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白小夏，今年二十六岁，结婚三年。昨天晚上，
我老公江城突然一本正经地坐在我对面，手里拿着一张纸，说要跟我谈谈。"小夏，
我们结婚三年了，我觉得应该改变一下生活方式。"他推了推眼镜，
那副认真的样子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我想跟你AA制。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江城清了清嗓子，"就是我们以后的生活费用，
包括房贷、水电费、买菜钱，全部一人一半。我觉得这样比较公平。"我盯着他看了十秒钟，
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江城，你脑子进水了？""小夏，你听我说完。
"他把那张纸递给我，"这是我算出来的账单，你看看。"我接过纸一看，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种数字：房贷3500元，水电费200元，物业费150元，
买菜500元，日用品100元......"江城，我们是夫妻！""正因为是夫妻，
才应该公平。你看，你现在月薪八千，我月薪一万二，按理说我承担的比例应该更大，
但是AA制最公平。"我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被刷新了。"那孩子怎么办？奶粉钱也要AA？
""当然。"江城点点头，"一人一半。"我深吸一口气，"江城，你告诉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小夏，你别激动。现在很多年轻夫妻都这样做，
这叫现代化婚姻观念。"现代化婚姻观念？我冷笑一声，"江城，我问你，
我怀孕的时候谁照顾的？我生孩子的时候谁陪的？我月子里谁伺候的？"江城愣了一下，
"这...这不一样。""怎么不一样？我为这个家付出的难道就不算钱？""小夏，
我们不要吵架，理性一点。"理性？我站起来，"江城，我今天就理性给你看看。
既然你要AA制，那好，从明天开始，我们就AA制到底。"江城眼睛一亮，"你同意了？
""同意。"我冷冷地看着他，"但是，既然AA制，那我们就什么都AA。""什么意思？
""你自己洗衣服，自己做饭，自己打扫卫生。我照顾孩子的时间，你给我算工钱，
月嫂的标准，一个月八千。"江城的脸色变了，"小夏，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没意思？
你提AA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没意思？"我拿起那张纸，"还有，这张纸上你算错了。
房子是婚前你爸妈付的首付，我们一起还贷，但是房产证上只有你的名字。既然AA制，
那我付的钱算什么？租金？"江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还有车子，
也是你爸妈给的钱买的，但是油费、保险费、维修费都是我们一起出。既然AA制，
那我用车的时候是不是也要给你钱？""小夏...""别小夏小夏的，江城，
你想AA制是吧？行，我成全你。"我转身就往卧室走，"从今天开始，我们分房睡，
各花各的钱，各过各的生活。""小夏，你别这样..."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江城，
这是你要的公平，你应该高兴才对。"说完我就进了卧室，把门重重关上。坐在床边，
我的手在颤抖。结婚三年，我以为我们是最亲密的伴侣，没想到在他心里，
我们连账都要算得这么清楚。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小夏，怎么了？
声音听起来不对劲。"我忍不住哭了出来，"妈，江城要跟我AA制。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我妈愤怒的声音："什么？他脑子有毛病吧？
"2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江城已经走了。餐桌上放着一张纸条：小夏，我去公司了，
早餐在厨房。我撕掉纸条，直接扔进垃圾桶。既然要AA制，那我为什么要吃你做的早餐？
我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啃了两片面包就去上班了。到了公司，
我的好朋友李雯一看我的脸色就知道出事了。"小夏，你怎么了？跟江城吵架了？
"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李雯听完直接炸了。"什么？AA制？他疯了吧？
""我现在也这么觉得。""小夏，你不能惯着他，男人就是不能惯。"李雯气得脸都红了，
"我跟你说，我表姐就是这样，结婚后什么都AA，结果怎么样？她老公出轨了，
理由是什么你知道吗？说她不够温柔，不像个女人。"我的心更凉了。"那我应该怎么办？
""你就按照你昨天说的做，看他能坚持几天。"下午的时候，江城给我发了条微信：小夏，
晚上我们好好谈谈。我回了一个字：谈。下班回到家，江城已经做好了饭。"小夏，
你回来了，快洗手吃饭。"我看了看桌上的菜，"江城，这顿饭多少钱？""什么？
""既然AA制，那这顿饭的钱我要给你一半。米多少钱，菜多少钱，调料多少钱，你算算。
"江城愣住了，"小夏，你不要这样。""我怎么样了？这不是你要的吗？"我拿出手机，
"我转账给你。""小夏...""还有，以后你做饭我不吃，我自己做。
厨房咱们也分一下，你用左边，我用右边。"江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小夏，
你这样做有意思吗？""有意思啊，很公平啊。"我冷笑，"对了，孩子的奶粉钱，
我算了一下，一个月800块，你出400。""这...""怎么了？不愿意？
那我算算我带孩子的工钱，一天24小时，按最低工资标准...""够了！
"江城突然爆发了，"白小夏，你有完没完？"我看着他，"江城，你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是谁要AA制的？现在又嫌我做得太过？""我...""你什么你？
既然选择了AA制，那就贯彻到底。要么就别提，提了就要承担后果。"江城坐在沙发上，
双手抱着头，"小夏，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公平。""公平？"我坐在他对面，"江城，
你告诉我，什么叫公平？""就是...就是各自承担自己的责任。""那我问你，
