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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亲当天,我成了暴君的皇后

顾芷汐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由萧景玄沈清辞担任主角的言情小书名:《抢亲当天,我成了暴君的皇后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替身棋子?我直接假死跑路!没想到暴君他急疯为我血洗朝堂了!正当我换上嫁衣准备开启新人他率铁骑来抢一箭射向我的新郎他红着眼将她扛上肩头:“骗我?那就骗一辈子!朕的皇还想逃到哪儿去?”沉月山今夜灯火如红绸铺宾客们的喧闹声几乎要掀翻屋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和喜礼官身着吉满面红运足了高亢的声音响彻喜堂:“夫妻对——”那最后一个“拜”像一块烧红的卡在了他的喉...

主角:萧景玄,沈清辞   更新:2025-09-27 15:3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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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棋子?我直接假死跑路!

没想到暴君他急疯了,为我血洗朝堂了!

正当我换上嫁衣准备开启新人生,

他率铁骑来抢婚,一箭射向我的新郎

他红着眼将她扛上肩头:“骗我?那就骗一辈子!朕的皇后,还想逃到哪儿去?”

沉月山庄,今夜灯火如昼,红绸铺地。

宾客们的喧闹声几乎要掀翻屋顶,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和喜庆。礼官身着吉服,满面红光,运足了气,高亢的声音响彻喜堂:

“夫妻对——”

那最后一个“拜”字,像一块烧红的铁,卡在了他的喉咙里。

因为一支玄铁箭,裹挟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从大开的厅门外疾射而来!目标,直指新郎,月无殇的心口!

月无殇一身大红喜服,衬得他面如冠玉,风姿卓绝。电光火石间,他揽着身边的新娘极致侧身,箭矢擦着他的衣襟而过,“铎”的一声闷响,深深钉入身后巨大的“囍”字中央,尾羽剧烈颤抖!

满堂宾客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化为死寂般的惊恐。

“杀——!”

山庄外,喊杀声骤起,火光瞬间映红了半边天,将喜庆的红灯笼都比了下去。铁甲碰撞之声铿锵入耳,如潮水般的西楚御林军,手持利刃,已将这座世外桃源般的山庄围得水泄不通。

一道玄色身影,踏着烈焰与血腥,一步步走入喜堂。

来人身姿挺拔,龙章凤姿,穿着绣有暗金龙纹的玄色常服,正是西楚新帝——萧景玄。他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铁弓,显然,方才那致命一箭正是出自他手。

他的面容俊美无俦,此刻却如同万年寒冰,眼神阴鸷地扫过全场,最终,死死锁住了那个穿着凤冠霞帔的身影。

那目光,带着滔天的怒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几乎被毁灭欲掩盖的痛楚。

“沈、清、辞。”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冰冷得能冻伤人的骨髓,“假死脱身,另嫁他人……你好,真是好得很!”

新娘的身影剧烈一颤。

红盖头被一道凌厉的掌风掀飞,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眉如远黛,目似秋水,只是此刻脸色苍白如纸,唇上那点胭脂红得刺眼。不是他那个本该在皇陵中长眠的宸贵妃,又是谁?!

萧景玄眼底的赤红又深了一层,他大步上前,无视拔剑相向的月无殇,一把扣住新娘纤细的手腕,将她猛地从月无殇身边拽了过来,打横抱起!

“萧景玄”月无殇温润尽失,眸中杀意凛然,“放开她!”

萧景玄低头,看着怀中挣扎的女人,她身上那身属于别人的喜服,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俯身,贴近她冰冷的耳垂,气息灼热,语气却带着残忍的玩味:“这场戏,演够了吗?朕的皇后,玩够了,就该回宫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落针可闻的喜堂。

皇后?

