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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7

沈洲十八岁生日那天,我订了他最爱的黑森林蛋糕,做了一大桌子菜。烛光下,

少年眉眼清俊,鼻梁高挺,已经比我高出一个头。他垂着眼睛许愿,

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乖巧得像一幅画。我笑着问他许了什么愿。他吹灭蜡烛,

抬起眼,目光沉沉地看着我,说:“第一个愿望,已经实现了。”下一秒,

我听到了门锁落下的清脆声响。不是一声,是三声。从门内反锁,

再加两道我从未见过的暗栓。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来。

十八岁的少年,身形已经有了成年男人的压迫感。他脱下那件干净的校服外套,

随手扔在地上,露出了底下纯黑色的衬衫。他解开领口的第一颗纽扣,将我逼到墙角。

所有的伪装,在那一刻被撕得粉碎。

他不再是那个会抱着我的手臂撒娇、会把所有奖状都拿给我看的乖巧养子。

他的眼神阴鸷、疯狂,像一头蛰伏了太久的野兽,终于露出了獠牙。“妈妈。”他开口,

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沙哑,“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了。”我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无法呼吸。“沈洲,你……你开什么玩笑?”我的声音发抖,

“快把门打开。”“玩笑?”他笑了,右手撑在我耳边的墙上,

将我完全困在他的身体和墙壁之间。他低下头,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

带着一丝蛋糕的甜腻和少年独有的、干净又危险的气息。“我没有开玩笑。

”他凑到我的耳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从他死的第二天起,我就在想这一天了。

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他说的"他",是我的丈夫,

沈洲的养父,一个死在十年前一场车祸里的男人。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猛地推开他,

想去开门,却被他轻而易易地抓住了手腕,反剪在身后。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别白费力气了。”他贴着我的后背,胸膛滚烫,“这把锁,是我找人专门定制的,

没有我的指纹,谁也打不开。窗户,我也早就换成了单向防弹玻璃,从外面打不碎,从里面,

也别想出去。”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你……你疯了!”“我没疯。

”他在我耳边低语,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让我毛骨悚然的偏执,“我只是太爱你了。

爱到不想再让任何人,看你一眼。”他拉着我,回到了餐桌前。桌上,

还摆着那块只切了一角的蛋糕。他把我按在椅子上,然后拿起刀,慢条斯理地又切了一块,

放到我面前。“吃。”他命令道。我看着他,浑身发抖。“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桌沿,黑沉沉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我想让你,

像以前一样,只看着我。我想让你,只对我一个人笑。我想让你,永远陪在我身边。

”“我是你妈妈!”我终于崩溃了,尖叫出声。“妈妈?”他咀嚼着这两个字,

眼神变得更加危险,“那个男人,把我从地狱里带回来,丢给你。他说,让我叫你妈妈。

”“可他不知道,”沈洲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

你才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意义。”“从那天起,你就不是我的妈妈。”“你是我的命。

”**2. **那一夜,我没睡。沈洲把我关进了我的卧室,他自己就睡在门口的沙发上。

我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困在原地。我试了所有能试的方法。手机,

信号被屏蔽了。座机,电话线被剪断了。窗户,就像他说的那样,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这个我住了十多年的家,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为我量身定做的、华丽的牢笼。

而牢笼的建造者,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第二天早上,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进来。

沈洲端着早餐,推门而入。他穿着干净的白T恤和休闲裤,头发微湿,

看上去就是一个清爽干净的大男孩。他脸上挂着我熟悉的、温和的笑容,

仿佛昨天那个眼神阴鸷的野兽,只是我的一场噩梦。“早安,妈妈。

”他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我做了你喜欢的小米粥和水晶蒸饺。

”如果不是门后那三道冰冷的门栓,我几乎要以为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盛了一碗粥,用勺子搅了搅,吹凉,然后递到我嘴边。“吃一点吧,

你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他的语气,温柔得像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小孩。我偏过头,

