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大婚当日，萧景煜跑了。红盖头下，我静静地坐在新房中，听着门外传来的争吵声。
"父亲！我哥不要的女人，凭什么让我娶？"萧府二公子萧景辞的声音气急败坏，
"他都逃婚了，说明根本看不上叶清音！""混账东西！"镇国公的怒吼声传来，
"你大哥做了糊涂事，难道你也要跟着胡闹？"萧景辞冷笑："我胡闹？
是我胡闹还是你们胡闹？强迫我娶一个我哥不要的女人，这算什么道理？""景辞，
你先冷静一下。"镇国公夫人宋氏的声音温和一些，"清音是个好孩子，你先见见她再说。
她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多少公子哥儿想娶都娶不到。""京城第一美人又如何？
"萧景辞不屑道，"我又不是只看脸的浅薄之人！再说了，美人又不能当饭吃！
""她长得再好看也没用，我就是不娶！绝对不娶！"我在新房里听得一清二楚，
心中倒也坦然。今日本该是我叶清音嫁入萧府的大喜之日，
谁知新郎萧景煜为了他的白月光柳如烟，在拜堂前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叶家虽是书香门第，
但父亲为官清廉，家境并不富裕。这门亲事原本是父亲为了我的将来着想，
攀附萧府这样的豪门望族。如今变成这样，我倒不如早些回府，省得在这里受气。
门外的争吵声越来越激烈。"你这孽子！"镇国公怒道，"叶家已经拜过堂了，
现在退婚岂不是让两家都颜面扫地？"萧景辞梗着脖子："那是大哥的错！他逃婚在先，
凭什么让我收拾烂摊子？""而且我才二十，还不想成婚！我要自由自在地过几年，
不想被女人束缚！""你......"镇国公气得直喘粗气。宋氏连忙劝道："景辞，
你也二十有余了，是该娶妻生子的年纪。清音知书达理，容貌出众，嫁给你绝对不会委屈你。
""我不管！"萧景辞赌气道，"反正我这辈子绝不娶任何女人！尤其不娶我哥不要的！
""你给我回来！"镇国公的咆哮声响彻整个萧府。随即传来一阵脚步声，
似乎萧景辞要离开，又被人拦住了。"景辞，你给我站住！""我不站！我要去喝酒！
去青楼！反正我不娶她！""你敢！"听着外面的闹腾，我轻抚着凤冠上的珠钗，
心中无奈又好笑。这萧二公子倒是个有趣的人，不过脾气确实够烈的。正想着，
房门突然被推开。萧景辞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大概是想亲自赶我走，
或者当面拒绝这门亲事。然而当他看到我掀开盖头后的容貌时，整个人瞬间呆住了。
那双本来愤怒的眼眸，此刻盛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还有一丝......痴迷。
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萧景辞就这样愣愣地站在门口，仿佛被定身术定住了一般，
一动不动。"萧二公子？"我轻声开口。他这才回过神来，脸色瞬间红了，
结结巴巴道："你......你就是叶清音？""正是。"我点头，"萧二公子若是不愿，
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府。""不！"萧景辞脱口而出，声音大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连忙清了清嗓子，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我是说......既然都拜过堂了，现在退婚有损两家颜面。
""那萧二公子的意思是？"萧景辞的耳根红得像要滴血，支支吾吾道："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我......我愿意娶你。"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要离开，却又在门口停住了，
回头看了我一眼："你......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找父亲商议后续事宜。
"望着他仓皇而逃的背影，我不由莞尔。这萧二公子，倒是有趣得很。前一刻还死活不肯，
见了我一面就改口了，看来这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还是有些用处的。不过，
刚才他看我的眼神，怎么像是......早就见过我一般？第二章次日清晨，
我便听丫鬟春桃在外面窃窃私语。"你们听说了吗？二公子昨夜兴奋得一宿没睡，
天还没亮就去找老爷了。""真的假的？昨天不还闹着不肯娶呢？""千真万确！
我亲耳听见二公子在老爷面前说，要尽快办理正式的成婚手续，还说要亲自去官府改户籍呢！
""我的天，这变化也太大了吧？""你们说，二公子是不是被夫人的美貌迷住了？
""肯定是啊！咱家夫人那模样，别说二公子了，就是我们这些丫鬟看了都要心动呢！
"春桃推门进来，满脸兴奋："小姐，您醒了？二公子真的变了个人似的，
现在正在正厅里催着老爷办手续呢！"我坐起身来，让她服侍我梳洗："他都说了什么？
""二公子说，既然您已经是萧府的二少夫人，就该名正言顺。
还说要给您重新办个像样的婚礼，昨天那个不算数。"春桃一边给我梳头一边兴奋地说，
"小姐，二公子对您真是用心良苦啊！"正说着，外面传来敲门声。"清音，我能进来吗？
"萧景辞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请进。"萧景辞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上面放着精美的早点："我给你送早膳来了。"他小心翼翼地将托盘放在桌上，
动作生疏得像是第一次伺候人。我注意到，这些早点都是京城最有名的点心铺子做的，
显然是他一大早特意去买的。"萧二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府中自有丫鬟伺候。""我愿意的！
"他急忙道，脸又红了，"我是说......你是我妻子，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以后我每日都给你送早膳，还有午膳，还有晚膳......不对，晚膳我们一起吃。
