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子规则

法院把乐乐判给陈凯那天，我签了字。回家发现他早把18万存款转空，

还让我背15万“创业贷”——合同上我的签名是伪造的。昨天我去探视，

看见婆婆用胶带封住乐乐的嘴，拖进屋。陈凯站在阳台笑：“再还不上债，

你连尸体都见不到。”今天，我应聘了周耀的催收公司。他们专干一件事：让欠债人消失。

而我的第一个任务，是处理陈凯的情人——她肚子里，怀着陈凯用我名字贷的款买的房子。

01雨水砸在账本上。纸糊了。字迹化成黑泪。我咬住手背，不敢哭出声。乐乐睡了。

梦里还在喊“妈妈别走”。陈凯上周还抱着她喂米糊。笑得像个人。

今天就把18万转给他妈——用“养老账户”，银行说“合法”。合法个屁！

我蹲在银行门口第三天。浑身湿透。保安拿伞戳我：“滚远点，臭要饭的。”我没动。

眼睛死盯着玻璃门。来了。他妈，穿貂，拎爱马仕。取了12万现金。

笑着打电话：“首付够了，小雅那套房定下。”我拍下监控。手抖得差点摔了手机。回家，

插上陈凯那台旧笔记本。密码还是乐乐生日。他以为我傻？我早设了远程备份。PDF打开。

元数据显示：创建时间——离婚起诉前48小时。伪造的。全是假的！我冲进法院，

头发滴水，鞋里灌满泥。把U盘拍在书记员桌上。她正涂红色指甲油。

眼皮都没抬：“你没收入，孩子跟着你吃西北风？”判决书第二天就下来了。抚养权归他。

债务，共担。我站在法院台阶上。雨没停。

手里攥着乐乐的小袜子——昨天偷偷从她鞋里抠出来的。现在湿透了。像我的心。陈凯，

你赢了。但你记住——我活着，就不是为了吃西北风。我是为了把你钉死。

02我站在超市冷柜前，手指冻得发麻。货架标签一个一个对，

脑子却全是乐乐被胶带封嘴的画面——她眼睛瞪得那么大，喉咙里呜呜地叫，

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小猫。店长昨天把我拒了：“苏清寒？系统弹红标，收银岗不能用。

”家政中介更狠，直接甩出屏幕：“失信被执行人，自己看。”我只能来理货。时薪18块，

干满20天，勉强够交下个月探视保证金。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在饮料区低声说话。

“周耀最近专收‘干净债务’，签合同时人不在场也能做，翻十倍收，法院都认。

”我手一抖，整排矿泉水哗啦倒下。“哎哟！”我尖叫着去扶，

趁乱摸走地上那张名片——“鑫荣资产处置顾问”。当晚，我翻出陈凯那台旧电脑。

系统早删了，但远程备份还在。我输入指令，心跳快得像要炸开。三分钟后，

鑫荣内网被撬开。我点开那笔15万“创业贷”的放款记录。IP地址跳出来。

我立刻调出陈凯情人买房的网签合同——同一个IP。分秒不差。我盯着屏幕，

指甲掐进掌心。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套。他们要的不是钱。是我的命，和乐乐的嘴。