避开了那把勺子。他的动作顿住了。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过了几秒,他轻轻地笑了笑,

把碗放回托盘。“没关系,不想吃就不吃。”他站起身,走到我的衣柜前,拉开柜门,

“不过,今天该换衣服了。”他像一个体贴的丈夫,在我的衣柜里挑挑拣拣,

最后拿出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就这件吧。”他转过头,对我笑,

“我喜欢看你穿白色的样子。”我死死地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沈洲,

你这是犯法的。”“犯法?”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步步走到我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觉得,现在报警,警察会相信谁?”“一个独自抚养养子十年、温柔善良的单身母亲,

会指控自己一手养大、成绩优异、所有邻居老师都夸赞的儿子,囚禁了自己?”他俯下身,

手指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眼神冰冷。“他们只会觉得,你疯了。或者,

是你这个‘寂寞’的母亲,对自己成年的养子,产生了不该有的幻想。”我的心,

一点点沉下去。是啊,十年。这十年里,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扮演得太好了。

他乖巧、懂事、有礼貌,成绩永远是年级第一。他是老师眼里的得意门生,

是邻居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而我,自从丈夫去世后,深居简出,几乎断了所有的社交。

没有人会相信我。“所以,别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了。”他直起身,

将那条白色的连衣裙扔在我的床上,“换上它。然后,像以前一样,陪我吃饭,陪我看书,

陪我……生活。”“我们,会像以前一样幸福的。”他走出房间,轻轻地带上了门。门外,

再次响起了落锁的声音。我看着床上的那条白色连衣裙,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我错了。我以为我养大的是一只温顺的猫,却没想到,他是一头耐心的、残忍的狼。

他花了十年时间,为我织了一张天罗地网。然后,在我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将我一口吞下,

连骨头都不剩。我拿起手机,屏幕上,依旧是“无服务”三个字。但我没有放弃,

我打开相册,翻到最底下,那里有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是我丈夫沈正的遗物。

沈正死于一场离奇的车祸,肇事司机逃逸,至今没有找到。警方最后以意外结案。

但我一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文件夹里,有一张照片。是沈正死前一天,

拍下的他车子的行车记录仪画面。画面很模糊,只能看到,在他的车子失控前,

有一辆黑色的摩托车,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而那个骑摩托车的人,戴着头盔,看不清脸。

但他手腕上,有一条红绳。和沈洲手腕上那条,一模一样。那时候,沈洲才八岁。

一个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我不敢再想下去。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

钻进了我的脑子。沈洲说,他等这一天,等了十年了。十年前,正是沈正去世的那一年。

**3. **我开始害怕回忆。我和沈洲的过去,像一颗裹着剧毒糖衣的糖果。

剥开甜美的外壳,里面是能要我命的砒霜。我第一次见到沈洲,是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午后。

沈正把他带回来,那个七岁的男孩,瘦得像一根豆芽菜,浑身湿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眼神却像一头受伤的小狼,充满了警惕和凶狠。沈正说,这是他一个远方亲戚的孩子,

父母都没了,以后就由我们抚养。我看着男孩那双充满了恨意的眼睛,心里莫名地一软。

我给他找了干净的衣服,给他煮了热腾腾的姜汤,给他做了满桌子的菜。他一开始不肯吃,

只是死死地抱着一个破旧的、看不出颜色的小熊玩偶。沈正不耐烦地想去抢,被我拦住了。

我蹲下身,轻声对他说:“不怕,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我叫徐婉,你可以叫我……妈妈。

”男孩的身体僵了一下,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我。那一刻,我从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

看到了一丝破碎的光。他成了我的儿子。沈正对他并不好。他是个暴躁、易怒的男人,

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就会拿我和沈洲出气。有时候是谩骂,有时候是殴打。每次沈正动手,

