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病危通知与最后一百元我站在咖啡馆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流。
桌子对面坐着一个女人，保养得体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她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小口，
然后放下。瓷器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林宇，阿姨今天找你来，
是想跟你谈谈你和小萌的事。”我转过头，看着她。坐在她旁边的女孩，我的女朋友周小萌，
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阿姨，您说。”“小萌是我唯一的女儿，
我不想她以后跟着你吃苦。你现在的情况，我也了解。毕业一年，工作不稳定，
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自己都养不活。”她从手边的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
“这里面有五万块。算是阿姨给你的补偿。你和小萌，到此为止吧。”我的手放在桌子上，
指节捏得发白。“阿姨，我是爱小萌的。钱，我会努力去挣。”“努力？林宇，
努力值几个钱？你知道江城的房价多少一平吗？你知道小萌一个包多少钱吗？你努力一辈子，
也买不起她想要的生活。”周小萌抬起头，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妈……”“你闭嘴！
”女人打断她，“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自己的幸福，你自己不上心，
我这个当妈的替你上心。”她又看向我。“更何况，你妹妹还在医院里躺着。听说，
手术费要五十万？”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收了回来，握成了拳头。“五十万，你拿得出来吗？
你连自己妹妹的命都救不了，还想给我女儿幸福？”“妈，你别说了！”周小萌站了起来。
“我为什么不能说？他就是个穷光蛋！你跟着他，以后有流不完的眼泪！
”咖啡馆里的人都朝我们这边看过来。我的脸颊在发烫。我站起身。“阿姨，钱我会想办法。
小萌，你等我。”女人冷笑一声。“等你？等你到什么时候？等到我女儿人老珠黄吗？林宇，
别做梦了。拿着这钱，离开我女儿。”我看着周小萌。“小萌，跟我走。”周小萌看着我，
又看看她的母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向我走了一步，又停下了。“林宇……对不起。
”她的母亲拉住她的手，将她拽到身后。“听到了吗？她说对不起。现在，你可以走了。
”我拿起我的外套，没有再看她们一眼，转身走出了咖啡馆。外面的风很冷。我沿着街道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出来，是医院打来的。我划开接听键。“喂，
是林宇先生吗？”“我是。”“我是市一院的王医生。关于你妹妹林玥的情况，
你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有些事情需要当面跟你说。”“我马上到。”我挂了电话，
拦下一辆出租车，去了医院。重症监护室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王医生站在门口，
表情严肃。“林先生，你妹妹的情况不容乐观。她的心率和血压都在持续下降，
必须尽快进行心脏移植手术。”“手术费……”“五十万。这是最低的费用了。
而且必须在两天内准备好，否则……我们也无能为力。”我隔着玻璃窗，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妹妹。她身上插满了管子，脸上戴着呼吸机。我走出医院大楼，
天已经黑了。我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掏出钱包。钱包里，只有一张一百块的钞票，
还有几张钢镚。我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从第一个名字开始往下翻。
我拨通了一个大学同学的电话。“喂，老张，是我，林宇。”“哦，林宇啊，怎么了？
”“那个……我手头有点紧，想跟你借点钱周转一下。”“借钱？借多少？”“越多越好。
”“兄弟，不是我不帮你。我刚买了房，每个月房贷都压得喘不过气，实在是没钱啊。要不，
我先转你五百？”“……不用了。”我挂了电话。我又拨通了另一个朋友的电话。
“……我老婆管得严，工资卡都上交了。”挂断。再拨一个。“……我最近在投资，
钱全套进去了。”挂断。我把手机揣回兜里，不再打了。我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路过一个自助银行服务点，我停下了脚步。我走了进去，站到一台ATM机前。
我拿出钱包里那张唯一的一百元钞票，把它抚平。我把银行卡***卡槽，输入密码。
查询余额。屏幕上显示：17.5元。我按了存款键。存款口打开。
我把那一百块钱放了进去。机器开始运转，发出嗡嗡的声音。存款成功，
您本次存款100.00元。我看着屏幕，准备退卡。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拿出来看。是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
工商银行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11月10日21:35完成一笔转账存入交易，
