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热门小说推《七日回魂衣》是只幸运喵创作的一部悬疑惊讲述的是陈默林晚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主要角色是林晚,陈默,金线的悬疑惊悚小说《七日回魂衣由网络红人“只幸运喵”创故事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67610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7 02:33:5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七日回魂衣
主角:陈默,林晚 更新:2025-09-27 07:2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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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把钥匙插进锁孔,铜绿像细小的鳞片剥落下来。咔哒——门自己弹开一道黑缝,仿佛有人在里面轻轻拽了一下。傍晚六点半,夏天的天光还亮得刺眼,却怎么也照不穿门厅——那里像被谁蒙了一层浸了油的纱布,灰扑扑地浮着。
一股浑浊的气味扑面而来:灰尘、樟脑、旧木头,还有……别的。她说不清,只觉得那味道像一条湿冷的舌头,顺着鼻腔舔进脑仁里。林晚僵在门口,手机“叮”一声,是陈默的微信:
——“到了吗?别待太久,我等你吃饭。”
屏幕的光在昏暗中惨白,她低头回复,再抬眼,却看见门缝里露出半截影子——笔直、瘦长,像有人贴着墙站在里面,只探出一片衣角。
她猛地推门,日光灯“滋啦”闪两下,亮了。什么都没有,只有她自己心跳的回声在屋里乱撞。
客厅还是三个月前的模样,连茶几上的玻璃杯都停在原处。杯底结了蛛网,网里裹着一只干瘪的飞蛾,翅脉被拉成细丝,像缝衣线。林晚想起母亲临终前最后一句清楚的话:
——“杯子别收,我回来还要喝水。”
杯沿印着一圈暗褐色唇印,仿佛有人先她一步回来,把水喝干,连血也一起吸走。
她不敢多看,转身往走廊走。老宅的木地板在她脚下发出两种声音:一步“吱”,一步“咕”,像极长的指甲先刮后掐。走廊尽头是母亲卧室,门虚掩,漆黑从缝隙里溢出,比夜色还浓。
林晚伸手推门,指尖碰到铁把手,冰凉得发黏,像摸到一块刚化开的尸蜡。门轴发出一声湿响,仿佛谁在门后轻轻笑。
卧室整洁得近乎刻板,樟脑丸的气味像一排细针扎进鼻腔。窗帘拉得死死的,只有一格玻璃没关严,风从缝里钻进来,吹得帷帐微微鼓起,像有人躺在里面深呼吸。
林晚摁壁灯,灯闪三下才亮——
第一下,照出床头的遗像,母亲微笑;
第二下,照出空床,被褥平坦;
第三下——她猛地屏住呼吸——照出床脚那只老式衣柜的门自己挪开了一条缝,缝里漆黑,却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像珍珠在暗处转了下瞳孔。
她不敢直接过去,先蹲下来把拖鞋摆正,动作做完才惊觉:这是母亲的老习惯,进门必先摆正鞋,说是“别让游魂穿错”。脚底窜上一股凉气,仿佛真有一双看不见的脚,正穿着她的鞋,站在她背后。
衣柜立在墙角,黑沉沉像一口被竖起来的棺。林晚伸手拉门,指尖刚碰到雕花,柜里就传出“嗒”的一声轻响,像有人在内侧轻轻搭住门板,不让她开。她猛地用力——柜门豁然洞开,一股更冷的气流扑面,带着中草药与腐败交织的腥甜,像母亲临终前咳出的最后一口痰味。
柜里挂满素色旧衣,却在最深处凹进去一块,仿佛原本有什么东西立在那里,现在空了,只剩一个人形的暗影。
暗影胸口的位置,悬着一粒樟脑丸,用红线吊着,像一枚被掏出来的、干瘪的眼球,正对着她,轻轻打转。林晚盯着它,忽然听见“咔”的细响——眼球裂了,一股白烟从缝里挤出,烟里裹着更浓的药味,直扑她的脸。她呛得后退,脚跟踩到什么东西,低头,是一双绣鞋——母亲结婚时的红绣鞋,鞋头翘翘,像两只勾起的小嘴,正咬着她的拖鞋后沿。
绣鞋里塞着一团布,布角露出半截金线。林晚弯腰,指尖刚碰到布,鞋里忽然“噗”地瘪下去,像原本充盈的肉身瞬间化成了灰。她猛地抽手,指背已被金线划出一道血痕,血珠滚落,落在鞋面,竟被布料“嗞”一声吸干,留下一粒更暗的红斑,像凤凰的眼。
她再也忍不住,一把将那团布拽出——红布包,四四方方,沉甸甸得不像布料,像包着一块正在呼吸的肉。布角渗出暗色水渍,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嘀嗒”,声音却拖得极长,仿佛每一滴都先穿透了楼板,再滴进更深的地下。