宾客们骇然失色,窃窃私语声响起。

沈清辞停止了挣扎,抬眼望他,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和一丝讥诮:“陛下认错人了。民女与陛下未曾见过,并非什么皇后。”

“认错?”萧景玄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却没有半分暖意,“便是烧成灰,朕也认得你。”他不再多言,抱着她,转身便往外走,无视身后月无殇几乎要喷出火的视线,以及满堂的刀光剑影。

“清辞”月无殇欲追,却被层层涌上的御林军拦住。

萧景玄将她塞进一辆玄黑色的奢华马车,车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一切。马车立刻启动,朝着西楚都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厢内,奢华而压抑。

沈清辞蜷缩在角落,头上沉重的凤冠早已在挣扎中歪斜。颠簸的马车里,她下意识地,用冰凉的手轻轻抚上自己微隆的小腹。

那里,有一个悄然孕育的生命。

是福,还是祸?

眼泪,无声地滑落。萧煜……他还是找到了她。以这样一种决绝而残酷的方式。

她闭上眼,脑海中一片混乱。一年前,醉仙楼的那场初见,仿佛还是昨日……

一年前,西楚京城,醉仙楼。

这里是京城最负盛名的销金窟,达官贵人、文人墨客络绎不绝。三楼雅间“听雪阁”外,垂着一道细密的珠帘,帘后,一名白衣女子正低头抚琴。

她便是沈清辞,醉仙楼最神秘的琴师。无人见过她的真容,只因她每次出现,必以轻纱覆面,唯有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清澈如泉,却又深邃似海。

琴声淙淙,如高山流水,却又在婉转处,不经意泄出一丝金戈铁马的锐利。这并非寻常闺阁女儿能弹奏出的意境。

珠帘外,最好的位置坐着一位锦衣公子,正是南越太子宇文澈。他每月总会来几次,每次都点沈清辞的曲子,目光温和地落在珠帘后那抹朦胧的身影上,带着欣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

今日,听雪阁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为首之人身着玄色锦袍,腰缠玉带,面容冷峻,不怒自威。

他虽刻意低调,但那周身散发出的上位者气势,却让雅间内的空气都凝重了几分。

此人便是微服出宫的西楚新帝,萧景玄。他此番前来,是与心腹商议边关要事。

然而,珠帘后的琴声,却屡屡打断他的思绪。那琴音,空灵悠远是表象,内里却暗藏锋芒,时而如潜龙在渊,隐忍待发;时而又如利刃出鞘,杀机乍现。

萧景玄微微蹙眉,放下酒杯,对身旁侍立的太监总管李德海使了个眼色。

李德海会意,走到珠帘外,尖细着嗓子道:“帘后的琴师,我家主子赞你琴艺不俗,请姑娘过来斟酒一杯,以示嘉奖。”

珠帘后,沈清辞指尖一颤,一个滑音溢出。她心中大惊,稳住心神,柔声道:“贵人谬赞,草民貌丑,恐惊扰贵人雅兴。让婢女如月代奴家为贵人斟酒,可好?”

不多时,一个穿着与沈清辞相似、同样面覆轻纱的婢女低头走了出来,步履略显虚浮地走到萧景玄桌前,颤抖着手去拿酒壶。

萧景玄只看了一眼,便冷冷开口:“指尖无茧,步履虚浮,也配弹奏如此金戈之音?”他目光如电,射向珠帘,“让你主子亲自来。”

语气不容置疑。

沈清辞心知避无可避,深吸一口气,抚平裙摆,袅袅娜娜地走出珠帘。

她依旧白纱覆面,只露出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眸。

她走到萧景玄桌前,并未斟酒,而是盈盈一拜:“草民见过贵人。不知贵人想听什么曲子?”

萧景玄打量着她,眼前女子身姿窈窕,气质清冷,行止间自带一股名门闺秀的风范,绝非普通乐伎。“方才那曲,何名?”