金额10000.00元。当前账户余额10017.50元。我愣住了。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串数字，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四个零。一万。我眨了眨眼，
以为自己看错了。我把短信删掉，重新打开收件箱。那条短信还在。
我退出了ATM机的操作界面，重新插卡，输入密码。查询余额。
屏幕上亮起一排清晰的数字：10017.50。我伸出手，摸了摸冰冷的屏幕。
数字没有变化。2一万块的震撼我在自助银行里站了很久。外面有人进来，
看我一直占着机器，又走了出去。我拔出银行卡，走出服务点。冷风吹在脸上，
我打了个哆嗦。我低头看着手机里的那条短信，又抬头看看ATM机。我转身又走了回去。
我把卡***去，输入密码，点击取款。我输入了“100”。吐钞口打开，
一张崭新的一百元被推了出来。我拿起那张钱，捏在手里。是真的。我再次查询余额，
屏幕显示：9917.50。我退卡，走出银行。我走到街对面的一家24小时便利店。
“老板，来瓶水。”我从冰柜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老板。“两块。”我把银行卡递过去。
“刷卡。”老板接过卡，在POS机上刷了一下。“嘀”的一声。“密码。”我输入密码，
按下确认。一张小票被打印出来。老板把卡和小票递给我。“好了。”我拿着水，拿着卡，
走出便利店。我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水流进喉咙，我的大脑清醒了一些。
这不是梦。我存了一百，到账了一万。一百倍。我的心脏开始狂跳。五十万的手术费。
如果存五千块，是不是就能变成五十万？我立刻跑回自助银行。
我从另一张卡里取出五千块钱，那是我最后的积蓄。我把银行卡***ATM机，
把五千块钱塞进存款口。机器运转起来。屏幕上出现一行红字：单笔存款超限，
请重新放入纸币。存款口打开，把钱退了出来。超限？我记得ATM单笔存款上限是两万。
我拿出一千块，放了进去。机器再次运转。屏幕上还是那行红字：单笔存款超限，
请重新放入纸弊。我又试了五百，还是一样。最后，我只放了一百进去。
机器终于正常运转了。存款失败：今日存款额度已达上限。上限？什么上限？
我看着屏幕，一个念头闪过。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
我没有离开，就站在ATM机前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便利店的老板出来倒垃圾，
看了我一眼。我靠在墙上，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23:59。00:00。
日期跳到了11月11日。我立刻站直身体，从钱包里抽出之前准备好的一千块钱。
这是我能动用的最大现金。我插卡，存款。我把一千块钱放进存款口。机器开始运转。
嗡嗡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存款成功，您本次存款1000.00元。
我的手机立刻震动起来。我颤抖着手解锁屏幕。新的银行短信。
工商银行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11月11日00:01完成一笔转账存入交易，
金额100000.00元。当前账户余额109917.50元。十万。一千块，
变成十万。还是一百倍。我明白了。这个“暴击”似乎有每日的额度限制。昨天我存了一百，
触发了一万，就达到了上限。而今天，新的额度刷新了，我存了一千，触发了十万。
上限是一千块。每天最多只能存一千，获得十万。我靠在ATM机上，慢慢地计算着。
妹妹的手术费是五十万。我现在有将近十一万。还差四十万。一天十万，我需要四天。四天。
我拿出手机，翻出王医生的号码。我看着那串数字，又想起了他说的话。
“必须在两天内准备好。”两天。我只有两天的时间。我需要四十万。但是通过这个系统，
我两天最多只能再获得二十万。还差二十万。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
我的身体滑落，蹲在了地上。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两天？如果能多给我两天时间，
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可死神不会等我。我把头埋进膝盖里。时间，我需要时间。我抬起头，
看着手机屏幕。手机屏幕上，除了银行短信，还有一条财经新闻的推送。
“星辉科技”盘后发布重磅消息，被企鹅集团以溢价10倍全资收购，
明日复牌或将引爆市场。星辉科技。这个名字我记得。上辈子，或者说，在我的记忆里，
这只股票因为被巨头收购，复牌后连续拉了二十个涨停板，创造了一个股市神话。
无数人因为它一夜暴富，也有无数人因为没能提前埋伏而捶胸顿足。我记得很清楚，
因为我当时的一个同事，就因为在收购消息公布前一天，
鬼使神差地买了一万块的“星辉科技”，一个月后，他提了一辆宝马5系。
而这个消息……公布的日期，就是今天，11月11日。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
我站了起来。我看着手机里的银行余额：109917.50元。股市。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我不仅有百倍暴击系统，我还有来自未来的记忆。
这两者加起来，意味着什么？我转身，冲向夜色之中。我需要一台电脑，一个证券账户。
我要用这十万块，在明天，股市关门之前，把它变成四十万。3与死神赛跑天刚蒙蒙亮，
我就赶到了医院。我直接去了住院部的缴费窗口。“你好，给302病房的林玥缴费。
”窗口里的护士抬起头。“缴多少？”我把银行卡放在柜台上。“先缴十万。
”护士的动作停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她接过卡，在机器上操作起来。很快，
