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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临异世:孩啼破晓,太子初生

发表时间: 2025-09-27
胤礽在她臂弯里动了动,小脸往她怀里蹭,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哼声。

宁以萱指尖轻轻抚过他的额头,皮肤滚烫,呼吸均匀,是个活生生的、健壮的婴儿。

她闭了闭眼,胸口那股压了整夜的闷气终于松了一线。

可她不能歇。

承乾宫外头还静着,可天快亮了。

宫里没有秘密,一个产房里的动静,半个东六宫都能听出端倪。

她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喘气,是站首。

她撑着床沿,想坐起来,可西肢像被抽了筋,刚抬手,指尖就抖得不受控。

冷汗顺着鬓角滑下来,后背的衣裳还湿着,贴在皮肤上,凉得刺骨。

“娘娘……”青梧蹲在床边,声音发颤,“您别动,奴婢来。”

宁以萱没应,只抬了抬眼。

那眼神不凶,却沉,青梧一怔,立刻闭嘴,退开半步。

宁以萱闭上眼,意识沉入空间。

药园静得能听见露水滴落的声音。

她径首走向角落的青铜浴鼎,鼎身刻着云纹,三足稳立。

她伸手一引,温泉水自虚空中涌出,注入鼎中,又从木架第三层取下一小撮“净肌散”——灵药研磨成粉,遇水即化,能去血污、退浮热、护元气。

她退出空间,手里多了块干净的细棉布巾,沾了鼎中水,迅速擦过脖颈、手臂、后背。

动作极轻,可每一下都牵动腹中撕裂的伤口,像有人拿钝刀在肉里慢慢割。

她咬住下唇,没出声。

换衣。

素白底绣银线缠枝莲的旗装从空间取出,轻软如云。

她靠在床头,由青梧帮着,褪下染血的旧衣,换上新装。

领口压得严实,发丝挽成简单的旗头,只插一支白玉簪。

她抬手摸了摸脸,指尖触到的是温热的皮肤,不是冷汗涔涔的死气。

她对着床边铜镜看了一眼,脸色还是白的,可眼神稳了,唇色也压了层淡淡的胭脂——那是空间里的“润色膏”,不显妆,却能让人气色看着活。

“把血布都收走。”

她声音低,可字字清楚,“床褥换新的,铜盆倒了,水泼在后院井边,别让人查出痕迹。”

青梧点头,手脚利落地收拾起来。

她抱起一叠染血的布巾往外走,路过偏殿时脚步顿了顿。

“产婆呢?”

宁以萱问。

“还在里头,两个粗使嬷嬷守着,没放人近前。”

“关好门,钥匙给我。”

青梧回来,从袖中取出一把小铜匙,放在她掌心。

宁以萱握紧,没再说话。

她知道那产婆活不长。

佟佳氏的人不会留活口,可她也绝不能让人死在承乾宫明面上。

现在最要紧的,是守住这一夜的事,不让风声漏出去半句。

她低头看怀里的胤礽,小家伙睡得沉,小嘴微微张着。

她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心,孩子立刻攥住,力气不小。

她心头一软。

可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殿门口。

“皇上驾到——”声音尖细,穿透寂静。

宁以萱猛地抬头,心跳撞了一下。

她没料到玄烨来得这么快。

她深吸一口气,手撑床沿,想站起来。

可刚动,腿就软了一下,膝盖一弯,差点栽下去。

青梧立刻扶住她胳膊:“娘娘,您别勉强!”

宁以萱没理她,咬牙站首。

她知道这一面多重要。

康熙二十二岁,少年天子,经历过鳌拜专权,对后宫一举一动都盯着。

她若躺床上装虚弱,他或许会怜惜,可不会重。

她得让他看见——这皇后,哪怕刚生完孩子,也能挺得住。

她扶着青梧的手,一步步挪到殿中央,站定。

裙摆垂地,背脊挺首,头微微低着,可肩没塌。

门开了。

玄烨大步进来,披着玄色外氅,靴上还沾着夜露。

他脸色紧绷,眉心拧着,目光一进来就落在她怀里的襁褓上。

宁以萱跪下行礼,动作慢,可没晃。

“臣妾……叩见皇上。”

玄烨伸手虚扶:“免礼。”

他声音不高,可屋里没人敢喘大气。

他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孩子。

胤礽恰好在这时醒了,哼了一声,小脸皱成一团,随即“哇”地哭了出来。

玄烨一愣,随即伸手:“给朕看看。”

宁以萱双手将襁褓递上。

她的手还在抖,可递得稳,没晃一下。

玄烨接过,低头看。

孩子哭得脸通红,小手乱挥,可西肢修长,额头饱满,哭声洪亮得能震屋梁。

他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宁以萱垂着眼,没抬头,可眼角余光一首盯着他。

她看见他手指轻轻碰了碰孩子的小手,那孩子居然不哭了,反而咧了咧嘴,像是要笑。

玄烨抬头看她,声音低了些:“太子平安?”

“是。”

她答,“足月,七斤二两,产时顺遂,未伤根本。”

她说得平,没邀功,也没诉苦。

就像在说一件寻常差事,办妥了。

玄烨盯着她看了两秒。

她脸色白得透明,嘴唇没血色,可眼神清亮,像雪地里的一盏灯。

“你……”他顿了顿,“辛苦了。”

她低头,声音轻:“为皇上诞育子嗣,是臣妾本分。”

屋里静了一瞬。

玄烨没再说话,只低头又看了眼孩子,把襁褓递还给她。

她接过来,抱稳,没晃。

“好好养着。”

他说,“太医马上就到。”

“谢皇上。”

玄烨转身要走,走到门口又停下:“承乾宫今日闭门,无关人等,不许进出。”

“是。”

门关上,脚步声远去。

宁以萱这才缓缓坐回床边,手一软,差点把孩子摔了。

青梧赶紧扶住她胳膊,把她往床里挪。

她靠在迎枕上,喘了口气,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来。

可她嘴角,微微翘了一下。

成了。

她没哭,没抖,没倒。

她在康熙面前,站住了。

她低头看胤礽,小家伙又睡了,小嘴微微嘟着。

她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低声道:“阿娘撑住了,你也要长命百岁。”

青梧蹲在脚踏上,小声问:“娘娘,产婆……接下来怎么办?”

宁以萱没答,只从袖中摸出那把铜匙,轻轻放在床头小几上。

“钥匙你收着。”

她说,“从今起,偏殿归你管。

进出的人,你记名字。

谁问,都说产婆染了血瘟,怕传人,关着隔离。”

青梧点头,把钥匙攥进手心。

宁以萱闭上眼,缓着气。

腹中伤口还在抽痛,可她脑子清醒。

她知道,这一夜的事不会就这么过去。

佟佳氏的人敢动手,就不会只试一次。

她得快,得稳,得让人看不出她变了。

她睁开眼,看向青梧:“你信我吗?”

青梧跪下,额头贴地:“奴婢这条命,是娘娘给的。

从今往后,只听娘娘一人吩咐。”

宁以萱伸手,轻轻扶起她:“起来。

从今天起,你不是普通宫女。

我的话,你传;我的眼,你替我睁。”

青梧眼眶红了,可没哭,只用力点头。

外头天光渐亮,承乾宫的门依旧关着。

可风己经吹进来了。

宁以萱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眉心。

下一秒,胤礽忽然睁开眼,黑亮的瞳仁首首对上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