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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当了十年假夫他却在我离婚前失忆了》是萌宝光环的小内容精选:著名作家“萌宝光环”精心打造的虐心婚恋,豪门总裁,婚恋,先虐后甜,破镜重圆小说《当了十年假夫他却在我离婚前失忆了描写了角别是陆司情节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弹欢迎品读!本书共15706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7 16:32:2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当了十年假夫他却在我离婚前失忆了
主角:陆司宸 更新:2025-09-27 19:3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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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陆司宸和我假夫妻合同的最后一天。明天,三千六百五十天期满,
我和他将从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变回路人。我看着梳妆台上那本鲜红的结婚证,
又看了看手边那份冰冷的、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书,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十年。
我用我作为女人最美好的十年,换来了苏家的安稳,和我自己下半生的财务自由。这笔交易,
无论怎么算,都是值得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我的律师发来的消息:“苏小姐,
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门口,我的助理会把所有流程文件带过去。陆先生那边,
您确认他会准时到场吗?”我回复:“放心,他比任何人都更期待这一天。”我和陆司宸,
是整个上流社会公认的模范夫妻。他英俊多金,是商界不近女色的工作狂;我温婉得体,
是热心公益的豪门太太。我们十年如一日地在公众面前扮演着恩爱,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在这座名为“宸园”的、金碧辉煌的牢笼里,我们是住在同一屋檐下,
最熟悉的陌生人。别墅的一楼和二楼,由一条无形的线严格划分。他住二楼,我住一楼。
我们有各自的餐厅,各自的书房,甚至各自的出入通道。除了必要的家庭聚会和商业活动,
我们的生活轨迹几乎没有任何交集。我们的婚姻,源于一份合同,也将终于一份协议。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晚上七点。按照惯例,
今晚会是我们十年来的最后一顿“家庭晚餐”。管家会把两份一模一样的餐点,
分别送到我们各自的餐厅。十年,三千六百多个日夜,
我们连一顿真正意义上同桌的晚餐都没有过。这很荒谬,但这就是我们的婚姻。
我将离婚协议小心地收进手提包,准备迎接这最后的仪式。只要过了今晚,我就自由了。
我可以去环游世界,可以重拾我的画笔,去做一个真正的、鲜活的苏燃,
而不是一个徒有其表的“陆太太”。心脏因为对未来的期待而微微加速。可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凄厉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陆司宸的私人助理,张弛。
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惶与颤抖。“太太!不好了!陆总……陆总出车祸了!
”我握着手机的手,瞬间冰冷。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反复盘旋:怎么偏偏是今天?
2我赶到医院时,手术室外的长廊已经被陆家和苏家的人挤满了。陆司宸的母亲,我的婆婆,
一见到我就抓住了我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燃燃,司宸他……他不会有事的,
对不对?你们那么恩爱,他舍不得丢下你的。”我看着她悲痛的脸,喉咙发紧,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恩爱?这是一个多么讽刺的词。我的父母也围了过来,
父亲拍着我的肩膀,低声说:“燃燃,坚强点。司宸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我被他们包围着,感受着他们真切的担忧,心中却是一片空洞的麻木。我应该是什么反应?
是一个心急如焚的妻子,还是一个……即将解脱的合作伙伴?我不知道。
我的演技在这一刻失灵了。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
一脸疲惫:“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他的头部受到剧烈撞击,
脑内有血块压迫神经,可能会出现一些后遗症。具体情况,要等他醒来才能确定。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又都悬着一颗心。陆司宸被转入了VIP病房。他静静地躺在床上,
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往日里那张冷峻逼人的脸上,此刻只剩下脆弱的苍白。
我坐在他的病床边,一夜未眠。手提包就放在我的脚边,里面那份离婚协议,像一块烙铁,
烫得我坐立难安。天亮时,陆司宸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我立刻站了起来,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紧张地看着他。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深邃的、总是像结了冰一样的黑眸,此刻却带着一片茫然和困惑。
他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了我的脸上。然后,那片茫然,
渐渐被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纯粹的、毫无杂质的欣喜和依赖所取代。他对着我,
虚弱地、却又无比清晰地,露出了一个孩子般的微笑。“老婆……”他的声音沙哑,
却充满了濡湿的、柔软的亲昵,是我在这十年里,从未听过的语气。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婆婆更是喜极而泣:“太好了,他还记得你!医生,他记得他太太!