一张缴费单打印了出来。我拿着单子，直接去找了王医生。他刚下夜班，正准备交接。
“王医生。”他看到我，一脸疲惫。“林先生，钱……”“我刚交了十万进去。你听我说，
现在，立刻，用最好的药，最好的设备，尽一切可能维持我妹妹的生命体征。钱不是问题，
我需要你为我争取时间。”王医生看着我，又看了看手里的缴费单。
“十万……可以撑一段时间。但手术必须尽快。”“我知道。今天，今天之内，
剩下的四十万，我会全部凑齐。拜托了。”我向他鞠了一躬。他扶住我。“我们会尽力的。
”从医院出来，我直奔最近的一家证券公司营业部。大厅里没什么人。我找到一个客户经理。
“你好，我要开户。”“先生，请这边坐。带身份证和银行卡了吗？”“带了。
”开户流程很顺利。绑定银行卡，设置密码，下载交易软件。不到半个小时，一切都办妥了。
我把卡里剩下的九千多块钱，全部转入了证券账户。客户经理看着我。“先生，
是第一次炒股吗？最近行情波动比较大，建议您先少量资金尝试一下，
或者可以考虑我们推荐的稳健型基金。”“不用了，谢谢。”我离开了证券公司，
找了一家网吧。早上九点，网吧里人不多。我开了一台机器，登录了交易软件。
距离开盘还有三十分钟。我搜索了“星辉科技”的代码。它的股价停在前一天的收盘价，
9块8毛。我的账户里有九千九百块。可以买十手，也就是一千股。我盯着屏幕上的倒计时。
每一秒都无比漫长。9点29分。9点30分。开盘了。星辉科技的股价，在一瞬间，
从9块8，直接跳到了11块7毛6。一字涨停。巨大的买单封在涨停板上，
根本没有人卖出。我买不进去。我刷新了一下页面，封单的数量又增加了。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忘了，这种重大利好消息，开盘就会被机构和游资用巨量资金封死涨停，
根本不会给散户上车的机会。怎么办？我的手放在鼠标上，额头渗出了汗。难道我记错了？
难道就没有机会了？我死死地盯着盘口。买一的位置上，挂着几十万手的买单。
而卖单的位置，空空如也。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九点四十五分。十点。十点十五分。突然，
盘口出现了一丝松动。在卖一的位置，出现了一个一百手的卖单。瞬间就被吃掉了。紧接着，
又出现了一个两百手的卖单。又被吃掉。有人在出货！是获利盘，还是在洗盘？我不管了。
我把价格设置成涨停价，把数量设置成全部。然后我把手指放在了回车键上。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卖单的位置。就在这时，一笔一千手的大卖单突然出现！就是现在！
我狠狠地按下了回车键！委托已提交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屏幕上，
封在涨停板上的巨量买单被砸开了一个缺口。股价瞬间下探。成交明细飞快地滚动。
我的委托单在列表里一闪而过。委托已成交成了！我买进去了！成交价，11块7毛6。
我所有的资金，全部梭哈。在我成交之后，股价只下探了几秒钟，立刻又有新的大买单涌入，
重新把股价封死在涨停板上。我瘫在椅子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下午一点，开盘。
股价依旧纹丝不动地封在涨停板上。两点。两点半。两点五十分。
就在我以为今天会这样结束的时候，盘面上方，突然弹出一条公告。
星辉科技关于收购事项补充公告：经双方协商，本次收购价格将由原定的每股100元，
提升至每股400元。公告一出来，整个股市都炸了。星辉科技的盘口，
瞬间撤掉了所有的封单。下一秒，股价像坐了火箭一样，从11块7毛6，直接往上冲！
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一百！股价还在狂飙！我的账户余额，
后面的数字在疯狂地跳动。两万。五万。十万。二十万。最后，股价停在了42块。
因为触发了交易所的临时停牌机制。我的账户总资产，显示着一个数字：42万。
我盯着那个数字，没有动。我知道，这还不是终点。明天，它会继续涨。但，我没有明天了。
我移动鼠标，点击了卖出。全部卖出。资金到账。我退出了交易软件，下机。我冲出网吧，
在路边找了一家银行。我走到ATM机前，把银行卡插了进去。我从证券账户，
把四十二万转到了银行卡上。然后，我开始存款。一千块。机器运转，手机震动。
……存入100000.00元。我拔出卡，跑到街对面的另一家银行。插卡，存款。
一千块。……存入100000.00元。我又找了第三家，第四家。
我把刚刚赚到的四十二万，分了四次，存进去四千块。我的手机，连续收到了四条银行短信。
账户余额，从原来的十万，加上了四十万。五十二万。够了。我收起手机，冲到路边，
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市一院！要最快！”4你眼光太便宜手术室外的走廊上，
红色的“手术中”三个字亮着。我坐在长椅上，盯着那盏灯。时间过得很慢，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不知道过了多久，灯灭了。手术室的门被推开。王医生走了出来，
他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睛里有光。“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接下来是术后恢复。”我站起来，感觉腿有些软。我靠在墙上，身体慢慢滑落，
最后坐到了地上。我把脸埋在手掌里，肩膀开始抖动。妹妹被推出了手术室，
送进了加护病房。隔着玻璃，我看到她安静地躺在床上，胸口平稳地起伏着。
我在医院陪了她三天。三天后，她转入了普通病房，人也清醒了过来。我给她削着苹果。
“哥。”她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嗯？”“钱……是哪来的？”我把一小块苹果喂到她嘴边。
