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星耀科技大厦前，深吸了一口气。
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整栋建筑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它的辉煌与成功。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公司，国内顶尖的科技巨头，无数程序员挤破头也想进来的地方。
“放松，林凡，你能行的。”我低声对自己说，整理了下那套花了我三个月生活费买来的西装。
这是我半年来的第48次面试。自从上一家公司裁员倒闭，我已经失业三个月了。存款见底，房东天天催租，我甚至开始考虑是不是真的要回老家。
但今天不一样。星耀科技，这是我最后的希望。
前台指引我到了等候区，那里已经坐了七八个应聘者。我偷偷打量他们，个个神色自信，衣着光鲜，看起来都像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
“下一个，林凡！”HR助理喊道。
我站起身，跟着她走进一间宽敞的会议室。长桌对面坐着三个人——技术总监、部门经理，还有HR总监李娜。
我认得李娜，她在业内以“铁面无情”著称，人称“面试杀手”。
面试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技术总监对我的项目经验很感兴趣，部门经理也频频点头。我渐渐放松下来，感觉自己这次真的有希望。
最后，轮到李娜提问了。
她翻看着我的简历，眉头越皱越紧：“林凡先生，我看到你上一家公司是...晨星科技？”
“是的，那是一家创业公司，我在那里工作了两年。”我回答道，心里隐隐不安。
“然后它破产了？”李娜抬起头，眼神锐利。
“行业不景气，资金链断裂，所以...”
她打断我：“然后你失业三个月，这期间在做什么？”
我咽了口唾沫：“我在学习新技术，同时也在找工作。”
“也就是说，三个月都没人要你？”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讥讽。
技术总监插话道：“李总监，林凡的技术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刚才那个架构问题他解决得很巧妙。”
李娜完全没理他，继续盯着我：“我看你的毕业院校是...江城理工大学？没听说过这所学校啊，是二本吗？”
我感觉脸上发烫：“是一本院校，虽然不是985、211，但...”
“你知道我们公司非985不要的吗？”她冷冷地说，“要不是技术部缺人急招，你的简历根本不可能过初筛。”
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凝固了。技术总监和部门经理都显得有些不自在，但没人敢反驳李娜。
我努力保持镇定：“学历不代表一切，我相信我的能力足以胜任这个岗位。”
李娜冷笑一声，把简历随手扔在桌上：“林凡先生，坦诚地说，你的简历毫无亮点。一个不知名学校的毕业生，在一家倒闭的公司工作，失业三个月...你知道我们星耀科技是什么级别的企业吗？”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们是行业顶尖，只招顶尖人才。而你...”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地说：“在我看来，就是垃圾。”
我感觉像是被当头打了一棒，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李总监，这话过分了。”技术总监终于忍不住开口。
李娜完全无视他，继续对我说：“垃圾就该去垃圾该去的地方。我看你啊，只配捡破烂！”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我看到技术总监和部门经理都低下头，不敢与我对视。
屈辱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但我只是紧紧攥住拳头，什么也没说。我知道，在这种场合发火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李娜满意地看着我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面试结束，你可以走了。放心，我们不会给你发拒信的，省得你留着作纪念。”
我默默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会议室。
走出星耀科技大厦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半年的挣扎，48次拒绝，最后是一次***裸的羞辱。
“垃圾只配捡破烂...”这句话在我脑中回荡。
我站在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也许李娜说得对，也许我真的就是个废物，注定一事无成...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一连串奇怪的提示音。不是普通的***，而是一种我从未听过的、仿佛来自未来的电子音效。
我疑惑地掏出手机，屏幕上自动显示出一行文字：
检测到极度屈辱与强烈成功欲望，商业大亨系统已被激活
我愣住了，使劲眨了眨眼。手机屏幕上依然显示着那行字，背景是一个华丽的科技感界面。
“这是什么鬼？新型病毒吗？”我喃喃自语。
突然，又一个提示弹出：
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用户林凡，欢迎使用商业大亨系统
我下意识地点击了提示，屏幕跳转到一个充满各种图标和数据的界面。最上方显示着我的名字和一个等级标识：LV1。
“开玩笑的吧？”我四下张望，想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恶作剧。
但街道上只有匆匆走过的行人，没人注意我。
我又看向手机，界面最下方有一行小字：“初始资金：10亿元已注入您的银行账户，可随时支取”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骗局也太假了，十亿元？怎么不直接写一百亿呢？
但出于一种莫名的心态，我还是打开了手机银行APP，想看看自己的余额——那应该只剩下1326.5元了。
APP加载的那一刻，我瞪大了眼睛。
余额显示：¥1,000,001,326.5
我数了好几遍零。
个、十、百、千、万...亿？！
整整十亿元，加上我原本的那点零头。
我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赶紧扶住路边的灯柱，深呼吸了几次。
这不是梦，不是幻觉。我的银行账户里真的多了十亿元。
突然，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正常的来电***。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我颤抖着手指划开接听：“喂...喂？”
“您好，请问是林凡先生吗？”一个非常专业的中年男声问道。
“是...是我。”
“林先生您好，我是瑞士银行私人客户经理Robert，我们刚刚监测到您账户有一笔大额资金变动，特地来电确认是否需要任何金融服务或理财建议？我们可以为您提供专属的私人银行服务...”