我都会下意识地把沈洲护在身后。那些落在沈洲身上的拳脚,大多被我挡了下来。而沈洲,

这个在外面像头小狼一样的孩子,在我面前,却乖巧得不像话。

他会笨拙地给我红肿的胳膊上药,会把学校里发的唯一一个苹果留给我,

会在我被沈正骂哭的时候,从背后悄悄抱住我,用小小的身体,给我无声的安慰。

他是我在那段窒息的婚姻里,唯一的光。他八岁生日那天,沈正喝多了,因为一点小事,

又开始发疯。他把桌子掀了,把沈洲最喜欢的那个小熊玩偶,扔进了火炉里。沈洲哭了,

第一次在我面前,哭得撕心裂肺。他想冲进火里,把小熊抢回来,却被沈正一脚踹倒在地。

我冲过去,抱住沈洲,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沈正接下来的拳打脚踢。那天晚上,

沈洲发了高烧。他躺在床上,烧得满脸通红,

嘴里不停地喊着:“妈妈……别怕……我会保护你……”第二天,他就退烧了。然后,

第三天,沈正就出车祸死了。我抱着沈洲,在葬礼上,哭得几乎晕厥。我恨沈正,

但我也依赖他。他死了,我觉得天都塌了。是沈洲,那个八岁的男孩,用他小小的手,

紧紧地抱着我。他对我说:“妈妈,别哭。以后,我养你。”从那天起,

沈洲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他变得更加懂事,更加努力。他的成绩,从不好不坏,

一路飙升到年级第一。他拿回家的奖状,贴满了整整一面墙。我们相依为命,日子虽然清贫,

但很幸福。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我以为,我养大的是一个天使。却没想到,

那一天,在火炉边,在那个小熊玩偶被烧成灰烬的时候,我亲手,把一个恶魔,

从地狱里召唤了出来。回忆像一把刀,将我凌迟。我蜷缩在床上,浑身冰冷。卧室的门,

被轻轻推开。沈洲走了进来。他看到我苍白的脸色,皱了皱眉。他伸出手,想摸我的额头,

被我猛地躲开了。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房间里的气氛,再次降到冰点。“你在想他?

”他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我没有回答。“十年了,你还是忘不了他?”他的声音,

冷了下去,“那个每天打你、骂你的男人,有什么好想的?”“他再不好,也是你父亲!

”我终于忍不住,抬头对他吼道。“父亲?”沈洲笑了,笑得充满了嘲讽,

“他不是我的父亲。他只是一个,把我从一个地狱,带到另一个地狱的……***。”“而我,

亲手,把他送回了地狱。”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巨手狠狠捏住,瞬间停止了跳动。

虽然早已猜到,但当他亲口承认时,那份恐惧,还是瞬间吞噬了我。

“你……你……”“没错,是我。”他平静地看着我,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弄坏了他车子的刹车。那辆跟着他的摩托车,是我花钱雇的。我让他,死得像一个意外。

”“一个八岁的孩子?”我不敢相信。“八岁,足够了。”他说,“足够让我知道,

谁是真正对我好的人,谁是该死的垃圾。”“我杀了他,为你,也为我自己。”他蹲下身,

仰头看着我,眼神里,是让我陌生的、疯狂的偏执。“所以,徐婉,”他第一次,

连名带姓地叫我,“别再想着那个死人了。”“从今以后,你只有我。”“也只能有我。

”**4. **我病了。在知道沈正的死因后,我一病不起。高烧,噩梦,呕吐。

我的身体,用最激烈的方式,抗拒着这个可怕的真相。沈洲请了假,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他像一个最体贴孝顺的儿子,给我喂水,喂药,用温水给我擦拭身体。他越是这样,

我越是觉得恐惧。一个能在八岁就冷静地策划一场谋杀的怪物,他的耐心和伪装,有多可怕?