“回贵人,即兴之作,尚无曲名。”

“即兴之作,便能暗藏乾坤?”萧景玄指尖轻扣桌面,“姑娘心中,似有丘壑。”

沈清辞心头一凛,垂眸道:“贵人说笑了,奴家不过是寄人篱下,卖艺为生,心中能有何丘壑?无非是曲由心生,偶有所感罢了。”

两人言语间机锋暗藏,萧景玄探究之意愈浓,沈清辞则谨慎应对,滴水不漏。

她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却又在细节处透露出不凡的教养,这让萧景玄的好奇心达到了顶点。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一支淬了毒的弩箭,毫无征兆地从窗外射入,直取沈清辞后心!

速度快到极致!

沈清辞察觉到危险,却已来不及闪避。

电光火石间,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猛地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一带!

天旋地转间,她撞入一个坚硬而温暖的胸膛,鼻尖萦绕上一股清冽的龙涎香气。

是萧景玄!

他抱着她,敏捷地旋身,用后背挡住了可能存在的后续危险。那支箭擦着沈清辞的衣袖而过,“叮”的一声钉在地板上。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沈清辞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温度。

她抬头,恰好对上他低头看来的目光。那目光深邃如夜,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有审视,有惊讶,或许……还有一丝关切?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清辞姑娘,你没事吧?”一个焦急的声音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宇文澈快步上前,关切地将沈清辞从萧景玄怀中拉出,护在自己身后,目光警惕地看向萧景玄,“多谢阁下出手相救。”

萧景玄怀中一空,温度骤失。他站直身体,目光与宇文澈在空中相撞。

一个是西楚帝王,一个是南越太子。

双方都心知肚明对方的身份。

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宇文澈不再多言,转身对惊魂未定的沈清辞柔声道:“此地不宜久留,我送你回去。”说着,极其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向外走去。

那只手,温暖干燥。

沈清辞任由他牵着,经过萧景玄身边时,她能感受到那道冰冷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钉在她身上。

萧景玄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缓缓坐回桌前,拿起那只刚才沈清辞未曾碰过的酒杯。

“咔嚓”一声脆响。

上好的白玉酒杯,在他掌心化为齑粉。

“李德海。”

“奴才在。”

“给朕查!查清这个女人的一切!包括她和南越太子的关系!”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和一种势在必得的决绝。

夜色渐深,醉仙楼的喧嚣散去,但命运的齿轮,却从这一刻起,开始疯狂地转动。

一场关乎江山、权谋与爱恨的棋局,正式拉开了序幕。

醉仙楼遇刺风波后的第三日,天色阴沉,细雨霏霏。

沈清辞倚在窗边,望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芭蕉叶,心绪不宁。

那日萧景玄怀抱的温度,宇文澈关切的眼神,还有那支淬毒的冷箭,如同走马灯般在她脑中回旋。

七星阁的指令尚未传来,公子也未曾露面,这种悬而未决的状态,让她倍感煎熬。

“姑娘,姑娘!”贴身婢女如月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煞白,连伞都忘了收,“宫里……宫里来人了!是传旨的公公!”

沈清辞心中猛地一沉,指尖冰凉。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裙,深吸一口气,走到前厅。只见太监总管李德海手持明黄圣旨,面带程式化的笑容站在那里,身后跟着一众小太监和侍卫。

“沈清辞接旨——”李德海拖长了音调。

沈清辞缓缓跪下,垂首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民女沈清辞,柔嘉淑顺,风姿雅悦,聪慧敏捷,深得朕心。特册封为宸妃,赐居未央宫。钦此——”

宸妃!

二字如惊雷炸响在沈清辞耳边。四妃之首,位同副后!萧景玄竟给了她如此高的位份!