03我穿上唯一一件没起球的白衬衫，走进鑫荣大厦。前台扫我身份证，机器“滴”一声，

红灯闪了三下。面试间里，摄像头正对着我。HR说这是“AI情绪识别系统”，让我放松。

我笑了一下，手心全是汗。屏幕上跳出一行字：“焦虑值超标，建议复核。”背调环节更糟。

第三方征信平台弹窗炸开：“该身份证关联抚养权纠纷，存在极端行为风险。”红色预警，

刺得我眼睛疼。陈凯，你连这条路都给我焊死了？我低头收拾简历，手指在抖。不行。

不能走。主管起身送客，我端起咖啡杯，手一滑——深褐色液体泼满他笔记本。“对不起！

对不起！”我慌忙掏纸巾。他骂骂咧咧擦屏幕。我袖口一翻，微型摄像头对准桌面。

屏幕没锁。逾期客户名单全在。我扫到第三行——“林雅”，陈凯情人的名字。

贷款金额：15万。用途：母婴店加盟。当晚十点，我用公用电话拨通主管手机。

“名单泄露了，买家开价20万。”我压低声音，“除非你让我入职，否则明天全网见。

”电话那头沉默十秒。然后他说：“明天走特批通道，HR系统绕过。”我挂了电话，

站在街角，把简历撕碎扔进垃圾桶。白衬衫领口还沾着咖啡渍。但我知道——我进去了。

04 我坐在工位上，手指敲键盘，不敢停超过三秒。系统在监听。连我咽口水的声音，

都可能被标成“异常行为”。入职第三天，

我在食堂窗口瞥见一张打印纸——贴在周耀办公室门口。

“行为画像：谨慎、孤僻、有隐藏动机。”下面是我的饭卡记录：三天只买过两顿素面，

一次馒头。他们盯上我了。午休铃一响，我冲进茶水间，捂脸哭出声。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让保洁阿姨听见。“前夫把钱全转给他妈，