"他越说越乱，急得抓耳挠腮。我忍住笑意："萧二公子昨夜可是睡好了？
听丫鬟们说你一夜未眠？
"萧景辞的脸更红了："我......我就是有点睡不着......""为何睡不着？
"我明知故问。"就是......就是想事情......"他支支吾吾，
不敢看我的眼睛。我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想什么事情？"萧景辞被我这么直视着，
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后退了一步："就是......就是想我们以后怎么相处......""那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他立刻回答，然后又觉得太快了，连忙解释，"我是说，我会对你好的，
特别特别好！""我会每天给你送好吃的，买好看的衣服首饰，
带你去京城最好玩的地方......"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规划着未来，
我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这个萧景辞，真的很有意思。"对了，"我忽然想起什么，
"萧二公子，我有一事不明。"萧景辞立刻正襟危坐："你问，我知无不言！
""你昨日明明抗拒至极，见了我一面就态度大变，这是为何？
"萧景辞的表情瞬间变得慌乱，
眼神四处飘忽："就是......就是觉得你很好啊......""仅仅因为容貌？
""不是！"他急忙摇头，"我不是那种肤浅的人！我是看重你的......品格！
""哦？"我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你如何得知我的品格？我们昨日才第一次见面。
"萧景辞被问住了，
道："就是......感觉......直觉......"我慢慢走向他："萧二公子，
莫不是我们以前见过？""没......没有！"萧景辞浑身一僵，"怎么可能，
我们怎么可能见过......""是吗？"我凑近他，仔细端详着他的脸，
"那为何我觉得你很面熟？"萧景辞的脸红得像要烧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磕磕绊绊道："可能是......可能是我们有缘分吧......"看着他慌张的模样，
我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前段时间我常在梦中见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人总是远远地看着我，
眼神温柔而专注。如今看萧景辞的反应，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他。但我没有继续追问，
只是淡淡一笑："或许吧。"第三章午后，镇国公夫人宋氏请我到她的院子里说话。
"清音啊，昨夜的事委屈你了。"宋氏拉着我的手，满脸愧疚，"本来该是景煜娶你，
谁知那孽子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夫人言重了，既然萧大公子另有所爱，
强求也无意思。"我温和地回答。宋氏点头："你这孩子真是通情达理。说起来，
我家景辞虽然脾气差了些，性子也跳脱，但心地善良，对认定的人会掏心掏肺。
""况且他生得也不差，你们既然已经成了婚，不如好好相处看看？
""我自然会与萧二公子好好相处的。""那就好，那就好。"宋氏欣慰地拍拍我的手，
"其实景辞从小就是个好孩子，只是......"她欲言又止，
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夫人有话不妨直说。"宋氏犹豫了一下，
才道："清音，实不相瞒，景辞从小便不爱与女子接触。府中那些丫鬟想要接近他，
都被他赶得远远的。""我们还担心他这辈子要打光棍呢。如今见他对你这般上心，
我这当娘的总算放心了。"我点点头，心中却另有想法。萧景辞的反应确实过于激烈了些，
仿佛早就认识我一般。"对了，"宋氏忽然想起什么，"景辞最近总是做梦，
梦里还会喊一个女子的名字......""什么名字？"我心中一动。
"好像是......清音。"宋氏看着我，"现在想来，也许是天意吧。他在梦中见过你，
所以一见面就......"正说着，萧景辞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母亲！
父亲说什么时候能改户籍？我等不及了！"看到我在场，他瞬间噤声，耳根又红了。
宋氏好笑道："你这孩子，昨日不还死活不愿意，今日怎么比谁都着急？""昨日是昨日！
"萧景辞理直气壮，"我现在觉得清音很好，特别好！""哦？哪里好？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萧景辞被问住了，
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就......就是好看。"说完自己都觉得肤浅，
又急忙补充："当然不只是好看！还有......"他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
急得满脸通红："反正就是哪里都好！我喜欢！"宋氏在一旁看得直摇头："行了行了，
你先下去吧，我和清音还有话要说。"萧景辞不情不愿地离开，临走前还偷偷看了我好几眼。
等他走远了，宋氏才压低声音："清音，你看见了吧？这孩子对你确实是真心的。
虽然他表达得笨拙了些，但这份心意是真的。"我点头："我看出来了。
""那你对他......""我会给他机会的。"我淡淡道，"毕竟，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宋氏闻言大喜："那就好，那就好。你们年轻人慢慢培养感情，
我这个当婆婆的绝不会干涉。"当夜，萧景辞端着茶水来到我的院子。