我挂了电话，脑子还在嗡嗡作响。
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我再次打开那个所谓的“商业大亨系统”界面。现在我发现界面底部有一个任务栏，显示着：“今日任务：收购一家公司0/1”
收购公司？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星耀科技。
但星耀科技是市值数百亿的大公司，我这十亿元恐怕不够。
于是我查了一下星耀科技的股权结构，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信息——星耀科技并非上市公司，而是由几个大股东控股的。最大的股东是创始人张星耀，占股45%，第二股东是李娜，占股15%，其余由几家投资机构持有。
李娜？那个HR总监？她居然有15%的股份？
我继续查阅系统提供的信息，发现李娜是公司创始人之一的女儿，凭借这层关系才坐上HR总监的位置。
更重要的是，系统显示张星耀最近正在寻求套现部分股份，准备移民海外。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中形成。
我拨通了系统界面上的“助理服务”按钮。
“您好，林先生，我是您的系统助理，有什么可以帮您？”一个电子音响起。
“我想收购星耀科技，但资金不够，有什么建议？”
“正在分析...建议：与创始人张星耀谈判，收购其45%的股份，成为最大股东。根据最新估值，45%股份价值约8亿元。另外，系统可提供临时资金补充，完成收购。”
我心跳加速：“也就是说，我能买下张星耀的股份？”
“是的。需要我为您联系张先生吗？”
“现在？马上？”我惊讶地问。
“已接通张星耀先生的私人电话，请讲话。”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疲惫的男声：“喂，哪位？”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张先生您好，我是林凡，想跟您谈谈收购您手中星耀科技股份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一声轻笑：“年轻人，你知道那值多少钱吗？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8亿元，我现在就可以转账。”我直接说道。
张星耀再次沉默，这次时间更长：“你...认真的？”
“完全认真。如果您同意，我们可以立即签协议。我听说您有移民计划，这笔钱应该正好可以帮助您实现这个计划。”
电话那头传来深呼吸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我要...算了，不重要。但你为什么要收购星耀？你看好它的发展？”
我微微一笑：“不，我只是想开除一个人。”
张星耀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好！有意思！我喜欢你的直白！其实我早就想离开这个烂摊子了，李娜那女人天天在公司指手画脚，仗着是她父亲创立的公司就为所欲为...好吧，我答应你。”
我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太好了。那我们什么时候签协议？”
“现在就可以！”张星耀似乎比我还急切，“给我你的地址，我带着律师和合同过去。”
一小时后，在我那不足20平米的出租屋里，我与星耀科技的创始人张星耀签下了股权转让协议。
当他看到我居住的环境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什么也没说。在确认8亿元到账后，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年轻人，星耀就交给你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我支持你给那女人一点教训！”
送走张星耀，我站在狭小的房间里，看着手中的股权协议，仍然感觉一切都不真实。
但我已经不是半小时前的那个林凡了。
我现在是星耀科技的最大股东。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星耀科技总裁办公室的电话。
“你好，我是林凡，你们公司的新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