“宸妃娘娘,接旨谢恩吧。”李德海将圣旨递到她面前,笑容可掬,眼底却带着一丝探究。

沈清辞指尖微颤,接过那沉甸甸的圣旨,仿佛接过一道无形的枷锁。“民女……谢陛下隆恩。”她的声音干涩。

送走宫人,醉仙楼的老鸨和众人纷纷上前道贺,语气中充满了羡慕与敬畏。唯有沈清辞,只觉得那明黄的绢帛烫手无比。

傍晚时分,雨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寒意。

沈清辞屏退左右,独自一人浸泡在洒满花瓣的浴桶中,温热的水汽氤氲,却驱不散她心底的冰冷。

她闭上眼,试图理清纷乱的思绪。入宫?意味着她将彻底成为一枚被安置在皇帝身边的棋子,一举一动都将受到监视,再无自由可言。

更重要的是,她该如何面对那个心思深沉、霸道强势的帝王?

就在她心神恍惚之际,一道清冷低哑的嗓音,毫无预兆地在她耳边响起:

“在想什么?是在想如何讨好新帝,还是……在想那个南越太子?”

沈清辞骇然睁眼,只见浴桶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

一身月白常服,面容俊雅如谪仙,正是公子月无殇!他竟悄无声息地潜入她的闺房,站在她的浴桶边!

水汽朦胧中,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复杂,有审视,有不悦,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阴郁。

“公子!”沈清辞下意识地将身子往水下缩了缩,脸颊绯红,不知是羞是怒,“你……你怎么进来了!”

月无殇并不回答,反而俯下身,拿起一旁的澡豆巾帕,动作自然地蘸了水,轻轻擦拭着她光滑的肩颈。他的指尖微凉,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引起一阵战栗。

“圣旨已下,你便是西楚的宸妃了。”他的声音贴得极近,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告诉我,清辞,你对那位南越太子……可曾动过心?”

沈清辞浑身僵硬,紧咬着下唇,不语。动心?或许有过瞬间的温暖和感激,但那是否是动心,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在公子面前,她不能,也不敢承认任何对任务目标之外的情感。

她的沉默,似乎激怒了月无殇。

他眸色一沉,指尖突然用力,扣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看他。“不说话?”他冷笑一声,贴近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如同情人呢喃,却带着致命的威胁:

“还是说……解药,不想要了?”

话音未落,沈清辞骤然感到心口一阵剧痛!仿佛有千万只虫蚁在不断地噬咬她的心脏。

“呃……”她痛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是蛊毒!公子催动了她体内的蛊虫!

剧烈的疼痛让她无法维持平衡,整个人向水中滑去。意识模糊间,她感觉到一双手臂将她从微凉的水中捞起,用宽大的浴巾裹住,打横抱起。

月无殇将她放在柔软的床榻上,看着她因痛苦而蜷缩的身体,眼尾泛红,脆弱得如同风中残荷。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但很快被冷硬取代。他取出一枚碧绿色的药丸,捏开她的唇,喂了进去。

解药入腹,那蚀骨的疼痛才如潮水般缓缓退去。沈清辞虚脱地躺在床上,浑身湿透,发丝凌乱,如同溺水获救的人,只剩下微弱的喘息。

月无殇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然后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冰凉而轻柔的吻。

“记住你的身份,清辞。”他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三日后,安心入宫。七星阁需要你在那个位置。”

说完,他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沈清辞望着帐顶,眼泪无声地滑落。解药暂时缓解了疼痛,但公子的话和那个吻,却在她心上烙下了更深的印记。

前路茫茫,她这只棋子,终究是逃不过这既定的命运。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轻轻的叩击声,伴随着宇文澈担忧的声音:“清辞,你睡了吗?我带了珍味坊的点心……”

沈清辞慌忙擦干眼泪,挣扎着坐起身,勉强整理了一下仪容。她不能让宇文澈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更不能让他卷入这无尽的旋涡。

三日后,吉时已到。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皇家仪仗浩浩荡荡地来到醉仙楼前,迎接新晋的宸妃娘娘。

沈清辞身着繁复华丽的贵妃品级喜服,头戴沉甸甸的珠冠,面覆红纱,在宫人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出她生活了数年的地方。