我怀孕的时候吐了三个月，这个责任谁承担？我生孩子的时候差点难产，这个责任谁承担？
我为了照顾孩子辞职在家半年，损失的工资谁承担？"江城不说话了。"还有，
我每天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带孩子，这些工作你按市场价算算，一个月多少钱？
""小夏，我知道你辛苦...""既然知道我辛苦，为什么还要提AA制？"我站起来，
"江城，我们是夫妻，不是合租室友。夫妻之间如果什么都要算得这么清楚，
那还叫什么夫妻？"江城抬头看着我，眼睛里有些迷茫，"小夏，我...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冷笑，"那我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想AA制，我可以成全你。
但是AA制不是只算钱，还要算付出，算责任，算感情。你确定你算得清楚吗？
"江城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小夏，我们能不能不要这样？""不要哪样？
""不要算得这么清楚。"我看着他，"江城，这是你昨天要求的。
""我...我可能想错了。"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很久，
江城才开口："小夏，对不起。"3江城道歉了，但是我没有原谅他。
因为这件事让我看清了一个事实：在他心里，我们的婚姻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
第二天是周末，我带着孩子回了娘家。我妈一看我的脸色就知道事情还没解决。"小夏，
江城还坚持要AA制？""妈，他昨天道歉了，但是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我妈端了杯茶给我，"你说说看。""妈，你说一个男人为什么会突然提出AA制？
""要么是外面有人了，要么是对你有意见。"我妈直接了当地说，"不然好端端的，
为什么要算这么清楚？"我心里一沉，"妈，你觉得江城可能...？""小夏，
妈不是乱说，但是你确实要小心点。"我妈坐在我旁边，"男人这种东西，你对他太好了，
他就不珍惜。他现在敢提AA制，说明什么？说明在他心里，你的付出是理所当然的，
不值钱的。"我抱着孩子，心里五味杂陈。"那我应该怎么办？""你就按照你说的做，
看他的反应。"我妈拍拍我的肩膀，"如果他真的改了，那就算了。如果他还是这样，
那你就要考虑考虑了。"下午的时候，江城打电话来。"小夏，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小夏，我们好好谈谈行吗？""有什么好谈的？你不是要AA制吗？
我成全你。""小夏..."我挂了电话。晚上，我妈跟我聊了很久。"小夏，妈问你，
你爱江城吗？""爱。"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那他爱你吗？"我愣住了。
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认真想过。江城爱我吗？如果爱，为什么会提出AA制？如果爱，
为什么会把我们的感情用金钱来衡量？"妈，我不知道。""小夏，爱情不是单方面的付出。
如果只有你一个人在付出，那不叫爱情，叫自我感动。"我的眼泪掉了下来。"妈，
我是不是很失败？""傻孩子，你没有失败，你只是太善良了。"我妈抱着我，"小夏，
记住妈的话，女人要爱自己，才能让别人爱你。"我在娘家住了两天，江城打了无数个电话，
发了无数条微信，我都没理。第三天早上，我准备回家的时候，我妈拦住了我。"小夏，
你想好了吗？""想好什么？""如果江城还是这样，你准备怎么办？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了很多。"妈，我想试试看。""试什么？
""试试看他到底有多爱我。"我妈叹了口气，"小夏，你要记住，不管结果怎么样，
妈都支持你。"回到家的时候，江城正在客厅里踱步。看到我，他立刻迎了上来。"小夏，
你回来了。""嗯。""小夏，我们谈谈吧。""好。"我们坐在沙发上，
江城看起来很紧张。"小夏，这两天我想了很多。""想什么了？""我想我可能真的错了。
"江城看着我，"我不应该提AA制。""为什么？""因为...因为我们是夫妻。
"我点点头，"还有呢？""还有...我忽略了你的付出。""我的付出？"我冷笑，
"江城，你说说看，我有什么付出？"江城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你...你照顾家庭，照顾孩子...""这些按你的逻辑，都应该算钱的，对吧？
""小夏，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看着他，"江城，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提AA制？"江城沉默了很久。
"我...我可能是受了同事的影响。""什么同事？""就是...办公室里有个同事，
他跟他老婆就是AA制，我觉得挺好的。"我心里更冷了。"江城，你觉得挺好的？
""我...我现在不这么想了。""那你现在怎么想？"江城抓住我的手，"小夏，
我们别AA制了，行吗？"我抽回手，"江城，不是我要AA制，是你要的。""我知道，
我错了。""你错在哪里？"江城又沉默了。我站起来，"江城，
你如果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那你的道歉就没有意义。"4江城想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跟我说他想明白了。"小夏，我错在不应该把我们的婚姻当成生意来算。
"我正在给孩子喂奶，头都没抬，"还有呢？""还有...我错在不珍惜你的付出。
""什么付出？"江城坐在我旁边，"你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为了孩子，付出了很多。
你辞职在家带孩子，你每天做饭洗衣打扫卫生，
你生孩子的时候那么痛苦...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但是我习惯了，觉得理所当然了。
"我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江城，你觉得理所当然？""对不起小夏，我真的错了。
"江城的眼圈红了，"我不应该觉得理所当然，更不应该提什么AA制。
"我把孩子放在婴儿床里，转身面对江城。"江城，我问你，如果我们真的AA制，