“中彩票了。”她看着我，没有再问。“哥，谢谢你。”“傻丫头，我们是兄妹。
”又过了几天，妹妹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医生说再观察一周就可以出院了。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天下午，我走出医院，想去买点东西。
路过市中心最大的保时捷4kS店时，我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我走了进去。
展厅里很气派，停着各式各样的跑车。一个销售员看到我，只是瞥了一眼，就没有再理我。
我也不在意，自己看着。在一个角落，我看到了一辆宝石蓝色的911，车型很特别，
旁边立着一个牌子，写着“***版，已预订”。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亲爱的，你看这辆车，是不是特别帅？”我转过头，看到了两个人。李哲，
还有挽着他胳膊的周小萌。李哲是我的大学同学，一个富二代。上学时就一直在追周小萌。
他们也看到了我。周小萌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松开了挽着李哲的手。
李哲则是一脸的玩味，他搂住周小萌的腰，把她拉了回来。“哟，这不是林宇吗？怎么，
你也来这里看车？这里的车，你买得起一个轮子吗？”一个穿着西装的经理快步走了过来，
对着李哲点头哈腰。“李少，您来了。您预订的这台***版911 Targa已经到了，
手续办完，随时可以提车。”李哲很满意地点点头，他掏出一张卡。“办手续吧，
我今天就要开走。”他又看向我，眼神里全是炫耀和鄙夷。“林宇，看到了吗？
这就是我和你的差距。你还在为生计奔波，而我，可以轻易买到你一辈子都买不起的东西。
小萌跟着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周小萌低着头，没有说话。我看着他们，
然后转向那个经理。“这辆车，他付全款了吗？”经理愣了一下。“李少是办的贷款。
”“我买了。”我说道。整个展厅都安静了下来。李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你买？
你知道这辆车多少钱吗？落地价两百八十万！把你卖了都凑不够！”我没有理他，
从兜里掏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递给经理。“全款。现在，刷卡。”经理看着我手里的卡，
又看看李哲，一脸为难。“这位先生，这车是李少先预订的……”“他预订，但他没付钱。
我现在付全章，这车就是我的。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李哲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装什么逼！你卡里能有两百八十万？你要是能拿出钱来，我当场管你叫爹！
”我看着经理。“刷卡。”经理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我的卡。他走到前台的POS机前，
把卡插了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台小小的机器上。经理输入了金额。
2800000。他按下了确认键。POS机发出“嘀嘀嘀”的声音，然后，
一张长长的签购单被打印了出来。交易成功。李哲的嘴巴张得老大，能塞进一个鸡蛋。
经理拿着签购单和银行卡，小跑着回到我面前，态度和刚才判若两人。“林……林先生！
手续已经办好！这辆车现在是您的了！”我接过卡。李哲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
“你……你的钱是哪来的？你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我没看他，我的目光落在周小萌身上。
她也正看着我，眼神复杂，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林宇……你……”我走到她面前。“当初，你妈妈用五万逼我们分手。现在，
我用一辆两百八十万的车告诉你一个道理。”我停顿了一下。“不是我的爱太廉价，
是你的眼光太便宜。”我说完，转身从经理手里接过车钥匙。我按下解锁键，车灯闪了两下。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引擎发出一声轰鸣。我开着车，驶出展厅，没有再回头看他们一眼。
5闻腥而来的鲨鱼我开着新车回到老旧的小区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邻居们围着车指指点点。我没理会，停好车就上了楼。我暴富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
在我那个不大的家族里传开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家的门就被敲响了。我打开门，
门口站着我的大舅，二姨，还有他们的孩子，我的几个表哥表姐。他们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
脸上堆满了笑。“小宇啊，听说你发大财了？哎呀，真是出息了！
”大舅一进门就拍着我的肩膀。“就是就是，小宇从小就聪明，
我们早就知道他以后肯定有大作为！”二姨也跟着附和。我让他们进了屋，给他们倒了水。
他们坐在沙发上，东拉西扯了一阵，终于进入了正题。大舅搓着手，一脸为难地开口。
“小宇啊，是这么个事。你表哥，不是谈了个女朋友吗？准备结婚了。女方那边要求，
必须在市里买套房。你也知道，现在房价这么贵，我们家这点积蓄，连个首付都凑不齐。
你看你现在……”二姨也立刻接上话。“还有我家的那个，你表姐，做生意亏了本，
外面欠了一***债，天天有人上门要。小宇啊，你可得帮帮我们啊，