他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看起来比白日里沉稳了许多。"清音，我给你送茶来了。
"他将茶盏轻轻放在桌上，动作小心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夜深了，
萧二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我不是客气......"他急忙解释，
"我是想......想和你说说话。""说什么？"萧景辞坐在我对面，
认真地看着我："清音，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为何这样说？
""昨天我还死活不肯娶你，今天就......就变成这样。"他有些难为情，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轻浮？"我放下茶杯，凝视着他："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改变主意？
"萧景辞沉默了良久，才道："因为......因为我在梦里见过你。"第四章"梦里？
"我的心跳忽然加快了几分。萧景辞点头，神色有些羞涩："从三个月前开始，
我就经常在梦中见到一个女子。她总是穿着淡青色的衣裙，
站在梅花树下......""那个女子，就是你。"我震惊地看着他："你确定？
""确定。"萧景辞认真道，"昨天你掀开盖头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梦中的那个女子，
就是你。""所以你才会......""所以我才会一见面就改变主意。"萧景辞苦笑，
"你一定觉得我很荒唐吧？因为几个梦就......""不荒唐。"我打断他，
"因为我也梦见过你。"萧景辞瞪大了眼睛："真的？""真的。同样是三个月前开始，
我经常梦到有个男子远远地看着我。他站在暗处，
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很温柔......""那个人，就是你。
"萧景辞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你也梦见我了？那我们是不是......"他忽然停住了，
脸红得像要滴血："那我们是不是......前世有缘？"我看着他激动的模样，
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或许吧。""那你......"萧景辞小心翼翼地问，
"你介意我不是嫡长子吗？介意我只是个替代品吗？""为什么要介意？"我反问。
"因为......因为本来该娶你的是我大哥，
我只是因为他逃婚才......""萧景辞。"我打断他，"在我看来，能对我好的人，
才是对的人。至于是大公子还是二公子，有什么关系？"萧景辞眼睛瞬间亮了，
像是星辰坠入其中："你......你真的这样想？""当然。
""那你不会因为我大哥回来就......就不要我了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
我看着他患得患失的模样，心中一软："傻子，我都是你的人了，还能跑了不成？
"萧景辞这才露出开心的笑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那就好，那就好。
我还担心......""担心什么？""担心你会觉得我大哥更好。"萧景辞老实地说，
"他比我稳重，比我有担当，还是嫡长子......""可是他跑了，你没有。
"我淡淡道，"这就够了。"萧景辞闻言大喜，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憋出一句："清音，我会对你好的！特别特别好！一辈子都对你好！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我忽然觉得，这个萧景辞，也许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第二日，
萧景辞果然履行了他的诺言，一大早就给我送来了精美的早点。不仅如此，
他还亲自陪我在花园中散步，为我介绍萧府的各处景致。"这里是梅园，
到了冬天梅花开放时特别美。"萧景辞指着一片梅林说，"到时候我陪你来赏梅。
""这里是荷塘，夏天的时候荷花盛开，清香阵阵......""还有这里，
这是我的书房，以后你想看书随时都可以来。"他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为我介绍着，
仿佛要把整个萧府都献给我似的。"萧二公子，你不必如此费心。""我愿意的！
"他立刻道，"你是我妻子，我想让你熟悉这里，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我心中涌起一阵异样的感动。这时，府中的管家匆匆赶来："二公子，
大公子回来了！"萧景辞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回来做什么？""大公子还带了个女子，
说是要见老爷夫人。"萧景辞冷笑："他还真是阴魂不散。"他转过身来看着我，
眼中带着一丝紧张："清音，我大哥回来了......""我知道。"我淡然道，
"既然萧大公子回府，我们去见见也无妨。""你不会......"萧景辞欲言又止。
"不会什么？""不会觉得他比我好，然后后悔嫁给我吧？"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安。
我走到他面前，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襟："萧景辞，我既然嫁了你，就不会三心二意。
"萧景辞这才露出笑容，紧紧握住我的手："走，我们去会会这位回府的大公子。
"第五章正厅内，萧景煜正跪在镇国公面前请罪。他风尘仆仆，显然是连夜赶路回来的。
而他身边站着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容貌虽然不错，但比起我来终究差了几分。