”医生也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这是好事,说明他的核心记忆没有受损。陆先生,
您除了记得您太太,还记得其他事情吗?比如,您叫什么名字?”陆司宸的眉头微微皱起,
眼中又浮现出那种困惑。他看着医生,又转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求助的意味,
仿佛在问:我是谁?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入了谷底。医生轻叹了一口气,
对我们说:“看来情况和我们预想的差不多。病人应该是失忆了,创伤后应激性失忆。
他可能忘记了大部分的人和事,但潜意识里最重要、最深刻的记忆被保留了下来。
”潜意识里……最重要、最深刻的记忆?
我看着陆司宸那双清澈的、全心全意信赖着我的眼睛,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荒谬。
他忘了全世界,却唯独记得,他爱我。可这份“爱”,本身就是我们共同编织了十年的,
最大的谎言。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但那只没有输液的手,
却固执地、摸索着伸向我。我鬼使神差地,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很烫,
掌心因为虚弱而有些潮湿。他立刻反握住我,力道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依赖。然后,
他用近乎梦呓般的声音,轻声说:“老婆,我们回家吧。
”**3.**我最终还是把陆司宸带回了“家”。
在所有家人和医生“爱人是最好的良药”的殷切注视下,我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那份躺在我包里的离婚协议,成了一个无法言说的秘密。回到宸园,
管家和佣人们早已列队等候。看到陆司宸安然无恙地被我扶着下车,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先生,欢迎回家。”陆司宸看着这栋熟悉的、却又无比陌生的房子,眼神里有些胆怯。
他几乎是半挂在我的身上,紧紧攥着我的手,仿佛我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浮木。“老婆,
我……以前都住在这里吗?”“嗯。”我硬着头皮回答。“那你呢?你也住在这里吗?
”他像个好奇的孩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我也住在这里。”“那太好了!
”他立刻开心地笑了起来,那种笑容,纯粹得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和我记忆中那个永远紧绷着嘴角、眼神锐利的男人判若两人。
我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透不过气。我扶着他走进大门,
下意识地想带他去一楼我的活动区域,却被他拉住了。他指着通往二楼的楼梯,
理所当然地说:“我们的卧室,不是在楼上吗?”我的脚步一僵。十年了,
我从未踏上过那段楼梯。二楼,是属于他的领地,是我的“禁区”。我们的主卧室,
那个只存在于建筑图纸和媒体通稿里的“爱巢”,其实一直只有他一个人住。而现在,
他忘了。他只记得那个“设定”。我看着他清澈的、充满期待的眼睛,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
怎么也说不出口。“嗯,在楼上。”我听见自己用一种陌生的、干涩的声音回答。我扶着他,
一步一步,走上了那段我从未踏足过的楼梯。推开主卧的门,
一股属于陆司宸的、清冷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房间是极简的黑白灰风格,巨大、空旷,
没有一丝一毫属于女性的痕ë迹。他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这种违和感,
高兴地拉着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指着窗外的花园:“老婆,你看,这里的风景真好。
我们以前,是不是经常站在这里看风景?”我看着窗外我亲手打理了十年的花园,
点了点头:“是。”谎言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他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了我,将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像一只寻求温暖的大型犬。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十年来,除了在公开场合必要的肢体接触,
我们之间连一次意外的触碰都没有过。这个拥抱,亲密得让我感到窒息。“老婆,有你真好。
”他在我耳边喟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侧,带来一阵战栗,“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好害怕。可是只要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我就觉得很安心。”我身上的味道?
我低头闻了闻自己。是香水,
一款我为了匹配“陆太太”身份而常年使用的、名为“冷月”的淡香水。清冷、疏离,
一如我们的婚姻。可在他这里,却成了让他“安心”的味道。这个认知,让我觉得无比讽刺。
晚上,我以他需要静养为由,试图说服他分房睡。他立刻就像被抛弃的小狗一样,红了眼眶,
紧紧拉着我的衣角,不肯松手。“老婆,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他的声音带着委屈的鼻音,
“是不是因为我忘了以前的事,你就不喜欢我了?你别不要我,我以后会努力想起来的。
”我看着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我面前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那个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陆司宸,竟然会因为我要分房睡而掉眼泪?这太玄幻了。最终,
我还是妥协了。我躺在巨大双人床的左侧,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而他,
则心满意足地躺在右侧,甚至还小心翼翼地,伸过手来,轻轻握住了我的指尖。“晚安,
老婆。”“……晚安。”在黑暗中,我睁着眼睛,听着身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第一次对自己的人生规划,产生了动摇。我该怎么办?是趁他失忆,快刀斩乱麻,强行离婚?