我躺在床上,假装昏睡,脑子里却在疯狂地思考着对策。硬碰硬,是不可能的。

我现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而他,是一个精力旺盛的、年轻的男人。

我唯一的出路,就是骗过他。让他相信,我已经接受了现实。让他,对我放下戒备。

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逃出这个地狱的机会。几天后,我的烧退了。我第一次,

主动对他笑了笑。“阿洲,我饿了。”我说。沈洲的眼睛,瞬间亮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狂喜和不敢置信的光芒。这几天,无论他做什么,我都像一个木偶,

毫无反应。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对他开口说话。“好,好!我马上去做!

”他几乎是语无伦次,转身就冲进了厨房。我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切菜声,

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我开始吃饭,开始看书,开始和他说话。我说:“阿洲,

阳台上的花快死了,我们一起浇浇水吧。”我说:“阿洲,家里的灯泡坏了,

你帮我换一下吧。”我说:“阿洲,我想听你给我读你写的作文了。

”我扮演着一个温柔的、顺从的、甚至有点依赖他的“妈妈”。沈洲对我,几乎是有求必应。

他眼中的阴鸷和疯狂,渐渐被一种满足和幸福所取代。他以为,他驯服了我。他以为,

我接受了我们之间这种扭曲的关系。但他不知道,他每一次的靠近,每一次的触碰,

都让我想吐。我在等。等他彻底放松警惕。等一个,能让我接触到外部世界的机会。

一个月后,机会来了。我们小区的物业,要进行燃气管道的年度检修。通知,提前三天,

就贴在了楼下的公告栏里。沈洲回家的时候,告诉了我这件事。“周五上午,会有人来敲门。

”他说,“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让他们快一点。”我的心,开始狂跳。有人来。

这意味着,这扇禁锢了我一个多月的门,会打开。哪怕只有几分钟,也足够了。我开始策划。

我需要发出求救信号。但不能是简单的呼救,那样只会激怒沈洲,让他当场杀人灭口。

我需要一个,只有我自己能懂,但又能引起检修工人怀疑的信号。周五上午,门铃响了。

沈洲去开门。我站在客厅里,能看到门口站着两个穿着蓝色工装的男人。沈洲堵在门口,

身体将屋里的情景,挡得严严实实。“快点。”他催促道。工人们开始检查。我慢慢地,

走到客厅的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然后,在转身的时候,我的脚“不小心”一崴。

整杯滚烫的热水,全都泼在了我的手背上!“啊!”我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

沈洲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猛地关上门,冲到我身边。“怎么了?烫到哪里了?

”他紧张地抓住我的手,脸上写满了心疼。门口的工人,被这声巨响吓了一跳,

停下了手里的活。“里面没事吧?”其中一个工人,隔着门,大声问道。“没事!

”沈洲头也不回地吼道,“一点小意外!你们快点!”我的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红肿起来,火烧火燎地疼。但我没有哭。我只是看着沈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用一种委屈又依赖的语气说:“阿洲,好疼……”沈洲的心,瞬间就乱了。他打横抱起我,

冲进卧室,把我放在床上,然后跑出去找烫伤膏。他忘了。他忘了,卧室的窗户,

正对着楼下的小花园。而那个时间,花园里,总有几个退休的老人在下棋。我用最快的速度,

跑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然后,我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对着楼下,

做出了一个国际通用的求救手势。做完这一切,沈-洲正好拿着药膏,冲了进来。

我立刻放下窗帘,躺回床上。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只顾着,心疼地给我红肿的手背,

涂抹着药膏。他不知道,他亲手建造的这个天衣无缝的牢笼,已经被我,用一杯开水,

烫出了第一道裂痕。他那无时无刻不在窥伺我的、密不透风的视线,终于,

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盲区。而我,抓住了它。**5. **我赌赢了。楼下花园里,

