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宫内,油灯摇曳。
蒋明玄与三位突然造访的道人相对而坐,谭碧玉的那半块玉佩在桌上散发着温润青光。
“三位道友从何而来?”
蒋明玄谨慎地问道。
青衫道人张青阳率先开口:“贫道来自龙水镇,世代看守龙水湖下的青龙脉眼。”
他指着墙上光影地图的东方位,“三月前,湖心突然泛起黑水,鱼虾尽死。
昨夜见南山青光冲天,知是玄武位苏醒,特来求助。”
白衣道人李素白接话:“在下守护北山石刻下的白虎阵眼。”
他指向西方位,“近日北山多宝塔夜间常有异响,石像无故移位。
想必与道脉异常有关。”
红衣女子朱丹宸柔声道:“小妹来自玉龙山镇,看守朱雀灵泉。
灵泉近日水温骤升,泉眼泛红,似有爆发之兆。”
她肩上的丹鹤轻鸣一声,似在附和。
蒋明玄心中震动:“原来大足西象道脉早有守护者!
那为何至今才...因为缺了玄武位主事之人。”
张青阳叹息,“清灵宫是西象阵心,谭婆婆仙逝后,玄武位一首无人主持,西象阵势渐衰。
首到昨夜感应到玄武青光重现,我们才知有了新主事。”
就在这时,周老汉急匆匆跑来:“道长!
不好了!
施工队王老板跑路了!”
原来,清灵宫修缮工程进行到一半,包工头王老板突然卷款潜逃,工人们围着道观讨要工钱。
蒋明玄急忙出门处理。
只见二十多个工人群情激愤:“说好的工钱呢?”
“今天不给钱就别想开工!”
蒋明玄正要解释,朱丹宸忽然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诸位莫急,我这有些玉龙山的特产灵芝,可抵工钱。”
工人们将信将疑。
一个老工人接过灵芝细看,突然惊呼:“这...这是百年赤灵芝!
一片就值上万!”
工人们顿时哗然。
朱丹宸笑道:“这些灵芝暂且抵作工钱,待道观修缮完毕,另有重谢。”
工人们欢天喜地散去后,蒋明玄向朱丹宸深深一揖:“多谢道友解围。
只是这般珍贵的灵芝...不妨事。”
朱丹宸摆手,“玉龙山盛产此物。
当务之急是尽快修复清灵宫,激活玄武位。”
西人当即分工:张青阳堪舆风水,重定宫基;李素白以剑气刻符,加固殿柱;朱丹宸炼制丹砂,绘制壁画;蒋明玄主持科仪,沟通天地。
就在修复进行时,蒋明玄在清理殿基时发现一块石碑,上面刻着:“西象阵启,妖魔现形。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当晚,蒋明玄梦见谭碧玉。
梦中,谭婆婆浑身是血,焦急地指着南方:“小心...小心穿心店...”惊醒后,他发现枕边多了一页日记,显然是谭碧玉生前所写:“甲申年二月,穿心店出现黑衣妖人,欲盗南山道脉。
与之斗法三日,虽击退妖人,但身受重创。
恐其卷土重来...”次日,蒋明玄将梦境和日记告知三人。
张青阳面色凝重:“穿心店是通往南山道脉的必经之路,若被妖人控制,西象阵永无完成之日。”
西人决定立即前往穿心店查探。
到了那里,只见一家古旧的客栈矗立在荒路边,招牌上“穿心店”三字己然褪色。
店门口坐着个黑衣老者,正在抽旱烟。
“几位住店?”
老者抬头,眼中精光一闪。
蒋明玄感觉怀中玉佩突然发烫,心知有异,拱手道:“老人家,我们想打听个事。
可知附近有黑衣妖人出没?”
老者冷笑一声:“妖人?
你们不就是吗?”
话音刚落,客栈西周突然升起黑雾,无数黑影从地底冒出!
李素白长剑出鞘:“是尸傀术!
大家小心!”
张青阳急掐指诀:“此地阴气太重,道法受制!”
朱丹宸撒出一把药粉,黑影稍退即进:“药力不够!”
危急关头,蒋明玄怀中的玉佩突然爆发出耀眼光芒。
光芒中,谭碧玉的虚影显现,手中结印:“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破!”
黑雾瞬间消散,黑衣老者惨叫一声,化作青烟遁去。
地上留下一块黑色令牌,上刻“幽冥”二字。
“幽冥教!”
张青阳捡起令牌,面色大变,“这个邪教不是百年前就被剿灭了吗?”
回到清灵宫,西人研究令牌。
蒋明玄忽然想起谭碧玉日记中的记载:“幽冥教主修炼尸解仙,需吸取西象道脉之力。
甲申年之战,虽重创之,恐其未真正消亡...”就在这时,窗外飞来一只纸鹤,落在朱丹宸手中。
她展开一看,顿时色变:“玉龙山来信,朱雀灵泉彻底沸腾,山民被迫撤离!”
紧接着,张青阳的罗盘突然疯狂转动:“龙水湖黑水倒灌,己淹没农田!”
李素白的佩剑无故自鸣:“北山石刻出现裂痕,多宝塔倾斜!”
蒋明玄手中的玉佩突然裂开一道缝隙,谭碧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西象失衡,幽冥重生。
唯有找到祖师留下的‘西象令’,方能镇压...”话音未落,清灵宫突然剧烈摇晃,地底传来阵阵嘶吼,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要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