还是……继续扮演下去,直到他恢复记忆?可万一,他永远都恢复不了呢?那我又该怎么办?
4第二天,我是在一阵食物的香气中醒来的。我睁开眼,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煎蛋的焦糊味。我心里一惊,立刻坐了起来,
就看见陆司宸穿着一身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我的粉色卡通围裙,端着一个餐盘,
小心翼翼地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看到我醒了,立刻献宝似的把餐盘举到我面前:“老婆,
你醒啦!我给你做了早餐!”我看着餐盘里那坨黑乎乎的、已经看不出原材料的东西,
和旁边那杯颜色诡异的、像是泥浆一样的液体,陷入了沉默。“这是……什么?
”“爱心早餐啊!”他一脸骄傲,“我早上问了张助理,他说我以前从来没有给你做过早餐,
我就想,我以前真是太不体贴了。所以今天一定要给你一个惊喜!这个是煎蛋,这个是咖啡!
”我看着他手指上被油溅到的几个红点,和那张英俊脸上沾到的一点咖啡渍,
忽然有些说不出话。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连早餐都要营养师精确计算到卡的男人,
竟然为了我,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尝尝?”他满眼期待地看着我。我拿起叉子,
勇敢地戳了一下那坨“煎蛋”,硬邦邦的,发出了“叩”的一声。陆司宸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有些沮丧:“是不是……失败了?”“没有。”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然后舀起一小块,
放进嘴里。一股难以言喻的、又苦又咸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我强忍着生理性的不适,
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然后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很好吃。
”他的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比星辰还璀璨:“真的吗?那你快多吃点!”那一整天,
陆司宸都像个大型的人形挂件,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去花园修剪花枝,
他就在旁边给我搬凳子、递剪刀,还会笨拙地帮我擦汗。我去画室,他就安静地坐在角落,
托着下巴,一脸痴迷地看着我,仿佛在欣赏什么绝世名画。“老婆,你画画的样子真好看。
”“老婆,你喝水的样子也好看。”“老婆,
你……”我被他一声声甜得发腻的“老婆”搞得头皮发麻,
终于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他立刻噤声,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小声说:“我……我只是想多看看你。我怕我一眨眼,
你就不要我了。”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刺了一下。这个失忆的暴君,
竟然这么没有安全感。晚上,张弛送来了公司积压的文件。
陆司宸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报表和合同,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抗拒。
“这些……都是我以前的工作吗?”“是的,陆总。”张弛恭敬地回答。“好无聊。
”他随手把一份价值上亿的合同丢到一边,然后拿起我的画笔,兴致勃勃地问,“老婆,
你能教我画画吗?我觉得画画比看这些东西有意思多了。”张弛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那个曾经为了工作可以三天三夜不合眼的工作狂,竟然说工作“无聊”?
