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高烧后，我能听到暗恋对象顾清辞的心声。他正靠在走廊墙边，被一群兄弟簇拥着。
为首的张昊用胳膊肘撞他：“清辞，就那个书呆子苏念，赌不赌？”顾清辞掀起眼皮，
目光落在我身上，薄唇吐出几个字：“赌一周，我让苏念乖乖给我写情书。
”周围瞬间响起哄笑和口哨声，他却一脸冷漠：“这种书呆子，最好拿捏。
”天啊我怎么会说出这种混账话！念念会不会讨厌我？不行，我得对她好点补偿一下。
下一秒，他冷着脸把我的作业本扔过来：“错得一塌糊涂。”她的手好小好白，
刚刚碰到了，心跳好快，完了完了要被发现了。我看着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决定陪他演下去。一周后，情书我写了，却在众目睽睽之下，递给了他的死对头陆恒。
我看到顾清辞瞬间僵住，第一次听到他心里发出爆鸣。警报！警报！老婆要跟人跑了！！！
1陆恒接过情书，挑眉看向我，又瞥了眼不远处石化的顾清辞。他笑得玩味：“苏念同学，
这可真是……惊喜。”我平静地回应：“学长不必有压力，只是表达一下我的欣赏。
”欣赏个屁！她明明喜欢的是我！陆恒这个狗东西笑得一脸褶子，有什么好欣赏的！
顾清辞的心声尖锐得快要刺破我的耳膜。他身边的兄弟们已经炸开了锅。
张昊最先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嚷嚷：“***？苏念，你搞什么？你不是喜欢清辞吗？
”另一个男生也跟着起哄：“输了啊清辞！你也有今天！居然被自己的暗恋者当众打脸，
还是为了陆恒！”顾清辞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每一步都踩在我的心跳上。冷静，顾清辞，你要冷静！不能发火，
发火就更证明你输不起！念念肯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对，她在跟我玩欲擒故纵！
他站定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苏念，闹够了没有？
”我抬头，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没有闹。”我说。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林薇薇忽然走过来，亲昵地挽住顾清辞的胳膊，柔声细语，却字字诛心。
“念念，你怎么能这样呢？清辞他只是跟大家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
还用这种方式报复他，太伤人了。”她转向顾清辞，仰着脸，满眼心疼：“清辞，你别生气，
念念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平时学习压力太大了。”林薇薇你手放哪呢！给老子撒开！
别碰我！念念会误会的！顾清辞心里在咆哮，身体却一动不动，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用目光将我凌迟。“苏念，”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冷，
“把给他的东西拿回来，别在这丢人现眼。”这话一出，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嘲讽和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林薇薇更是露出一副“你看吧，我就知道”的懂事表情，劝慰道：“念念，快听话，
别让清辞下不来台。女孩子家，矜持一点。”我笑了。原来在他眼里，我的一切行为，
都是为了引起他注意的胡闹，是丢人现眼。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如果我不呢？
”顾清辞的下颌线绷紧了。她居然敢反抗我？为什么？剧本不是这么写的！
她不应该哭着跑过来跟我解释，说她最喜欢的人是我吗？他的内心风暴越来越猛烈，
可说出口的话却越来越伤人。“苏念，别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陆恒会看上你这种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的书呆子？”“收起你那可笑的把戏，
滚回你的座位上去。”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我看着他那张英俊却刻薄的脸，听着他心里那些慌乱又幼稚的独白，
忽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我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从陆恒手中拿回那封信。
顾清辞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光亮。果然！她还是在乎我的！她就是想看我着急！
林薇薇也松了口气，用长辈的口吻教训我：“这就对了嘛，别总做些让人误会的事。
”我没有理会她，只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封信，一撕两半，再撕成四半，最后扬手，
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抱歉，陆恒学长，”我对着一脸错愕的陆恒说，“看来我的欣赏，
给你造成了困扰。”说完，我不再看顾清辞那张错愕到极致的脸，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与他擦肩而过时，我听到他心里只剩下一片空白的杂音。2冷战开始了。