林晚低头,地板缝隙里,不知何时已排出一行同样的水渍,像有人提前站在这里,接住了她手里滴下的每一滴“泪”。
她抱紧红布包,不敢回头,却知道——
门后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已经提前替她摆正了拖鞋,正等她转身,好把脚伸进她的鞋,跟她一起走出这间屋子。
林晚几乎是逃着离开卧室的。
她抱着红布包,一路穿过走廊,脚步踩得地板“吱咕”乱叫,像有人在下面用指甲刮她的鞋底。她不敢停,直到撞进客堂,把布包“砰”地摁在圆桌上,才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比缝纫机的踏板还快。
布包在灯光下泛着潮气,四角各系一枚暗铜币,摸上去却冰凉得像刚出土的牙齿。林晚指尖发抖,去解最近的结。第一枚铜币“当啷”落地,滚到墙角,竟立住了,像一根指头的骨节,支着地,不肯倒下。
第二枚、第三枚……布包“哗”地自己松开,一股更浓的药腥扑出来,像有人把煎糊的中药连渣扣在她脸上。她屏住呼吸,却闻到药腥里混着一丝腐败的甜——和火化那天,炉门拉开时飘出的味道一模一样。
布心里,端端正正躺着一只紫檀盒。
盒面雕着鸾凤,凤眼却不是嵌珠,而是镶了两粒极小的镜子,镜面蒙雾,照出林晚的脸——没有瞳孔,只剩眼白。她愣了半秒,盒子“咔哒”一声自己弹开,盒盖反弹,重重磕在她指背上,疼得她倒抽冷气。血珠渗出,顺着盒沿滑进去,像被什么吸走。
盒里铺着一层褪色的绛红绢,绢上躺着——
嫁衣。
却不是她想象中喜气洋洋的艳红,而是一种凝滞的、血浆放久后的暗绛,像把夜里的血泼在缎面上,灯光一照,竟反射出幽绿的微光。
林晚喉咙发干。她伸手,指尖刚触到衣角,整件嫁衣“簌”地一颤,像从沉睡里被惊醒。缎面冰凉,却带着一种黏湿的吮吸,她的体温瞬间被吸走一小块,指腹竟生出被针扎的疼。
她猛地缩手,却看见嫁衣胸口处,那只最大的凤凰缓缓眨了下眼——珍珠眼睑掀起,露出底下更黑的瞳孔,瞳孔里映着她,却比她本人慢半拍。
“啪嗒”。
一粒樟脑丸从衣襟滚落,掉在桌面,裂成两半。裂口处挤出灰白粉末,粉末腾起,竟不落地,像被无形的手托着,在空中扭成一条细线,直往林晚鼻孔钻。她来不及躲,粉末入口,苦得发腥,却带着奇异的暖——像母亲病榻前,最后一次喂她喝药时,勺沿残留的体温。
嫁衣在桌上自己展开,袖子垂落,像两条被抽了骨的手臂,软软地朝她伸来。林晚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那声音极轻,却带着湿意,像有人贴在她耳后,用极长的指甲刮绸。
她转身想逃,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坐进藤椅。藤条“咯吱”一声,竟自己收紧,把她牢牢箍住。她低头,看见椅背缝隙里,不知何时塞满了同样的樟脑丸,每一颗都在慢慢渗汗,把椅面浸出一片深色水渍,水渍形状——正是一个抱膝而坐的女人侧影。
嫁衣完全摊开了。
灯光下,衣长竟比她记忆里多出半幅,下摆拖在地板,像一截多余的影子。腰身处,金线突然自己抽动,“嗤”地收拢,衣褶瞬间勒出一只纤细的轮廓——那腰围比林晚细两寸,却分明是母亲的尺寸。领口无风自扬,朝她翻出一个弧,像一张倒置的唇,轻声喊她的小名。
“晚晚……”
声音不是从外,而是从她自己喉咙里溢出来的。林晚惊恐地捂住嘴,却听见更轻的一声笑,贴着她的声带振动,像有人借她的喉管,先练习了一遍发音。
她拼命挣扎,藤条反而越收越紧,椅脚刮着地砖,发出“吱——啦——”的长叫,和缝纫机踏板声同频率。桌面上的珍珠鸟眼,此刻全部转向她,瞳孔里映出同一个画面:她坐在椅上,怀里抱着一件空荡的嫁衣,而嫁衣胸口,正一点点鼓起,仿佛里面的心脏——醒了。
最靠近她的一粒珍珠,突然“啵”地弹出衣面,滚到她掌心。珍珠背面,竟钻着细孔,孔里拖出一截金线,金线另一端,连在嫁衣心口。林晚想甩手,珍珠却像生了倒刺,钻进她掌纹,顺着金线,把她的手掌往衣襟里拖。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指尖被拉进暗绛的缎面,布料瞬间合拢,像一张湿冷的嘴,把她的手含到腕节。
黑暗里,她听见“咔嗒”一声轻响——
那是她自己的指骨,在布料深处,被什么东西,温柔地、慢慢地,扣上了第一粒盘扣。
第二章:衣在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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