这便是那个让萧景煜宁愿逃婚也要追求的柳如烟。"父亲，儿子知错了！"萧景煜叩头道，
"当日逃婚确实是儿子不对，但儿子实在是......""混账东西！"镇国公脸色铁青，
"你知道你逃婚让萧府丢了多大的脸面吗？京城中人人都在议论我们萧家的家风！
""父亲息怒。"柳如烟上前福了一礼，声音娇柔婉转，"都是民女的过错，若非民女，
景煜公子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宋氏冷哼一声："你就是柳如烟？
就是你勾引我儿子逃婚的？"柳如烟脸色微白："夫人误会了，民女与景煜公子是真心相爱，
并非民女勾引......""真心相爱？"萧景辞忽然开口，语气充满讥讽，
"那你们可知，清音为你们这份真爱承受了多少非议？"萧景煜这才注意到我们的到来，
他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清音......""萧大公子。"我淡淡颔首，
"别来无恙？"萧景煜看着我身边的萧景辞，又看看我们十指相扣的手，
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清音，我......""大哥想说什么？"萧景辞不客气地打断他，
"想说对不起？还是想说你后悔了？"萧景煜被弟弟的话噎住，半晌才道："景辞，
你......""我什么我？"萧景辞冷笑，"大哥，你既然选择了柳姑娘，
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夫妻的生活了。"说着，他将我拉到身边，
宣示***般地搂住我的腰："清音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们夫妻恩爱，
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或者愧疚。"萧景煜看着我们亲密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柳如烟察觉到萧景煜的异样，紧张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景煜......""如烟。
"萧景煜回过神来，握住她的手，"没事，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镇国公冷笑："在一起？你觉得我会让一个青楼女子进萧府的门？""父亲！
"萧景煜急了，"如烟她不是青楼女子，她只是在酒楼卖艺维生......""卖艺？
"宋氏不屑道，"在酒楼卖艺的女子，与青楼女子有什么区别？""你既然选择了她，
就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镇国公冷声道，"我萧家百年清誉，绝不能毁在你手里。
"萧景煜脸色惨白："父亲的意思是......""你要娶她可以，但绝不能抬她做正室！
"宋氏一字一句道，"她只能做妾！"柳如烟闻言脸色惨白，眼中涌出泪水。
萧景煜大怒："不可能！如烟是我的心爱之人，怎么能做妾？""那就滚出萧府！
"镇国公彻底怒了，一拍桌子站起来，"你要么断了这个念头，要么就带着她离开，
萧府不认你这个儿子！"正厅内气氛剑拔弩张，萧景煜愣愣地看着愤怒的父母，
又看看哭泣的柳如烟，脸上满是痛苦和纠结。萧景辞在一旁冷眼旁观，忽然开口："大哥，
要我说你就别犹豫了。""什么意思？"萧景煜看向他。萧景辞放开我，走到萧景煜面前，
认真道："你带着柳姑娘离开萧府，去外面过你们的神仙眷侣生活，不是很好吗？
""既然你们是真爱，又何必在乎世俗的眼光？真爱面前，什么门第、什么身份，
都不重要不是吗？""至于萧府......"他回头看向我，眼中满含深情，
"有我和清音就够了。我会好好孝敬父母，为萧家传宗接代。"萧景煜看着弟弟护妻的模样，
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忽然发现，自己逃婚的决定，成全的不只是自己和柳如烟，
更成全了弟弟和叶清音。而原本该属于他的妻子，如今正温柔地看着别的男人。
"景辞说得对。"我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萧大公子既然心有所属，何必在萧府勉强？倒不如带着心爱之人远走高飞，
做一对自由自在的神仙眷侣。"萧景煜怔怔地看着我，
半晌才苦笑："清音说得是......是我痴心妄想了。
"第六章萧景煜最终还是选择了带着柳如烟离开萧府。临走前，他将我单独叫到了花园里。
"清音，我有话想对你说。"萧景辞不放心地想要跟来，被我摆手示意他在原地等待。
梅园里只剩我和萧景煜两人，初春的梅花刚刚绽放，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散。"清音，
我......"萧景煜欲言又止，"我对不起你。""萧大公子言重了，
感情之事不能勉强。"我平静地回答。"你真的不恨我？"萧景煜眼中有些期待，
"如果......如果我没有遇到如烟，或许我们......""没有如果。
"我打断他，"萧大公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幸福。
"萧景煜沉默了许久，看着我淡然的神色，苦笑道："你变了，清音。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人总是会变的。"我淡淡道，"尤其是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是因为我的逃婚吗？
"萧景煜脸上闪过愧疚，"清音，我知道我让你承受了很多......""不是因为你。
"我摇头，"是因为我遇到了更适合的人。"萧景煜如遭雷击，
愣愣地看着我："你是说......景辞？""对。"我没有回避他的目光，
"萧景辞是个好人，他对我很好。""可是......"萧景煜想说什么，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萧景辞确实比他年轻一些，性格也更加跳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