顾清辞不再把作业本扔给我，也不再用命令的口吻让我去办公室帮他拿东西。
他彻底无视了我，仿佛我是一团空气。他的兄弟们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敌意，
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只有林薇薇，依旧每天挂着甜美的笑容，
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念念，你别怪清辞，他就是那个脾气，刀子嘴豆腐心。
他其实很关心你的。”她在我的座位旁停下，假惺惺地安慰我。
我头也不抬地刷着题：“所以呢？要我给他颁个‘感动校园十大人物’奖？
”林薇薇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你怎么这么说话？”这个苏念，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不是看到清辞就脸红，话都说不出一句吗？我没理她，她自觉无趣，扭着腰走了。
下午的体育课，自由活动。我坐在操场的台阶上，看着篮球场上那个耀眼的身影。
顾清辞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引来周围女生一片尖叫。他却心不在焉，
目光总是不经意地往我这边瞟。她怎么一个人坐着？脸色也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该死，
我为什么要去关心她。她让我那么丢脸。可是她看起来好小一只，坐在那里孤零零的。
张昊那个***，传球都不会！他的心声像个弹幕机，在我脑子里疯狂刷屏。
我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思绪飘回了高一那年冬天。那是我刚转学过来的时候，人生地不熟，
性格又内向，没什么朋友。期末考前，我因为急性肠胃炎，一个人晕倒在空无一人的楼梯间。
是顾清辞发现了我。那天的他，没有现在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背着我，
一路从教学楼跑到医务室。冬天的风很冷，他的背却很暖，身上有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我趴在他背上，烧得迷迷糊糊，小声地问他叫什么名字。他把外套脱下来盖在我身上，
声音有些不耐烦，但动作很轻：“顾清辞。记住了，医药费你得出。”后来我才知道，
他那天是为了参加一场很重要的物理竞赛，却因为送我而迟到，直接被取消了资格。
我去给他道歉，想把医药费和补偿金给他。他只是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
说：“不用了。下次别再晕倒在那种鬼地方，晦气。”从那天起，我的目光就开始追随他。
他打球的样子，他解题的样子，他跟朋友说笑的样子……全都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以为他是外冷内热，只是不善于表达。现在看来，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一厢情愿。
“苏念。”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我睁开眼，看到陆恒站在我面前，
手里拿着一瓶温热的牛奶。“看你脸色不太好，喝点热的。”他把牛奶递给我。
我接过来：“谢谢学长。”“还在为那天的事烦心？”他问。我摇摇头。“顾清辞那个人，
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孩，你别往心里去。”陆恒在我身边坐下。我没说话。而不远处的篮球场，
篮球砸在地上的声音突然变得狂躁起来。陆恒！他怎么又来了！他还给念念送牛奶！
他想干什么！他凭什么坐在她旁边！那个位置是我的！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张昊你再敢把球传给我我就把它塞你嘴里！顾清辞的心声已经变成了一场海啸。突然，
一个篮球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朝着我的后脑勺飞了过来。是顾清辞“失手”扔过来的。
我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篮球在视野里极速放大。3“小心！”陆恒反应极快，
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篮球“砰”的一声，重重砸在他伸出格挡的手臂上，然后弹落在地。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这边。顾清辞也愣住了，他站在原地，看着陆恒的手臂。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打断他们说话……我没想砸念念……还好陆恒挡住了……不对！
我为什么要感谢他！他碰了念念的肩膀！他的内心一片混乱。张昊他们赶紧跑过来。
“哎呀，清辞，你怎么搞的！手滑了？”“陆恒你没事吧？”陆恒揉了揉发红的手臂，
脸色不太好看：“顾清辞，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顾清辞还没说话，
林薇薇就像一只闻到血腥味的苍蝇，第一个冲了过来。她看都没看我和陆恒一眼，
径直跑到顾清辞身边，紧张地检查他的手。“清辞，你没事吧？是不是手腕旧伤复发了？
都怪我，不该让你今天打这么久的球。”她这番话，