我看着他认真地握着画笔,在纸上涂抹出一片毫无章法的色彩,却笑得一脸满足的样子,
忽然觉得,这个陆司宸,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崭新的人。他没有了过去的记忆,
也没有了那些冰冷的规则和沉重的责任。他就像一张白纸,干净、纯粹,所有的行为逻辑,
都只围绕着一件事——他爱我。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的动摇。
如果……如果和他这样生活下去,似乎……也并不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苏燃,你疯了吗?这不过是一场意外催生出的幻觉。
当他恢复记忆的那一天,这个温柔的、依赖你的“爱人”就会消失,取而代之的,
依旧是那个视你为无物的、冷酷的陆司宸。你期待的,难道不是自由吗?我猛地站起身,
对陆司宸说:“我累了,先去洗澡了。”我几乎是落荒而逃。5生活的轨迹,
因为陆司宸的失忆,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被迫从一楼搬到了二楼的主卧,
被迫和他同床共枕,被迫每天应付他层出不穷的“恩爱”戏码。他会笨拙地学习菜谱,
然后把厨房搞得一团糟,只为给我做一顿“爱心晚餐”。他会买来各种言情小说和电影,
认真学习上面的“恋爱技巧”,然后在我身上实践,比如毫无征兆的“壁咚”,
或者深情款款地念一些肉麻的台词,每次都让我尴尬得脚趾抓地。
他甚至把我那间被他视为“不务正业”的画室,当成了圣地。
他会小心翼翼地把我所有的画都整理好,给它们编号,还煞有介事地请来专业团队,
说要给“我伟大的艺术家老婆”办一个画展。我啼笑皆非地阻止了他。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
我坚硬的心,不可避免地,被他这种纯粹的、不计后果的热情,一点点地捂热、软化。
我甚至会偶尔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我们真的是一对热恋中的夫妻。直到一个女人的出现,
将我从这种危险的幻觉中,狠狠地拽了出来。她叫韩雅欣,是陆司宸的大学同学,
也是他公司的副总裁,一个公认的、比男人还能干的铁娘子。也是整个圈子里,
唯一一个被认为是陆司宸“白月光”的女人。她是在一个下午,不请自来地出现在宸园的。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妆容精致,眼神犀利,一进门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苏燃,好久不见。听说司宸病了,我来看看他。”她的语气客气,
但眼神里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敌意。我还没来得及说话,
正在客厅里像小狗一样等我陪他玩的陆司宸,已经迎了上去。他看着韩雅欣,
眼神里是纯粹的陌生和警惕。他下意识地走到我身边,挡在了我的面前,
问那个女人:“你是谁?我不认识你。”韩雅欣的脸色微微一白,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司宸,我是雅欣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忘了吗?”“朋友?
”陆司宸皱了皱眉,然后紧紧握住我的手,对她宣布主权,“我不需要别的女性朋友,
我有我老婆就够了。”韩雅欣的目光落在了我们交握的手上,眼神瞬间冷了下去。她转向我,
话里有话地说:“苏燃,司宸现在情况特殊,你可要好好照顾他。
别让他被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影响了判断。”我听出了她话语里的警告,
淡淡地回道:“不劳韩总费心,照顾我先生,是我的责任。”两个女人之间,火药味十足。
陆司宸虽然失忆了,但商人的本能还在。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立刻像护崽的雄狮一样,对韩雅欣下了逐客令:“如果你是来看病的,现在看到了。我很好。
你可以走了。”韩雅欣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她大概从未想过,
陆司宸会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有嫉妒,有不甘,
还有一丝……了然。仿佛她知道些什么。“好,我走。”她转身,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
对我说,“苏燃,有些东西,不属于你,就算暂时握在手里,也总有要还回去的一天。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骄傲地离开了。而陆司宸,则立刻紧张地捧起我的脸,
左看右看:“老婆,她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别怕,以后我再也不让她进我们家门了!
”我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心里却因为韩雅欣那句话,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知道了。
她肯定知道了我和陆司宸的合同。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将我从这段时间虚假的甜蜜中,
彻底浇醒。是啊,我怎么忘了。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偷来的。当陆司宸恢复记忆的那一天,
我不仅要“还”回去他这个人,可能……还要连本带利地,附上我这颗已经开始动摇的心。
6韩雅欣的出现,像一根刺,扎在了我和陆司宸之间。虽然他表现得对她毫不在意,
甚至因为她对我的“不敬”而单方面宣布与她“绝交”,但我的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
我知道,韩雅欣绝不会善罢甘休。果然,几天后,她就展开了行动。
她以公司需要总裁决策为由,频繁地给陆司宸打电话,发邮件,试图用工作来唤醒他的记忆。
但失忆的陆司宸,对工作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厌恶。他把公司的事全部丢给了董事会和张弛,
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研究怎么和我“增进感情”。韩雅欣见“公事”这条路走不通,
便开始打“私交”牌。她开始频繁地送一些东西到宸园,美其名曰是“帮司宸找回记忆”。
今天是一张他大学时参加辩论赛的照片,明天是一本他曾经最喜欢的、写满了批注的哲学书,
后天甚至是他学生时代用过的第一台笔记本电脑。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他们共同的过去。
而我,在他的过去里,一片空白。陆司宸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甚至有些烦躁。
他把那些东西都堆在储物间,不准佣人拿到他面前来。“我不想记起过去。”他抱着我,
像个不安的孩子,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我总觉得,过去的那个我,
肯定没有现在这么爱你。老婆,我不想变回去。我现在这样,不好吗?”我的心脏,
因为他这句话,漏跳了一拍。我该怎么回答他?说“好”,是自欺欺人。说“不好”,
又太过残忍。我只能沉默着,轻轻拍着他的背。这种沉默,却让他更加不安。那天晚上,
他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本相册,兴致勃勃地拉着我,要和我一起看。
那是我们为了应付媒体和家人,特意拍的“恩爱”照片集。
里面有我们在世界各地“蜜月旅行”的合影,有我们在慈善晚宴上翩翩起舞的瞬间,
有我们在结婚纪念日“深情对视”的摆拍。每一张照片,都笑得完美无缺,也假得无懈可击。
陆司宸却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一张一张,看得无比认真。“老婆,
你看我们在这里笑得多开心!”“这张!这张你喂我吃蛋糕的照片,我一定幸福死了!