我们可都是你最亲的人啊！”他们一唱一和，眼泪都快下来了。我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表哥也开口了。“林宇，咱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你现在发了财，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穷亲戚啊。你随便漏点出来，就够我们过一辈子了。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我放下杯子。“大舅，表哥要买房，首付差多少？
”大舅眼睛一亮。“不多不多，也就差个七八十万。”我点点头，又看向二姨。“二姨，
表姐欠了多少钱？”“也就三十多万。”我笑了。“加起来，一百万出头。不多。
”他们一听，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我就知道小宇不会不管我们的！”我站起身，
走到房间里，拿出一个支票本和一支笔。这是我开通公司账户后银行送的。我坐回沙发，
在支票上写了起来。他们都伸长了脖子看着。我写完，撕下一张支票，递给我大舅。
“这是一万块。给外婆的。让她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然后我把支票本合上，
放在桌子上。“其他的，没有了。”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大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小宇，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只会给外婆养老送终。至于你们，
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二姨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林宇！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们可是你的亲人！你妹妹住院的时候，我们虽然没出钱，可也去医院看过了吧？
你现在有钱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你们去看我妹妹，是空着手去的吧？
在病房里待了不到十分钟，说的话题全都是我这手术费是怎么凑到的吧？你们不是关心她，
你们是关心我的钱。”我的声音很平淡，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们心上。
表哥站了起来，指着我。“林宇，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不就是中了个彩票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点钱你都舍不得，你还是不是人！”“我是不是人，轮不到你来评价。
我妹妹躺在ICU等钱救命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打电话借钱，你们又是怎么说的？
现在我有了钱，你们就都成了我的亲人。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我站起来，
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各位，请回吧。以后，也不用再来了。”大舅气得浑身发抖。“好！
好你个林宇！你给我等着！你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我倒要看看，
你以后求到我们头上的时候！”他们骂骂咧咧地走了。我关上门，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看着桌上那张写着一万块的支票。我没有把它收起来。下午，我亲自去了一趟外婆家，
把支票交到了她手里。老人拉着我的手，浑浊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好孩子，
外婆没白疼你。”我握着她干枯的手，没有说话。6来自资本的窥探李氏集团总部，
顶层董事长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背手而立，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他就是李哲的父亲，江城商界的风云人物，李建国。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助理，
恭敬地站在他身后。“董事长，您要的资料。”助理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递了过去。
李建国转过身，接过文件袋。他没有立刻打开，而是走到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坐下。
“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最近怎么样？”助理低着头。“李少……最近情绪不太好。
把自己关在家里，谁也不见。”“哼，一点小小的挫折都受不了，能成什么大事。
”李建国摇了摇头，然后才打开了手里的文件袋。他从里面抽出一叠资料。第一页，
是我的照片和基本信息。林宇，24岁，毕业于江城大学，普通家庭，父母早逝，
与妹妹林玥相依为命。李建国的手指在“普通家庭”四个字上敲了敲。他翻到第二页。
是我的银行流水。他看着上面一笔笔巨大的资金入账记录，
和那笔购买保时捷的二百八十万支出，眉头皱了起来。“一个刚毕业一年的穷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