瞬间把顾清辞的“故意伤人”变成了“无心之失”，
还顺便秀了一把她对顾清辞的关心和了解。真是顶级绿茶。顾清辞甩开她的手，
脸色阴沉地看着我。她有没有吓到？她肯定觉得我是个暴力狂。完了，她更讨厌我了。
我该怎么解释？他心里急得团团转，嘴上却吐出最恶毒的话。“解释？一个球而已，
又没砸到人，大惊小怪什么？”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委屈？
“还是说，某些人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在英雄面前表现自己的柔弱？
”这话的指向性太明显了。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奇怪起来。“不是吧，
为了引起注意，这也太拼了？”“我看就是故意的，不然哪有那么巧。”林薇薇立刻接话，
一脸无辜地对我：“念念，你别怪清辞，他说话就是这么直。
而且……你刚才确实可以自己躲开的呀，怎么能让陆恒学长替你挡呢？
他的手还要参加下周的射箭比赛呢。”颠倒黑白，她可真行。我气笑了：“你的意思是，
我应该伸出我的后脑勺，去接住那个时速八十迈的篮球？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薇薇委屈地咬着嘴唇，眼眶都红了，
“我只是心疼陆恒学长……”“够了！”顾清辞突然吼了一声。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视线在我们几个人之间来回扫射。烦死了！都怪我！现在怎么办？
念念肯定气坏了。林薇薇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多话！陆恒看念念的眼神怎么那么温柔！
我要疯了！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陆恒身上，充满了挑衅。“陆恒，男人之间的事，
别扯上女生。”他走上前，捡起地上的篮球，“有本事，球场上解决。
”这是一场明目张胆的宣战。陆恒笑了：“好啊。”一场临时的1V1斗牛赛，
瞬间点燃了整个操场。几乎所有人都围了过去，包括林薇薇。她站在场边，
卖力地为顾清辞加油。“清辞加油！清辞最棒！”我没有动，依旧坐在台阶上，
看着场上两个荷尔蒙爆发的男生。顾清辞的球风很猛，充满了攻击性，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股要把人撕碎的狠劲。他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篮球上。让你碰她！
让你给她送牛奶！让你当英雄！我撞死你！他一次次地冲撞陆恒，动作大得近乎犯规。
陆恒也不甘示弱，防守得滴水不漏。比分胶着不下。最后一个球，顾清辞带球突破，
陆恒贴身紧逼。两人在篮下纠缠，身体发生了剧烈的碰撞。顾清辞跳起投篮，球进了。
但落地的瞬间，他脚下一崴，整个人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林薇薇发出一声尖叫，第一个冲了过去。“清辞！你怎么样？你的脚！
”顾清辞抱着脚踝，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他没有理会林薇薇，
而是穿过所有围上来的人群，径直看向了我。他的眼神里，
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脆弱和……期待。好痛……脚踝肯定扭到了。念念会过来吗？
她会不会关心我一下？只要她过来，我就跟她道歉。我看着他，心脏抽了一下。然后，
我站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朝着他的方向走去。林薇薇的眼神瞬间充满了警惕。
顾清辞的眼睛里，也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光。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然后，
捡起了他脚边那颗滚落的篮球。我抱着球，站起来，对着他说出了那句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下次别再摔在鬼地方，晦气。”4空气死一般的寂静。顾清辞眼里的光，寸寸熄灭，
最后只剩下一片灰烬。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林薇薇最先反应过来，
她扶着顾清辞，愤怒地对我尖叫：“苏念！你怎么这么恶毒！清辞都受伤了，你还说这种话！
你有没有心啊！”我懒得理她，抱着篮球，转身走向陆恒。“学长，我们走吧，
医务室应该还有冰袋。”我说。陆恒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们两个人，
在众人或震惊、或鄙夷的目光中，离开了操场。接下来的几天，顾清辞没有来上学。
听说他脚踝骨裂，需要在家休养一段时间。林薇薇成了他的专属信使，
每天都把各科作业送到他家，再把他完成的作业带回来，顺便，
还要在班里绘声绘色地描述顾清辞的“惨状”。“清辞的脚肿得跟馒头一样，
医生说差点就要动手术了，真是吓死我了。”“他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
我昨天亲手给他做了点粥，他才勉强吃了一点。”“唉，他就是太要强了，
受伤了还想着学习，我劝都劝不住。”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我，生怕我听不见。
我全程戴着耳机，充耳不闻。没有了顾清辞，我的世界清净了许多。直到周五，
月考成绩公布。我毫无意外地拿了年级第一。而顾清辞，因为缺考了两门，