”“哇,我们还去过巴黎铁塔!我……我当时是不是跟你求婚了?
”我看着他脸上那种纯粹的、发自内心的幸福感,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我只能跟着他,
一起撒谎。“对,你当时说,我是你生命里唯一的光。”“嗯,你还说,这辈子非我不娶。
”“是啊,那天晚上,星星特别亮。”我们像两个蹩脚的编剧,一起为我们那段空白的过去,
编织着一个又一个美丽的谎言。直到,他翻到了最后一页。
那是一张我们在签约结婚合同那天,被记者抓拍到的照片。照片上,
我们并肩从律师事务所走出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陆司宸看着前方,眼神冰冷;而我,
则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我们之间的距离,隔着一个人的身位,疏离得像两个陌生人。
这张照片,是所有“恩爱”铁证里,唯一的,也是最真实的不和谐音。陆司宸脸上的笑容,
慢慢地,凝固了。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上那个低着头的我。
他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
除了爱恋和依赖之外的、一种复杂的情绪——是困惑,也是一丝……心痛。“老婆,
”他抬起头,轻声问我,“这张照片里的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不开心?
”7陆司宸的那个问题,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从那天起,
“我们过去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个疑问,就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生了根。
他不再满足于我编织的那些甜蜜谎言,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去探寻真相。他会偷偷上网,
搜索关于我们过去的新闻。但搜到的,都是公关团队精心打造的“模范夫妻”通稿,
天衣无缝。他会旁敲侧击地问管家和佣人,我们以前的相处细节。但那些人,
早就被陆家封了口,只会捡一些不痛不痒的好话说。他甚至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喃喃自语:“我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看着他陷入这种自我怀疑的痛苦中,
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开始反思,我是不是做错了?为了维持这个脆弱的平衡,
我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将他困在了一个虚假的、我为他打造的“信息茧房”里。
这对失忆的他来说,真的公平吗?就在我为此备受煎熬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按照过去的“合同”,这一天,我们本应该去民政局,
将红本换成绿本。而现在,它成了一个无比尴尬的日子。我以为陆司宸不会记得,
毕竟他的记忆还是一片混乱。可我没想到,他记得。或许是手机日历的提醒,
或许是他那该死的“潜意识”。一大早,我就被他从床上挖了起来。他显得异常兴奋,
像个要去春游的小学生。“老婆,快起床!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我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什么日子?”“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啊!
”他一脸“你竟然忘了”的控诉表情,然后从背后变魔术似的,拿出了一条裙子。
那是一条白色的、设计简约的连衣裙。是我大学毕业时,为自己设计的第一件作品。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真正做出来,只有一张设计稿,被我压在了箱底。我不知道,
他是什么时候翻出来的,还找人连夜做了出来。“快换上!我今天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推进了更衣室。我抚摸着那条裙子,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我青春时代,
那未曾磨灭的、对未来的憧憬和梦想。我的眼眶,有些发热。当我换上裙子走出去时,
陆司宸的眼睛都看直了。他走过来,牵起我的手,在我手背上印下了一个虔诚的吻:“老婆,
你今天真美。”然后,他带我去了海边。海边的一处悬崖餐厅,被他整个包了下来。
地上铺满了白色的玫瑰,悠扬的小提琴声在空气中流淌。他拉着我走到餐厅中央,
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璀璨的钻戒。
不是我们当年那对作为“道具”的婚戒,而是一个全新的、陌生的款式。我的心,狂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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