她没有回头,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醉仙楼二楼的某扇窗户后,有一道清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那是公子的目光。

与此同时,在迎亲队伍不远处的街角,一身常服的宇文澈骑在马上,默默地看着銮驾起行。

他双手紧握缰绳,指节泛白,眼中充满了痛苦、不解和深深的无奈。

他曾提出带她远走高飞,却被她坚决拒绝。如今,他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踏入那吃人的深宫。

銮驾缓缓驶入巍峨的宫门,厚重的朱红宫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未央宫,奢华无比,却冰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

夜幕降临,红烛高烧。

沈清辞端坐在铺着大红鸳鸯锦被的龙床上,头顶的喜帕遮挡了视线,只能看到自己放在膝上、紧紧交握的双手。

不知等了多久,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双明黄色的龙靴停在了她的面前。

下一刻,喜帕被一柄玉如意轻轻挑开。

光线涌入,沈清辞抬起眼,对上了萧景玄深邃的目光。

他穿着大婚礼服,身姿挺拔,在烛光下显得愈发俊美逼人。

只是那双眼睛,在看到她精心妆点后清丽绝伦的面容时,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惊艳,但随即,又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笼罩——有占有,有审视,还有一丝因她平静无波的表情而升起的不满。

“爱妃今日,甚美。”他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宫人呈上合卺酒。两人手臂交缠,饮下那杯象征着合为一体的酒液。酒水辛辣,沈清辞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

萧景玄挥手屏退左右。偌大的寝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空气瞬间变得凝滞而暧昧。

“如今,你已是朕的宸妃。”萧景玄抬手,抚上她光滑的脸颊,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心里,可还想着那个南越太子?”

沈清辞偏过头,避开他的触碰,声音清冷:“陛下说笑了。”

她的抗拒,彻底点燃了萧景玄压抑已久的怒火和占有欲。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眼神阴鸷:“沈清辞,不要挑战朕的耐心。从今往后,你的身心,都只能属于朕!”

“得不到你的心,那朕就先得到你的人!”

话音未落,他带着一种近乎惩罚的力道,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可能的抗议与拒绝。紧接着,便是撕裂般的痛楚……

红烛泪尽,纱帐摇曳。

这一夜,对于沈清辞而言,是漫长而痛苦的煎熬。她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被迫承受着帝王的怒意和欲望,直到最后,意识模糊,泪痕斑驳地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一双温热的大手,带着些许笨拙和迟疑,轻轻为她擦拭身体,并在那些隐秘的伤痕处,涂抹上清凉的药膏。

朦胧中,她似乎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

然后,一个坚实温暖的胸膛贴上了她的后背,将她揽入怀中。

那怀抱,带着龙涎香的气息,竟让她在无尽的疲惫和伤痛中,找到了一丝诡异的安宁。

而宫墙之外,未央宫的飞檐下,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幽咽的箫声,如泣如诉,吹奏了一整夜,直到天际泛白,才渐渐消散。

那是宇文澈的箫声。他用自己的方式,陪伴她度过了这漫长的新婚之夜。

沈清辞是在浑身如同被碾碎般的酸痛中醒来的。

晨曦透过雕花窗棂,在光滑的金砖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寝殿内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和她身上药膏的清苦气息。

她微微一动,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锦被下的身躯布满了暧昧的红痕与青紫,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经历的狂风暴雨。

记忆回笼,那个男人强势的掠夺、灼热的呼吸、以及最后近乎温柔的涂药与拥抱……种种画面交织,让她心乱如麻。

身侧早已空无一人,只余下一点凹陷的痕迹和残留的体温,提醒着那里曾有人存在过。他何时离开的?是去上朝了吗?

