……保平安……” 村长把那油灯塞给记忆画面中瑟缩的身影。
“……啊——!!!”
下一瞬,是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穿透耳膜!那是罗杉临死前的绝望嚎叫!
顾娅的哭声打破了这碎片化的窒息。
她扑了上来,双手冰冷湿漉漉被刚才泼洒的冷水浸透,带着颤抖,摸上我的脸。她的泪水很大颗,烫得惊人,滴在我的脸颊和脖子上。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我的颈后皮肤,像是在确认什么。
突然,她的手指停住了。动作僵硬得像被冻住。哭泣声戛然而止。
我颈后靠近发根的地方,那里的皮肤……那道小时候摔在破碎瓷片堆里留下的、蜿蜒丑陋、像趴着一条蜈蚣似的陈旧疤痕,此刻正火辣辣地提醒着我!
顾娅猛地抽回手,像是被烙铁烫伤。她的眼睛陡然瞪大,瞳孔深处是难以置信的恐慌和巨大的茫然疑惑,仿佛窥见了某种全然陌生又极端可怖的秘密。她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呼——” 柱子上的油灯里,那扭曲挣扎的青色火焰猛地向上一窜,边缘骤然亮起一层妖异的浓绿光芒!整间屋子霎时被笼罩在一层诡异的青绿光晕之中!
就在这瘆人的绿光亮起的同时——
滋啦……滋啦滋啦……!
窗外,传来一阵极其清晰、令人牙酸的声音。密集,快速,刮挠在窗棱木板上的声音!仿佛无数根坚硬的指甲,在外面疯狂地、急不可耐地抓挠着屋子!
村长的脸在摇曳的油灯绿光中猛地一沉,所有的猜疑暂时被压下,眼中只剩下暴戾的凶狠。
“走!” 他一声爆吼,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如同鞭子般抽在我们身上,“天黑前,必须进村!”
顾娅紧紧攥着我的右手腕。不,是我的左腕。
她的手掌很大,骨节因为常年劳作而粗大变形,掌心布满老茧,像裹着一层细砂纸,又冷又硬,死死勒着我的皮肉。
她的脚步飞快,几乎是拖拽着我向前奔跑。脚下的路是黄泥混杂着碎石块,异常颠簸难走。每一次落脚,左手指骨深处传来的碎裂剧痛都让我眼前发黑。
“跟着我!”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急促,带着剧烈奔跑后粗重的喘息,但更多的是一种深埋在喉间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恐惧,“别回头!看好脚底下……有坑……”
她的视线飞快地扫过我的脸,最终停留在我惨白的面色和扭曲的嘴角上,嘴唇嗫嚅了一下。
“……进了村……油灯……灯……灯点着……” 她的话破碎不成句,断断续续,“屋门……窗……全……堵死!灯油……备足……半夜……有人喊名儿……拍门……门……” 她吸了口气,声音抖得厉害,“……千万!千万……别应!别开门……哪……哪怕……喊破了喉咙……”
“里面……不是人!” 最后这几个字,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带着深入骨髓的寒意,“……油灯……就是命!”
村子的轮廓就在前面不远处。歪斜低矮的土坯房和瓦房挤在一起,像一片濒死的丘陵。残阳如血,无力地涂抹在屋顶上,颜色沉闷得如同凝固的血污。
走近村口那片稀疏、叶子枯败得像老人头发的杨树林时,村里原本隐约的鸡鸣狗叫骤然消失了。死寂。
林边几个正在玩滚草球的孩子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拖着鼻涕的小胖子,脏兮兮的手指头笔直地戳向我。另一只手揉着眼睛,好像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他小脸上的表情不是好奇,而是一种混合了困惑和……恐惧的东西。
“阿妈!” 小胖子的声音又尖又高,像受惊的兔子,突兀地撕裂了沉寂,“……罗……罗杉!是罗杉呀!”
旁边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紧跟着尖叫起来,声音更大更刺耳,带着孩童特有的穿透力:“他的头!罗杉的头不是被……被咬掉了吗!……他是假的!是假的!!”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我的尾椎骨猛地窜上头顶!孩子的尖叫像冰冷的钢针扎进我的耳朵,恐惧瞬间攫住了心脏。
“小畜生!” 村长罗福不知何时已来到我们身后,声音像结冰的河面,冷硬刺骨。他猛地抽了一鞭子空气,发出“啪”一声脆响
那些小孩像受惊的麻雀,瞬间噤若寒蝉,尖叫硬生生噎在喉咙里,小脸煞白,抱成一团,飞快地向村里跑去,途中还惊恐地回头瞄着我们。
村长没理那些消失的孩子,只是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投向我。夕阳最后一点残光被他身后老杨树扭曲的枝杈切割,在他脸上投下条条深重的阴影。只有那双老鹰般的眼睛,在阴影里异常明亮、冰冷。
“小子,” 他干涩的声音响起,像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他抬起枯瘦的手,指关节突出,直直点向了我仍在不自觉地、因剧痛而弯曲发颤的左手,“这手……是咋整的?跟人打架……在镇上学了坏?”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脑子在剧痛和恐惧的夹击下艰难转动。该怎么回答?记忆碎片里罗杉的死……是否和这只手有关?
“摔……摔沟里了,” 我的声音沙哑干涩,几乎不像自己的,“回来路上……天黑……没看清……”
“哼……” 一声从鼻子里发出的、意味不明的短促哼声。村长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像两把小钩子在我脸上刮来刮去。那审视的目光让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他才缓缓移开视线,扫向那些惊魂未定孩子消失的方向,鼻息又重重地喷出一声,“……祸从口出。”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几秒钟里,我的目光下意识地快速掠过村长佝偻的身躯。他那身洗得发白、打着好几个厚布补丁的青色棉布衫外,斜斜系着一根褪了色的灰色布腰带,打了个结实的花结。腰带下——
一把钥匙!
铜的!长条形状,约莫两寸长。顶端没有精巧的挂扣,只钻了一个粗糙的小孔,显然是用绳子系住挂在身上的。钥匙根部,有些地方覆盖着黑绿色的、厚实的铜锈斑点。
它静静地挂在村长腰带右侧的搭扣上,随着村长的呼吸微微晃动了一下。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
碎片记忆里……那个吞噬了罗杉的黑暗地窖……木门深处那个模糊的形状……粗大的铁锁环……锁孔的形状!
和这把铜钥匙的轮廓……严丝合缝!
没等我捕捉到更多细节,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骤然笼罩四周!
那不是简单的晚风降温。这冷意如同无形的水银,瞬间浸透了皮肤,钻透骨髓,带着一种……活物的恶意!
“唔——噢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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