那个每天都坐在同一个位置下棋的张大爷,是一个退伍的老侦察兵。我的求救手势,

他看懂了。两天后,警察来了。带队的人,我认识。是林辰,我大学时的学长,

现在是市刑警队的副队长。他也是当年,负责沈正车祸案的警察之一。门铃响起的时候,

沈洲正在厨房里给我炖汤。他通过猫眼,看到了外面穿着警服的林辰。他的脸色,

瞬间沉了下去。他没有立刻开门,而是转身,走到我面前。“警察。是你叫来的?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我摇了摇头,

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和害怕。“我不知道……阿洲,

是不是……是不是我们上次烫伤的声音太大了,邻居报了警?”我抓住他的衣袖,

身体微微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鸟。沈洲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最终,他眼中的怀疑,被我脸上天衣无缝的演技,打消了。是啊,

一个被囚禁的、手无寸铁的女人,怎么可能报得了警?他相信了。“别怕。

”他摸了摸我的头,语气又恢复了温柔,“我去处理。”他走过去,打开了门。“警察同志,

有什么事吗?”他脸上,挂着无害的、属于优等生的礼貌笑容。林辰看到他,愣了一下,

然后目光越过他,看到了我。“徐婉?”林辰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关切,

“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可能……有家庭暴力。”“家暴?”沈洲笑了,他侧过身,

让我完全暴露在林辰的视线里,“我妈妈身体不好,我照顾她都来不及,怎么会家暴?

”他故意在“妈妈”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林辰的目光,落在我那只还缠着纱布的手上。

“你的手,怎么了?”“哦,这个啊,”沈洲抢着回答,“前几天不小心被开水烫的。

我已经带妈妈去医院看过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他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林辰皱了皱眉,显然不信。“徐婉,我们能单独聊聊吗?”他看着我,问道。我的心,

狂跳起来。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沈洲却突然伸出手,

亲密地揽住了我的肩膀。“不好意思啊,警官。”他笑着说,“我妈妈她,有点怕生。

自从我爸去世后,她就很少跟外人说话了。您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他的手,

看似温柔地搭在我的肩上,手指,却像铁钳一样,死死地掐着我的肩胛骨。

那是一种无声的警告。我看着林辰,看着他眼中那份熟悉的、属于正义的坚定。

我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决定。我抬起头,对着林辰,

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林……林学长,好久不见。”我说。林辰的瞳孔,

猛地一缩。他认出我了。沈洲揽在我肩上的手,瞬间收紧。我疼得几乎要叫出声来。

“你们认识?”沈洲的目光,在我和林辰之间,来回扫视,眼神里的温柔,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阴冷的审视。“是啊。”我忍着痛,继续演下去,“林学长,

他……他是我先生的……朋友。”我故意把“朋友”两个字,说得很慢,很轻。

林辰是聪明人。他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不是沈正的朋友。他是我的朋友。“对,对。

”林辰立刻反应过来,他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担忧,“徐婉,你最近……还好吗?

”“我……”“我们很好。”沈洲打断了我,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变得有些僵硬,

“谢谢警察同志关心。如果没什么事,我们要休息了。”说完,他就要关门。“等一下!

”林辰伸手,挡住了门。他的目光,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射向沈洲。

“我们接到的是实名报警。按照规定,我必须进去,和当事人,单独谈话。”僵持。空气,

仿佛都凝固了。我能感觉到,沈洲掐着我肩膀的手,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愤怒。一种,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觊觎的、暴怒。我做了一件,

让他最无法容忍的事情。我把一个外人,一个陌生的男人,引进了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

我亲手,在他的鱼缸上,砸开了一个破绽。**6. **最终,沈洲还是让林辰进来了。

他不能不让。门口,还站着两个警察。他再怎么疯狂,也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

和法律硬碰硬。但他有他的方法。他把我带到沙发上坐下,然后,他自己,

就坐在我对面那张单人沙发上。那个位置,正好可以将我和林辰隔开。并且,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我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说吧。”他靠在沙发上,双臂环胸,

姿态闲适,眼神却像鹰一样,死死地锁定着我。这根本不是“单独谈话”。

这是“三人审讯”。林辰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