沈清辞挣扎着坐起身,丝被滑落,露出布满痕迹的雪白肩颈。

她看着铜镜中那个面色苍白、眼带倦意却依旧难掩绝色的自己,一股浓重的屈辱感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娘娘,您醒了?”等候在外的宫女听到动静,鱼贯而入。

为首的掌事宫女名唤锦书,容貌清秀,行事沉稳,是萧景玄亲自指派来未央宫的人。

宫女们伺候她梳洗更衣。当看到贵妃娘娘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时,几个小宫女都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唯有锦书面色如常,动作轻柔地为她挑选了一件高领的宫装,巧妙地遮掩住了颈间的暧昧。

梳妆妥当,早膳也已摆在了外间的花厅。精致的菜肴琳琅满目,香气扑鼻,沈清辞却毫无食欲,只觉胸口堵得慌。

她刚拿起玉箸,就听到外面传来太监的通传:“陛下驾到——”

萧景玄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显然是刚下朝,连朝服都未曾更换。他大步走入花厅,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沈清辞身上。

她今日穿了一身湖蓝色的宫装,衬得肌肤愈发白皙,虽然刻意用脂粉遮掩了倦容,但那眉宇间的疏离和冷淡,却比昨日更甚。

萧景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走到主位坐下,宫人立刻为他添上碗筷。

“怎么,宫里的膳食不合爱妃胃口?”见她几乎未动筷子,萧景玄开口,语气听不出情绪。

“回陛下,臣妾只是还不饿。”沈清辞垂眸,声音平静无波。

萧景玄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拿起公筷,夹了一块晶莹剔透的虾饺,又舀了一勺鲜嫩的蟹粉豆腐,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

把这些吃完。”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沈清辞看着面前瞬间堆起的小山,心中一阵烦闷。他这算什么?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还是帝王对宠物的投喂?

她放下筷子,侧过脸,干脆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无声的反抗彻底激怒了萧景玄。他放下筷子,发出清脆的声响,周围的宫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沈清辞!”他声音沉了下去。

下一刻,沈清辞只觉得天旋地转,竟被萧景玄直接从座位上拉了起来,一把抱坐在了他的腿上!

“啊!”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别动!”萧景玄的手臂如铁钳般箍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拿起她刚才放下的玉箸,夹起那个虾饺,递到她的唇边,“朕喂你。”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强势而灼热。沈清辞又羞又怒,脸颊涨得通红,紧抿着唇不肯就范。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萧景玄看着她气鼓鼓的侧脸,因为愤怒而染上红晕的眼角,还有那紧抿着却愈发显得娇艳欲滴的唇瓣,昨夜那种奇异的满足感和掌控欲再次涌上心头。

奇怪的是,看她这般生动的抗拒模样,竟比昨晚那副了无生气的样子顺眼得多。

他心中的怒气忽然就散了些,甚至升起一丝莫名的愉悦。

“不吃?”他挑眉,将虾饺转而送进自己嘴里,慢条斯理地嚼着,然后凑近她,几乎贴着她的唇,低笑道,“那朕换个方式喂你?”

沈清辞吓得猛地睁大了眼睛,生怕他真的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来。

她深知这个男人的霸道和不按常理出牌,只好屈辱地张开嘴,接住了他重新夹起的一块糕点。

萧景玄看着她如同受惊小鹿般仓促咀嚼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开始耐心地,一样一样地喂她,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

沈清辞味同嚼蜡,却不得不被迫接受他的“饲喂”。

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可以前一晚如同暴君般蹂躏她,第二天又做出这般近乎亲昵的举动。

她看不透他,这让她感到无比恐慌。

一顿早膳,就在这种诡异又暧昧的气氛中结束了。

萧景玄心满意足地放开她,用锦帕擦了擦手,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他站起身,对垂首立在旁边的锦书吩咐道:“好生伺候娘娘。晚膳时分,朕再过来。”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沈清辞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沈清辞瘫坐在椅子上,只觉得浑身脱力。这深宫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她却仿佛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

而更让她心惊的是,在方才那一刻的贴近中,除了恐惧和屈辱,她的心跳,似乎……漏跳了一拍。

这绝不是一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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