还说我摔奶瓶……”“乐乐现在见我都要法院批……”我越说越抖，

眼泪是真的——想起她被胶带封嘴那晚。下午，我拨通一个空号，

对着手机哭喊：“再还不上债，我就去跳江……”隔壁工位的眼线立刻低头记笔记。夜里，

我调出三笔异常流水：澳门**分红、东南亚冻品回款、地下钱庄换汇。

利用“过账冲销”漏洞，我把它们全改成“客户还款”。操作干净，不留日志。三天后，

周耀把我叫进办公室。他盯着报表，嘴角咧开：“澳门那笔，你洗得连税务局都看不出。

”他拍我肩：“你比男人还狠。”“留你了。”我低头，

声音发颤：“谢谢周总……我只想还债，见我女儿。”他信了。他以为我是个走投无路的妈。

却不知道——我正在用他的账，埋他的坟。05 我蹲在学校后门垃圾桶旁，整整三天。

第四天，两个穿校服的“家长志愿者”直接架我胳膊：“再靠近，报警抓你。

”陈凯搬进了智慧小区。

人脸识别、APP授权、访客身份证实时推送——我连单元门都摸不到。试过扮快递员。

刚按门铃，保安从岗亭冲出来，吼得整栋楼都听见：“你上黑名单了！再出现就铐你！

”我报名当夜班保洁。工资三千二，包住地下室。面试时我低着头，

声音发抖：“就图离孩子近点……”他们信了。凌晨两点，物业系统自动备份，

机房门禁有30秒断电。我掐着秒表冲进去，U盘插上主机，拷监控权限。手抖，但没出错。

第二天，我调出15号楼全天录像。下午三点，婆婆牵乐乐去小公园。

镜头拉近——她突然甩手，一耳光扇在乐乐脸上。孩子没哭出声，因为下一秒，

婆婆的指甲狠狠掐进她胳膊，逼她闭嘴。我连夜拆开纽扣摄像头，缝进公园长椅坐垫。

连续三天，视频自动加密，上传境外云盘。我还设了心跳信号：72小时无操作，

自动群发妇联、记者、法院。第四天中午，我站在马路对面，远远看见乐乐坐在那张长椅上。

她低着头，胳膊上有青紫。但我知道——证据活了。只要我死了，

全世界都会看见她怎么被打。06 红漆还在墙上滴。“欠债还命”四个字，像血。

房东半夜砸门：“滚！别连累我！”我抱着行李站在街边，手机电量5%。工资卡被冻结，

理由是“泄露数据”——周耀倒打一耙，真快。更狠的是，

本地“老赖群”疯传我的照片：头发乱，眼发直，配文写着“曾把女儿头按进水盆”。

没人问真假。他们只爱看疯女人。我走进便利店，用最后20块买了一张匿名电话卡。

拨通税务局举报热线，声音压得极低：“鑫荣财务用殡葬发票冲抵**收入，

开票单位是‘安宁殡仪服务站’，连续三个月，金额超八百万。

”那是我洗账时发现的漏洞——殡仪馆开票没人查，

周耀把地下钱庄的钱全塞进“丧葬服务费”。第二天中午，公司突然来电：“回一趟，

送份文件到税务局。”我猜到了。他们在应付突击检查。我走进周耀办公室，

他正擦汗接电话。我把文件放下，顺手把发卡插进他电脑USB口——U盘藏在卡扣里。

三秒，木马植入完成。当晚，我蹲在桥洞下，用网吧电脑远程登录他的邮箱。最新邮件，

发件人是陈凯：“精神病院那边搞定了，诊断书写‘产后抑郁虐童’，法院认。”我截图，

加密，存进三个离线盘。手指冻僵，但笑出声。周耀，你怕税务局，我偏要你怕进牢房。

07法院通知发到手机：48小时内签发100米禁令。理由是“保护未成年人”。证据？

社区盖章的假证言，加上一份退休法官写的“建议书”。我提交的虐童视频，

被法官一句话打回：“非法获取，不予采信。”合法？他们用胶带封我女儿的嘴，倒是合法！

我打开抖音，镜头对准校门口。空荡荡。乐乐的班级刚放学，我没资格靠近。

直播标题：“最后一次见女儿。”我对着镜头哭，声音发抖：“他们说我疯，

说我打孩子……可我只是想抱抱她。”手伸进衣兜，

抓出一把白色药片——其实是维生素B族。当着镜头，全吞了。然后撩起袖子。

手腕上两道“割痕”，红墨水画的，湿漉漉往下淌。“再不让我见乐乐，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弹幕炸了。“天啊她疯了！”“快报警！”“这妈太惨了！

”十分钟后，播放破百万。#救救苏清寒#冲上热搜第一。夜里十一点，

妇联发函法院：“建议审慎处理人身禁令。”法官紧急叫停程序。我关掉直播，

吐掉嘴里没咽的药片，用湿巾擦掉手腕红痕。手机震动，是陈凯发来的短信：“你装疯卖傻，

法院迟早看清你。”我回他一个字：“等。”等全网都盯着你，看你还能不能捂住乐乐的嘴。

08 我察觉后视镜里那辆黑车跟了两天。立刻删掉手机里所有本地备份，换掉SIM卡。

但晚了。城中村巷口，我刚接过泡面，麻袋兜头罩下。拳头砸在肋骨上，我咬住舌头没叫。

醒来时，铁门哐当焊死。冷气从脚底往上钻。零下15度，

冷库标签还挂在墙上——“永昌冷链，2019年停用”。五年前，有个讨债人在这消失。

绑匪临走甩下一句：“周总说，冻你三天，看你骨头硬还是冰硬。”我没动。装昏迷。

内衣夹层里的暖宝宝贴着胸口，慢慢化开一点热气。头顶通风管里，

藏着我一周前放的录音笔。那天我蹲在这儿找“流浪猫”，其实是踩点。

两个绑匪在门外抽烟。“这地方死过人，再死一个也没人查。”“周总说了，处理干净，

奖金翻倍。”我屏住呼吸，录满三分钟。等脚步声远了，我摸下发卡，撬通风口螺丝。

手指冻得发紫，指甲裂开，血混着铁锈。爬进管道时，膝盖蹭掉一层皮。三小时后，

我从两公里外的排水井爬出。浑身青紫，嘴唇发黑。但右手死死攥着录音笔——没丢。周耀，

你说没人查？这次，我要让全城都听见你杀人。09我拖着冻伤的腿走进网吧，

把录音笔插进电脑。导出音频，发给三家媒体。两小时后，全部回复：“收到律师函，

无法刊登。”警方更干脆：“没有目击者，没有定位证据，不予立案。”社交账号被限流，

连“苏清寒”三个字都搜不出完整内容。周耀在饭局上笑：“她自导自演，就为博流量。

”没人信我。我翻遍通讯录，找到《深瞳》周刊的暗线——专挖富豪黑料，不怕律师函。

电话接通，我说：“录音卖你，1块钱。”对方愣住。

我加了一句：“标题必须用——《商业大亨的冰柜里，藏着多少人命？》”他们答应了。

当晚，我蹲在网吧角落，看他们连夜比对冷库坐标。凌晨三点，编辑发来消息：“这地方，

是2019年‘水泥封尸案’现场！死者叫李国栋，讨债的，尸体浇进楼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