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书了,成了豪门总裁文中嚣张跋扈的炮灰女配。 按照情节,我马上要被男主顾承厌弃,最终惨死街头。
我决定摆烂,每天在他面前花样作死以求速死解脱。
今天他应酬醉酒归来,我照例堵在门口冷嘲热讽。
“顾总,听说你的白月光要回来了?我这个替身该滚了吧?” 按照原著,他会冷漠地让我滚开。 可此刻,他却一把将我抵在墙上,滚烫呼吸灼烧着我的耳垂。
“替身?”他低哑轻笑,“你每天在我脑子里吵得要命,还敢说自己是替身?”
我浑身僵住:等等……他听得见我的心声?! 那我不是白演了这么久的恶毒女配?!
这栋别墅大得能跑马,也冷清得能闹鬼。
而我,林晚,就是那只被拴在这座黄金笼子里的鬼。穿进这本狗血豪门文已经三个月,我从最初的惊恐万分,到现在的麻木不仁,只差一个痛快。
是的,我是个炮灰,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那种。存在的意义,就是给男主顾承当白月光的替身,在他心上人回来之前,充当一下情感慰藉,然后等正主归来,我被无情抛弃,最终下场是惨死街头,尸体在阴沟里发烂发臭。
原著里,我这个角色不甘心,各种作妖陷害白月光,结果自然是把自己作死了。
刚穿来时,我也想过逆天改命,远离顾承,苟全性命。但试了几次就发现,有股无形的力量总会把我拉回情节线。既然反抗无效,那我选择摆烂,争取早死早超生,说不定还能穿回去。
于是,我兢兢业业地扮演着嚣张跋扈、痴恋男主却求而不得的恶毒女配,每天变着花样在顾承面前刷存在感,只求他能快点厌弃我,把我赶出顾家,让我去走那个既定的“惨死”流程——虽然死法不太美观,但总比在这冷宫里熬到精神失常强。
今晚,机会又来了。
佣人张妈战战兢兢地过来告诉我,先生应酬喝多了,车已经到门口。
我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理了理身上那件特意挑的、艳俗无比的大红色吊带睡裙,深吸一口气,走向玄关。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又孤寂的声响。
门开了,顾承被特助扶着走进来。他个子很高,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即使醉意明显,身姿依旧挺拔。灯光下,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酒后的慵懒,那双平时冷得像寒潭的眼睛微微眯着,少了几分锐利,却多了点危险的意味。
按照剧本,我该上了。
我抱起手臂,靠在门框上,用我能发出的最刻薄、最讥诮的语调开口:“哟,顾总还知道回来啊?这满身的酒气,是去哪个温柔乡里沉醉不知归路了?”
顾承没理我,示意特助可以走了。特助如蒙大赦,溜得比兔子还快。
玄关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空气里弥漫着他身上浓烈的酒气和一股清冽的木质香后调。
我再接再厉,把炮火对准要害:“对了,顾总,听说你的心肝宝贝白月光下个月就要回国了?我这个赝品替身,是不是也该识相点,自己滚蛋了?”
我说这话时,心里在疯狂敲木鱼:快,快按情节走!用你那冰冷刺骨的眼神瞥我一眼,然后用毫无温度的声音说“滚开”,最好再附带一句“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完美!这样我就能顺理成章地“悲痛欲绝”,明天就开始收拾包袱准备“滚蛋”了。
然而,顾承的动作顿住了。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无视我,或者露出厌烦的表情,而是缓缓地、缓缓地转过了身。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锁定了我,里面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情绪,不是冰冷,不是厌恶,而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探究。
我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后退,却已经晚了。
他一步上前,手臂一伸,轻而易举地将我圈在了他和冰冷的墙壁之间。滚烫的体温混合着酒气,瞬间将我包裹。他低下头,滚烫的呼吸灼烧着我的耳垂,带来一阵战栗。
“替身?”他低哑地轻笑出声,声音带着醉后的磁性,敲打在我的耳膜上。
我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这……这不对啊!剧本不是这么写的!
然后,我听见了他接下来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惊雷一样在我脑子里炸开:
“你每天在我脑子里吵得要命,翻来覆去不是想死就是想怎么死,还敢说自己是替身?”
……
……
我……在我……脑子里……吵?
什、么、鬼?!
我猛地抬头,撞进他近在咫尺的眼眸里,那里面清晰地映出我此刻惊骇欲绝、如同见了鬼一样的脸。
他能听见我的心声?!
那我这三个月来的卖力表演,那些绞尽脑汁的冷嘲热讽,那些精心设计的“恶毒”戏码……在他眼里,岂不是成了一场大型的、滑稽的、单人脱口秀?!
我不是白演了?!我还演得那么投入!连我自己都快信了我是个因爱生恨的疯批!
顾承看着我脸上五彩纷呈的表情,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深了,他凑得更近,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怎么不继续吵了?嗯?不是天天想着让我赶紧踹了你,好去体验你的‘惨死街头’吗?”
完犊子了。
这是我彻底失去思考能力前,唯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