你觉得你会快乐吗？"江城摇摇头，"不会。""为什么？
""因为...因为那样我们就不像夫妻了。""那我们像什么？""像...像合租室友。
"我点点头，"江城，夫妻和合租室友的区别是什么？"江城想了想，"夫妻是相爱的，
愿意为对方付出的。合租室友只是利益关系。""那你提AA制的时候，把我当成什么了？
"江城低下头，"对不起。""江城，道歉解决不了问题。"我坐在他对面，"我想知道，
你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江城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小夏，我跟你说实话吧。
"我的心提了起来。"前段时间，我们部门来了个新同事，叫张雪。"我的心沉了下去。
"她很能干，业务能力很强，而且...而且她的婚姻观念很现代。她跟她老公就是AA制，
各管各的钱，各过各的生活，但是感情很好。""然后呢？""然后我就觉得，
也许我们也可以试试。"江城看着我，"小夏，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只是觉得也许这样更公平。""更公平？"我冷笑，"江城，你觉得我们现在不公平？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站起来，"江城，
你是不是觉得张雪比我好？""小夏，你别胡思乱想。""我胡思乱想？"我的声音提高了，
"江城，你一个已婚男人，天天听一个女同事讲她的婚姻观念，你觉得正常吗？
"江城愣住了。"还有，她的婚姻观念那么好，她为什么要跟你分享？她跟你什么关系？
""小夏，我们只是同事。""只是同事？"我盯着江城的眼睛，"江城，你老实告诉我，
你是不是对她有想法？""没有！"江城立刻否认，"小夏，我对天发誓，
我对她绝对没有任何想法。"我看着他，"那她对你呢？"江城愣了一下，"什么？
""她对你有没有想法？""这...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冷笑，"江城，
你是男人，女人对你有没有想法，你会不知道？"江城不说话了。我坐回沙发上，"江城，
你跟我说实话，她是不是暗示过什么？""小夏...""你说不说？"江城叹了口气，
"她...她说过，如果她有个像我这样的老公就好了。"我的心彻底凉了。"江城，
她说这话的时候，你是什么反应？""我...我说我已经结婚了。""然后呢？
""然后她说，结婚了也没关系，现代人的婚姻观念都很开放。"我闭上眼睛，
深吸了一口气。"江城，你现在明白了吗？""明白什么？
""她根本不是在跟你分享什么婚姻观念，她是在勾引你。"江城的脸色变了，"小夏，
你别乱说。""我乱说？"我睁开眼睛看着他，"江城，你告诉我，
一个女人跟一个已婚男人说，如果有个像你这样的老公就好了，这是什么意思？
"江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还有，她说现代人的婚姻观念都很开放，这又是什么意思？
"江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江城，你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我站起来，"她先夸你，
让你飘飘然，然后跟你分享她的AA制经验，让你觉得这样很现代很公平，
最后暗示你婚姻观念要开放。你觉得她想干什么？"江城彻底沉默了。过了很久，
他才开口："小夏，我真的没想那么多。""你没想那么多，但是她想了。"我看着他，
"江城，你现在还觉得AA制好吗？"江城摇摇头，"不好。""为什么？
""因为...因为那不是夫妻应该有的相处方式。"我点点头，
"那你以后还会跟张雪讨论这些吗？""不会了。""江城，我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
"我看着他，"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和理解，不是计算和分摊。
如果什么都要算得清清楚楚，那我们还不如分开。"江城抓住我的手，"小夏，
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我没有抽回手，但也没有回应他。5虽然江城道歉了，
也承认了错误，但是我们的关系还是有了裂痕。我开始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观察他有没有异常。比如他下班晚了，我会问他在干什么。比如他手机响了，
我会看他的表情。比如他洗澡的时候，我会偷偷检查他的手机。我知道这样不好，
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AA制这件事就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生了根。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
江城又提出了一个要求。"小夏，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我正在看电视，头都没抬，
"什么事？""公司下个月要团建，去海南玩三天。""哦。""小夏，你好像不太高兴？
"我关了电视，看着他，"江城，张雪也去吗？"江城愣了一下，
"她...她是我们部门的，肯定要去。""那你去吧。""小夏，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去玩吧。"我站起来，"我去洗澡。""小夏，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停下脚步，"江城，我没有生气。""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我转身看着他，
"冷淡？我哪里冷淡了？""你...你好像对我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江城，
我对你怎么不好了？我每天还是给你做饭洗衣服，照顾孩子，料理家务，我哪里不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走到他面前，"江城，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像以前一样，对你百依百顺，什么都不计较？""我没有这么想。
""没有？"我冷笑，"江城，你知道AA制这件事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