总分掉到了百名开外。这是他上高中以来，考得最差的一次。放学后，
我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苏念啊，这次考得不错，继续保持。
”班主任先是表扬了我一番，然后话锋一转。“顾清辞同学那边，你知道他情况吧？
”我点头：“知道。”“他是个好苗子，就是性子傲了点。这次成绩下滑这么多，
他心里肯定不好受。”班主任语重心长地说，“你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又是他的同桌，
老师希望你能多帮帮他。”“下周开始，你每天放学后去他家，帮他补补课，
把落下的功课捡起来，怎么样？”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林薇薇站在门口，笑得一脸甜美：“王老师，我来交一下作业。”她看到我，
故作惊讶：“呀，念念也在啊。老师，你们在聊清辞补课的事吗？”班主任点头：“是啊，
我正想让苏念去帮他。”林薇薇立刻表现出为难的神色：“老师，
清辞他可能不太想见到念念。”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声音压得更低了：“那天在操场，
念念说的话……可能有点伤到他了。清辞自尊心强，我怕他们俩待在一起，会起反效果。
”她顿了顿，又善解人意地提议：“老师，要不还是我去吧？我跟清辞比较熟，
沟通起来也方便。而且我的成绩虽然没念念那么好，但帮他补补课还是没问题的。
”我正要开口说“那最好不过”，班主任开口。“不用了。”“苏念成绩全校第一，
你的成绩差了些。”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沟通问题，
我想顾清辞同学现在应该更需要一个能让他静下心来学习的人，
而不是一个叽叽喳喳的传声筒。”林薇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班主任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苏念，下周一开始，辛苦你了。”我走出办公室的时候，
感觉天都快塌了。周一，我硬着头皮，按照班主任给的地址，来到了顾清辞家门口。
那是一栋豪华的别墅。开门的是个保姆阿姨。她领着我上了二楼，顾清辞的房间门口。
“顾少爷就在里面，他脾气不太好，苏小姐你多担待。”我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熟悉又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滚。”是她吗？是念念吗？她真的来了？
我该怎么办？我要用什么表情见她？我要不要装作很冷漠的样子？不行，
那样会把她吓跑的。我的头发乱不乱？我穿这身衣服会不会很难看？我推开门，
走了进去。顾清辞穿着一身灰色的家居服，左脚打着石膏，架在沙发前的矮凳上。他看到我，
整个人都僵住了，手足无措地抓着身下的抱枕。我把书包放下，
公事公办地开口：“我来帮你补课。”他愣愣地看着我，半天才挤出一句：“哦。
”房间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我拿出课本，正准备开始讲题，他却突然开口。
“那天……对不起。”我翻书的手一顿。“我不该用球砸你。”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懊悔，
“我不是故意的。”快说你原谅我了，快啊！我没说话，只是指着试卷上的一道题，
平静地问：“这道题，你为什么会做错？”他所有的情绪都卡在了喉咙里。两个小时的补课，
在极致的压抑中结束。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他忽然叫住我。“苏念。”我停下脚步。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递给我。“这个，给你的。”我打开一看，
是一条很漂亮的星星手链。她会喜欢的吧？这是我用第一次竞赛拿到的奖金买的。
我本来想在她生日的时候送给她。我看着那条手链，心里五味杂陈。就在这时，
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林薇薇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看到我手里的盒子，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清辞，这是什么？”她走过来，一把夺过盒子，看到里面的手链，
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这不是你准备送给……送给阿姨的生日礼物吗？怎么给她了？
”她看着我，眼神轻蔑又恶毒，故意扬高了声音。“苏念，你不会以为这是送给你的吧？
别自作多情了。这是清辞准备不要的，你喜欢的话，就当是垃圾捡去好了。
”5顾清辞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从沙发上撑起来，
对着林薇薇怒吼：“你胡说八道什么！把东西还给她！”他的心声充满了惊慌和愤怒。
林薇薇被他吼得一愣，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委屈得不行。
“清辞……我……我只是不想让她误会……你明明说过，
你最讨厌她这种死缠烂打的书呆子了……”她一边哭，一边把手链塞回我手里，
带着哭腔说：“对不起啊，苏念，是我说错话了。既然清辞要把不要的东西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